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你回來了,太好了……」蕭素顏聽到洛塔的聲奔出來,一眼瞟到他胳膊上的傷口,急忙問道,「你胳膊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血?」
洛塔看了看胳膊,笑瞇瞇地說:「沒事,就是不小心劃了一道!」
「素顏,帶洛塔進去包紮一下傷口吧,會客室裡有醫療箱。」冷菋對蕭素顏說道。
蕭素顏有些遲疑地看了冷菋一眼,「這……合適嗎?」
「我自己去弄一下就行了!」洛塔也推辭地說道。
冷菋掃了洛塔一眼,微微一笑,「你總要給人家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洛塔聽她這麼說立刻明白了,蕭素顏一直在為沒能看住他而內疚,冷菋這麼做也是想讓那個小丫頭寬心,於是笑瞇瞇地說:「素顏,那就麻煩你了!」
「不要趁機揩油啊!」冷菋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嗯,好!」蕭素顏得到差事,果然表情輕鬆了許多,帶著洛塔到裡面去包紮了。
伊蘭一直在一邊安慰著眼淚汪汪的陶藝,「你別瞎擔心了,小夜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暫時不能開機,說不定一會兒就給你打電話了!」
「陶藝,你別擔心了!」冷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你保證小夜沒事,我能感覺得到。你和伊蘭就先去休息吧,睡醒一覺小夜就回來了。」
「老闆。你沒騙我?你真地能感覺到?」陶藝半信半疑地望著冷菋。
冷菋正色地點了點頭。「能感覺到。他可是我地助手。他出事我一定有感覺。沒感覺就說明沒事。所以你不要亂想了。快去睡覺。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
「嗯!」陶藝得到冷菋地保證。懸著地心放下了不少。跟伊蘭去小邊房裡睡覺了。
「老闆。你真地感覺到夏兄沒事嗎?」石晉雖然跟冷菋時間不長。但是從來沒有聽說她還有這樣一種能力。而且洛塔失蹤地時候也沒見她感覺出什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冷菋笑了一下。「我哪有那麼厲害。不過是為了安慰陶藝而已。她現在是熱戀之中。疑神疑鬼地。我不那麼說她是不肯睡覺地。」
「那夏兄他……」
「放心吧,小夜不會有事的。他可是英國老資格法師jer的高徒,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冷菋笑了一笑,「你們也睡吧!」
陶藝一晚上心神不寧,緊緊地握著手機,生怕小夜打來電話她聽不到,就這樣斷斷續續地睡了幾個小時,早上早早就爬了起來,找遍了店裡也不見小夜的身影。小夜的手機依然在關機,這讓她越來越不安了。
在伊蘭的強迫下勉強地喝了小半碗粥,心不在焉地上了兩節課,就再也坐不住了,跑到飲品店來,卻在門口碰到了嚴謹。
「陶藝,我們又見面了。」嚴謹彬彬有禮地笑道,見她臉色不好,有些詫異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呢?」
陶藝沒空理他,匆匆地打了一聲招呼,就跑進店裡,四處查看,不見小夜的身影,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出去!」小邊看到嚴謹,目露冷光,拖把橫在門口擋住他的路,冷聲地說道。
石晉連忙去拉小邊,「穆姑娘,不要這樣!」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嗎?」嚴謹有些尷尬地望著小邊,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在腦海裡搜索著,模模糊糊有一個印象,「你不是昨天跟在冷菋身邊的那個……」
「出去!」小邊眼神愈凌厲起來,嚇得嚴謹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小邊,讓他進來!」冷菋從裡面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阻止小邊說道。
小邊回頭看了冷菋一眼,眼神閃了閃,似乎有些不情願,還是默默地挪開了拖把。
「請坐吧!」冷菋看了嚴謹一眼,將他讓到了裡面。
嚴謹走進來坐定,似乎感覺到了小邊的敵意,笑容變得很不自然,「我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那位小姐?」
冷菋笑了一下,「你不用在意,她心情不太好!」總不能跟他說,那位就是大學的時候嚇得他半死的千年靈,如果照實說了,恐怕這次就不是半死,會死透了。
「其實我來過一次了,可惜你不在!」嚴謹微笑地看著冷菋,見她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我去了都大,從青姐那兒得到了你的消息,就馬上跑來看你……」
冷菋眼神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對我避之惟恐不及嗎?怎麼心血來潮想要來看我了呢?」
「不是的……」嚴謹表情認真地望著冷菋,眼神裡泛起絲絲縷縷的傷痛,「其實我心裡明白,警察從咖啡店的隔牆中現了通往防空洞的暗門和樓梯,後來學校又不惜花費了大價錢請人填死了防空洞,那時候
白了,那不是你做的……你喬裝了就進去就是為了救
冷菋打斷他的話,淡淡地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意義,只是當時我嚇壞了。你被抓走之後,我曾經去過警局,可是我說的話他們都不信……後來你被放出來了,我看到你冰冷的眼神還有那一頭短,就內疚不已,我鼓不起勇氣去跟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嚴謹表情懊悔地說道,「你冒死去救我,我卻……我是一個逃兵,我不敢面對你……」
