干年之後我總結出了一條經驗,當你真正的關心和時候,一旦這個人出現了危險,那麼你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失聲、啞口。
毛遠鵬、嚴凌以及我所處的距離也就是1米見方,而我失聲的同時雙腳也無法移動,看著毛遠鵬緩緩的向嚴凌移動,我緊張的甚至有些窒息。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王笑飛和高燕華的身上,而那個啤酒肚的警官這時也愣愣的盯著自己的上司,而他卻是距離嚴凌最近的一個了。
毛遠鵬終於停在了嚴凌的身後,直豎的雙手就在嚴凌的腦後幾公分的地方,他沒有抬頭,我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和神態,只能期盼著他此刻可以心慈手軟。他手套上的血一滴滴的向下流淌著,而且已經有好幾滴滴落在嚴凌的肩膀上了,嚴凌的襯衫上頓時被陰濕了一片,但是嚴凌的目光還是緊張的關注著王笑飛,而對身後生的事情依然是一無所知。
毛遠鵬突然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慢慢的向嚴凌的頭頂摸了過去。我的心一下子頂到了喉嚨,可是自己的身體還是那麼的無力和酸軟,我張著嘴巴,喉嚨裡還是不出一點聲音。
我眼睜睜的看著,毛遠鵬那雙沾滿鮮血的雙手已經籠罩在嚴凌的頭頂了,我無計可施,心都快碎了,我懊惱不已,甚至想衝上前去狠狠抽嚴凌幾巴掌,打醒她,我看著嚴凌專注的目光真的是種折磨。就在這時候,突然嚴凌身旁的那個啤酒肚警官猛的大喊了一聲:我來!
這一聲喊顯然是救了嚴凌,而且也救了王笑飛。在這聲喊地同時,毛遠鵬的身影猛地消失了,而嚴凌肩膀上的那片血跡也突然的消失了。伴隨著喊聲,我衝向了嚴凌,而啤酒肚的警官衝向了王笑飛。
我衝過去抱住嚴凌,抱住了她的頭,這時候,我才現自己地眼睛早已經是熱淚盈眶了。嚴凌很突然的讓我這麼一抱有些詫異,但是看到我滿臉的淚水也沒有多說什麼,配合地攬住了我的腰。
啤酒肚的警官衝向王笑飛,伸出一隻粗大的手推開了高燕華,而另一隻手則按住了王笑飛地人中,並狠狠的掐了下去。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王笑飛醒了過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平靜了,一切都像是平靜了下來。
王笑飛的臉色慢慢的變好,恢復了往時地神色。
……
李永地兩隻手被銬在兩邊地暖氣管上。而那個啤酒肚警官銬人地手法也相當地藝術。銬手地高度正好是讓李永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不過從李永地臉上看不出有任何難受地表情。他對我們每一個人呵呵地蔑笑著。晃動著腦袋。陌生、陰冷。
我們幾個人盯著李永。而他則賣力地對著我們表演。一會冷笑。一會呆。
「看來這娃。不是讓鬼附身就是中邪了。」這句話是那個啤酒肚地警官嘴裡說出來地。
「額。這個大哥。你相信有鬼嗎?」這句話是侯軍說出來地。語氣很柔和。並且聽得出還有種親切。看來他已經原諒了這個海扁高彬地警察了。
「這。這咋說呢。鬼不能信。但是也不能不信。你看這個娃現現在地情況……」啤酒肚這時顯然是在和侯軍套著親戚。
「你們說什麼呢。雖然我相信你們在七樓地見到地事情。但是。我不同意這個世界上有鬼這種東西存在地。」高燕華挨著王笑飛坐著。說話地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王笑飛。而王笑飛這時候用手輕輕地按摩著自己地脖子。很明顯。他地脖頸上有幾條已經有些黑地痕跡。
「那你給咱們解釋一下啊。」是高彬。
「解釋啥啊,今天這事情真不知道咋交代了?」王笑飛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對著大家說,他這麼一提直接把我們每一個人帶回了現實。怎麼辦,今天這場景如何繼續,如何?
