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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 吉祥村的典故 文 / 西安有鬼

    回來之後大病了一場,我知道那是傷了元氣,在陰陽兩界的轉換讓我損失了太多的精力。

    這段時間裡嚴凌來的密了,幾乎每天我蝸居的廚房都可以飄出誘人食慾的香氣。高彬依舊每天必到,混吃混喝,依舊用那混雜了鳥語的尖叫聲和嚴凌鬥嘴吵得不可開交,家裡不斷的變成髒亂差的垃圾堆,又不斷的變回整潔,我覺得這才有家的味道。

    自從那件事後,馮平也經常來,同樣和高彬一起混吃混喝,只不過他從來不參與嚴凌和高彬之間的鬥嘴,只是默默的吃,默默的喝酒,話很少。我們彼此的關係走近了很多,大家依然每天談論天地奇文、古都軼事、明星八卦、風流野史,也不斷的反思,檢討和學習……

    侯軍依舊在家搗鼓他的明,上次的經歷並沒有給他什麼影響,因為在他的眼裡,我是被鬼魂嚇昏了,屬於暫時性的休克,畢竟在他們的概念裡,那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十分鐘時間。

    我一直保留著老人留下的這個青銅的葫蘆——鬼王的葫蘆。我會經常擦拭著這個已經有些氧化綠的物件,鬼王葫蘆的外壁上鑄造著一些屬於唐朝風格的雲紋圖案,而靠近葫蘆口的位置陽刻著一些文字,一共六個,由於年代久遠,已經分不出是究竟的什麼字,按照我的猜想應該是佛教的六字真言之類吧。整個葫蘆雖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很沉,不知道裡面曾經有著多少秘密和故事,每每擦拭,每每沉思,渴望從中找出奧秘,慢慢地它成了我的裝備,隨身攜帶。

    這天接到姑媽的電話,說大表妹考上了西大(西北大學),慶祝下,並一定要讓我去吃飯,還要帶上女朋友。長輩就是喜歡這樣炫耀自己的榮譽,哪怕這來自於兒女或是鄰居。姑媽家住在吉祥村。西安的地名很多都以村為名,比如李家村、潘家村、魯家村、張家村……。

    我只好帶著嚴凌赴約冒充我的女朋友,因為面子吧。嚴凌很樂意,打扮風格的很適合我,所謂的適合,就是那種清純,呵呵。

    吉祥村位於古城西安的南郊,這裡現在以「廊」出名,那個時候,這裡可沒有現在的喧雜,是個安靜的所在。姑媽是這裡的名人,不僅僅因為自己的三個女兒都是西安名牌大學的大學生,並且自己的三個女兒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這兩點便成功的彌補了姑父沒有兒子的那種遺憾。

    姑媽家有個很大的院子,齊整的擺了七、八桌菜式一樣的酒席,真不知道她那裡認識這麼多人,熙熙攘攘的,把院子搞的像個集市般喧鬧。我們這桌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三個漂亮的表妹加上嚴凌,當然還有帥哥我。酒席是客套的,程式化的。

    西安人家的宴席上菜的程序是:涼菜,往往是五到六種;熱菜,往往是八種左右,當然有雞、有魚、有肉嘍;最後上的是青菜和湯,這一點和南方的上菜習慣大為不同,湯是一種配套不重要,同時也是宣告酒席上菜的的結束,這時候賓客就已經可以判斷整個酒席的豐富程度了。在西安的酒席酒絕對是不能少的,這個城市絕對盛產酒神、酒仙,代表人物就是李白嘍,雖然他並不是西安人,但是他傾倒與我們西安的美酒啊,不然哪來那麼多詩性呢。酒席上啤酒就是一件件上的,而白酒則更是不限量的,並且絕對是西鳳酒或者城固特曲之類的本地酒,西鳳酒這種全國獨有的鳳香型白酒絕對就是西安人,乃至陝西人的最愛。

    所有西安人對歷史和地理學的都是非常好的,酒席在接近尾聲的時候,也就是西安人開始開心辭典歷史版問答的時間了,西安人管這叫做「諞閒傳」。如果你有幸偶入西安本地人的宴席,就是惡補歷史、學習野史的最好時機了。

    我們這桌自然從開始就是整個院子裡最熱鬧。最喧嘩地一桌。畢竟在幾個美女地面前表現自己是很難得地機會。嚴凌表現地很認真很用心地聽。今天她給姑媽地印象好。有些得意。幾次湊在我地耳邊得意地說:怎麼樣啊。沒給你丟面子吧。

    「知道不。你們知道為啥這地方叫吉祥村?」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我們桌地禿頂男人說。

    「不知道。說嘛。為啥?」

    「咱這個地方。在漢朝地時候地可是當時長安地金融中心。基本上都城地富戶都在這個地方買宅子。蓋院子。當時這裡地風景好地啊。有山有水地。綠樹成蔭……」(現在地這裡總是灰濛濛地)

    「這裡原來還有有個姓張地富戶。在這裡蓋了個鳳凰樓地館子。當時是除了皇上地宮殿以外。最高地一座樓。漂亮地。生意好地很。後來真招了個鳳凰來。鳳凰是吉祥鳥。也是百鳥之王。後來當時地皇上。是武帝吧。就親筆題了「吉祥」兩字。從此。這就叫了吉祥村。」

