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長那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下邊的抗議聲閹成了太監,看著台下那一群人都為一個人而大喊不平大校長這心裡頓時沒了底。
「安靜!安靜!」不管怎麼說,這大會秩序還是要維持的,所以大校長在台上大喊了起來,由於著急,再加上心慌,邊喊他邊站了起來,可是他**底下的椅子似乎也在為文明抗議似的,校長起身的時候那椅子竟然無緣無故得倒了,這椅子一倒大校長那肥胖的身體由於重心不穩也隨著向後邊栽倒了下去,這洋相可出大了,下邊可有全校兩萬多人在看著自己呀。不過他怎麼想是他的事,台下那兩萬多人可都被他這齷齪的舉動給逗笑了。
「哎呦,嘿,這下栽得可真夠丟人的!」拖著肥胖身軀在地上掙扎的大校長自言自語,「這文明究竟是個什麼樣人?竟然有那麼多人幫助他?他不就是個大一的新生嗎?怎麼要開除他就這麼麻煩?」大校長依舊琢磨著,不過就算他把腦子想破他也不會想到從此以後他倒霉的日子就已經開始了。
「大家都安靜了,下邊我們繼續開會。由於昨天打架的事情的決定是經過全學校領導集體通過的,所以……」大校長夢想著把全校領導都搬出來就能夠給自己打圓場,不過他的美夢又一次被台下那些文明的愛慕者粉碎了。
「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許學校開除z大第一帥!」這話是墮馬喊出來的,而她這麼一喊又使得許多人都知道了文明就是z大第一帥,所以在她喊過之後,幾乎是台下所有的女生都一起跟著喊起了「不許開除第一帥」之類的話來。這次抗議聲又大了許多,也使得大校長再次陷入了僵局。
「這個,這個……,關於對打架事件的處理,……過兩天再宣佈結果。」沒辦法,這麼多人都為文明辯護,大校長感到極度鬱悶,所以,不得不把事先陰謀好的結果擱淺,以而息怒大家的抗議。
「該死的學校!」扔下這句話之後文明轉身就走了,當然,和他一起離去的還有墮馬和姬雅,而那些認識文明的女生也在他離開之後一起離開了現場,這又是對學校領導的一種無言抗議,這開學典禮大會也就這麼不歡而散了。
那開學典禮大會開了小半天的時間,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所以墮馬和姬雅二話沒說就又和文明去了一家飯店。午飯很豐盛,墮馬一口氣要了八個菜,還要了一份湯,主食則是米飯,只是奇怪,早餐吃了那麼多飯的文明此時面對著這些見了就叫人流口水的佳餚卻連筷子都沒有動。
「一定有什麼陰謀!」飯桌前墮馬說。
「我看也是,不過我估計學校這個決定一定與妖火的父親有關。」姬雅也參與著討論。
「不行,我老媽對我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得被學校開除,那我也太對不起我媽了,下午我就找大校長評理去,丫丫呸的,竟然想開除我!」文明很是惱火,此時的他把筷子攥得很緊,筷子的前端把那茶碟戳得直顫抖,但文明卻是在回憶,此時的他回憶的正是高中時候整老師的情景,看來這大校長是要倒霉了。
「我們支持你!不過現在我們能不能先吃飯?」為了解除開學典禮上帶來的不快,姬雅勸說著。
「老公,不要生氣了,來,我給你夾塊裡脊。」墮馬很溫柔得勸著文明,不過文明卻沒有把這份好意放在心上,墮馬的筷子才從文明的碗裡拿開文明就站了起來,很是不給面子。
「我不餓,你們倆吃吧,我要回宿舍看看去。」就是這麼飄忽不定的性格,或許是因為年輕放蕩,這不羈的個性使得文明看起來很是狂妄。話說完,也不管墮馬和姬雅再說什麼,撇下她們倆就向學校為自己安排的宿舍走去。
宿舍裡只有陳思在,啊拉穆和劉侃全去吃飯了。文明對陳思也沒什麼好感,所以並沒有和他說太多話,但陳思對文明說的話卻使得文明對陳思這個人在認識上產生了明顯得改變。
「文明,根據我的調查與猜測,學校要開除你一定與妖火有關!」兩句家常話之後陳思直劈主題。
「你怎麼知道學校要開除我就與妖火有關?」文明乜斜著陳思說。
「我這兩天對學校的事情做過很詳細的調查,並且問了許多大二和大三的學生,從這些人的口中我瞭解到妖火的父親曾經在咱們學校投過資,並且向咱們學校贊助過不少經費,而且說得不好聽一點,咱們的大校長只不過是看管咱們學校的一條狗,他是妖火的父親控制咱們學校的一個棋子。」陳思說話的時候很老練,給人的感覺很穩重,這完全與他的外表不符。
「你的意思是說妖火的父親才是咱們學校真正的決裁者?」文明一向很少皺眉,但此時的他卻深深皺起了那兩條劍眉,看來,他要動真個的了。
「沒錯,所以大校長才敢沒有經過你就直接把你開除。」這陳思的話很有道理,想想也是,自己把人家的兒子打成那副德行,難道人家會輕易放過你嗎?如果換個別人還行,可偏偏妖火的父親又是這學校的幕後老大,你說這事怎麼趕得這麼巧?