我們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都投到了李永的身上,而這時這位仁兄還和剛剛一般摸樣,傻笑著,由於身體位置的局限,一直左右、上下的扭動著。
「要不是這,我把這個傢伙帶回去,小張還是在這裡守夜,其他的人就先回去吧。王隊,你也回去休息吧,這個報告我來寫,就是說一個神經病鬧事,咋樣?」啤酒肚的解決方案先讓麼我每一個人覺得是天衣無縫。
而王笑飛沒有說話,看了看我們眾人,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班長李永,苦笑了一下站起了身。
「我先送小高回去,你們在等我,大家一起回。」王笑飛說完,衝著高燕華笑了笑。
兩個人走了出去,嘴裡還彼此寒暄著。
啤酒肚把大包還給了侯軍,侯軍客氣的接過來,還同他客氣的握了握手。
我們幾個人費力的擠進了王笑飛的那輛小奧拓,天已經有些濛濛亮了。而我們走的時候,李永同學還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獰笑著,扭動著。
大家在車上都沒有說話,而王笑飛一直開車把大家都載到了我的蝸居。天亮了起來,嚴凌去給大家買早餐,而其他的人都麻木的坐在我的客廳裡一句話都不說。
嚴凌給大家一人買了一個花肝夾饃,這是一種用熱燒餅夾花豆腐的早餐食品,很可口,很便宜,頂飽。說實話那天我也是第一次吃到,感覺很美味,酥酥脆脆的。吃了東西,身體暖和了起來,而大家這時也都慢慢的緩過了神。
「也太驚險了吧?」還是高彬第一個出聲。今天他是我們大家的功臣,我們都覺得他今天異常的親切。
「是啊,我第一次和你們見識到這樣的事情,現在想想真是有點後怕啊?」馬小濤隨後應和,也是,他第一次和我們出更就見到這樣的事情……
「唉,你的機子看來沒有啥用處嗎,連個警報器的作用都沒有做到!」還是高彬。
這時候,我給大家講了剛剛在楊凌身後出現的事情,大家聽完之後,覺得異常的緊張,尤其是嚴凌回頭看著自己的肩膀,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我知道了,我們今天去沒有帶秦言的鬼王信物!」侯軍突然的一句讓我恍然大悟。
「對!對!今天咋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唉,秦言,你的葫蘆不是每天都帶嗎?」高彬扭頭看著我,紗布下的臉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哦,自從上次和仁波去西光廠搞於揚,後來就覺得……」自從於揚的事件之後,我的的確確對鬼王信物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尤其是聽於揚講述了邪惡的,可以控制人心智的亡靈披風之後,我就對自己的三件鬼王信物產生了惑。
大家當然不瞭解我在想什麼,除了王笑飛和嚴凌以外都紛紛叫著,讓我拿出鬼王的信物去降鬼,至少去解救下那個被附身的班長李永。
「對了,按照你們今天說的,看到毛遠鵬,兩次,難道毛遠鵬已經犧牲了?」王笑飛的提問搭救了我,這時我已經無力給大家解釋鬼王信物了,亡靈披風的故事太長了。
「這,我看應該是,那個張雯還有毛遠鵬,應該已經出事情了,那天你們幾個人在寒窯,以及後來在七樓的所見,只能證明張雯和毛遠鵬已經不在了……」侯軍斜靠在沙上做了總結性的言。
「要解開這個謎底,我看只有找到那個鬼教授,只有抓住他就可以解釋了。不過這需要咱王隊給幫個忙才行。」侯軍說完眼睛看著王笑飛,露出一付極其期待的神情。
「說,幫啥忙,只要我可以做到,沒問題!」王笑飛似乎看到了一絲破案的曙光,兩個人的眼睛輝映著,閃著光芒。
……
按照侯軍的分工,我拿出了已經封存數月的三件鬼王信物,仔細的擦拭起來。
高彬回去養傷了,雖然他極其的不情願,但是在侯軍蠱惑他說受傷的人容易被附身之後,悻悻的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有馬小濤,當聽完侯軍蠱惑高彬的話時,他也很……
王笑飛回隊裡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看管好李永,並且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調查張雯、毛遠鵬以及那個做胸部手術的女生的下落。按照侯軍的話,既然是不在了,就應該找到屍體,而這是關鍵的點,我們只能依靠王笑飛來突破這點。
侯軍和嚴凌背著那個裝著捉鬼機的大包離開了,我們都要等消息,等王笑飛的調查結果。其實,我們不應該去管這樣的事情,因為這件事已經漸漸不受我們的控制了,這恐怕是一件或是幾件命案,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把握的,但是王笑飛並沒有阻攔我們,而我們曾經的班長這時候依然受著附身之苦。
睡覺,我現在的唯一任務就是好好的睡覺。
三件久違的鬼王信物就在我的床頭,它們已經被我擦的珵亮珵亮的,一塵不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