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小夜的靈學導師jeroom所說,這個黑色伯爵在二十多年前召喚幽冥之獸失敗,被反噬成魔,成為了人人喊打的暗黑法師。之後失蹤五年,突然在倫敦出現,看起來並不癲狂,再正常不過。讓所有戒備他的人都大出意料,不知道該除掉他還是該留下他。
只是他出現的時候,倫敦生了一件怪事,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的流浪漢都死了,找不到任何死因,死狀相當安享,似乎去了天國一樣面帶微笑。警方查了好久也沒有查出原因,但是因為死者都是流浪漢,也沒有太多人在意,便不了了之了。那些法師雖然懷疑跟黑色伯爵有關,但是無奈沒有證據,也不便出手。
「而黑色伯爵,像是示威一樣出現過一次,就銷聲匿跡了,彷彿人間蒸了一樣。」小夜瞇了瞇眼睛,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我想他應該那個時候就偷渡了!」
冷茉卻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這麼說來二十年前倫敦流浪漢命案豈不是跟這個幼男命案一樣了?可是那時候並沒有蘇望啊。也就是是殺死這十一個孩子的是黑色伯爵,並不是蘇望……」
「這個還不簡單,黑不溜秋伯爵負責殺人,蘇望負責吃魂,二人配合親密無間。」洛塔笑嘻嘻地插話說道,「這兩個一個是狼一個是狽,狼狽為奸嘛!」
冷茉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對,有什麼東西,這兩起案件之間有一個共通點,可是我一時間抓不住……」
「共通點不就是黑色伯爵嘛,還要什麼共通點?」劉長漢板著一張鐵臉插話地問。
「根據那天唐奕他們所說的情況,把張亮的屍體扔到公園的一定是蘇望。」冷茉回想起公園小樹林那些陰靈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黑色伯爵也一定在場,不然他們不會聽到那聲『蓮,go』的話。我在電梯間遇到的是黑色伯爵,他身上有苦杏仁的味道,跟那些死去的孩子身上所帶的味道一樣……我一直以為是蘇望在殺人,因為孩子體內的黑氣跟環繞在他身上的黑氣是一樣的,可是他身上反而沒有那種味道……黑色伯爵能用笛聲誘惑人,而那天在小樹林,陰靈們也都聽到了迷惑心智的笛聲……」
小夜不知道冷茉在懷疑什麼,不解地說:「這些不正是說明了,每次殺人這兩個都在場嘛。黑色伯爵負責用笛聲把那些孩子引誘出來,然後讓蘇望用某種方法生吞他們的魂魄。老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的是,倫敦那些流浪漢既然死法跟這些孩子一樣,那麼說明那些流浪漢的魂魄也被人吞噬了,可是黑色伯爵並不需要吞噬魂魄,那他當時是為了什麼要殺死那些流浪漢呢?」冷茉終於明白自己在懷疑什麼了,「雖然黑色伯爵行事怪異,可是他沒有必要在眾多法師注目的情況下,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做壞事的人都會做賊心虛,那他為什麼要冒著被追殺的危險,殺死那些流浪漢,弄到他們的魂魄呢?如果他自己沒有必要吞噬那些魂魄,那麼這魂魄給誰吞噬了呢?」
冷茉這麼一說,小夜也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對啊,當時蘇望還是個小不點,活得好好的,沒有必要復活。老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我們懷疑殺人的是控制了幽冥之獸的暗黑法師,可是遇到黑色伯爵,現跟他簽訂契約是賽蓮。你又在蘇望的身上感覺到了野獸的氣息……」
「莫非是蘇望跟幽冥之獸簽訂了契約?」冷茉大膽地做了假設,一邊說一邊徵詢地望著小夜,「如果蘇望在黑色伯爵的幫助下,跟幽冥之獸簽訂了契約,你覺得有可能嗎?」
小夜毫不猶豫地搖頭,「這是不可能的,老闆。跟暗黑之獸簽訂契約的只能是人,不能是魂。人死了,契約也就自動解除了,靈魂也歸暗黑之獸所有了。蘇望是沒有條件跟暗黑之獸簽訂契約的!」
「那就奇怪了……」冷茉很是疑惑地搖了搖頭。
洛塔見他們為了一個問題糾結這麼久,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含糊不清地說:「你們幹嘛要浪費那麼多腦細胞啊?到時候抓住黑不溜秋伯爵和蘇望問一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自己跟自己較勁有什麼用?與其在那兒瞎猜,還不如做點實際的,想想怎麼才能打敗他們比較好。」
洛塔這話雖然說得吊兒郎當的,但是冷茉卻覺得有幾分道理,於是點了點頭,「也是。劉大隊長,小白,你們調查江東寶有什麼收穫?」
「啊,我來說。」小白似乎早就等著言一樣,有些迫不及待,推了推眼鏡,鄭重地打開文件夾,「根據冷茉姐提供的情況,我們暗中調查了江東寶,現他跟某個黑社會團伙有密切的聯繫,在濟人婦產科大樓前綁架冷茉姐的就是那個黑社會團伙的人。還現,江東寶跟蘇杭財團的某職員有頻繁的聯繫,涉嫌盜竊商業機密。」
蘇井一直默默地聽著他們討論蘇望,不知道該如何插話,聽到小白的話,有些吃驚地抬起頭來,「誰?我們公司的哪個員工?」
「這個不能不能告訴你,總之我們已經把那個人嚴密監控起來了。」小白很公事地說,「按照冷茉姐的要求,我們調查都是秘密的,暫時沒有驚動他們。」
洛塔不以為然地說:「我看不見不得沒驚動,那個死鬼蘇望就住在東寶大廈頂層,你們在附近鬼鬼祟祟地轉悠,他能感覺不出來?只不過是不把你們放在眼裡罷了!」
「真的假的,他……他是人嗎?」小白雖然掙扎著不想相信,但是卻又忍不住要去相信。剛才聽冷茉他們談論黑色伯爵,她已經感覺脊背涼了,她有些不理解,這幾個人為什麼能面不改色地談論甚歡。
冷茉知道洛塔故意嚇唬小白,忍不住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洛塔,你別亂說話擾亂人心。我看還是盡快把孟浩接到飲品店來吧,這裡有小夜布下的八芒星陣,應該最安全。」
「那個吃人的蘇望白天不會出來,晚上才會摸黑出來活動,我們只要在天黑之前把那孩子接過來就行了。」洛塔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蘇井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人有著下意識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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