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茉小姐,這個送給你。」蘇井有些尷尬地舉著那一束稍有破損的玫瑰花,「其實是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希望你不要介意……」
冷茉因為冷老太的來訪憋了一肚子的火,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怕。顯然她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情去接受別人的求愛信號,看著蘇井的目光顯得甚是無動於衷。
「呃……冷茉小姐,能收下這個嗎?」蘇井雖然紅了臉,依然固執地舉著那束花。
小邊停下擦拭茶几的手,直起身子來,走到冷茉和蘇井中間,用很不悅的眼神盯著蘇井,「老闆,不要。」
小夜一見小邊出馬,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好,連忙把她拉開,「小邊,你的保護欲不要太旺盛了。要讓老闆自己決定,你總是這樣干擾她,她會找不到男朋友的,找不到男朋友就嫁不出去了,你懂不懂?」
「他們,不合適。」小邊再次預言道。
洛塔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沉悶,於是笑瞇瞇地走過去,接過蘇井手裡的玫瑰,「老兄,你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小茉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出了點兒小事情。我勸你還是改天再來吧,我替她謝謝你的玫瑰。」
「哦,那好吧。」蘇井感激地看了洛塔一眼,「那我就……先告辭了。」他依依不捨地看了冷茉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小夜拍了拍額頭,「哎呀,鑽石王小五真可憐,每次都被老闆晾成魚乾。老闆,你不要對人家太冷淡好吧?」
「我不是故意要冷淡的,只是一看到他就想起蘇望,就想起一連串不好的事情。」蘇井走了,冷茉似乎也鬆了一口氣,「而且我不希望跟有錢人扯上關係。」
小夜驚異地看了冷茉幾眼,「這可不像老闆說的話啊。你不是最喜歡錢的嗎?」
「我只喜歡我自己賺地錢。」冷茉瞪了幾個人一眼。「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八卦。圍在這兒幹什麼?不用幹活兒嗎?」
陶藝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反正也沒幾個客人嘛。可惜了。那個人看起來好帥。老闆你如果不要。我可要下手了哦!」
「陶藝。你好色哦。」伊蘭羞澀地拉了陶藝一下。「人家會笑話你地。」
陶藝大大咧咧地笑了兩聲。「有什麼好笑話地嘛。帥氣、多金、癡情。這是女人理想地追求對象嘛。要是我。我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可惜人家沒看上你這個育不良地小土豆。」小夜毫不留情地打破她地美夢。「都給我幹活去。小心我扣你們工資。」
陶藝不滿地挺了挺胸脯。「34b。身材勻稱。哪裡育不良了?」
「陶藝。這裡有兩個男人,你不要隨便說自己的內衣型號好吧?」伊蘭羞紅了臉,硬拉著陶藝走了出去。
洛塔一直抱著那束玫瑰花,這個時候才得空插話,「小茉,這個怎麼辦?」
「你收下的,你拿回家去看著好了。」冷茉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埋怨他多事,「我對那個男人不感冒。趁早不要給人家幻想的機會。你不要隨便替我決定事情好不好?」
洛塔笑瞇瞇地看了冷茉一眼,「沒有人比我聽到這句話更高興的了。不過小茉,雖然做事要幹脆,但是為人處事還是委婉一點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你不要把所有地路都堵死了。蘇井那人不錯,雖然是富家子,但是並不驕縱,為人也很端正,可以做朋友的。雖然可能成為情敵。但是我並不介意正面交鋒……」
「你越說越離譜了!」冷茉瞪了洛塔一眼,「實話告訴你,我對你也十分不感冒。」
「今天不感冒不代表明天不感冒,說不定你明天一睜開眼睛就現自己得了重感冒。」洛塔見冷茉抓起了一個杯子,連忙抱著那束花往外走,「我去把這些花放到店裡去,搞不好可以送給客人當贈品。」
冷茉放下杯子,忍不住細細地想了一下洛塔說的話。她不得不承認洛塔說得有點道理,因為有通靈的能力。從很小開始她在別人眼裡就是孤僻的孩子。不喜交際,沒有朋友。即便是有朋友。當他們了知道她有一種可怕的能力之後,就避之惟恐不及。所以她習慣了遠離他人,獨來獨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邊是她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之後有了小夜,洛塔,甚至陶藝和伊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邊開始熱鬧了起來,而她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種熱鬧。想到這些她忍不住微笑了,或許真的應該改一改為人處事地方式。
游寒見蘇井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總經理,說了嗎?游輪五日游……」
