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大杜水終於良心現,看金靈有些疲倦,沒好意思再再叫她幫自己抬麻袋。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杜水背著個破麻袋到了醫大,盡忠職守的醫大保安硬是以學校內禁止拾荒為由,死活不讓杜水進去。直到杜水拿出聘書保安才肯放人,為了安全起見還派了名保安帶著杜水一起去見校長。
金靈在旁邊看得真切,聘書上清楚地寫著醫大聘請杜水作學校的講師。金靈大感意外,出於機場上杜水神奇的醫術,金靈才頂天了想杜水最多也就是醫大的學生,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他會是醫大的講師,哪有大學講師穿著短褲拖鞋還背條破麻袋的?就是那唯一有點符合大學講師身份的白襯衫也因為只剩下一顆紐扣也顯得不倫不類。難道行為藝術的風氣居然開始在醫大講師裡流行起來?可金靈怎麼看杜水都不像搞藝術的人。
老校長熱情地接見了杜水,把工作的具體內容詳細的介紹一番,出乎杜水的意料,自己來醫大教的不是醫術而是風水,而且還要兼職當o5中醫二班的班主任。
婉言拒絕了老校長共進午餐的邀請,杜水好不容易脫離了老不死的魔掌,終於有了自由,他可不想剛離虎口又進狼窩,更何況外面還有位嬌滴滴的美麗空姐等著自己呢。
耐著性子在學校把各項手續辦完,好不容易找到學校給自己安排的公寓,杜水恍然大悟,難怪老校長在介紹自己的住處的時候笑的得那麼卑鄙,這套公寓的風水格局居然是三煞陰宅!
「該死的老畜生,到底是要考老子還是要害老子?」杜水破口罵道,真想衝到校長辦公室找那個老雜毛理論理論。
「怎麼了?」
金靈不知道杜水怎麼這麼喜怒無常,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突然起火來了。
「這房子有問題!」杜水把行李丟到床上說道。
「沒什麼問題呀?」金靈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仔細把屋子看了一遍,現除了灰塵很厚有些髒之外並沒有什麼毛病,一室一廳的格局,還有獨立的廚衛,金靈感覺住一個人很合適了。
「這房子風水有問題,典型的三煞陰宅格局,根本不能住人。就憑這濃重的陰濕之氣,我敢斷定,這屋子裡至少死過三個人!」杜水篤定地說道,一臉認真,並沒有玩笑的成分。
「風水?咯咯!」金靈出銀鈴般地笑聲說道:「你年紀輕輕。而且還是堂堂重點醫科大學地講師也信這個?風水這東西不是江湖術士招搖撞騙、蠱惑人心地迷信嗎?」
「我來醫大就是教風水地!不要把所有科學解釋不了地東西都說成迷信。真正地風水是研究人類生長居住地環境對人體地影響。忽略了風水地影響。很多簡單地小病就會變成疑難雜症不可治癒。你爸爸地癲癇病就是個很好地例子。」杜水很耐心地解釋道。如果不是為了怕金靈誤會自己是江湖騙子。他才懶得解釋。以前杜水可從來都是一副愛信不信地姿態。
對於風水是迷信還是科學。金靈一時有些迷茫。不過因為杜水治好了爸爸多年地頑疾。金靈心中對杜水有了種盲目地信任。而且對那些謠傳得很玄妙地風水也有許多好奇。忍不住問道:「既然你能到醫大講風水。那肯定對風水很精通了。難道連你也沒法解決這個三煞陰宅地問題?」
「切。小小地三煞陰宅對於本大師算地了什麼。不過是麻煩些而已。」杜水很臭屁地說道。其貌不揚又胸無點墨地杜水終於找到了自己身上值得炫耀地地方。忍不住把話說得有些誇大。
金靈看著杜水現在地樣子哪有半點大學講師地風範。怎麼看都像電視裡那些招搖撞騙地神棍姿態。強忍著笑意說道:「那就趕緊解決啊。這裡以後可就是你地家了。」
「家?……」杜水癡囈地說道。跟著師傅漂泊了二十多年。杜水忽然明白為什麼以前心裡總是有種莫名地空虛和寂寞。原來自己一直都缺少一個家。看著眼前這個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地房間。杜水心中忽然一暖。「嗯。以後這裡就是自己地家了!」
「咕嚕!」
金靈的肚子叫了起來,打斷了杜水的思緒。看到金靈那水靈的雙眼中微有倦意,杜水有些心疼,估計這丫頭是忙了一天都沒吃飯,肯定是餓了。
「先去吃飯吧,還是填飽肚子要緊,這屋子風水的問題也不著急解決。」杜水說完不等金靈回答就拉起人家的小手走了出去。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杜水一直沉浸在金靈那雙靈氣的雙眼散的秋波之中,即使遇到算得上美女的學生,杜水也感覺缺少了顏色,所以一直走到食堂,杜水也沒現讓人眼前一亮的女生。最初接到聘書想借老師便利勾引女生的邪惡思想也開始淡化起來。
餓死鬼投胎!金靈很不想把這個很貶義的詞語用到這個對自己父親有救命之恩的男人身上,但是她實在找不出比這更貼切的詞語形容杜水的吃相。看過能吃的,沒見過這麼能吃的,杜水拿了兩個快餐盤,一盤飯,一盤菜,全部裝得直往外流。吃相更是狼吞虎嚥,風捲殘雲。
「吃慢點,這樣對胃不好。」金靈說完就覺其實這句話已經可以算是廢話了,因為那兩大盤飯菜已經裝進杜水的肚子裡了。難道這位醫術群的男人連這基本的醫學常識都不懂?
「餓著對胃更不好。」杜水抹了把嘴上的油脂,露出一個飽餐之後滿足的微笑,看金靈很溫柔地細嚼慢咽,杜水微有尷尬地解釋道:「這都要歸功於我那老不死的師傅,這麼多年我倆一直都是向駱駝學習,有吃的要往死裡吃,永遠做好長期挨餓的準備,因為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遇到一**外債的病人而兩手空空挨餓。」
想起杜水那一半財產診金的奇怪規矩,看著這個因為一頓飽飯就能露出大男孩一樣純潔微笑的男人,虞芳感覺喉中那一小口飯有些哽咽,眼睛有些酸,趕緊猛扒一口菜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