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
籃球磕在球筐的邊緣崩了出來,林大偉帶著遺憾的目光摔倒在地。
「日你大爺!」林大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忍著腳背的疼痛站了起來,恨不得上去抽張耀揚倆耳光。可惜這小子小動作做的實在隱蔽,除了自己,所有觀眾都沒有現這傢伙的小動作,在外人看來肯定都誤以為是自己度太快身體失去了平衡。如果這樣廝打起來,倒成了自己沒有籃球精神,輸不起似的。
「籃球精神!注意禮貌,呵呵!」張耀揚笑著把籃球撿起拋給林大偉,「繼續吧,你還有兩次進攻機會。」
林大偉知道多說無益,拿起籃球立刻開始進攻,運球衝到張耀揚近前,立刻一個**運球想晃開對方的視線。可是面對張耀揚這個流氓球員,再好的進攻也無濟於事。因為張耀揚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球上,而是像搏擊一樣關注著對方身體的弱點,只要對方一露空門,立刻會進攻對方的身體。
林大偉一個**變向,中心全部集中在了前膝蓋上。張耀揚瞧得清楚,防守的同時一個隱蔽的滑步,膝蓋一弓,神不知鬼不覺的頂在林大偉關節的脆弱部位。
「呃!」
林大偉悶哼一聲,膝關節的神經像被撕裂了一般傳來劇痛,再也控制不住身體,「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張耀揚做的天衣無縫,在外人看來都以為是林大偉自己扭傷了膝蓋。就連中醫二班的同學也奇怪班長今天的表現怎麼這麼差勁,明知事情有些蹊蹺,可是又抓不到證據。猴子上來把林大偉扶起,關切地問了句:「沒事吧?」
「沒事,你出去吧!」林大偉扭了扭受傷的膝關節,感覺沒有傷到筋骨,疼痛徹底激了林大偉的凶性,像頭受傷的野獸一樣盯著張耀揚道:「有種再來!」
「呵呵,挺頑強的。不過我卻不佩服你!」張耀揚說完做出防守動作,眼神冷峻,心中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重創對方,省得自己再浪費力氣還要打三個球。
林大偉也失去了理智。面對這個流氓球員。林大偉也不想再顧及什麼籃球精神。索性和張耀揚一樣。流氓到底。來此徹底地身體衝撞。看誰撞地過誰。
「干!」林大偉低喝一聲。身體像只離弦地銳箭射出。衝到張耀揚面前。也不變向躲閃。猛地一個急停跳投。
林大偉這次把身體地度和爆力都揮到了極限。籃球剛一出手就把全部地注意力放在了張耀揚身上。這小子果然夠陰。看到防守無望。居然還跳起裝作封蓋籃球。有了準備。這次林大偉看得清楚。對方封蓋是假。暗中拿肘子頂自己是真。
「來得好!」林大偉心中暗喜。等地就是這個機會。說時遲。那時快。其實整個變故都是眨眼之間完成。林大偉身體還騰在半空。看到對方肘尖挑來。林大偉立刻一個後仰。膝蓋弓起。腰腹驟然力。膝蓋提到最高。猛地撞在張耀揚地小腹。
「啊!」張耀揚本以為自己這一肘必中目標。沒想到地是自己小腹先被對方狠頂了一下。全無防備之下毫無抗擊打力可言。小腹中像翻江倒海一樣。整個腸胃都攪在了一起。劇痛讓身體短暫地麻痺。躍在空中地身體僵直地摔在地上。
「好!」
中醫二班這邊看到籃球以一個優雅的弧度滑進籃筐,立刻爆出雷鳴般的喝彩。
無心插柳,林大偉本來這次進攻只是想流氓一次,傷到對方就行,卻沒想到籃球很給面子的進了。再看張耀揚被自己一膝蓋撞得跟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林大偉胸中的惡氣總算出來。
