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麼拒絕也被強迫塞了一大堆號稱是報答禮物的衣服飾包包全部都是名貴物品。羅剎擺出一幅黑社會面孔:「你敢不收我就收拾你!一定要穿!否則小心我揍你!讓自己小姑那麼寒酸人家會以為我刻薄你。」
她一邊說還一邊捏了捏指關節格格作響。牛魔王在旁邊拚命邊塞鈔票邊大聲附和:「沒錢就找哥哥要要多少給多少有人欺負你就說我雖然現在不能殺人去幫你將他打個半身不遂還是可以的。」
一陣冷風吹過o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周圍路人全部繞開我們十米遠。
羅剎強迫著開車到我家門口附近的巷道然後丟下我自己和牛魔王恩恩愛愛地離開走前還很歡快地對我揮揮手心情很好的樣子。
只見過有人暴力打劫的沒見過有人暴力送禮的。
我手裡拿著猶如小山似的lv、香奈兒、愛馬仕、路易威登、卡地亞、普拉達等大包小包的名牌服飾包裡還塞著最少十萬塊的紅色鈔票呆滯地站在街口不知道自己認識這兩個可疑分子算是走好運還是算倒大霉。
拿回去問問花容這個經驗老道的社會人士再將這些放去櫃子裡藏起來不要動如果將來有問題再還人好了。無奈地搖搖頭我準備回去自己簡陋的房間過馬路的時候隨意抬眼一看對面寵物醫院今日開張整個店子不算太大窗幾明亮看起來非常溫馨外面堆著幾個祝賀開張的花籃一直被紅紙包著的招牌終於露出廬山真面目——苗苗寵物醫院。
我頓時給雷得風中凌亂久久不能言語。
最近生了那麼多奇怪的事……就算門口有間寵物醫院的名字和自己相似也沒什麼特別奇怪的吧?我回頭再看一眼醫院無奈回到家將所有東西小心翼翼地收去那個七十八塊錢買回來的布衣櫃裡。衣櫃還不夠塞我只好找了個儲物箱又將幾個放不下的包包丟了進去。
手機再一次響起是敖雲打來的電話他那頭地口氣非常溫和說想約我出去吃飯。然後談談口氣中無比正經而且帶有懇求之意讓我無法拒絕。
最近他經常來我們學校門口等小貓和我最後到等我不要小貓跟。縱使遲鈍如我也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用他的解釋是在以前的跆拳道比賽上見過我然後一見鍾情四處尋找我的行蹤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在o城找到所以不願意放過。
這個解釋很勉強。可是他地感情又不像作假。加上原本好感。所以我也沒有原來那麼抗拒他地約會邀請。只是不願和他再去不自在地豪華餐廳。多數會改去運動場所或者電影院玩。
這次他卻和以往不同地將地點定在全市最豪華地酒店頂樓旋轉餐廳。於是平日素面朝天地我找花容幫忙化了些淡妝。穿上自己最好地裙子。等待他來接。
敖雲在車上一直沒有說話。我進入旋轉餐廳才現裡面空無一人。就如同韓劇日劇中那些誇張地情節般被包了下來。鋼琴聲悠悠。彈著浪漫地愛情故事。桌上玫瑰盛放。水晶杯裡陳年葡萄酒地光澤猶如寶石。規規矩矩地侍者送上開胃菜後。沉默地退了下去。
此時已是夜晚。窗外可以俯覽整個都市地最繁華區域。四處都是高樓大廈。閃爍著無數燈光。讓人彷彿站在星星上似地。而真正地天空夜幕。卻毫無任何星星。一輪明月似乎被凡間地光彩奪去所有風姿。
敖雲慇勤地招待我吃飯。可是我心裡總是有些怪怪地感覺。吃得難以盡興。於是單刀直入地問:「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耐心繼續等待了。」敖雲停下手。從衣袋裡取出一個金色鑲嵌著螺細地小盒子。輕輕打開。露出裡面一顆碩大地鑽石戒指道。「我想請你畢業後嫁給我。」
「不好。」我迅地回答。
「為什麼呢?」敖雲的表情沒有改變但是一對眼睛卻黯淡下來。「我會讓你得到幸福的。全天下只要你想要的東西都可以獲得。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好只是直覺想拒絕。
「我是認真的今生非你不娶永無二心。」敖雲做出了每個女人都想聽到的承諾誠懇之心讓人不能不動容。
我想想後說:「我們門不當戶不對你家不會喜歡我的。」
「這個不是問題」敖雲突然笑起來「我早已和父王……不父親告知此事他沒有任何意見將來就算入門也不會難為你而我地母親久居深山不喜歡與外人來往對我的事也是向來不管。」
「太突然了我們才認識一個多月。」
「與君相識一日勝千年。」
「我還不瞭解你。」
「那就先定親然後慢慢瞭解你想知道我的什麼事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無話可說了只好低頭道「讓我再想想吧。」
「三日內給我結果好嗎?」敖雲似乎急切什麼。
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他沒有繼續堅持只是仿若無事般繼續吃飯而且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幫我剔螃蟹殼。這份細緻很讓人感動。
回去的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自信地對我說:「等你的好消息。」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下車謝過他後回到自己房間抱著那只kitty貓打滾怎麼也下不定決心。於是給蕭雨打電話想聽聽好友意見。她卻像教訓傻瓜似的教訓我道:「那麼好的男人那麼好的姻緣錯過的話你要後悔到下輩子去。這敖雲有錢有貌鑽石龜一隻就算公主和好萊塢明星都嫁不到那麼好地男人你居然還猶豫?簡直是來和我炫耀可恥!記得嫁給他後有好處別忘了我!」
給罵了半個小時候我掛斷電話花容敲門拿進來一堆小魚乾說是睡不著想和我一塊兒聊天玩。
我趁機提起了自己的煩惱花容卻非常驚訝和喜悅地說:「敖雲?我知道他。我父親是他的秘書算是非常熟悉。他的品行非常好專一又善良能嫁給他是你的福氣。」
「真的嗎?我真的應該嫁給他?」從小到大做事乾脆的我從來沒那麼迷惘猶豫過到底是什麼在阻攔我?
「應該」花容肯定地點點頭她的神色卻快閃過淡淡憂傷卻迅掩得彷彿一切都是我地錯覺「以前我在那個公司打過工他桌子上有你地照片應是很愛很愛你相信這點吧。」
可是我愛他嗎?從敖雲出現在面前的時候我就有莫明地好感看到他的臉時心跳甚至加了一下如果按照大家對感情的分析那無疑是愛。
是的我一定是愛他的。所以不要猶豫同意吧……同意吧……嫁給他。
在花容的百般洗腦和勸解下我覺得這門親事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選擇了。於是三天後敖雲帶我去見了他的父親和我的父母在我父母的千同意萬同意下將鑽戒帶上我的手指沉甸甸的彷彿有千鈞重壓得我抬不起手指……
回去的路上他很興奮地對我說:「我要讓你過上比瑪麗皇后更奢侈的生活天天無憂無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永無煩惱。」
我微笑地看著他此刻興奮得有些孩子氣的臉心裡卻有一句話怎麼也沒敢問出來。
奢侈的瑪麗皇后她真的幸福嗎?心裡好像有個漏洞怎麼也填不滿讓我心情壓抑無法盡情快樂。
在如此完美的男人面前我還在想這些是不是太貪心了?
晚上的時候我又夢到了那個叫花苗苗的美麗女孩她在哭哭得很傷心很傷心。早上起來我現竟是自己的眼淚沾濕了枕頭。
這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