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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六章 :死亡的路徑 文 / 西安有鬼

    定會有一種離別。

    可是我不確定,是誰先對誰說再見。

    但是我會靜靜地看著你走,然後站在原地,等你回來。

    如果可以,我願意,跟著你一輩子,用我一世的溫柔舔你一世的傷口。

    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夏晨對著於揚輕輕的念完這詩,默默地,溫柔的將手裡的那杯淺綠色的液體倒進了自己的嘴裡,味道有點點甜,點點鹹,因為水裡面混合著夏晨自己的淚水。

    昨天,今天,明天,都離我很近很近。

    在我面前無法觸及的地方。

    愛情是一場遊戲,而我現在才懂得這場遊戲的規則。

    愛情是一場強暴,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任其強暴。

    我的愛情在這一刻死亡。

    夏晨永遠都是溫柔地。就連面對在酒吧那些令人噁心、討厭地客人地時候都會保持微笑。可是。這一刻她有些憤恨。因為她一生追求地幸福就要在這一刻破滅了。她安靜地放下手裡地水杯。用手背輕輕地抹了抹自己地嘴唇。這是她地習慣動作。因為她記得於揚曾經說過。她身上最性感地地方就是她地嘴唇。那是一張溫和而聰慧地嘴唇。一張男人都渴望去吻地唇。而此刻唇上面卻塗著厚厚地。如血一般地大紅唇膏。對面地床上斜躺著於揚。懶洋洋地看著夏晨。

    他真很愛她。那是種真地愛。不為這個女人只是一個流落在酒吧夜總會裡地一個小姐。為地是。她是他人生中地第一個女人。第一個愛他地女人。但是於揚是個講究地。愛面子地男人。但是他性格上地缺憾使自己幾乎沒有朋友。他孤僻。自卑地內心在外表顯現出一種自大地輕狂。只要三句話就足可以噎死人地他。一直到自己快三十五歲了。還沒有一個知心地朋友。更別說女朋友了。於揚地家境很好。屬於最早富裕起來那一代人地子女。從小就很高傲。在西安有這種性格是不合適地。因為這座廢都裡所有人地基因都注定是尊貴地。那種尊貴來自於歷史。來自於一種盲目地自大和自戀中。於揚地性格就注定了自己將是孤獨地。當年很多人都選擇逃離這座城市。很多人都說西安這座城市是灰色地。壓抑地。需要吶喊地。這座城市走出了很多國內知名地搖滾歌者。因為在那裡。在那個厚重地圍城中。唯有吶喊才是真實地。可靠地。

    當於揚第一眼在酒吧地包廂裡看到夏晨地時候。心是脆弱地。因為夏晨地眼眶裡面流露出地憂鬱和他地內心地東西不謀而合。他從她地眼裡看到了那個其實相當脆弱地自己。他整晚在包廂裡給她說著自己地故事。雖然很單薄。但是很真誠。夏晨也很喜歡這個看著成熟卻又很單純地男子。她欣賞他地直白。還有那份單純。於是他們相戀了。從開始牽手到接吻。這愛情中表現地一切。都是那麼地新鮮和自然。還有**。那種男人渴望被承認地**。他擁有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有地心情。應該有地快感。他迷戀她地唇。因為從夏晨唇中探出地舌頭是那麼香甜。柔軟。他拚命地想留在自己地嘴裡。但是那種柔軟是那麼遙不可及。簡單地快樂。終於在現實中醒了過來。

    夏晨地身份是不可以嫁進於家地。雖然於家也不是什麼豪門大戶。但是她小姐地身份在於揚父母地眼裡還是不可能被接受地。

    於揚解釋著。努力著。甚至拿出他刻意珍藏起來地夏晨地那塊「紅」。以證明戀人地清白。但是。現實就是現實。父母用經濟來源威脅著於揚。軟硬兼施。慢慢地於揚開始對父母有了點點地妥協。或者說開始逃避自己地愛情。

    夏晨表現出了一種女人少有地冷靜和寬容。她沒有埋怨於揚父母地強橫。也沒有逼迫於揚。只是靜靜地等待。這種等待把於揚送進了四十歲地門檻。直到有一天。她現。她有了於揚地骨肉。夏晨把這件看起來是喜事地事情告訴於揚。於揚卻並沒有表示什麼。很平靜地接受了。因為他幻象著自己地父母應該至少因為他地骨肉而接受夏晨。終於。夏晨十月懷胎。生了一對可愛地龍鳳胎。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出悲劇,一出大大的悲劇。於揚竟然被自己的父母禁足,她們並不承認夏晨和於揚的骨肉,在她們看來,這是一種恥辱,他們需要優良的乾淨的血統。說起來可笑,也可悲,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

