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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女朋友?1 文 / 警界神話之墮落天使

    病房內只剩下陳飛和昏睡不醒的梅捷兩個人了,陳飛將梅捷的手機攥在手裡,心裡卻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這種偷看別人手機信息竊取**的行徑是不道德的,他陳飛當然知道,可同時他更知道這或許是從梅捷這邊得到情報的唯一方法,梅捷那麼精明強悍的一個女人,做事基本上滴水不漏,就算是將她帶到警局審問,她也不會提供給警方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此時,梅捷出於昏迷狀態,而她的手機則在自己手裡,這種取得情報的好機會不常有!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必須要不擇手段!陳飛遲疑了半晌,在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弊,告誡自己必須這麼做。他咬咬牙,手指迅移到了手機鍵盤的開鎖鍵,按了下去。看到梅捷並沒有給手機設置什麼密碼鎖,手機頁面正常打開,陳飛暗自感到幸運,掃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梅捷,他極快地翻看起梅捷的通訊記錄,還從護士那邊找來了紙和筆,記下了很多貌似道上人物的電話號碼。翻開短信頁面,看到收短信的信箱,他略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梅捷,很快的,他收起愧色,面色凝重地翻看起信箱來,搜尋著在他看來有用的信息。

    然而,梅捷做事一向謹慎,有著隨時刪除收短信的習慣,除了出事後幾條未讀的短信而外,並沒有留存其他的短信。陳飛將幾條未讀的短信依次點開,一條短信是系統廣告,其餘幾條則極為平常,只有一個署名為「玲」的短信較為可疑。短信內容很簡短,只寫著「文欲對你不利,小心」幾個字,但令陳飛震驚的是,這條短信竟然巧合的在梅捷生事故後的十分鐘到達。看著這不同尋常的短信內容及時間,陳飛的眉頭皺了起來,若將這條警示短信與梅捷的事故聯繫到一起,這事件就絕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那般簡單了。陳飛盯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梅捷,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憤恨?難過?抑或是憐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對,看到梅捷這副模樣,他覺得胸口悶悶的。陳飛記得,當他被梅捷駕駛的黑色越野車吸引的時候,這輛車正以怪異的姿態行駛著,不僅在路上劇烈地搖擺,還刻意擦著路中間的分隔護欄滑行,難道這輛車之前被人動過手腳?若真是衝著梅捷而來的人為事故,又是誰得知了消息向其示警呢?陳飛極力地在腦海中搜尋著可能被梅捷稱為「玲」的人,可想了半天卻也沒能想出這代表的是誰,便只悄悄記下了「玲」的手機號碼,打算第二天回刑警隊後調出些**上的資料再細查。

    陳飛調查完梅捷的手機,考慮了好久他要怎麼樣才能不讓醒來的梅捷現自己讀過她的短信,若是梅捷現了這事,讓所有的聯繫人更換了聯繫方式,他陳飛做的這一切豈不是都白忙活兒了?這貌似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陳飛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清空了梅捷手機收件箱裡的所有短信。梅捷,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出事之前,你就應該現你的越野車哪裡不對勁了吧,不用那個「玲」示警你也該明白有人要害你,嗯,你既然都知道危險了,看不看這條短信也沒什麼啦!陳飛自顧自地說給梅捷聽,但語氣卻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為他的心虛找個合理的解釋。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把梅捷的手機故意摔在了地上,用腳使勁踩了幾下。看手機外殼明顯地踩壞了,陳飛才意識到自己在「掩耳盜鈴」,那短信收靠的是手機卡,而不是外殼。他就算是踩壞了手機,卡裡的信息可還都存在著呢!

    「唔——」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的梅捷開始有意識的呻吟,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陳飛。外面天已經亮了,陳飛一看表,好傢伙,快到早上7點了。不行!他昨天翹了一天班找高哲,還有意掛了王新雨幾個電話,今兒說什麼上班也不能遲到了。看天已不早,這醫院距離市局還挺遠,陳飛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走了兩步,低頭看見自己身上還穿著那沾滿梅捷血跡的襯衫,他停住腳步,小聲咒罵了幾句。想到他陳飛的形象也蠻重要的,穿成這樣去刑警隊上班怕是會讓人笑話的吧?轉念又一想,要是回到住處換完衣服再上班,他肯定會遲到啊,王新雨不罵死他才怪!可話又說回來,他弄成這樣也是為了救人啊,就算這樣上班去,也不至於被人笑吧?短暫的思想鬥爭過後,他決定就這樣直接上班去,「疼——」陳飛剛走了幾步,梅捷虛弱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臉色一凝,不自主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梅捷。

    梅捷並未清醒,除了皮外傷不說,她頭部受到了嚴重撞擊,肋骨也斷了兩根,幸好,斷了的肋骨沒有刺傷她的內臟,才讓她撿回來一條命。此時,距離手術打過麻藥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麻藥的藥效逐漸退去,即便是昏睡中,疼痛也時刻折磨著梅捷,下意識的,她呻吟出聲,嘴裡不住地喊著疼。看著她臉白如紙,額上隱隱滲著汗珠,陳飛想走,腿卻再也邁不開。他承認,他本不情願救梅捷,救她也只是為了挽救一個瀕臨死亡的生命、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殞罷了;他也承認,他本不想跟著傷重的梅捷來醫院,跟著她來也只是為了從她梅捷身上得到些有價值的情報,甚至,也許只為了得到那些未經證實的**人物的手機號碼;他更承認,他對梅捷心存芥蒂,本不關心梅捷是否救得活,也不想被人誤解他和梅捷的關係,只是——他的心總是不夠冷硬,嘴也很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澄清,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讓自己對這一切事都無動於衷。

    「護士——快叫醫生過來,她是不是要醒了——」陳飛看著梅捷痛苦地呻吟著,嘴唇也乾澀得起皮了,忙按了病房裡的呼叫器,叫護士趕快通知醫生過來給梅捷診治。醫生來了,看梅捷有點輕微燒的症狀,是手術後常見的現象。於是,他跟陳飛說不用擔心,像梅捷這樣的熱,只要不斷用濕毛巾敷額頭,慢慢就可以把溫度降下去。因為手術過後暫時還不能喝水,醫生還讓陳飛用棉簽沾水幫梅捷濕潤嘴唇——陳飛無奈,只好聽醫生的話,幫助梅捷退燒。

    這一陣兒慌亂過去,已經到了早上8點!**!上班遲到了!陳飛一面絞洗著毛巾,聽著牆上時鐘的整點報時,低頭咒罵了一聲。他輕輕地將敷在梅捷頭上的濕毛巾替換下來,扔進水盆裡,擦乾了手,給王新雨打電話說他今天有事要請假。聽到王新雨在電話那邊為昨天自個兒不接他電話的事兒大雷霆,聲音震得他耳朵都疼,陳飛忙將話筒放得遠遠的,煩躁地抓抓頭,愁聲道,「隊長,我是真的有事走不開——我昨晚在那個路邊——」他這邊還想跟王新雨解釋,王新雨則以為他又是想要出去找高哲,找借口不來刑警隊,於是,絲毫不給他「撒謊」的機會,啪嗒一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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