「沒說,她今天心情不好。」蘇井沮喪地告訴她說。
「那改天再去邀請她好了。」游寒拍了拍蘇井的肩膀,鼓勵他說,「不要氣餒,追女生要有恆心才行,加油。」
蘇井信心不足地笑了一笑,「好。」
冷茉一副女服務員的裝扮,出現在春光巴黎休閒會所地咖啡廳。洛塔則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只是腳上還趿拉著那雙大一號的黑色拖鞋。
「為什麼你要跟來?」冷茉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嗎?」
洛塔咧嘴笑了一笑,「有什麼關係,你裝作不認識我就行了。」
「你很礙眼,我怎麼能裝作沒看見?」冷茉繼續瞪他,「待在店裡好好研究糕點不好嗎?如果顧客對你的糕點反應不好,我不會你工資的。」
洛塔胸有成竹地笑,「我已經做了七種點心,放進冰箱的保鮮層,足夠顧客吃三天,放心了,不會出問題。」
冷茉不想理他,「離我遠點,別說認識我。我要去幹活了!」
「我盡量。」洛塔踢踏踢踏走出咖啡廳。到走廊拐角拿起拖把和水桶,漫不經心地四處蹭著踩髒的地板。
根據監視顧媛娜母親的警員講述,這個女人來到休閒會所,在這個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坐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期間她叫過四次服務員,詢問了一些什麼事情。而且她神色不安,不停地左顧右盼,顯然是在等什麼人。而相約之人直到最後也沒有出現,那個女人很失落地走了。
冷茉感覺那個女人是個關鍵,她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的。所以她讓劉長漢把她安插到這個咖啡廳來,守株待兔。
當然,這期間她也不會閒著,她帶了足夠地隱身符。即便是分給洛塔一半,也足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整個大樓探查一遍了。
這裡的咖啡廳很優雅,放著柔和的輕音樂。一些看起來有頭有臉地人閒適地喝著咖啡,或聊天,或談事,氣氛一直都很溫馨。冷茉的工作就是傳單,收集所有客人的訂單,傳給咖啡師,再把配好的咖啡盤送到相應的服務員手中。她記性好,做起這種事情來得心應手,即便是在客人高峰也沒有出一點差錯。使得咖啡廳的工作有條不紊,氛圍很和諧。
咖啡師是一個留著小辮子地男人,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面容清俊,眼神有些憂鬱。他很欣賞冷茉的冷靜和從容,於是在工作暇余來跟她聊天。
冷茉也正好有些事情要打聽,便敷衍地跟他攀談起來。
「咖啡師先生,這裡有沒有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啊?」冷茉跟他繞了一大圈,終於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不管多麼不可置信多麼怪異的都行。」
「叫我傑瑞就好。」咖啡師看著冷茉的目光含著小小的笑意,「我不認為你是那種喜歡這種八卦事情的女人。」
冷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只是八卦的程度和八卦地內容有所不同罷了。」
「也是。」傑瑞笑了一笑,一隻手撐著腦袋想了一下,「怪異地事情嘛,倒是有一件。那些女生傳聞洗浴中心鬧鬼。很無聊吧?這世界上哪來的鬼,哈哈。」
冷茉不以為然地笑了一笑,「相信地就會有。不相信的就沒有。看你怎麼看待了!」
「那倒也是。有時候鬼由心生。」傑瑞一邊熟練地煮著咖啡,一邊笑道。
冷茉是晚上六點換班的。她在廁所裡用了隱身符,便往洗浴中心找來。據傑瑞所說,傳聞鬧鬼的地方在按摩中心。怕傑瑞起疑,她沒有更詳細地打聽。
剛走到按摩中心休息室門口,就見洛塔也貼了隱身符,鬼鬼祟祟地盯著一個中年男人。在冷茉現他的同時,他也現了冷茉,閒適地對她揮了揮手。
冷茉見他大搖大擺地在客人之間穿梭,怕他弄出什麼紕漏,連忙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到外面來。
「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冷茉低聲地問洛塔,「這裡可不是玩的地方,拜託你別亂搞好不好?」
洛塔笑瞇瞇地道:「我沒亂搞啊,不過是從那些女服務員口裡探聽到一個消息,說這邊會鬧鬼。我來會會那個鬼而已,不是來按摩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來按摩的,你也得消費得起啊。」冷茉沒好氣地瞪他,「這裡又不是商場,你亂逛什麼?那個陰靈見過你,萬一打草驚蛇怎麼辦?」
洛塔不以為然地說:「我用了隱身符,而且一下子貼了三張,你看。」他拉開衣服給冷茉看胸口並排貼著地三張隱身符。
冷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貼一百張有什麼用?隱身符的作用又不能累加。真被你氣死!」
「別上火別上火,我可是探聽到一個有用的消息。」洛塔笑得有些神秘,貼近了冷茉的耳朵說,「我聽到剛才那個男人問女服務員要特殊服務了,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全部都是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