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茉心裡一凜,「你說的另一個吳大民是什麼來頭?」
「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知道了,那應該是一個陰靈,強大到讓人窒息的陰靈!」柳輕說到這裡忍不住啜泣起來,「我活著的時候他折磨我,我死了他還是不放過我……啊……」
隨著一聲慘叫,洛塔的身子突然軟了下去,癱坐在椅子上昏了過去。與此同時,冷茉覺得胸口傳來劇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小夜和小邊嚇壞了,雙雙撲了過去,搶在冷茉倒地之前扶住了她,「老闆,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人強行突破了我的咒力和禁制,把柳輕帶走了。」冷茉臉色蒼白地說道,「快,扶洛塔進去休息,他可能受傷了。」
韓冰玉和劉長漢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過來幫忙,將洛塔扶到會客室的沙上躺下。
小夜很快地幫洛塔檢查了一下,現他只是昏了過去,心脈完好,並沒有受傷,「老闆,洛塔哥沒事,大概睡一覺就好了。」
「嗯,這很像他的作風。」冷茉這才放心地跟小邊回到臥室,檢查自己的傷勢去了。
「小邊,冷茉怎麼樣?」韓冰玉和劉長漢見小邊從臥室出來,異口同聲地問道。
小邊搖了搖頭,「沒事,輕傷,要休息。」說著就大步地往外走。
小夜感覺她的眼神不對,連忙拉住她,「小邊,你幹嘛去?」
「給老闆。報仇。」小邊眼睛裡露出冷厲地光芒。
小夜知道小邊不是開玩笑地。他知道冷茉在小邊心裡地位置相當重要。等同於唯一地親人和朋友。而小邊在冷茉地心裡也是相當重要地。他不能讓小邊去冒險。尤其是在冷茉受傷地時候。於是勸解道:「小邊。我知道老闆受傷了你很難過。但是咱們目前還不知道敵人是誰。你要找誰報仇去啊?」
「我知道。知道。那味道。」小邊顯然對打傷冷茉地人上火了。眼神裡露出騰騰地殺氣。連熟悉她小夜也感覺到了寒意。
小夜知道小邊地感覺敏銳。在那個幕後者帶走柳輕地剎那聞到了氣味。如果讓她去找。她未必找不到。但是敵人顯然很強大。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他不能放她走。
「小邊。現在老闆受傷了。我們要做地事情就是照顧好她。等她身體恢復了再做打算。如果你就這麼走了。老闆誰來照顧?她看不到你會著急上火。到時候傷勢更加惡劣了怎麼辦?」
用冷茉來說話果然好用。小邊地猶豫了一下。眼神終於漸漸緩和。恢復到清澈地樣子。點了點頭。「聽你地。照顧。老闆。」「嗯。這就對了。」小夜笑了一下。拍了拍她地腦袋。「店裡就交給你了。我要跟劉隊他們去看看那個叫柳眉地女孩。這是柳輕拜託老闆地事情。老闆一定記掛著呢。我先去看看情況。你讓老闆放心休息吧!」
小邊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快去,快回。」
洛塔睜開眼睛。感覺精神飽滿。這一覺睡得很香,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翻身坐了起來,才現冷茉正坐在對面瞪著自己,於是笑瞇瞇地打招呼,「嗨,小茉,謝謝你看著我睡覺!」
「誰喜歡看你?你的睡相難看死了,又流口水又說夢話。加上時不時地磨牙和拳打腳踢。鬼才喜歡看你睡覺。」冷茉白了他一眼,「一會兒我要檢查一下沙。踢壞了可是要賠的。」
洛塔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無所謂了,不過有吃的東西沒?我餓得胃抽筋了都。」
「你都睡了足足十六個小時了,錯過了兩頓飯,不餓才怪了。」冷茉扭頭對外面喊道,「小夜,這裡有個餓狼要吃飯。」
「來了,來了……」小夜應聲跑了進來,手裡端著好大一個盤子,遞到洛塔跟前,「小夜牌炒麵,值大放送。特製補充體力炒麵,請用。」
洛塔著實餓壞了,也不客氣,接過來就狼吞虎嚥地吞下肚子。吃完才現另外兩個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於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好腦勺,「嘿嘿,太餓了,見諒見諒。」
「你果然不是正常人。」小夜感歎地說,「受到那樣的直接衝擊,只是睡了一覺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老闆在外圍都受傷了,如果不是護身符幫她擋了一下,搞不好要躺上半個
冷茉看了小夜一眼,「小夜,別說了,他應該不記得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得。」洛塔笑瞇瞇地看著冷茉,「我感覺到了,有人中途劫走了柳輕地魂魄,還用法力打傷了你。」
冷茉很是吃驚,「就是說你那時候還有意識?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因為咒力反撲受傷的,而是有人故意打傷了我?」