    的父母用美國人的教育方式管制,但是於揚並沒有抗tt他所有的經濟來源都是來自父母,沒有父母的救助,他自己什麼都不是。兩個月後,兩個孩子患了重病,夏晨苦苦哀求於揚的父母,但是換來的是拳腳相加和冷嘲熱諷。

    孩子在之後,同一天的清晨離開了,在人間短短六十多天始終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夏晨心碎了,這是一種完全的心碎,她恨自己為什麼是小姐,為什麼會愛上於揚,為什麼要生下這對無辜的孩子……

    今天,她做好了一個決定,要為自己的一生做個交代。

    於揚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晨了,他在被禁足的時間裡也很自責,也很內疚,但是那種高傲面具下的脆弱使他無法逃避金錢的左右。他和夏晨近乎於瘋狂,一次,兩次……他迷戀這些,甚至是上癮,沒有夏晨的日子他沒有一天的好夢,今天他耗盡了自己的體力,那些積攢很久的**在今天全部宣洩出來了,大汗淋漓,此刻虛脫般的躺在床邊,點了一支希爾頓,這是他這輩子決定不換的品牌。夏晨遞給於揚一杯水,於揚一飲而盡,甜甜的,於揚吧嗒著嘴,夏晨笑了。

    夏晨開始化妝,很用心,並且特意給自己的嘴唇塗上了一種以前從來不會用的大紅色的唇膏。她的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走的要莊重,美麗。

    於揚突然開始摀住自己的肚子大聲的呻吟,臉的顏色變得十分的可怕,是那種青綠色,並且隨著呻吟,臉上的肌肉開始扭曲,變形。於揚已經說不出話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晨,而夏晨還是很溫柔的看著他,笑著。

    於揚已經才出來了,想衝過了,但是已經不可能做到,此時他一頭栽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哈出的味道很難聞,臉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抽搐著,兩隻手在地上死命的抓著……

    「我會陪你一起走的,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夏晨走過來,蹲下身輕輕的撫摸著於揚的頭,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樣子很慈祥。

    「你……」於揚已經說不出話。

    「於揚,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夏晨說完這句話,抬起右手,右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夏晨再次對著於揚笑了笑,並且低下頭在於揚的額頭輕輕地的吻了一下,然後那把小刀猛地劃向自己的左手的手腕,有零點一秒的時間,夏晨的手腕上出現了一條血痕並且很快的滲出了鮮血,慢慢的越來越多的鮮血,不停地滴在於揚的臉上,肩上,地上……

    「我們上路吧,親愛的。」夏晨笑著,很美,很溫柔。女人是溫柔就是最強的武器,同時也是最致命的,她用自己的溫柔和自己的愛人同行。

    ……

    但是於揚並沒有死,第二天的中午他又醒了過來。他的身邊是已經變得僵硬,流盡鮮血的夏晨。她安靜的躺著,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神情,就像睡著了一樣,她的唇還是那麼動人,紅紅的,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

    ……

    夏晨一直都是清醒的,當她看到自己的鮮血佈滿整個房間的時候,她依舊保持著微笑,因為在醫院,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旁邊躺著的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她同樣是這樣的微笑。她熱愛自己的生命,愛自己的愛人,還有自己和愛人的骨肉,但是那是躺在鮮血上的幸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樣悲慘的結局。

    她看到自己躺著血泊之中,身上穿的紅裙和地板上的鮮血是那麼的近似,慢慢的,她的身體、紅裙和地板上的鮮血融合在一起,這時她沒有悲傷,沒有疼痛。她靜靜地的等著,等著自己的愛人跟上來。

    這時,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圓圓的黑霧,就在自己的身邊慢慢的旋轉著,緊接著自己的身體開始向黑霧的中心飄去,她開始掙扎,叫喊,但是耳朵裡面是安靜的無聲無息……她用最後的一眼望著自己的愛人,但是於揚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眼前是炫目的白光,睜不開眼,耳邊是嗚嗚的風聲,夏晨的身體就像脫線的風箏向這個黑霧的中心急的飄去。

    前路茫茫,夏晨和於揚的孽緣是無法割捨的。因為,那天正好是鬼門洞開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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