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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剛進養心殿大堂,便聽身周風聲響動,十多條七彩絲帶靈蛇一般蜿蜒纏繞著向他絞來。
秦風指劍一揮,射出十多道劍光迎向那些絲帶,只聽一陣沉悶之極的噗噗聲響起,那些絲帶竟只給劍氣擊得退了回去,卻未曾給劍氣削斷!
秦風輕唔一聲,停住腳步,舉目四顧,只見十三個生得千媚百嬌,嬌滴滴水靈靈的宮女打扮的少女,一人手提著一條絲帶,圍在四周冷眼看著他。
秦風一見那些少女,便覺她們邪氣沖天,眉目前儘是淫猥之意,頓時心下瞭然,知這些少女是魔門迷心宗的弟子。
「來者何人?」一聲嬌叱自大殿中一處擋在一道宮室大門前的屏風後響起,秦風轉眼望去,只見衣著端莊的酈妃在寧照蒿和五個小太監的扶持下緩緩走了出來。
秦風一見那酈妃現在如此端莊的樣子,心中想起她在虎嘯殿時那般淫糜的姿態,心中不由生起一股無名火,冷冷地道:「自然是取你性命的人!」
酈妃嫣然一笑,道:「哦?莫非壯士不懂憐香惜玉?似本宮這等美人,壯士也捨得辣手摧花?壯士請看,你四周的小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麗質天成,壯士何不放下屠刀,享受這溫柔鄉呢?」
酈妃的聲音中帶著點慵懶,又含著淡淡的,不易為人所察覺的惑人淫糜。那十三個小宮女隨著她的說話聲,向著秦風款款步去。行走間一個個輕扭腰肢,盡展媚態。
勾魂攝魄的眼波,銀鈴般悅耳的淺笑,一雙雙纖纖素手在自己身上一陣撫摸,緩緩寬衣解帶,露出那迷死人不賠命的性感地帶。撫弄著自己的敏感地帶,小宮女們鼻音顫慄地出聲聲誘人至極點的輕哼,頃刻間十三個小宮女身上已經羅裳盡解,剝得白羊似的,只餘手中的七彩絲帶。
而那些絲帶現在也正用於遮掩自己身上的神秘地帶,半透明的朦朧輕紗半遮半露之下,更添神秘感和朦朧美感。
秦風怔怔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喉頭一陣蠕動,口中不住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酈妃見狀笑得更開心了,她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魅惑,幾用鼻音輕哼一般地說道:「壯士你看,這些小姑娘哪一個不媚態天成?平常男人即使想求一個也不得,壯士卻可一下擁有十三個。若是壯士仍不滿足,奴家也可侍奉壯士……」說著,她也輕輕扭動起腰肢,一雙手在自己雙峰與幽谷間緩緩撫動,極盡妍態。
那身端莊的宮裙在她撫弄之下,漸漸衣帶漸解,露出肉色透明的抹胸,雪白渾圓的胸脯上,那嫣紅的兩點已然悄悄挺立。
寧照蒿和五個小太監身為割了小**的太監,眼下也看得口乾舌燥,渾身熱血奔湧。方才十三個小宮女們出手之時,他們還自抵擋得住,現在酈妃親自出手,他們卻是無論如何也經受不住了,不由一個個全都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出神。
秦風怔怔地站在原地,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酈妃,好像已給酈妃徹底迷住。那十三個小宮女見狀,嬌笑著往秦風身上貼去,同時手中的絲帶悄悄地向著秦風的頸部和四肢關節纏去。
正當酈妃志在必得之際,那本應給迷得失去了意識的黑衣蒙面客突然目光恢復清明,眼中激射出兩道劍光似的光芒。
酈妃猛一偏頭,於毫釐之間避開那兩道劍光,那兩道劍光擦著她的臉頰掠過,將她臉上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削下了她幾縷秀。
酈妃臉色一變,一聲「不好」還未喊出口,便見那黑衣蒙面客滴溜溜地原地旋轉一周,那正向他貼過去的十三個小宮女頓時全都倒飛了出去,倒飛途中身份離,美麗的身軀變成了無生命的爛肉,浸泡在鮮血之中。
