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問訊室內,加斯東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手錶,時間已經快到凌晨兩點了.
雖然局長巴裡承諾過半小時內讓他離開,但現在,巴裡顯然沒能遵守諾言。
一次次的道歉,一次次的拖延,讓加斯東怒意漸生,但他又是無可奈何。雖然他自信隨時可以從警局逃脫,但這麼一來,之前的忍辱負重還有什麼意義呢?那還不如一開始在酒吧裡就強行逃走。
而在一個人靜下來後,加斯東回憶起酒吧裡的那一幕,心中漸漸起疑。難道真就這麼巧,被自己用威壓來恐嚇的那個酒鬼是個心臟病患者?難道他真的直接被嚇死了?而且,當時警察為什麼來得這麼快?難道他們接到報案時恰好經過那裡?或者說……有人在事情沒生前就報了案?
想到這點,加斯東頓時警惕起來,他聚集起全部的注意力,觀察著身處的環境。忽然,加斯東臉色一變,因為他嗅到了空氣中一絲不同尋常的淡淡氣味。
仔細辨別著氣味傳來的方位,加斯東現牆壁上至少有四個地方,在緩慢地散著這種味道。他故意猛吸了一口,果然,他的大腦微微有了些眩暈的感覺。
到了這個時候,加斯東哪還不知道這是完全針對他的一個陷阱。沒有絲毫的猶豫,加斯東順手一拳搗在牆壁上,不管生了什麼事,他都決定要強行離開這裡了。
磚石結構的牆壁,根本就禁不住加斯東的隨手一拳,轟的一聲被打了個粉碎。但出乎加斯東的預料,這牆壁的外面,並不是他想像中的警局走廊,而是另一堵牆,一堵金屬牆壁。
加斯東沒有多想,又是一拳打在牆壁上,出「鐺」的一聲巨響。這一次,加斯東卻未能如願,那牆壁只是稍稍有些變形,但他的整條手臂都麻得失去了知覺,甚至半邊身子都是**無比。
這一半是被他自己的力量反震所致,而另一半,則是因為這牆壁上竟然通有電流。
如果換了個普通人,只這麼一下,恐怕就要被電得休克過去了。
而且,加斯東很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力量,被這麼打都只是略有變形,看樣子,這金屬牆的厚度一定不小,而且很可能是用高強度合金為材料的。
在這一邊受阻,加斯東並不氣餒,他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問訊室的另一邊,又一拳打碎了牆壁。不出所料,在牆壁之外,依舊是同樣的金屬外牆。
加斯東又試了試天花板和地下,讓他微微有些震驚的是,不論在哪個方向上,都有同樣的金屬牆擋著,而且都通上了電。很明顯,他是被關在一個全封閉的金屬籠子裡了。
確認了這點後,加斯東沒有逞強,他再次掏出手機,打算向血族聯盟求援了。
不過,讓加斯東心寒的是,他的手機連一格信號都沒有,壓根就打不出去。
這時,房間裡的異樣氣味變得濃郁了不少,看來外面的人知道他已經覺了異常,所以乾脆放棄了隱蔽,直接打算將他迷昏了。
加斯東頓時著急起來,對準了一片金屬牆一陣拳打腳踢。不過,這牆壁看來不是什麼偽劣產品,加斯東很快就現了這點,停止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自虐行為。
空氣中的異香愈加的濃烈了。加斯東似乎抵受不住,被迷得暈了過去,倒在了問訊室的中央。
不過,儘管加斯東已經倒下,迷香還是持續不斷地釋放著。大約兩分鐘後,一條比小指略細的乳白色繩索從牆壁的一個小孔射出,打在加斯東的一條胳膊上,繞了半圈。
這條乳白色繩索看起來有點像是嚼過的口香糖,但看它的樣子,明顯比口香糖的黏性大得多。
在地上裝暈的加斯東再也忍耐不住,當第二條繩索射向他時,猛地跳了起來,躲開了繩索的纏繞,同時他用力一拉,想從第一條繩索上掙脫開來。
然而,這繩索的黏性遠遠高過加斯東的想像,他這麼用力一拉,除了讓繩子變得略長外,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加斯東不敢輕易用手去碰,他用自己的領帶包住繩索,然後用力一拉。
只見這段繩索立刻被拉長了幾倍,但絲毫沒有斷裂的樣子,依舊牢牢地粘在加斯東的衣袖上。而剛等加斯東手上放開,繩索立刻恢復了原狀,反而把他的領帶也粘了上去。
加斯東無計可施,只好撕下這段袖子,再解開領帶,雖然有些狼狽,但他好歹也掙脫了那條黏性繩索的纏繞。
第三、第四、第五條同樣的繩索相繼向加斯東射出。不過,既然有了準備,以加斯東的度來說,躲過這些繩索絲毫不在話下。
很快,外面的人顯然也現了這點,不再射新的繩索。加斯東稍稍鬆了口氣,但他的心情依然沉重,因為他畢竟被關著出不去,而外面的人卻能用各種方法來對付他,別的不說,光是那種迷香,他就得分出不少心思去對付,如果那迷香的濃度再高幾倍,對他是一定會有影響的。
「要不,再來一次裝暈?」加斯東心中暗暗想著。他對付不了這個變態的金屬籠子,但他可不信那些普通人能奈何得了他,只要讓他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加斯東相信,哪怕他被五花大綁,哪怕他被戴上最牢固的手銬,哪怕有許多支槍對著他的腦袋,也絲毫不能阻止他逃走,唯一讓他頭疼的,就只有那種黏糊糊的古怪繩子了。
想到了那繩子的難纏,加斯東不禁一陣頭大,如果他是被這種繩子捆起來,那能不能逃走,還真不好說了。
「也許,唯一的機會是他們開門的瞬間。一定要趁那時候逃出去。」加斯東繼續想道。
正在這時,屋頂上的幾個小孔同時「咕嘟嘟」的灌下水來。
「難道他們想把我淹死?」加斯東心中一驚,連忙湊近了去看。只見從小孔中流出的是一種略帶淺藍色的透明液體,那液體沒有什麼氣味,摸上去稍稍有點粘度,但和剛才那種白色繩索相比,這個粘度可就差遠了。
以加斯東的見識,他完全看不出這是什麼液體,不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知道是知道,但加斯東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液體漫過他的雙腳,漫過膝蓋,漫過胸口……
「難道真是想把我淹死?」加斯東心中想著,忽然覺有些不對勁,這液體似乎突然變得黏稠起來,以他的力量,在這液體中竟然也有些邁不開腳步的感覺。
這些原本並沒有多少黏性的神秘液體,竟然漸漸凝固成了一種漿糊狀的半固體物質,而它的黏性,比起普通的漿糊,何止大了百倍?
加斯東絕望地現,這種原本帶著淺藍色的透明液體,隨著它的逐漸凝固,竟然一點一點地變成了乳白色,和剛才射向他的乳白色繩索,竟然是同一種物質。
很快,加斯東就放棄了掙扎,這並不是因為他想再次裝死,而是他再也活動不開手腳了。哪怕只是一根手指,加斯東也無法動彈一下……
在遙遠的東方,正在收看「現場直播」的方曉亮,到現在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因為除了這個法國小隊外,其餘六次襲擊均已宣告失敗,三個小隊團滅,一個小隊被打殘,還有兩個小隊雖然擊傷了目標,卻讓目標輕鬆逃跑。也只有這個加斯東,實力最差,同時警覺性也是最差的,這才讓法國小隊兵不血刃的得手。
而有了這麼一個**標本,今天的行動總算是獲得了成功,眾多的相關課題研究,終於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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