冷菋笑了一下,「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任何人經歷了那樣的場面都不可能去冷靜了,你那樣我可以理解!」
「不,是我懦弱。我最終也沒能跟你說一句對不起,就逃走了。」嚴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在日本留學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會從夢中驚醒。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愧疚,我每每都夢見你頂著一頭短,臉上掛著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後來我認識了一個修靈學的朋友,從他那裡知道許多東西,我漸漸理解了你那天所做的一切,也明白了你苦衷。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失去你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後來我認識了美羽,她跟你一樣,也是一個通靈者。我用我全部的勇氣努力去愛她,可是她終究不是你,我跟她走得越近,就越內疚,心中終究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所以在我們訂婚的那天,我逃走了……
我想無論如何也要先找到你,當面跟你道歉,徵求你的原諒,這樣我才能接受美羽……
只是沒有想到,美羽會偷看了我的日記,追到這裡來,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卻半天沒有等到冷菋的回音,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她一眼,卻見她正眼神冰冷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心虛起來,「冷……冷菋,你……」
「你過來!」冷菋面無表情地對他勾了勾手指。
嚴謹不知道她想幹嘛,以為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連忙把身子往前探了探。
「啪」冷菋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她這一突然的動作不止嚇壞了嚴謹,連小邊石晉和陶藝也都被她嚇到了,四雙眼睛帶著不同程度的詫異齊齊地望著她。
「你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打你吧?」冷菋冷笑了一聲,盯著目瞪口呆的嚴謹,「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愛?愛不是你拿來贖罪、減輕心理負擔的工具,愛一個人是要用心的,用心去感受在一起的喜悅,用心去解讀彼此的心意,用心去接納彼此的一切,為彼此著想,不管苦痛和幸福都要一起分享。你自始自終只考慮的只有自己嗎?雖然我不喜歡櫻田舞,但是比起你來,她要可愛得多,最起碼她比你用心!」
嚴謹愣愣地看了冷菋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冷菋掃了他一眼,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很忙,沒那個功夫。如果不是你出現,我早就忘了。你們自家的事情以後關起門來解決就好了,不要隨便牽扯上別人!」
見嚴謹還是表情呆愣地望著自己,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還沒聽明白嗎?回去管好自己的老婆,別出來亂撒潑!」
「冷菋,我……」嚴謹嘴唇動了動。
冷菋似乎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冷地說道:「都說沒怪過你了,你也不用再拿我當借口了。走吧,你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後悔曾經對你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了!」
「我明白了!」嚴謹站起身來,鄭重地給冷菋鞠了一躬,轉身往外走去。
陶藝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用力地拍了幾下巴掌,「老闆,你剛才那一巴掌打得太過癮了,不對,你那一番話說得太過癮了!」
還不等冷菋說話,就看到一輛摩托車疾馳而來,停在了飲品店門口。
「小夜!」她認出了摩托車和車上的人,立刻歡呼著奔出去。
小夜疾步往裡面走來,顧不得跟陶藝說話,只是在她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以示安慰,便徑直走到冷菋身前,臉色嚴肅地說:「老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小夜,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跟小夜走進會客室,冷菋忍不住問道,「陶藝都快急出病來了!」
小夜臉色有些疲憊,摸過茶几上的杯子,也不顧裡面的水是冷的,便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了下去,才擦了擦嘴說道:「老闆,其實你們在屋裡跟櫻田舞對決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就在窗外。我聽到了墨龍跟櫻田舞的對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所以我跟蹤了墨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