酈妃驚呼一聲:「怎可能?我的『傾國迷夢』雖遠不及本門聖女,但區區一個刺客,怎可能自夢中醒來?」
秦風冷哼一聲,道:「旁門左道,怎敵我天劍正宗?便是我家那最是好色下流的小三,都不會受這魅術迷惑,更何況我秦風?」
酈妃與寧照蒿頓時大驚失色。
酈妃臉色蒼白,顫抖著看著秦風,無比艱澀地道:「早知你便是天劍秦風……那我……我也不會施這手段……放手與你一搏,或還可有幾分生機……」
秦風點了點頭,道:「汲取了教訓就好。下輩子再投胎時,千萬要記得,魅術這東西,終究只是旁門左道,上不了檯面!」
酈妃不甘心地道:「秦大少難道真要殺阿酈?若大少肯饒阿酈一命,阿酈願以身相許……阿酈這等姿容,莫非秦大少也看不上眼嗎?」
秦風厭惡地看了酈妃一眼,道:「我秦風,生平最恨就是你這般淫邪女子!少廢話了,納命來吧!」指劍一揮,劍芒掠過,酈妃與寧照蒿等人同時怔住。
秦風,從來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酈妃雪白的玉頸上慢慢滲出一條極細的血線,她張了張嘴,不甘地輕喚了一聲:「至……尊……」
※※※※
「三少,眼下重兵環伺,三少可還有自信衝出重圍?這些大內侍衛和御林軍可不比烏雲城戰王軍的烏合之眾,不是三少一人一槍便可衝得出去的!更何況,還有大批的御林軍正往這方趕來,三少請看那邊的火把!」西門無敵淡笑道。
三少再向下方掃視一眼,只見火把燈籠如長龍一般,浩浩蕩蕩地向著虎嘯殿方向趕來,來者何止萬人?當下冷冷地道:「西門無敵,本少爺現在也不同以往,龍吟在身,千軍萬馬莫可抵擋!再說了,本少爺便是衝不出去,難道你又能衝出去?別忘了,你現在身著虎嘯,連『化神虛空』都施展不出了。若是脫去虎嘯,你或可有機會脫出重圍,但你剛才與龍九惡戰一場,本少爺就不信你還有餘力於突圍的同時連續施展身法!」
在空中懸浮一陣,又說了這幾句話,兩人均已支持不住,胸口那口真氣即將耗盡,當下兩人便往地上墜去,落於虎嘯殿的斷壁殘垣之上。
環伺在虎嘯殿殘垣周圍的大內侍衛與御林軍同喝一聲:「殺!」聲震雲霄,殺氣沖天,最前排上千御林軍同時跨前一步,整齊的腳步聲震得地面都顫抖起來。如林的長槍齊齊放下,斜斜對準了三少與西門無敵。
幾千把強弩與弓箭也早已箭在弦上,瞄準了三少與西門無敵。
三少立足於一座丈餘高的殘柱之上,環視一下周圍的御林軍與大內侍衛。
這的確與烏雲城的匪軍不同,大內侍衛倒還罷了,多是由武功高手組成,彼此之間的配合倒不怎麼緊密。可是御林軍卻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個體能力均不弱,而團體作戰更是他們的強項。眼下陣勢一成,虎嘯殿四周便跟銅牆鐵壁一般,只看得到片片金屬的反光。
三少緩緩說道:「西門無敵,我知你在宮中另有身份作掩飾,可是眼下你敢表明那作掩飾的身份嗎?你敢現出真面目,告訴這些大內侍衛和御林軍說,你是宮裡的人,求他們放你一馬嗎?」
西門無敵淡然道:「三少爺何必激我?西門還是那句話,若三少爺有真本事,自可看到西門的真面目。想來三少現在也已清楚,在大內侍衛與御林軍眼中,你我已是同一路人,與其自相殘殺,不如聯手衝出重圍之後,你我再決勝負如何?」
西門無敵知三少的幫手已經殺進了養心殿中,而他又給三少攔住,來不及回援養心殿,酈妃眼下應當已經凶多吉少。證明三少弒君的人證現在當已給那高手盡數誅殺,而他西門無敵即使想作證,這身份也見不得人,沒人會相信他。所以將弒君之罪嫁禍三少的計劃差不多已經流產,當務之急不是二人互鬥,而是衝出禁宮。
三少迅考慮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若與西門無敵一戰之後,無論勝負,即使憑借龍吟,自己均不可能有餘力衝出兩萬以上的御林軍結成的重圍。
同樣地,西門無敵若與他一戰,儘管西門無敵武功要強於三少,勝算頗大,即使戰勝之後,亦無法有餘力突出重圍。
而若兩人聯手的話,憑兩人的功力以及龍吟、虎嘯的威力,要衝出重圍倒無困難。至於突圍之後,二人再決生死,明顯要比現在就開打好得多了。
又或者,在突圍即將成功之時,從背後給西門無敵一刀,豈不是更加划算?
