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林大偉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當然不會生針眼。可是有些人現在不止是生針眼的問題,而是隨時都有可能因為肝火太旺燒瞎雙眼。
張耀揚看到虞芳和杜水如此曖昧,妒火中燒,眼睛中都要噴出火來。張耀揚的性格比林大偉還要張狂,可以說他沒像林大偉一樣成為墜落學生很大程度要歸功於自己的班主任虞芳。自從見到虞芳第一面,張耀揚就覺得除了虞芳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能夠讓他傾心的女人了。面對虞芳的冷如冰霜,張耀揚不敢表白,唯有努力學習吸引她的注意力。
眼睜睜看著自己暗戀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張耀揚心中又痛又怒,全身的肌肉像繃緊的條,隨時都有爆的可能。
「踩夠了吧,虞老師?我只是和你的學生活動活動筋骨,看把你氣得,至於嗎?」感到虞芳踩在腳背的高跟鞋沒有了力氣,杜水終於把腳抽了回來。雖然踩得不疼,可是當著自己這麼多弟兄的面,杜水還是覺得有失自己老大的威嚴。
「饒你一次,下次再欺負我的學生我可不客氣哦!」虞芳揮著粉拳威脅完杜水,看到還有好幾名學生躺在地上呻吟,心疼地說道:「去把我的學生治好,治不好我可跟你沒完。」
「領命,嘿嘿。我的醫術您放心就是,手到病除。」杜水樂呵呵地朝那幾名受傷的學生走去,一場硝煙能夠這麼輕易化解,自己這邊又沒吃虧,杜水覺得很划算。
虞芳想化解可是張耀揚卻不這麼想。自己這邊又吃虧又受傷的,想不到班主任居然替外人說話。憤怒和妒忌雙重作用下,早把張耀揚頭腦裡的唯一一絲理智燃燒殆盡。現在也顧不得是不是杜水的對手,只想著大戰一場洩。
看到杜水毫無戒備地經過自己身邊,整個後背毫無防守的袒露給自己,張耀揚心裡暗喜,正是偷襲的好機會,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全身繃緊的肌肉驟然力,為了把度揮到極致,張耀揚筆直的一個低踹攻向杜水的膝關節。
按照自己的預想,這一腳踹中對方身體勢必失去平衡倒地不起。張耀揚早就計劃好後面狂風暴雨的進攻,可是命運彷彿和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踹中的目標堅如磐石,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對方不但沒有倒下,反而小腿一提,緊緊地夾住自己的腳踝。從皮肉透過筋骨,撕裂的疼痛讓張耀揚忍不住渾身劇顫。如果不是虞芳在場,張耀揚早就痛叫出聲。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吸毒了?怎麼興奮成這樣?看你抽的,別忍著,興奮了就尖叫吧。」杜水轉過半邊身子笑著說道,杜水的警覺比野獸還要靈敏,早就注意到張耀揚那牲口似的嗜血目光,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看似毫無戒備,其實杜水早就做好了防守的準備。對方一腿踢來,不用回頭杜水光憑聲音就能夠輕易地夾住對方的腳踝。
看到杜水輕描淡寫的夾著張耀揚的腳踝,而張耀揚又痛苦不堪不停抽搐。虞芳不懂功夫自然看不透其中的貓膩,心裡還在好奇杜水和張耀揚在玩什麼遊戲呢。現在治療那些受傷的學生要緊,虞芳不悅地說道:「你倆別玩了,趕緊去給受傷的同學治病啊!」
「聽你們虞老師地話。別玩了。在玩玩死你!」杜水說完為了警告張耀揚。關節猛地一受。加大力氣聽到對方終於忍不住痛苦悶哼了一聲這才方腿。走到受傷地同學面前查看傷勢。
張耀揚被杜水這頓鐵板夾夾得腳腕都要斷裂一般。終於被放開趕緊揉捻起來。暫時沒工夫去找杜水地麻煩。
杜水很高興這樣地效果。仔細查看了學生地傷勢。都是皮外傷。點**按摩一番替他們緩解了疼痛。籃球館裡地呻吟聲終於逐漸停止。看到虞芳臉上地寒霜終於退去。杜水也舒了口氣。不知道怎麼搞地。心裡總覺得虞芳這個女人挺讓人心疼地。杜水很不願意看到她傷心難過地樣子。
「搞定了。虞老師現在是否滿意了?」杜水玩笑地問道。
「嗯。要是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可唯你是問!」虞芳雖然是威脅地語氣。可是在全場學生聽在耳朵裡怎麼都像小媳婦跟老公撒嬌地口吻。一個個都冷汗直冒。不知道這位冷若冰霜地石女什麼時候轉了性。居然學會了撒嬌。
「我地醫術有口皆碑。後遺症可是不可能地。你放心就是了。」杜水說完沖中醫二班同學這邊一揮手:「沒事了。上來練球吧。呵呵。」
全班同學很聽話的大踏步走進球場,感覺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有面子過。不但打人霸場,而且對方的班主任還被自己的老大泡上,中醫二班的學生都感覺揚眉吐氣就在今日。
「滾開!這是我們的球場!」張耀揚歇斯底里地吼道,一番番沉重的打擊終於讓人崩潰。忘記了威脅,忘記了疼痛。張耀揚鯁直了脖子向條咬人的瘋狗一樣瞪著杜水和他的學生。
「你們的球場?」杜水才進學校,摸不透學校裡的規矩,對於張耀揚的話自然信以為真。回頭問道:「那我們的球場在哪?」
「干你丫兒,厚著個二皮臉還你們的場子,籃球館是公用的,是全校師生的!」林大偉分開人群站了出來指著對方罵道。此刻和杜水並肩站在一起,雖然這位老大和自己相比實在顯得有些矮小消瘦,不過林大偉卻忽然生出一種兄弟的感覺,覺得杜水那瘦弱的肩膀能夠承擔起老大這個重任。
杜水感覺到林大偉目光的炙熱,二人目光相對,相視一笑。兄弟,有事候就是轉瞬間的事情。有些人相處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兄弟,但是有些人只需要一件事情,一個目光,一個微笑都能成為至死不渝的兄弟。
「倆bl,當著這麼多人飛眼你倆不噁心別人還噁心呢!」張耀揚惡毒地罵道:「這裡我們先占的,自然就是我們的場子,要想霸場,除非讓我張耀揚橫著出去!」
「張耀揚同學是吧?有種,是個爺們!」杜水很罕見地讚美了對方一句,回頭瞅了瞅自己的弟兄,話鋒立刻一轉,道:「不過我只慣著我的兄弟,外人嘛,沒這有待。是爺們就拿出點男人的風度,願賭服輸,帶著你的同學趕緊把球場給我讓開,免得我真讓你橫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