「這簡直比認那個處男老爸還鬱悶!***,妖火,我饒不了他!」氣憤歸氣憤,但是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得解決,光靠罵是不管用的,眼前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個解決辦法的路徑。
「我覺得你現在就應該去找大校長!」陳思這人是個軍師材料,文明在那怒氣衝天的時候他的神情一點也沒有改變,思緒一點都沒有受文明影響,與本話題無關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談,說事情的時候他會一直把你的思緒帶到終點。
「我去找他?找他幹什麼?我看那個西瓜就煩!」這人要是生起氣來大腦就會受影響,說點話就言不由衷,文明是生氣的,所以此時說的話當然是氣話了。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去爭取主動,把握主動權之後才有可能據理力爭。並且我敢肯定,一會大校長一定會叫你去他的辦公室談話。」陳思說到這裡已經算是終點了,說完這話之後他才總算是放鬆了神情得看了文明一眼。
「有道理,我看我還真的是不能再在這裡耽擱時間了。好了,謝謝你陳思,我現在先去找大校長去。」說完文明就離開了宿舍,直奔大校長的辦公室走去。而陳思的猜測還真的是很準,在文明走了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大校長就派人來到他們的宿舍找文明了。
校長室,大校長那肥胖的身軀正在**著他辦公桌前的那把籐椅,天熱,門沒有關,門外,文明一眼認出了這頭肥豬,心裡罵著「爛西瓜」怒氣沖沖得就直接奔到了大校長的辦公桌前。
「我就是文明!」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大校長著實得被文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那肥胖的身軀在文明這一喝之後明顯得向後顫動了很大的一個角度,但是當他抬起頭睜開那雙如同得了永久性麥粒腫的眼看到了文明之後,他的神情就不只只是吃驚那麼簡單了。那簡直是一個震驚,由於僵持而從口角流下來的哈喇子足以證明這一切。「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帥的人?」大校長的心中一定是這麼想。
「我來這裡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你為什麼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要把我開除掉?」怒目而視,文明的眼本來生得就有神,他這麼憤怒得瞪著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內心世界完全被這雙眼宣洩了出來,那眼神是可怕的,看得久了內心就會產生一種叫恐懼的東西。就像此時的大校長,在注視這雙眼還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他的內心世界就已經崩潰了。
「你,你,你不要那麼看著我。」這簡直就是恐懼時的反抗。「開除你是全學校領導集體通過的……」校長還在試圖掩飾,但他的話被文明打斷了。
「難道全學校領導的集體通過就可以棄學生的基本權利於不顧、就可以私自簽定不平等條約嗎?你不要忘了,z大是座公立學校,也就是說他是國家的!任何人都沒有獨裁的權利!」幾句話說得大校長啞口無言,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但是無言歸無言,他的心裡還是有想法的,此時大校長心裡想的就是,「這個同學不簡單!」而文明的話還沒有說完,似乎文明早就想好了到這裡要說什麼似的,大校長額頭的冷汗他也不是沒有看到,所以他繼續說,「要開除我不是不可以,但請你們公平點好不好?如果是把我們兩個一起開除了我還沒有話說,可挑頭打架鬧事的人竟然是留校查看,而我這個挨打的卻偏偏要被開除,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並且我自己卻一直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開除了,這一點著誰誰會服氣?如果我走後學校還是不改變那個開除我的決定的話,那我就當這個決定是虛構的,並將它置之不理,我繼續上我的學,如果學校因此歧視我或者因此找我的麻煩的話,那麼我一定會將學校的所作所為告上法庭,讓社會給我個公道!」說到這裡文明又故意瞪了那大校長一眼,雖然不能讓大校長毛骨悚然,但那一眼也足夠讓他一夜睡不著覺的了。「我的話說完了,再見!」就是這麼拽,把話扔下之後文明就離開了校長室,後邊校長臉上的冷汗越流越多,因此,校長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問題,抄起襯衫的袖口就向腦袋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