「嗯,我感覺到了。」洛塔點了點頭,「柳輕地魂魄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就隱藏在她的魂體之中。她被劫走的瞬間,那力量釋放了出來。我擋了一下,但是還是波及到了你。」
冷茉不敢相信地打量著洛塔,「這樣你都沒受傷?」
「早就跟你說過了嘛,我命硬得很。」洛塔笑瞇瞇地敲了敲盤子,「小夜,不夠飽,還有吃的沒?」
小夜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好吧,看在你救了老闆的份兒上,我再去給你炒一盤。」
「小茉,你的傷怎麼樣了?」洛塔見冷茉一臉沉思地望著自己,於是轉移話題地問道,「沒什麼問題吧?要不要我請你吃肯德基?」
冷茉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小孩嗎?我沒事了,關心好你自己就行了。」頓了一下,突然正了臉色說道,「洛塔,我覺得你整天這麼遊蕩也不是那麼回事,要不要找個工作?」
「工作要靠緣分的,彼此合適地才行。」洛塔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大學畢業第一家公司,老闆倒是挺欣賞我的。但是我現他總是被陰靈糾纏著,有一天忍不住就告訴他了。他以為我知道了他的什麼秘密,就讓我立刻捲鋪蓋滾蛋。後來才知道,他為了錢害死了合夥人一家……」
「然後是第二個打工地點,只是個小市。我負責進貨運貨。我現市的倉庫總是莫名其妙地滲水,弄髒了很多商品。就在晚上去查了一下,結果現那裡住著一個陰靈。她是一個打工妹,到城裡來打工,在這家市做理貨員,結果被老闆強暴了。她是一個很保守的姑娘,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就自盡了。死後她很不甘心,就盤踞在自盡的倉庫裡。想要找機會殺死市老闆。可惜她力量不足,只能讓倉庫滲水,小小地報復一下市老闆罷了……」
冷茉見他停住不說了。淡淡地笑著,可是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忍不住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她地心願只是給鄉下家裡生病地弟弟買一個生日蛋糕……所以我幫了她。我把市老闆叫到倉庫,告訴他我能看到鬼,被他害死的那個打工妹就在那個倉庫裡。市老闆開始不相信,直到我說了點詳細情節,他才害怕了,答應給打工妹家裡一大筆錢做補償。打工妹也知道那時候去告他太晚了,毫無證據。能為家裡做的事情只有那筆錢了。所以她答應了,然後我買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生日蛋糕,帶著她回到了老家……她弟弟看到那個蛋糕很高興,吃了很多……她的心願得償,走了……」
「然後你就辭職了?」冷茉被他地故事說得有些心酸。
洛塔點了點頭,「是啊,看過打工妹窘迫的家境和一提起女兒就傷心欲絕的父母,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市老闆胖揍一頓……」
「之後你就再也沒工作?」
洛塔苦笑地搖了搖頭,「不是。還去過一家公司……我感覺自己像是個災星,走到哪裡都能看到不好的事情,都能看到冤死地鬼魂遊蕩……我大概跟公司八字不合。其實我老爹一直想讓我做天師,可是我不喜歡……不過碰到你之後,我覺得做個天師也還不錯,應該挺有意思地!」
說到這裡他又恢復了笑瞇瞇的神色,「我今天好像話多了一點,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那些不愉快地經歷了。我老爹不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辭職,他只是以為我不正經幹活而已。嘿嘿。所以總是不厭其煩地在我耳邊嘀咕,讓我繼承他的事業……」
冷茉笑了一笑。「難得能聽到你說點有人情味地話,挺好。師叔好像也不是那種喜歡傾聽別人說話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我們也算是朋友。」
「咦,難得小茉也說了這麼有人情味地話。」洛塔有些驚異地打量著冷茉,笑道,「你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冷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眼睛很瞎嗎?就算要對誰有企圖,也不會對你。我只是覺得我們好歹也算是師姐弟,有時候可以一起聊聊天,只是這樣而已。」
「無所謂了,朋友也好,師姐弟也好,總是一家人嘛。」洛塔笑瞇瞇地說,「難得我們都是通靈者!」
冷茉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我想介紹一份工作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
