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1995年的愛情讓我不知所措,糊里糊塗的就擁有了嚴凌的愛。記得曾經有人這麼說:「當時間模糊了細節,記憶中的剪影最美。」的確,我從來沒有忘記屬於自己的那些第一次,無論之後經歷了什麼,那記憶中漣漪起的一幅幅畫面總是快樂和激動。
其實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神奇的。你可以選擇接受一個人的多少,但是她背後攜帶的那些秘密,就像一本厚重的書,翻與不翻是需要勇氣的。如果沒有馮平的那泡猴尿,我們也就不會翻起五味十字裡的那些秘密,其實那些秘密一直存在,不可能因為我們暫時沒有顧及到,就去否認它的存在。余家村裡表妹孟君梅的出現,又打亂了我們曾經的認知,也許在我們的身邊,這樣身份的人還有吧,那就是後來出現的石珩。石珩這次能回到我們中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因為當我們幾個人跳進鬼門的一瞬間,石珩又一次的消失了,這一次的消失很讓我失望、傷心,就像你突然丟失了一件心愛的寶貝,怎麼哭怎麼叫都沒有回應……一直到這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
「你好秦言,我是石珩,我回來了。」
「你是誰?石珩?你在那裡?」我一時間竟然慌亂了起來,嚴重影響了身邊嚴凌的情緒。
「我要暫時休息一段時間,太累了,給你電話只是希望你不要擔心我……」石珩的口氣讓我感到是那麼的親切。
「哦,好的,好的,你注意多休息,記得有時間了就給我電話,不在就打我傳呼啊!」我斜眼瞟了一下身邊的嚴凌,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有點生氣了,現在的嚴凌經常會生氣。
放下電話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回來好幾天了還真的很掛念她。從鬼門出來是時候正是第二天的清晨,鬼門裡的時間真是難以捉摸。我們幾個就像是剛剛逃難回來的人:疲憊不堪、骯髒之極……王勍把這段鬼門的經歷寫到了他的靈異bbs裡面,很快就得到了許多網友的回應,在西安休息了幾天,他決定去廣州,去看看另一件鬼王的信物:亡靈披風。
「你和石珩關係挺好的嘛?」嚴凌突然冒了一句很讓我泛酸的話,這時候的嚴凌斜著眼睛看著我,如果這個眼神放到現在女人的身上,我會嗤之以鼻,並且無情的甩門而去。但是那時候的青澀,讓我反倒覺得很激動,突然,我撲了過去抱住嚴凌的肩膀。
「你說什麼啊?小樣!」嚴凌掙扎著,力度倒是不大。
「就是啊,我是不是成全下你們啊,來個人鬼情未了……」
「是啊,是啊,不過你先成全我吧,叫我哥哥!」
「呸。我叫你流氓。快放開我。喊人了!」不過這時。嚴凌地臉上明顯有了笑意。我很佩服自己在對女人這方面地天賦。對女人就要耍賴。而且越賴越好。臉皮要厚女人喜歡被寵。
「流氓?劉哥哥不忙……」嚴凌象徵性地掙扎著。臉上紅撲撲地。好可愛。突然她放棄了動作。安靜地看著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我低下頭。完成了我作為一個成熟男人人生中地第一個吻。當然俺是說。對嘴地那種。後來我喜歡上了和愛人接吻。那是人間最美好地東西。一直到今天我依然懷念那種純純地吻。
「你以後只能對我好。不許……」嚴凌紅著臉看著我。
「嗯!我保證!」
愛情是甜蜜地。也是敏感地。嚴凌是一個很敏感。很細緻地女孩子。我喜歡她地聰明和溫柔。唯一讓我感到不怎麼高興地就是。自己每天必須向她匯報行蹤。連在公司打個遊戲都要獲得她地批准。真地好煩。開始還好。後來就開始陽奉陰違了。只不過很奇怪。自己地伎倆從來沒有得逞過。從此道歉。生氣。生氣。道歉。這就是我地初戀。一場被人管理、制約自由地初戀。
……
有了女朋友,最大的問題就是花銷大了。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業務不算太好,王總總結說公司的風水出了問題,要重新裝修,還說公司要轉型做動畫製作,當時那可是一筆很好的買賣啊,簡單的3d動畫一個5秒的標版就要一兩千大元,更何況要是客戶做3o秒呢,並且製作動畫需要很好的設備,很強的技術,一般公司都難以跟上,畢竟一個3d動畫的工作站投資就要好幾百萬。
沙丘的戰友鄧國勝被王總安排到北京去學習3d工作站的操作了,沒有了搭檔,每天在公司就變得無聊。王總這個傢伙眼裡是不可以看到閒人的,立馬給我安排了一項很重要的工作,重新設計佈局公司,並找工人裝修,這可是個很肥的差事,足以說明老闆對我的信任。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為公司,我赴湯蹈火,一切以公司的利益為第一位,王總很滿意我的表演。
有事總比沒有事好吧,況且我是有目的的。於是我每天穿梭在街頭,詢問,對比那些蹲在路邊的裝修工人的工價,其實,被一幫子人圍在中間的感覺還挺不錯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當年西安的裝修工人基本上來自幾個地方,按照手工的好壞分為幾等。第一等是來自江浙的工人,這些工人大部分有好的木工手藝,話不多,肯幹,吃苦,但是工價就很高;第二等是來自湖北或者安徽的工人,這些工人的手藝一般,但是什麼都能做,唯一不好的就是脾氣比較大,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往往有矛盾,一個工程裡面經常出現鬥毆,讓業主很頭痛。不過他們的工價就一般,不高不低。最後就是當地的工人,倒不是他們的手藝差,而是他們的強項是泥水工,要價普遍不高,但是手腳麻利,又很會和業主共通,我最少用他們,因為這樣容易穿幫,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很簡單,以江浙工人的工價報給老闆,再找湖北工人充數,這樣以來。
裝修工人基本上都囤積在文藝路、友誼東路附近,按照區域一堆堆的紮在一起,很容易區分。不怎麼上前的就是江浙工人,靦腆、含羞;最熱情的是當地工人,提著泥瓦刀就上來了一大幫子的;而一個人上來搭茬的,就是湖北的工人了,都還比較有禮貌。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和奮鬥,我終於找到了一幫工人來自湖北,工頭姓別,很奇怪的姓。湖北出很多奇怪的姓氏,什麼「別」、「把」、「紙|……我和小別統一了口徑,並把他們介紹給老闆,並且保證我已經看過了他們之前的樣板,很不錯,裝修過建國飯店。建國飯店,是當年西安第一座寫字樓,裡面雲集了很多大的企業,大的公司,據說當年是廣告人都想殺過去的業務聖地。老闆對小別的口音沒有什麼懷疑,大方的和他們簽了個協議,約定了工價。要知道,經這一手轉換,我的差價就有將近5位數呢。
裝修的單價談好了,可是王總卻給我了一個看似很棘手的任務。
「小秦啊,咱們公司這個風水不太好了,上次那件事給公司的影響太大,太大了。所以我想找個高人給看看。」王總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誠懇、認真的臉,點點頭遞了一根大中華。
「你給咱到西北三路打聽一下,說那裡有個神娃,也就是五六歲吧,你去看看,最好請來給咱公司看看風水,聽說是神的很……」
老闆的話是一定要聽,不過,一個西北三路那麼大的一個地方怎麼去找那個五六歲的「神娃」呢?不過,那個時候本人很乖,為了那個五位數,我決定下午就去西北三路晃晃,那裡有家麵館還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