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公元215o年,已經不需要人來演戲。
閉上眼睛,用你的心來聽我說話:
你是一個深懷絕技卻不為自己所知的少女,因為自己的異能被世界上所有的人當成了異類,當成了精神病。你的父親嫌棄你,你的母親不要你,你的姐姐、你的所有家人都遠離你,你不是孤兒,但你比世上所有的孤兒都要孤獨,對著鏡子說話是你唯一的愛好,你把自己自閉在鏡子裡,不想接觸外界,也不願意世界接觸你和你的鏡子。」
「現在睜開你的眼睛,看著他-------他來了,雖然你沒有看見過他,但他陌生的身影老是出現在你的鏡子裡,打擾你清靜的生活。你很奇怪,甚至很恨他侵犯了你的領地,但看到他魁梧的身材和孩子氣的笑容,你又有一點點莫名的喜歡他。帶著這種百感交集的心情---------副導演,開拍!」
只見黎麗兒手中捧著一面道具鏡子,正演到彭導所說的這個場面,有了彭導催眠般的意境描述,加上黎麗兒天生的演技,把這種複雜的心情演得出神入化。
剛才副導演已經跟她講過戲,她也看過劇本,可拍出來的東西效果卻截然不同------這就是彭萬的電影!
他的成功,正是來源於他對事業的求精益求精!
戲一直拍到深夜,竟沒有一個人說累,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戲中,幾乎所有鏡頭都是一氣呵成,雖然副導演拍的東西全洗掉了,但一點也沒耽誤今天的任務。
彭萬把今天拍好的東西叫人剪輯好,第一個招來看的人不是副導演,不是男女主角,而是女主角的小保鏢:邵易宇同志,把片場所有人呆掉大牙。
黎麗兒演一個有自閉症的女孩,被家庭及社會所遺棄,無依無靠之下跟一個「好友」在街頭的「姐妹幫」廝混,因為她有自閉症,看起來傻乎乎的,所以分組行動出去「掙」錢時,她只能當當掩護,望望風,因為從事這種「低級工種」,她每次得手只能分到很少的一點點。
可即使這樣,她竟成了姐妹幫中最有錢的一位:因為誰跟她一組,哪怕只是只是在大街上隨便偷個錢包就常常能偷到好幾萬,而且從來沒有人跟她一組行動時被警察抓到過。有一次她好友帶她割了個口袋,掏出一包東西,竟是一堆價值連城的鑽石珠寶!
晚上,電視播新聞,一批珠寶劫匪在搶劫後化妝逃跑,可最後還是被警察現,槍戰時所有匪徒均被擊斃,但他們所搶的珠寶卻不知所蹤。
成功地「黑吃黑」,還不怕對方報復。所有的姐妹幫的成員在一塊狂歡,把她這個「好運姑娘」抬了起來,高叫萬歲。
正在快活,突然從門外衝進一批帶著重武器的蒙面人來,把所有姐妹幫的成員按倒在地,拉進了一輛汽車。
~~
彭萬笑道:「今天就拍了這麼多,我喜歡按劇情的展拍,所以一開始就介紹了一下女主角。猜猜後面的劇情是什麼?這伙蒙面人是誰?」
邵易宇故意裝傻道:「是警察。從街上的閉路電視錄相上她們行竊,所以找上門來了。」
彭萬笑道:「從街道的監控錄相上找了她們?合情合理。但不符合劇情,那這位女主角就不是好運姑娘了。」
邵易宇又說道:「是那伙珠寶劫匪的同夥找上門來了?」
彭萬又搖了搖頭,把剪好的錄相又重放了一遍:「你看這個鏡頭,所有姐妹幫的人圍著桌上的這堆珠寶一聲不吭。我故意用大把的時間和鏡頭在她們臉上掃錄,有些剛入江湖的看到珠寶臉上表露的是興奮,而資深江湖人表露出更多的是害怕,因為她們不小心惹了亡命之徒,就算把珠寶交還給劫匪們都會被滅口。這時電視新聞正好剪插進去,告訴大家劫匪們全部死了,警方也找不到這批鑽石。
鏡頭上被我刻意營造的壓抑氣氛一下子全部釋放,變成了狂歡,也就是告訴大家:不用擔心有什麼劫匪同伴了,而且從此以後大家都達有錢了,大家把這種狂喜和感激都可以洩到我們女主角這個好運姑娘的身上來。把她從一個自閉的角色變成焦點。」
邵易宇接著說道:「可你還嫌她這個焦點不夠焦,又找一批全副武裝的高科技部隊來替她烘托------其實,這批人不是來找鑽石的。」
邵易宇繞了兩圈,終於說出了彭萬的心裡話,彭萬大笑:「不錯,因為這裡有一個比鑽石更珍貴的東西,我拍了一天,拍的就是一個哄托。」
邵易宇也跟大笑:「那明天呢?」
彭萬笑道:「那就請聽下回分解了。」
所有人收工回家,黎麗兒跑過來:「我姐姐呢?」
邵易宇一頭冷汗:「什麼?你姐姐?她不是跟你在一塊的嗎?」
黎麗兒點點頭:「是啊,剛開始是和我在一塊。可我在演戲,一時太投入了------我以為她跟你在一塊。你呢?剛才去哪了!你是我們的保鏢啊,我姐姐不見了當然找你!」
邵易宇又一頭熱汗:自己呢,剛才去哪了?------跑去看彭萬的電影去了。
當下頭腦清醒過來:「彭萬!」
他把自己引開去看什麼電影,原來是------
「彭萬!彭萬!」
「什麼人在這大呼小叫?」又是島川枝子,看到是邵易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雙手叉腰把路擋住:「你以為我們導演是想見就能見的嗎?臭保鏢。」
邵易宇可沒空跟她蘑菇,喝道:「讓開!」
島川枝子雙手捏成劍訣:「讓開?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說完身上憑空生出一股力道向邵易宇襲來:「嘗嘗我的能量盾。」
邵易宇的後天真龍之氣佈滿全身,與島川枝子的先天能量盾一撞,把枝子撞得倒飛而去。
枝子腳沾地後仍身形不穩,再暴退了十步後一屁股坐在彭導的椅子上才把力量消掉,而邵易宇已經昂挺胸闖入了彭萬的房間。
「彭萬,你又把美兒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