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皺著眉頭不解:「這『信』字是什麼意思呢?」
邵易宇可沒有空慢慢研究,再次喝道:「、嘛、呢、叭、咪、。」
龍珠、地獄之門同步收縮,一道變成一顆平凡的小玻璃珠子在地上搖晃,彷彿一個孩童無意中拋到此處。
而遠處,原本搖晃的三座巨塔在眾多瞠目結舌的遊客面前停止了騷動,恢復了本像。
天明地靜,鳥鳴啾啾,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
但原本三座佛塔才能鎮住的地獄之門已經呆在龍珠中不停地旋轉,洛凝不安地說道:「主人---——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崇聖寺的佛光之外,無數的陰靈從四面八方潮湧而來,連神龍都如此焦慮,邵易宇更是皺起了眉頭:這兒雖然有佛光護門,有三塔鎮門,但地點已經暴露,的確是要遷門,可全靠這小小的一顆龍珠-——-
四人、一鬼、一龍,混在遊客中四下參觀,然後低調出寺,帶著這地獄之門踏上了返途。
不用孫小倩提醒,大家自覺地遵守約法三章:不開天眼,不談地獄之門,不管周圍之事。
秦陽第一個忍受不住:「太悶了,誰來跟我說說話。」
孫小倩罵道:「不說話你會死啊!」
秦陽哼哼吱吱地說道:「不死---——也快了。」
孫小倩咳嗽了一聲:「你吃過飯了?」
秦陽愕了愕:「吃過了。」
孫小倩不再出聲。秦陽追問道:「你問我吃過飯了沒有是什麼意思?」
孫小倩答道:「你不是找人陪你說話麼?我陪了你啊。問你有沒有吃過飯。」
秦陽翻了個白眼:「這也算?!」
孫小倩翻的眼睛更白:「那你想怎麼樣?總不會還要我說故事給你聽,哄你睡覺吧。」
「聽故事?好啊!好啊!」
孫小倩拿這個孩子氣地帥哥沒辦法:「聽故事找你們會長去。」
秦陽竟真地找上了邵易宇,邵易宇向秦陽點了點頭,可眼睛卻又轉向了孫小倩:「那我就給大家講幾個故事。」
有故事聽,連周圍無聊的火車客都伸過頭來。
「第一個故事是拆字的故事,叫『有心與無心』:有一個書生,在參加鄉試前,寫了一個『串』字請測字先生推算。測字先生恭喜他說:『你不僅鄉試報捷,連京試也能高中。因為「串」字正暗合了兩個「中」字。』
另外有一個書生在旁聽到了,也寫了一個『串』字,請測字先生推算。測字先生看了,皺著眉說:『你不但科舉無望,而且還會生病。』這個書生不解,大罵:『憑什麼他寫了個串,你說他要連中;而我同樣寫了個串,你說我要生病?』測字先生解釋道:『剛剛那個人是無心而寫,所以能雙試連捷,而你是有心而寫,『串』字下加個心字,就成了患字,所以你要生病了!』後來果然應驗。
這個故事也就是說:同樣的事情,同樣的一個字,有心去做和無心去做,因果是不一樣的,切記。」
秦陽聽了直點頭:「這個太短了,再說一個,說詳細一點。」
邵易宇同樣是嘴巴答應著秦陽,可眼睛還是盯著孫小倩:「第二個故事還是拆字的故事。
曾國藩在京為官時,常微服到民間暗訪。有一天早朝回來,他又脫去官服,換上便裝,獨自從花園地角門走出去,來到街口,猛見有一算命攤,卦旗上寫著測字看相四個大字。曾國藩一時興起,便向那算命攤走去。算命先生見來了客人,忙起身打招呼:這位客官,您是看相,還是測字?