沒等洛塔回答,小邊就急急地走了進來,眼神嚴肅地說:「老闆,氣味,找到了。」
「什麼氣味?」洛塔不知道小邊所說的氣味是指什麼,好奇地問道。
冷茉給他解釋說:「柳輕的魂魄被強行帶走的時候,小邊聞到了那個帶走柳輕的幕後者的氣味,剛才我讓她出去找了一下。小邊,在哪裡?」
「春光,巴黎,休閒,會所。」小邊提到這個名字,眼神裡又露出騰騰的殺氣。如果不是冷茉再三叮囑不要輕舉妄動,她會直接殺進去,找出那個傷了冷茉的人。把他碎屍萬段。
洛塔笑瞇瞇地看了小邊一眼,「哦呀,那可是v市最高檔的休閒會所了,隱藏在那裡一定不是一般地人物。小邊,辛苦你了,這都給你找到了。」
小邊收斂了眼神中的殺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冷茉剛想問點什麼,就聽見手裡響了起來,是小白打來的。
「小白,你好點兒了沒?」冷茉接起電話問,那天在垃圾場,小白被三具屍體噁心到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臉色跟白紙一樣,劉長漢只能讓她回去休息了。
小白地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冷茉姐,我沒事。剛才接到同事的報告,顧媛娜的母親終於出門了。你猜她去了哪裡?」
「春光巴黎休閒會所?」「咦,冷茉姐你神了,你怎麼知道的?」小白驚異地問道,「同事說顧媛娜的母親剛剛到春光巴黎門口呢……」
冷茉笑了一下,「我這邊也剛剛得到一點線索,我不過是猜測而已。」
「哎,我還以為冷茉姐會未卜先知,那就太好了。」小白聲音裡滿是幻想地說。
又有了新線索,冷茉感覺心情好了不少。於是跟她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想要我給你算算你們有沒有結果啊?」
「哪有,我不過是……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們隊長讓我告訴你,他已經派人去春光巴黎休閒會所安排了,如果你們要去探情況的話,可以安排你們去做那兒地工作人員。隊長說,安排好了再通知你。」小白顯然被說中了心事,匆忙地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冷茉甚至能想像得到。她紅了臉推眼鏡的樣子,笑著掛斷電話,就見小邊在一邊出神地想著什麼,眼神甚是落寞。她知道小邊又在想那件事情了,於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她說:「小邊,有緣自會相見,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嗯,老闆。」小邊收回思緒。點了點頭。出去幹活了。
洛塔有些聽不明白她們之間的對話,但是見冷茉沒有要說的意思。也就不問。想起另一件事情,「小茉,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就是附在吳大民身上的陰靈,根據柳輕所說,應該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東西。如果劫走柳輕的就是他,那他的力量確實強大。可是在美容中心逃掉地那個陰靈,只不過是一般地小角色而已,這裡有些講不通啊!」
冷茉也感覺到了,「是啊,我也很奇怪這點。如果劫走柳輕的是那個強大地陰靈,他會隱藏力量在柳輕的魂體裡,趁機打傷我,那這個陰靈一定相當狡猾。不排除他故意隱藏了實力,使得你輕敵疏忽,好找機會逃走。」
「嗯,這也有可能啊。不過如果能騙過我的話,確實相當狡猾。」洛塔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我衝進房間的時候,他正對韓隊進行攻擊。但是我感覺他一直坐在椅子上,只是操縱了身體的某一部分,後來也是。我料定他是因為侵佔活人軀體,能力受限,雙腿不能自由行動……如果這都是裝的話,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冷茉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其實第一次給柳輕招魂,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在干擾我,阻撓我招魂。當我換了加強招魂咒地時候,卻一點阻力都沒感覺到,就把柳輕的魂魄送進了你的身體。難道也是陰謀……」
「有人要針對你?」洛塔瞇起眼睛打量了冷茉幾眼,笑道,「我感覺很有壓力了,連陰靈都現了你的魅力,來跟我競爭了!」
冷茉瞪他,「少胡說八道了,這種魅力我才不稀罕!」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工作的嗎?」洛塔想起那個被打斷的話題,於是問道,「什麼工作?」
冷茉不知道為什麼遲疑了一下,「今天伊蘭來找我,她建議我請一個糕點師……」
「沒問題。」洛塔不等冷茉說完,就很爽快地答應道,「飲品店的糕點師我接手了!」
