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專注地開著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很是感激杜水對父親的關心。這個男人不但治好了父親的頑疾,而且還真的替父親還債,現在這樣的好人真的是在太少了,如果他能夠再正經些那就更加完美了。
在汽車裡polo已經算是很普通很廉價了,但是在金靈細心的裝飾下,無論是車上卡通座套還是小小的玉器掛墜,無不透著溫馨、舒適。尤其還是有美女給自己當司機,杜水感覺絲毫不比坐奧迪差。
金靈開車很穩,就好像她人一樣文靜,車子平穩但卻不慢,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父親的公司——金紅藥廠。
金紅藥廠的大門緊閉,門口圍了很多人,看打扮就知道絕非善類,八成都是街頭混混出身。幾十名混混全副武裝,正拿著酒瓶木棒在藥廠的大門上敲打,嘴裡不乾不淨地叫囂著。藥廠的三個保安抱著警棍在大門後瑟瑟抖,大門已經成了他們最後的屏障。
「怎麼回事?」杜水止住想要下車的金靈,眼前這形式一看就是生什麼意外了,看那群混混身上升騰的殺氣,杜水擔心金靈下車會有什麼危險。
「我也不知道,你快放手,我得下去看看。」金靈焦急地掙扎著,想下去看個究竟,這裡可是自己家的藥廠,怎麼會來了這麼多地痞流氓?金靈很是擔心父親的安危。
「先打個電話問問。」杜水冷靜地說道,看到大門還沒打開,杜水知道事情還不算太嚴重。
金靈趕緊拿出電話給父親打了過去,焦急的詢問一番,聽到父親沒事,金靈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那些人都是來要賬的,是范哲搞的鬼,哼!」金靈對杜水說道,想起那個二世祖,溫柔如金靈這種女人也忍不住火大。
「就是買衣服的時候跟咱裝逼那個范少?」杜水笑道,想不到冤家路窄,這麼快就見面了,看著那幾十號混混,杜水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門口停著幾輛麵包車還有一輛奔馳,想來那奔馳裡坐著的就是那個不開眼的范少了,正愁沒機會表現的杜水此刻居然有些感謝起這個送上門來的范少。「這年頭綠葉還真不少,那就好好地襯托我這多紅花吧!」打定主意,杜水囑咐完金靈千萬不要下車,打開車門朝那群混混走去。
「帶頭的出來說句話!」杜水走到門口突然大聲喊道,聲音洪亮,在混混的叫囂聲中也聽得真真切切。
混混們地吵鬧聲立刻被壓下。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杜水。怎麼看都像是同類。尤其是那件扣著一顆扣子地襯衫。更是讓混混們讚歎這小子有創意。看杜水那瀟灑地穿著。混混裡已經開始有人打算回去也模仿一番。
「兄弟。哪條道上地?」一個光頭站了出來問道。顯然他就是這群混混地老大了。光頭身材彪悍。一道猙獰地刀疤縱觀了整張臉。
「吃擱念地。」杜水淡淡地笑著說道。用了句江湖上地黑話。「吃擱念地」其實就是江湖人地意思。杜水是想看看這夥人到底是不是道上地人。免得待會出手太重惹出麻煩。
刀疤臉微微楞了下。舉起左手放到右肩上。右手地拇指豎起。上下搖動了三次。
「呵呵。想不到居然遇到線上地兄弟。怎麼著。今天給個面子吧?」杜水笑著說道。剛剛刀疤臉那動作就是家裡燒三炷香地意思。在黑道上論資排輩。怎麼都算得上個小堂主了。只是杜水有些不解這麼個梟雄人物手底下怎麼全都是不成氣候地混混呢?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都是線上地兄弟。你就該知道規矩!」刀疤臉忽然嚴肅起來。目光森冷。透著殺氣。
感覺到刀疤臉身上的殺氣,杜水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看來不想惹麻煩是不行了。
「得罪了!」
先下手為強,杜水絲毫不客氣地一拳轟出,直奔刀疤臉的面門打去。
