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人說「我願意」了,作為男人還能說什麼?總之杜水是無法拒絕,哪怕是再危險也要帶金靈一起去。
或許是天公作美,一路相安無事,並沒有破壞這對小情侶溫馨甜蜜的氣氛。香車美人,杜水坐在副駕駛上美美地享受著愛情的滋味。回味著金靈那句深情的「我願意」,杜水知道那是因為「我愛你」女人才會說出這麼動情的話。
金靈是那種很很溫柔賢惠的女人,除了偶爾會撒撒嬌基本上都是在為自己的男人考慮。所以當汽車駛入絕戶村口,杜水考慮到裡面的毒氣和那些恐怖的骷髏沒有讓金靈進去,金靈並沒有再執拗,而是很乖巧地坐在車上,沒有再跟下去。
「細心點,一定不要留下線索哦,不然被抓進監獄我才不去給你送飯!」金靈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直到杜水下車還是不放心,不過看她那神情怎麼都不像說的是真話,如果杜水真的進了監獄,這丫頭不但會去探監,說不定還會劫牢反獄。
「我不信!」杜水學著金靈說「我願意」時的口吻說道,一臉壞笑地看著金靈,那表情就好像吃定了對方一樣。
如果換做一般女人,此刻肯定會撒潑耍嬌,不過金靈卻是柔情似水地看著杜水,素手輕抬,捋了捋額前被山風吹亂的秀,萬種風情頓時被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激起,看到杜水好像要被自己的風情融化,金靈這才甜甜地柔聲說道:「你捨得丟下我不管嗎?」
「當然捨不得!」杜水立刻說道,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麼個賢妻良母型的極品女人,誰要是捨得丟下不管那簡直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簡直就不是人!……
「捨不得我就把現場弄乾淨點,不然你被抓進監獄,我怎麼辦?」金靈含情脈脈地看著杜水說道。叫人無法拒絕。
「得令!」杜水知道再胡說八道會讓金靈擔心,於是很爽快地學著戲台上的唱腔喊完,從後備箱裡拿出裝金磚用的木箱,直接提氣縱身。朝絕戶村中掠去。
杜水輕車熟路地來到九宮黃泉路的坎宮,挨個搜尋那些鳥人的屍體,看到那些被砍得凌亂不堪的屍體,杜水現在不禁苦笑,都怪自己太求殺人時的痛快了,結果現在屍體全部都四肢不全。更有甚連人頭都分了家,還有些開膛破肚地更是讓杜水鬱悶無比。
毒霧瀰漫,陰風嘯嘯,杜水折騰了半天。終於把附近的屍體全部堆在了一起。
「一,二。三。四,五。六……」
「一,二。三,四。五,六……」
……杜水仔細地辨認著屍體,反覆數了幾遍,越數越是心驚。所有屍體加在一起,總共是六名,而杜水清清楚楚記得,當時隨自己進來的忍一共是七個,而且全部被自己所殺,沒一個生還的鳥人。
「怎麼會少了一個呢?這就奇怪了,莫非撞鬼了不成?」杜水又仔細數了一遍,地的確確是六個!顧不得清理戰場,杜水猛地站了起來,沿著九宮黃泉路仔細搜尋,一路下來連塊肉渣都沒有見到,更別談什麼屍體。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根本就沒進來過人。
「中村太郎!」杜水回到堆積屍體的原地,辨認完所有屍體,現不翼而飛的屍體正是忍中功夫最高的那個中村太郎。
「都他娘的被老子劈成兩半兒了,就是詐屍都不可能,這鳥人地屍體到底哪去了呢?」杜水回憶著中村太郎的死狀想想著屍體不見的種種可能,越想越頭疼,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一個一分為二的屍體還能不翼而飛地解釋。
「他娘的,不想了,大不了下次見到那鳥人把兩半再批成四半,我看他還能跑到哪去!」杜水拍著昏地腦袋自言自語道,搜刮清楚了鳥人身上地遺物,杜水看著一小堆堆在地上的戰利品暗暗咂舌,這些鳥人還挺有貨,光是現金就帶了十幾萬,而且還有避孕套、偉哥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難怪這些鳥人戰鬥力這麼差,出來拚命還帶著這些東西,杜水嗤之以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丟回屍體裡。槍支彈藥和匕全部劃拉進木箱裡,把山本身上那瓶解絕戶村生化毒氣地解藥小心地貼身放好之後,杜水才從木箱中取出老丈人為自己準備的一大桶汽油,「嘩啦!嘩啦」地澆在屍體上,劃著一根火柴點燃了汽油。
看著沖天而起地火焰,聞著那屍體烤焦的味道,杜水深深欽佩金紅軍的毀屍滅跡辦法,真不知道這個老丈人以前是幹什麼的,居然這麼有銷贓經驗。
黑煙滾滾,屍體燒干的味道越來越難聞,杜水看看火勢依舊猛烈,知道這樣燒下去肯定會只剩下一把骨灰,山風一吹,就真得是挫骨揚灰了。清理完現場的血跡,杜水感覺現場已經清理得很乾淨了,這才起身進入絕戶村,找到那間儲存金磚的石室,看到金磚安在,杜水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不再為少了中村太郎的屍體而煩惱。杜水倒不在乎那屍體是怎麼沒的,最關心的還是這些金磚。一具劈成兩半的屍體沒了就沒了,哪怕再復活杜水也有信心給他劈成四半兒,至於是如何沒的,杜水想不出來,也就不再去想,好奇心能害死一隻貓,杜水可不想沒事自尋煩惱。
金靈還在外面等著,還是收拾好金磚去和美人相會的好,至於那些想不明白的煩惱,用杜水的話說就是都滾蛋去吧。
「不知道金靈看到著滿滿的一箱子金磚會是一種什麼表情?呵呵!」杜水看大裝得滿滿的一箱子金磚散著黃橙橙,金燦燦的光芒,連他都覺得很養眼,不禁傻笑著猜想起金靈看到之後的表情。
幾百斤的重量並沒有給杜水帶來多麼沉重的負擔,邁著輕盈的步伐,杜水很快就出了絕戶村,看到金靈老遠就跑了過來,杜水緊趕兩步把裝滿黃金的木箱放到金靈面前,打開箱子之後很臭屁地說了句:「怎麼樣,你男人有錢吧,哈哈!」
想像終究和現實有很大的差距,雖然金靈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看到那一大箱金光閃閃的金磚之後還是怔在當場,半晌說不話來。
「快放到車上回家,財不外露,這道理都不懂,傻男人!」金靈回過神來之後立刻像個小女人一樣緊張地催促起杜水。
「得令!」杜水收好箱子,放進後備箱之後上了車,看著因為緊張和興奮顯得越美麗的金靈心裡一陣癢癢,鼓足了勇氣之後才道:「你看天色這麼晚了,要不今晚我就住你家得了。」
金靈哪能看不出杜水的賊心思,掙扎矛盾了半天才道:「那要看我媽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