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宇差點暈倒:「我當然不是。而且我也根本就沒ttt十個億,因為我根本算不上他的恩人。」
劉阿姨點點頭:「你不是我就放心了。唉,有這種風流的老公,我這樣多心也不是多餘。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劉阿姨問的聲音更低,邵易宇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問題,只得把腰彎得更低,幾乎把耳朵貼到她嘴巴邊上。
另外一邊,秦陽正在跟向明吹牛:「這個秦世夯,先跟瘋了一樣,幾個人都拉不住,可幾個保安一按,哈哈!整個人都軟掉了,骨頭都如同散了架。」
邵易宇喝道:「秦陽,小聲點,我都聽不見說話了。」
老大話,秦.陽立刻止聲。
邵易宇彎腰道:「您老.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劉阿姨握.著邵易宇的手突然變得如同緊箍一般,嘴角露出特徵性的獰笑:「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差錢?!」
說完,.另一隻手中變出一把小刀向邵易宇猛刺了過去。
秦陽急得語無倫次:「.她不是她、她是他!小心,她是他!」
向明也大驚:「查世夯!她是查世.夯!小心!混蛋!你什麼時候又鑽進劉阿姨體內了?」
「劉阿姨」假.裝低聲問問題。邵易宇不得不離她很近。沒想到她這麼近距離痛下殺手。急切間用力一甩。「劉阿姨」這一刀竟刺入了邵易宇心臟。一股鮮血猛噴了出來。
「劉阿姨」冷哼一聲:「你掙扎個屁啊!本來我只想扎一下你地胳膊了事。這下倒好」
邵易宇長歎一聲。解開了自己衣服。只見裡面一塊木墊裹著一個小輸血包。「劉阿姨」這一刀不偏不斜「正好」刺在這輸血包上。所以才會鮮血直流。
「劉阿姨」目光直:「這、這、這」話沒說完。雙眼一翻。軟倒在地。
又有兩個人出現在「劉阿姨」面前:正是查老太太和他地兒子——正宗地查世夯!
「劉阿姨」喘著氣:「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算到我會開記者招待會?把遺產留給我自己?」
邵易宇沒來得及開口,秦陽搶先答了:「因為你這招是我們玩剩下的。當年我們向帥哥的母親就是用這招讓她親家多活了一天,開了個記者招待會,把遺產全留給了她兒媳婦,並活著主持了他們的婚宴。(詳見《中國靈異協會會長手記》)這次你的想法跟向媽媽雖然動機不一樣,一個是好,一個是壞,但方法差不多,一個是仙家法術,一個是魂師咒術。所以我們就讓小虎子去搗亂。讓劉總真正按自己的意願去分配自己的遺產。」
「劉阿姨」七魄已散,命魂將離,掙扎著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會移魂到劉阿姨身上來刺你——」
這個問題秦陽可回答不了,抓抓頭:「這個我倒是沒有算到,肯定是我老大神勇機智,掐指一算知道了你的陰謀——」
邵易宇揮了揮手,低下身子:「你真的想知道?」
「劉阿姨」艱難地點了點頭。
邵易宇答道:「因為我是中國靈異協會會長。」
這算個什麼答案?
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邵易宇身為中國靈異協會會長,靈異知識淵博,對赫赫有名的湘西趕屍術早有研究,所以只是跟查老太太在破舊樓房打了一個照面就認出了她祝由科魂師的身份。而在中國靈異協會檔案中關於湘西趕屍術記錄得最詳細的就是祝由科《魂師咒術》。
雖然沒有查老太太手上的秘傳孤本詳細,但裡面對祝由科魂師的血繼天賦記載得很多。
普通魂師只能將剛死不久的死人魂魄招回來附於屍體內趕屍,而查世夯的小舅舅卻憑自己的血繼天賦將魂師咒術練向了邪路,可以將兩個人同時殺死,再將離體的魂魄分開「錯」放。只要下殺手時留有餘地,搶救能及時到位,兩個人都可以復活——錯位復活。
而查世夯的血繼天賦不光是把命魂一練為二,還可以通過「搭血橋」的方法移魂,根本不用像舅舅那樣打打殺殺,移次魂非要殺人、做法、貼符、塗砂,搞得驚天動地。他只用取現在肉身的血和宿主肉身的血混在一塊,再用魂師咒術的咒法就可以簡單做到。
邵易宇知道有這種「搭血橋」的方法,怎能不防?