不出所料,這刀疤臉果然是個扎手貨,杜水志在必得的一拳居然打空,第二拳還沒來得及揮出就被刀疤臉的一個肘擊截住,周圍的小混混也拿著武器朝杜水身上砸來,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因為要騰出精力應付小混混棍棒酒瓶的騷擾,杜水一時還真難把刀疤臉收拾的下。看到杜水頻頻遇險,很多次酒瓶和木棒眼看都要打到杜水身上,金靈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扒著車窗關注著場面的變化。
「想不到又是這小子,真是冤家路窄!」范哲恨恨地說道,今天來上門討債就是因為被這小子羞辱得沒出洩怨氣,想不到居然又撞上了。雖然看杜水挺能打,但是范哲卻並不擔心,先不說拿著武器的幾十個小混混那小子能不能解決,單是刀疤臉一個人,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可是當年叱詫濱海地下拳壇的王牌打手。
「是他自己來找死,這可怨不得我們,放心吧,我哥收拾那小子沒問題。」范哲身邊的妖艷女人冷笑著說道,她對杜水的恨意絲毫不比范哲弱,想到被杜水羞辱得連條狗都不如,妖艷的女人恨不得把杜水大卸八塊。
「彭!」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一條魁梧的身影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刀疤臉嘴角流出一股鮮血,掙扎了一番終於站了起來。
「住手!」
刀疤臉雖然受了傷,聲音依舊渾厚,喝止住圍攻杜水的小混混,走上前去對杜水鄭重地說了聲:「謝謝!」
所有人都不明白刀疤臉為什麼會跟打傷自己的敵人說謝謝,但是杜水最清楚。剛剛踢飛刀疤臉的那一腿,杜水只是用上了推力,並沒有把那強悍的爆力施展在刀疤臉身上,不然他別說站起來,恐怕至少要落得個終身癱瘓的結局!
能屈能伸,乾淨利落!看著帶著小混混離開的刀疤臉的背影杜水讚道:「是條漢子!」
看到杜水不但平安脫險,還把那群壞蛋打跑,金靈坐在車裡出一陣歡呼。相比之下范哲卻淒慘無比,不知道刀疤臉怎麼說敗就敗了。還沒回過神來的范哲忽然聽到一聲震耳的巨響,玻璃飛濺,奔馳的玻璃絲毫沒有阻擋棒球棍的攻勢,「轟!」地一聲砸在范哲的頭上。
「看來打狗就得打死,免得下次出來咬人。」
杜水像抓小雞一樣把范哲從車窗裡揪了出來,狠狠地拋在地上。
躺在地上如一條死狗一樣的范哲感覺渾身撕裂般的劇痛,連抬頭看那惡魔的勇氣都沒有,只是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心中大歎流年不利,怎麼每次遇到這惡魔就倒霉?
「說了不要把這種女人**來丟人,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杜水一腳踢在范哲腰上,指著蜷縮在車裡瑟瑟抖的妖艷女人說道。
「是!是!下次一定不帶她出來。」范哲顫抖著說道,生怕那頭禽獸再摧殘自己這已經快要散了架的身體。
「你來要賬的?金紅軍欠你多少錢?」杜水忽然話鋒一轉,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一百萬!」
「嗯,你看我剛才給你推拿按摩這麼勞心費神,這個醫藥費你覺得該給多少?」杜水拿棒球棍捅了捅范哲的腰,威脅著問道。
范哲終於明白杜水的意思了,這傢伙原來是想替金紅軍清賬。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范哲怕杜水再次獸性大,只好強忍胸中惡氣,開出了史無前例的高價『推拿按摩』費用:「一百萬!」
「嗯?我那麼辛苦才值一百萬?」杜水猛地把范哲提了起來,采著范哲那本來梳理得光滑的頭問道。
「兩百萬!」范哲咬著牙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再耽誤下去這禽獸又該威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杜水很純潔地說道,放開了范哲:「滾吧,記得三天之內把金紅軍的欠條還有一百萬拿來,免得我上門討債!千萬不要懷疑我討債的水平。」杜水並不是威脅范哲,玄黃門既然有那麼變態的一半財產的規矩,自然有更加變態的討債手法。幾代下來,還真沒有人欠過玄黃門的債不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