    「自從。這裡被皇上叫了吉祥村。這裡就更不一樣了。全國地富戶、高官。都在這裡賣地、建房。現在這裡蓋房子還經常可以挖出來瓦當啊啥地……一直到了漢朝滅了……」我想。他說地應該是西漢。

    「後來的皇上遷都到洛陽,把好好的一個長安給拆的,又讓流寇給搶的,還下令把長安的富戶全部遷到洛陽,不去就殺。吉祥村從此不吉祥了,殺了不少人,你們看,現在的吉祥村有啥?啥都沒有了,原來這裡有個湖,叫鳳凰湖,現在都成了荒地了,冤魂多的啊,經常可以聽到冤鬼哭。」這小子看到美女聽的帶勁,話題很快轉到了另女人恐懼的鬼話題。

    「你們知道鬼長啥樣子的?」禿頂的男人環視了一圈美女,抿了一口酒繼續說。

    「頭披著肩,指甲長長的,穿著白色的衣服,拖著舌頭,這麼長……」說完用手比劃了一下,看到幾個美女開始有點驚恐的眼神,很得意的笑了起來。其實每個男人都一樣,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表現自認為的博學和見識。(嚴凌表演的也很好)

    「你們晚上,就是向南邊的那塊高一點的那塊空地,那裡現在還有半截石碑……」他抬起手手指指。

    「最好就是月亮圓的時候,那,就像今天這樣的月圓之夜,膽大的就一個人去,等到晚上12點,人陽氣最弱的時候,立馬上到那個高地旁邊……就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們可不要回頭,回頭就瞎(壞)了,你的七魂就跑了三魂,命就給勾去了,解放前,這裡就有多少人被勾去了,屍都沒有見到。當年文革的時候,紅衛兵破四舊,要砸那裡的一塊半截的石碑,也是晚上去的,碰見了,嚇得啊,後來就沒有敢再去。文物局去看過這塊碑,說是沒啥價值,不過是唐朝的……」

    「你見過啊?」二表妹怯生生的問。

    「當然了,這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你問你爸,我們小的時候老人都說,那個地方沒人敢去,尤其是晚上,看見麼那裡都沒人去種菜,一直荒著,草都多高了……你可不敢去啊,那個地方邪著呢!」

    我下決定,去看看這塊碑。我回頭看看嚴凌,嚴凌衝著我點點頭,這個小妮子真的是善解人意啊。

    西安人的聚會不會持續太久,不到十點賓客便會6續離開,我和嚴凌留下來和姑媽一家聊天,從表妹的學校到我父母對我的關切,絮絮叨叨的,我要磨到子時,因為那方神奇的古碑正等著我去探秘。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的十一點鐘,月亮很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最中央,嚴凌攙著我向姑媽一家道別,姑媽熱情的邀請嚴凌下次的拜訪,而我的心早已經飛的很遠了。

    「秦言,我們真的要去啊?」嚴凌扶著我用力的捏了我一下。

    「嗯,去看看,今天月亮這麼好,就當散步了,我都沒有和你單獨這樣散過步呢。」的確,認識這麼多年很嚴凌這樣單獨一起還是第一次。

    我們順著禿頂男人當時手指的方向,穿過一排排三、四層的低矮民居,走了大約1o分鐘,前面出現了成片的菜地。吉祥村當年屬於城郊,當地的居民雖然早已經脫離了農民的身份,但是依然保留著做菜、養雞的習慣。月亮照的菜地很亮,周圍不時傳來蟲鳴很是安詳,不過有時傳來是農家肥的味道,倒是讓嬌小姐嚴凌不停的皺眉。

    穿過菜地像是走到了村子的邊緣,漸漸的菜地沒有,我們的腳下出現了一些很令人討厭的生活垃圾,惡臭不堪,不時還流竄幾個肥大的老鼠,嚇得嚴凌尖叫著下個我身後躲。

    這時,我們走到了一個地勢較高的土包上,站在高處向下觀望,底下是一個蒿草足可以過膝的空地,蒿草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沒有路,我們不知道如何前行。而不遠處還有一個更高的土包,像個大大的墳包,在月光下,很突兀。

    「怎麼下去啊?都沒路的!」

    「應該是這附近了,是挺荒涼的,我們隨便看看就回去。」

    我們選擇從蒿草稍微稀疏一點的邊緣向前方的土包迂迴,至少我要看看那塊古碑。我拉著嚴凌,她的手很冰涼,但是軟軟的,握著很舒服,我真想就這樣一直握著。嚴凌被我這樣握著,我感覺她的臉在紅著。

    我們就這樣東躲西跨的在蒿草中穿行著,耳邊只有隱約的蟲鳴和風吹著的蒿草沙沙作響。慢慢的我們接近了前方的土堆,這是一個高接近五米的巨大土包,上面長滿著荒草,還可以見到許多老鼠洞,密密麻麻的。我們開始圍著土堆走,因為我想找到那塊古碑的所在。很快在靠近南邊的一個地方我們現了一個只有碑座的半截石碑。

    石碑連同碑座僅有1米左右高,碑的表面已經被風化了,斑斑駁駁的,一個字都看不到。

    「就這個啊?」我很失望,這個碑上沒有我要的任何一點信息。

    「不會是墓吧,這是墓碑,東郊不是有個秦莊襄王的墓嗎,好像大小很這個差不多。」

    「不會,要是墓應該有文物局立的保護碑。」

    「我們走吧。」

    「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清晰的聽到了高彬那種在此刻聽起來有些恐怖的尖叫。

    「唉,秦言,你們倆在這裡做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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