「劉阿姨」知道無法問得更詳細,即使回答得更詳細——自己也沒有時間聽了:「這刀上的血——是誰的?」
邵易宇道:「是劉總的,向醫師是他的床位醫師,抽點血說是做檢查——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劉阿姨」膽肝欲裂:「那也就是說我魂魄的去向竟是」
查老太太替邵易宇點了點頭:「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利用魂師
壞事,本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查世夯」的命魂已經快飄出體外,仍在大吼:「我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查老太太看著站在身邊的查世夯——這有血有肉,而且沒有在金錢,肉慾的世界中失落自己靈魂的查世夯,歎道:「他——才是我的兒子。同樣是一個人的魂魄,你鑽入了劉總的體內變成了一個查世夯,鑽入了劉阿姨體內又成了另外一個查世夯,而這個受盡你欺負,自願離開你,要跟在我後面修心養性的——更是另外一個查世夯。」
「查世夯」的陰魂在人世間徘徊不去,滿場亂轉。看著站在母親旁邊的另外一個自己,終於說不出話來這個被查老太太當成「備份品」的查世夯終於「硬盤還原」,物歸原主,得回了自己的肉身。
查世夯對著這個自己修煉出來的「惡魔」,搖頭道:「一個人行於塵世,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我終於明白老天為什麼要給我這種神奇的血繼天賦,從你身上看到了由貪生魔的惡報,也算是讓我以此為戒,洗滌孽業的一種修行,你就安心地去吧。」
那邊,一個護.士過來:「向醫師,剛才從監護室出來的劉啊,劉阿姨你也在,您快回去,你丈夫病情有變,快不行了。」
「查世夯」已經從劉阿.姨的身體內游離出去,劉阿姨如大夢初醒:「我怎麼在這?啊!老劉快帶我去!」
向明也跟.邵易宇打了一下招呼去參加搶救。
半空中.盤旋的查世夯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將到來,拼著自己修煉的全部咒術內功飛上半空,再凌空一個轉折,變身成一個厲鬼惡魔向邵易宇做最後一擊:「一開始我是去你們協會求救,可沒想到最後壞了我好事的竟是你們。我付了錢,沒想到你們卻是這麼對待協會的『顧客』。今天我要跟你拼了。」
邵易宇搖頭歎了口氣:.「受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惜你的錢是劉總的,所以我當然替劉總消災。這一點你還想不通麼?」
眼看「查世夯」的拼「死」一擊就.要襲入邵易宇的三丈之內,查世夯上前攔住:「你還不思悔改麼?」
查老太太也擋.在了前面:「夯兒,我來!他用的是厲鬼咒,你一個人擋不住的。」
果然,「查世夯」這凌空一擊加上厲鬼咒術氣勢非凡,他耗空了全部的內力,每接近一分,肅殺之氣就強了一倍,查世夯先抵擋不住,硬生生被推到到半丈之外。查老太太咬破舌尖,用上了血咒術,苦苦支撐,咬牙叫道:「年輕人,這是我們祝由科魂師內部之事,你犯不著以身犯險——離開。
邵易宇不但沒退,反而挺身迎了上去。只聽見「呯」地一聲,「查世夯」在半空中傳來一聲厲叫,淒慘異常。本來肅殺陰險的厲鬼咒術瞬間化成烏有,查老太太愣愣地看著這個年輕的中國靈異協會會長,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咒術?」
只見邵易宇全身七彩迸,凝成一個大球將自己保護得水洩不通。九條五光十色的彩龍圍在綵球內盤旋護身,百邪非侵。怎麼會懼怕查世夯這小小的一個厲鬼?
邵易宇看著天空,搖頭道:「真是死不悔改!假如跟著劉總一道死去,還有機會輪迴,重新做人。這下魂飛魄散,恩怨兩銷唉。」
秦陽看著傻愣愣的查氏母子,笑道:「我們老大有龍珠護體,青龍山億萬年結成的真龍之氣護身。安啦,保證死不掉的。」
查老太太帶著兒子跟邵易宇告別:「不必為他可惜,他用魂師咒術作孽,這種死法也是天意。沒想到邵先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老朽佩服。我們母子就此告辭」
邵易宇挽留:「你們祝由科魂術也是中國靈異界的一枝奇葩,真的不願意將它揚光大嗎?」
查老太太看了看兒子,查世夯從貼身口袋中掏出一本焦黃色的古書雙手奉上:「先生有如此神功,讓我們大開眼界,不必研學我們這些上古咒術也是人中之龍,所以交給先生我們無比放心。望請笑納。」
邵易宇笑道:「你們是祝由科的嫡系傳人,聽說可以把魂師咒術練入自己的遺傳密碼之中形成血繼天賦,還是你們來研究最為合適。我準備把劉總送我的十億做為資金進行研究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查世夯拚命搖頭:「我練出來的陰魂為了一個錢字,落得如此下場,先生——」
邵易宇道:「心不靜練心,魂不寧修魂。正是因為你的分身為了一個錢字落得如此下場——」
查世夯頓悟,對邵易宇五體投地:「我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