三少心中計議已定,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一陣雄渾的話聲自養心殿頂傳來:「西門無敵,酈妃與寧照蒿已死,你的計劃失敗了!」
三少與西門無敵舉目望去,只見一名黑衣蒙面人傲立於養心殿頂,右手提著兩個鮮血淋漓的人頭。雖然眼下是夜裡,可是藉著兩殿之間那通亮的火把,再憑三少與西門無敵兩人的眼力,一眼便看出,那兩個人頭正是酈妃與寧照蒿的。
那黑衣蒙面人剛一現身,立時有大隊御林軍將養心殿團團圍住,千餘把強弓硬弩頓時對準了他。
三少自然認出了那黑衣蒙面人便是秦風,頓時明白秦風根本就未走,而是一直跟隨在他身後,隨時策應。而西門無敵也憑秦風的身形與眼神認出了他,搖頭歎道:「想不到來的卻是大少爺。我西門無敵枉稱無敵天下,卻未現大少的行蹤。大少如今『天道無形』之境,卻是已至巔峰了。」
正歎間,便聽秦風又在殿頂上說了一句:「下面的人聽著,弒君奪虎嘯之人乃魔教教主西門無敵!大家看清楚了,那長翅膀的怪人,便是著虎嘯的西門無敵!」
三少呵呵一笑,道:「西門無敵,反正你的名聲也不怎麼好了,再多一條弒君的罪名,也沒什麼大不了吧?再說了,就算天下人都知道皇上是你殺的,可是也沒人知道你的真面目,沒人能抓住你是不?」
西門無敵苦笑一聲,道:「想不到,這條計策到最後,卻是害苦了我自己。」
三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計劃又怎能趕得上變化呢?西門無敵,你在宮裡的仰仗盡去,你還能操縱天下大權否?現在幾萬人都知道了是你魔教教主西門無敵殺的皇帝,魔門還能像以前那樣展得順風順水?海捕文書一出,魔門便是喪家之犬!不用我們出手對付你,自有大秦的官府和軍隊來追揖你。」
西門無敵道:「哦?三少爺何以這般篤定?三少爺莫非還真相信大秦的官府與軍隊現在還有能力對付我西門嗎?難道三少忘了,北疆落凌關前的三十萬胡族大軍?」
三少冷哼道:「公子蘇鎮守落凌關,大秦北疆二十萬鐵軍僅落凌關就屯積了十五萬。區區三十萬遊牧民族的軍隊,怎可能攻下落凌關那天下第一雄關?」
西門無敵笑道:「若是西門告訴三少,公子蘇如今也已是我西門的人,北疆鐵軍已被公子蘇盡數掌握呢?」
三少心中凜然一驚,道:「你說什麼?」
西門無敵長笑一聲,道:「明日日出之後,北疆公子蘇便會得知秦皇駕崩的消息。公子蘇便將借為父奔喪之名,帶北疆鐵軍聯合三十萬胡族大軍,奔襲天京城!胡族的騎兵來去如風,失去了落凌空的防護,不出五日,胡族大軍及北疆鐵軍便可兵臨天京城下!天京城中僅二十萬禁軍及御林軍,天京城四周的城鎮至多能湊出五萬兵馬,西門敢問,憑區區二十五萬軍隊,能抵擋住大秦最精銳的北疆二十萬鐵軍及胡族十三部落三十萬輕騎的進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