「太脆弱了,還什麼校隊前鋒、黑帶高手,防守三個球都累成死魚,我看你還是找個地兒一邊涼快去,運動場上太激烈,實在不適合你這種花瓶子……」林大偉終於搬回一局,開心地蹲在張耀揚面前說起了風涼話。
「死魚!死魚!死魚!」
在黃鶯這個拉拉隊長的帶領下,中醫二班的全體同學立刻整齊劃一地做出班級標緻動作,搖指吶喊。其他看熱鬧的倒是不怕亂,也不自覺地跟著應和起來。不大功夫,籃球場裡鄙視聲響成一片。
一班的同學看到自己的老大受了傷,立刻衝上來查看張耀揚的傷勢,噓寒問暖的同時不忘咒罵林大偉幾句:「**的,你是打球還是打人,滾遠點,別在這裡說風涼話……」
「小癟養的,老子就說了咋地?」林大偉本來就是個極端崇尚暴力的傢伙,哪容對方放肆。立刻回罵對方,「老子又打球又打人,這叫本事,看什麼看?有種過來咬我啊?」
矛盾立刻激化升級,如果不是痛的實在站不起起來,張耀揚早就衝過來一個飛腿踹出胸中的惡氣。可是被林大偉那全力的一個膝撞,實在緩不過氣來。可是又不能容對方這麼囂張,不然自己以後在醫大哪還有面子。這裡除了自己的同學還有很多跆拳道協會的會員盯著呢。如果不做出點反應,實在是丟人丟到家裡。
激憤之下張耀揚早就忘了三球定輸贏的約定,一推傍邊的同學喊道:「給我幹死這龜兒子!」
「日你大爺的!」
林大偉一聽真要開戰,哪還會傻到等對方過來進攻,高呼了一聲「兄弟們上,打孫子了!」立刻一馬當先衝了過去,不等對方反應過來,重重地連起幾腳,狠狠地踹在張耀揚的頭上。
可憐張耀揚這位跆拳道黑帶高手,在林大偉毫無章法的一噸猛踹之下氣都喘不過來,新傷舊傷加在一起,被林大偉狂風暴雨的攻勢踹得毫無還手之力,只有拚命地護住要害,尋找機會站立起來報仇。
看到中醫二班的學生全部狼嚎著撲了過來,一班這邊也不示弱,全部加入戰團。雙方人馬立刻戰成一團。籃球館裡充斥著咒罵聲和拳腳入肉的碰撞聲。
在全班同學的掩護下,張耀揚總算脫離了林大偉的魔腳,終於可以退到後方休息緩解傷痛。起初中醫二班還憑借團結與凶狠佔據了絕對優勢,可是在張耀揚退出戰團之後,立刻呼籲跆拳道協會的會員上來助陣。主席話,會員哪有不戰之理,本就躍躍欲試的好戰份子立刻有了借口,加入戰團。
面對數倍於自己的對手,戰局立刻生逆轉。勝利的天平開始往張耀揚那邊傾斜,往往二班這邊一拳揮出就要承受數拳來自對方的攻擊。靠著籃球隊這些驍勇善戰的人在外圍頂著壓力,二班的同學勉強維持著不被對方包餃子的危險。
林大偉剛猛揮兩拳掄翻掉一個跆拳道協會會員,猛地感覺肋骨一疼,窒息的疼痛好像肋骨都要斷了一般。定睛一看,林大偉倒吸一口涼氣,暗道不好,張耀揚這孫子緩過氣兒來了,居然加入了戰團。
「鐵塔!跟我上,干死張耀揚這孫子!」林大偉高喊了一聲,再也顧不得肋骨的疼痛,立刻飛撲了出去,雙手死死地抱住張耀揚又是頭撞又是膝頂。
李鐵聽到林大偉的呼聲,也現了事態的嚴重性,張耀揚要是站起來,對方就好像一把匕有了鋒刃,到時候全班同學肯定會潰敗,也顧不得章法,掄拳猛揮殺入戰團,兩米多高的身材和林大偉的打法一樣,猛撲張耀揚,兩個抱一個,完全的死纏爛打。
眼看弟兄們潰不成軍,林大偉手上加力,纏抱打鬥都已經成了機械的動作,心裡焦急的同時,不禁望眼欲穿,對那個禽獸老師產生了無盡的懷念。
「老大,你在哪啊?快來吧,不然就要被包餃子啦!——」被上百名學生圍攻的二班同學此刻的想法和林大偉差不多,都對那個禽獸老師出了心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