『測字。』曾國藩不假思索隨口回答。
『請客官賜字。』算命先生打開硯台,遞過毛筆。曾國藩提筆蘸墨,在紙上一揮而就寫了個『人』字,隨即將筆擱在硯台上。沒料想那筆沒擱穩,竟從硯台上滾落下來,停在剛寫的字上。
算命先生一看,大吃一驚,又抬頭打量了一下曾國藩,趕忙謙恭地施禮道:『曾大人,恕小人無禮,敢問大人問的什麼事?』
曾國藩一怔,沒想到這人能識破自己的身份。但他表面不露聲色,淡然一笑,道:『本人無事,只隨便看看。』
『那好,不遠送大人。』算命先生不再多問,機敏地拱了拱手。
曾國藩回到家中書房,仍想著剛才地事:那算命先生與我素未謀面,如何能識破我的身份?是果真有過人才智,還是胡猜瞎測、歪打正著?於是,他把府中師爺叫來,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話說那算命先
曾國藩走遠,心裡著實吃驚不小:當朝重臣微服測字福是禍?正思忖間,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穿著綾羅綢緞地人,帶著兩個隨從來到攤前。那人一下馬,便大聲吆喝:『讓開,讓開,大爺要測字。』未等算命先生開口,就抓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畫了一個『人』字,隨即把筆扔在紙上。
算命先生看了來人一眼,冷笑一聲:『小子莫在這裡狐假虎威,回去好好侍候你的主子。像你這般莽撞無禮,小心主人給你苦頭吃。』
那人見算命先生戳穿他的底細,頓覺臉上無光,趕忙帶著隨從灰溜溜地走了。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攤前又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那漢子雖衣著光鮮,但面色灰暗,兩眼無光,行為猥瑣。算命先生問明來人要測字,便遞過毛筆,要他寫在紙上。『我沒讀過書,不會寫字,口述可以嗎?』
『那你要測什麼字?問什麼事?』算命先生問道。
『我想測個人字,問現在的吉凶。』
算命先生點點頭,對漢子說:『按你剛才報地字來看,你的禍事並未脫身,還有牢獄之災。』
來人一聽,大吃一驚,趕緊轉身走了。
暮色將近,算命先生正要收攤回家,過來一位清瘦老者。老者自稱是曾府地師爺,說曾大人請先生到府上一敘。算命先生看來者似無惡意,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便隨師爺來到曾國藩府第。
在書房裡,曾國藩笑著對算命先生說:『本官今天上午到先生攤上測字,先生是如何看出本官身份的?』
算命先生躬身答道:『小人不才,說出來大人莫怪。大人來測字時,我看大人氣宇軒昂,威儀不凡,已有幾分敬意。大人所寫人字,剛道有力,正是廣為傳頌地『曾體』。那筆滾落下來,橫在人字上,正暗合『大人』之意。另從大人講話口音來看,定是湘籍官員中曾、左、彭、胡四位大臣中的一個。再根據大人地年齡和百姓對大人相貌的描述,因而敢斗膽確定是大人無。』
曾國藩聽了,連連點頭。又說:『後來又有兩人到先生攤上同測人字,實不相瞞,皆為我所指派,一為府裡當差的師爺,一為牢裡在押的犯人,不知先生又是如何識破他們的?』
算命先生答道:『那師爺雖穿著華貴,又有隨從在後,但其舉止粗魯,缺少教養,所寫之字歪歪斜斜,絕非讀書做官之人。
爾後筆擱紙上,恰巧豎在人字中間,形成一個小字,暗喻來人出身卑微,因而斷定他是官府衙門裡的奴才。至於那個犯人,小人見他精神萎頓,面目無光,遠處又有兩個捕快盯著,因而推測他是個在押的犯人。另外該人不會寫字,只口述一個人字。口裡加人,豈不是一個囚字,據此可作出判斷。」
曾國藩聽了,心裡暗暗佩服算命先生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曾國藩向來是個愛才之人,見算命先生機敏過人,便把他留在府中作了清客。
這個故事是告訴我們---——」
秦陽接口道:「是告訴我們拆字的時候筆一定要放好了。」
邵易宇笑了笑:「既然是拆字,一般人都只看字,可這位拆字先生看的東西卻是字之外的功夫了,同樣的字能猜出對方是官、是僕、是匪,重要的是看對方是否行得正,坐得直。」
連向明都喝了一聲彩:「再來一個。」
邵易宇同樣答應的是向明,可眼睛仍然看著孫小倩:「這第三個是葬墳風水的故事。
話說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撿到了一本關於風水之術的書,隨便學了學就裝成很懂的樣子給別人看風水,其實無非就是照書所搬,書上怎麼寫就怎麼幫別人葬。
要知道一墳、二屋、三八字,這陰宅風水是相當重要的,不過起效很慢,所以自己按書上所寫,給人看了十年的風水都是懵懵懂懂,直到十年後才慢慢開竅:這風水之說到底靈不靈,去看看那些被自己葬過人的子孫不就行了?!」
邵易宇對向明道:「按你們醫學界的術語這叫前瞻性研究。
他這一看不得了:被自己按書所搬葬過的墳地果然都是吉地,墳主的後代非富則貴。這個風水師一看心裡不平衡了,這書既然這麼靈,那我為什麼不找一塊寅葬卯的吉地把自己父母遷墳葬了呢?
(出差一個星期,今天剛到家。寫完已經快一點了,不好意思。)(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