冷茉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答應得倒是挺痛快!」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洛塔笑瞇瞇地看著冷茉,「終於可以打進飲品店的內部。我當然不能錯過機會啊。」
冷茉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自由慣了,不適合做這樣的工作……」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她並不是真地想讓洛塔當糕點師,只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做事很安心。雖然他是個不著調的偽天師,沒有法力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在洛塔吃掉第二盤小夜牌炒麵的時候,禿眉師傅急沖沖地打電話過來,「小茉啊,我老人家已經研究出來了,有重大現,你快點過來吧!」
他不提冷茉差點忘記了,她曾經把爆炸了地塑料人碎塊送給他,讓他幫忙研究一下。這老頭喜歡賣關子。不肯事先透露一點消息。冷茉很想知道那些陰靈是怎麼回事,也不敢怠慢,連忙跟洛塔一起趕往禿眉師傅的住所。
二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在書堆裡把頭結成鳥巢的禿眉給揪了出來。
「禿眉師傅,你現什麼了?」冷茉被禿眉師傅亂得不能再亂地房間搞得有些頭疼。她跟小邊一起呆久了,習慣了到處一塵不染地樣子,偶爾進到這樣地房間,著實不習慣。這也是她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絕對不來探望禿眉師傅地原因。
禿眉不無得意地笑了兩聲,把一疊畫得亂七八糟的稿紙遞給冷茉,「都在這裡,你看看。」
冷茉皺了皺眉頭。「你那鬼畫符留著自己看吧,說給我聽一下就好了。」
「哦哦,那好。」禿眉清了清嗓子,「經過我老人家的研究,這是一個仿真人自慰器!」
「不用研究它也是個人形自慰器!」冷茉有些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告訴我,你研究了好幾天的重大現就是這個吧?」
禿眉尷尬地咳了兩聲,「呃,大體上就是這麼回事!」
冷茉瞪了他足足有五秒。然後一聲不吭地轉身往外走去。
「小茉,你幹嘛去?」禿眉連忙喊住她。
冷茉頭也不回地說道:「別理我,跟你說話簡直是浪費生命!」
「唉,你這丫頭怎麼跟冷秀一樣?急性子,一點玩笑也開不得。」禿眉歎了一口氣,「我老人家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著什麼急嘛!」
冷茉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你還研究出什麼了?」
「這是一個女用自慰器!」禿眉很快地回答說。
冷茉都懶得鄙視他了。拔腿就往外走。
「哎。哎,小茉。我老人家在那些碎塊上拼出了一個法陣!」禿眉連忙喊道,「而且是相當有意思的法陣……」
冷茉這才折了回來,「早說不好?非要先說點廢話。」
洛塔一直大大方方地坐在禿眉的辦公桌上,笑瞇瞇地望著他們,這個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你們身上的某些氣息感覺還真像!」
「你不要隨便表言論,對我進行精神虐待好不好?」冷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鬼才跟他像,倒退十億年我也不會跟他像。」
「倒退十億年搞不好你們不像也不行了,大家都是微生物!」洛塔依然笑瞇瞇卻不無認真地回答冷茉地問題。
禿眉抬起眼皮瞅了洛塔兩眼,渾濁的眸子裡有一點異樣的亮光,「你小子不錯,有當科學家地潛質!」
「別說沒用的,說正事。」冷茉不知道禿眉是從哪裡得出洛塔有當科學家潛質的結論,不過她可不想聽十億年前地球上到底有沒有生命的論斷,她只想知道那個法陣是什麼。
禿眉手忙腳亂地翻了半天,終於從電腦下面翻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給冷茉,「就是這個……」
不等冷茉伸手,洛塔突然表情大變,一把奪過那張紙,愣愣地看了半晌,才默默地遞給冷茉。
冷茉感覺到他的異樣,忍不住問道:「洛塔,怎麼了?你認識這個法陣?」
「啊,有一點熟悉,大概認錯了。」洛塔恢復了笑瞇瞇的神色,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的腦袋沒直覺靈光……」
冷茉急著看那法陣,並沒有太多在意洛塔,倒是禿眉師傅看著洛塔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許。
「這個跟上次現地法陣怎麼那像呢?」冷茉看著那張紙,不安地皺起眉頭,「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