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中。原本堅不可摧的烏甲軍。在金蛛衛面前如同孩童一般。不堪一擊。龐溫走到楚孝風面前。看著氣若游絲的楚孝風。一把將他提起來。精純的內力瞬間灌入他的體內。楚孝風幽幽醒來。看著面前的龐溫。恨不能將他一口一口咬碎。
「我真的很想一拳打爆你的腦袋。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知道你很恨我。只不過。你只有任我擺佈的命運。」
龐溫哈哈一笑。再次將楚孝風仍在地上。而後回轉身形。正好坐在一名金蛛衛搬來的椅子上。他掃視著眼前的血雨腥風。只是淡淡的說道:「把那條老狗給我帶上來。」
隨著他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輛全是生鐵鑄造的囚車緩緩駛進。囚車中。吳崖被五根鐵牢牢的鎖住。而鐵鏈的另一端則是和整個牢籠融為一體。
楚孝風驚愕的看著囚籠中的吳崖。他這次真是震驚了。這個吳崖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他艱難的坐在地上。嘶啞的問道:「剛才我為什麼會失去意識。」
「嗯那是因為你吃下的雪蓮丹並不是真正的雪蓮丹。而是這位鬼谷傳人煉製的喪心膽。吃下喪心膽。你的行動會在短時間內受到一個人控制。」
龐溫俯視著楚孝風。得意的說道。三番兩次在這個小子手上吃了大虧。這次他再無生還的可能。
「難道李蓮英他」
楚孝風心中大驚。他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卻正好看到李蓮英恭敬的站在龐溫身邊。李蓮英嘲諷的看著楚孝風。歎了口氣說道:「當初我給你的那個暴雨梨花針是反向安裝。沒想到你小子命大。竟然用它射殺了好幾名金蛛衛。害的老奴被太師訓斥了好久。」
「吃裡扒外的東西。」
楚孝風狠狠的瞪著李蓮英。心中暗歎。自己的楚家王朝原來一直掌握在別人手中。他看向龐溫的眼神變得疑惑起來。以他的實力。當初為何還能讓自己和蕭霄逃走。
「五十年前。我被幾百名高手圍攻。身受重傷。直到前幾日。在這位鬼谷傳人的幫助下。才徹底恢復。」
龐溫似乎看出了楚孝風的疑惑。淡淡的說道。而坐在囚車中的吳崖。則是面無表情。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殺戮。
「看來你已經徹底控制住吳崖了。」
見吳崖反常的舉動。楚孝風冷冷的說道。
「哈哈當初。我身為大周朝的太師。只想安穩的度過一生。可是自從我恢復以後。我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我要長生不死。永遠凌駕在眾生之上。」
龐溫仰天狂笑道。原本他只想讓自己的兒子或是外孫當上皇帝。自己一輩子高枕無憂。可是如今。自己的兒子死了。外孫又被永樂教的人打成了傻子。而自己此時又恢復了功力。倒不如讓自己做這個皇帝。永遠享受榮華富貴。
「長生不死。癡心妄想。」
楚孝風不屑的說道。自古多少帝王將相。都妄圖違逆天命。永享富貴。可是有哪一人能夠如願。還不都成了歷史的塵埃。
「癡心妄想有這位鬼谷傳人在。一切都不是癡心妄想。」
龐溫顯然被楚孝風這句話激怒了。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指著楚孝風呵斥道。其實這件事他也心中沒底。只不過。有用沒用。試了才知道。
楚孝風將頭轉向一邊。心中卻冷靜下來。他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雖然不知道龐溫口中的有用到底指的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龐溫無論如何都會殺自己。自己還沒有向父皇解釋。難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他人擺弄。不甘心自家的王朝被人掌控。父皇的傷勢如何。楊虎他們現在的處境如何。這麼久都沒見他們進來。恐怕出了什麼變故。
「開始吧。」
見楚孝風不再說話。龐溫也懶得理他。看到周圍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龐溫淡淡的對著身邊的李蓮英吩咐道。
李蓮英領命走到不遠處。對著早就等在那裡的一隊金蛛衛下達命令。那隊金蛛衛大約共有七八人。每人背後都背著一個大號的包袱。他們得到命令後。便開始不停的忙活。將包袱裡一件件奇怪的物件拿出來。按照一定的規則排列在一起。
楚孝風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他們忙碌的身影。心中疑惑。看不出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而他們從包袱中拿出的那些銀白色的三菱錐。楚孝風從前根本就沒有見過。
不消片刻。那七八人便已經按照圖紙將所有的三菱錐擺放整齊。而後他們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下一步指示。
「你可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
龐溫走到楚孝風面前。指著那些三菱錐說道。楚孝風只是再次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說實話。他還真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些東西叫做佛塔。它們的製作方法是這位鬼谷傳人告訴我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一個佛塔都要用三百名僧人的骨灰鑄成。」
龐溫淡淡的說道。言語中竟充滿了炫耀的意味。
「老賊。你」
楚孝風聽了龐溫的話。就感覺一股涼意自心底傳遍全身。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老賊竟能夠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東西。無故殺害這麼多僧人。他是惡魔麼。
「哈哈區區賤命。死了也就是死了。三皇子何以大驚小怪。」
龐溫很滿意楚孝風的態度。自己的敵人越是憤怒。自己就越是高興。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紫色鈴鐺。輕輕的搖了幾下。紫色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個金蛛衛士。將關押吳崖的鐵籠子打開。吳崖聽到鈴聲。原本毫無生氣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清明。隨即慢慢黯淡下來。
他緩緩走出囚籠。來到由佛塔圍成的陣法面前。低聲的念動咒語。吳崖的術數。在上任鬼谷子的三個徒弟中。首屈一指。甚至隱隱已經超越了他的師父。
隨著吳崖念動咒語。四周的血液慢慢朝著陣法匯聚。在陣法的四周匯聚成了一個血水組成的圓環。楚孝風的眉頭越來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如此詭異的一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要做什麼。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