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進村莊,選了一家看上去還算比較富裕的人家,和主人打好招呼,給了點銀子,便租用了一間大屋子,此時天漸漸的黑下來了。街道上又開始空蕩蕩的,楚孝風佯裝出去隨便轉轉買點東西,但是卻一間店舖都沒有發現。
這地方也太奇怪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村落,居民們雖說有田地耕種,但是就沒有其他需求了?此處距離有人煙的地方相隔幾千里,難不成他們去置辦點東西都要走上上千里的路途?
而且這些人無論貴賤,身上的衣服幾乎一樣,彷彿就是統一發的一般,而且他們的眼神,十分銳利,絕對不像什麼種地的莊稼漢。所遇見的每一個行人都是男人,根本沒看到一個女人,即便是此處傳統再保守,也不至於大街上一個女子都沒有吧。
一路溜溜躂達,楚孝風邊走邊看,沒遇到一個人,總感覺如芒在背,似乎這些人隨時都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這雖然不是什麼天賦,但卻是人的一種直覺。圍繞著這個小村落轉了一圈,楚孝風這才回到剛才租住的地方,等他把門插好後,這才小心的走進屋中。
「如何?有什麼發現?」
見楚孝風低沉著臉走進來,毒醫急忙問道。他對這裡的好奇心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重的多。剛才那神秘的死氣,以及那突然出現的村民,這大大的勾起了毒醫的好奇心。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莊稼漢,他們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楚孝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回答道。如此一夥劊子手在此地,肯定沒什麼好事。而且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歸屬哪個勢力所有,這些都是未知。再有,能在此地布下如此大的手筆,所做之事,肯定不簡單。
「這就奇怪了,此處荒山野嶺,他們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來這裡幹什麼?」
毒醫雙眉緊鎖,喃喃自語道。
「會不會是在這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說秘密策劃或是佈置什麼?」
關曉軒起身走到二人身邊低聲說道。
「呵呵我們在這裡猜想,也沒多大意義,倒不如慢慢等待,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了。」
楚孝風微微一笑,這些人怎麼可能輕易放自己四人離去,一定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便會行動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我們就準備好被人綁架吧。」
毒醫露出一絲冷笑,打趣道。
楚孝風和關曉軒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只有楊一鍋還不明所以,一個勁的在一旁搗鼓晚飯,邊做飯邊哼著小曲。看到她這副神經大條的樣子,楚孝風搖了搖頭,若不是丐幫中有幾個能人,怕是這小丫頭也不會如此粗心。
幾人吃完晚飯,閒聊了一會兒,便吹燈睡下了。雖然屋裡面靜悄悄的,但是楚孝風幾人絲毫沒有睡意,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時至午夜,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楚孝風微微露出冷笑,終於來了。
「呼」
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一股若隱若現的白霧緩緩的飄了進來。毒醫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而後從裡面拿出幾顆藥丸塞給三人。三人急忙塞進嘴裡,而後紛紛雙目緊閉,假裝被**迷暈。
不多時,幾個黑衣人魚貫而入,來到三人面前。其中一人點起了桌子上的火把,看了看四人,嘿嘿笑道:「沒想到這窮鄉僻壤處,還能來這麼個漂亮的小娘皮,這下咱們弟兄幾個有福氣了。」
那人嘿嘿一笑,十分淫*蕩的說道。楚孝風聽了差點沒控制住,就要跳起來將這傢伙活活打死。大哥,您們是殺手,不是淫賊,有沒有一點職業素養,還敢打我朋友的主意,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親身宰了你,不,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或是找不到你,你現在就准別和死神報告吧。
楚孝風想到這裡,心中嘿嘿一笑,他小心的將衣袖中的一根毒針拿出來,準備隨時下手。不過現在自然不行,要是現在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一個人,那自己等人如何解開這裡的謎團,所有還是要忍耐一段時間的。
「媽的,都給老子精神點,藥師只要活人,你們要是膽敢動歪心思,小心他把你們拉去做了**實驗!」
走在最後面的一個黑衣人,見幾人都的目光在楊一鍋的身上來回掃蕩,低沉的喝道。他這一句話,嚇得前面的幾個黑衣人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想到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還有那猙獰的樣子,幾人吞嚥了幾口口水,竟不再去看楊一鍋,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實驗?這是什麼?能夠將一干殺人如麻的殺手嚇成那樣子,這個**實驗一定是恐怖的存在,而且說不定這地方的秘密就是這個所謂的**實驗。楚孝風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仔細的聽著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至此終於確定,這絕對是個有目的的行動。
「好了,既然人都已經被迷暈了,馬上帶到地下城去,相信藥師大人一定會喜歡這些新鮮的血液的。」
最後面的黑衣人呵呵一笑,轉身離去。剩餘的幾人急忙將楚孝風幾人扛在肩頭,急匆匆的跟著走了出去。他們沿著村落的小路,朝著東面徑直走去,大約走了一里路左右,便看到有一個高高凸起的小山坡,幾人來到山坡前,為首的那個黑衣人走到一處平整的石壁前,對著石壁來回擺弄了幾下。
「咯吱」一聲輕響,就見一道石門突兀的從石壁上出現,而後慢慢打開。幾人急忙扛著楚孝風四人匆匆進入,而領頭的黑衣人則負責在後面將石門關閉。
隨著「咯吱」一聲,石門關閉,黑衣人輕輕鬆了口氣,這才回轉身形,卻突然感覺脖頸一麻,剛要伸手去抓,便感覺天昏地暗。而他也依稀看到自己面前的幾個夥伴同樣是歪歪扭扭,彷彿時刻都能倒下。
就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一陣鑽心的疼痛,而後便徹底失去了直覺。楚孝風拿著一柄匕首,鮮紅的血液一滴滴流淌下來,全數滴落在為首的黑衣人身上。他拿著匕首在他身上擦了幾下,擦去血跡,這才重新放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