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洛凝淚如雨下,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下不用邵易宇和向明罵他,秦陽自己扇起自己嘴巴來:「別哭了洛姐姐,我給你賠禮道歉。都是我這張臭嘴,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你完全可以不用回答,千萬別往心裡去-----」
誰知邵易宇卻打斷了秦陽,對洛凝說道:「不,你這個問題是該問的。請洛姑娘最好是回答一下。」
洛凝止住了眼淚:「我父親告訴我這些秘密後,要我一定要答應他一件事,而且無論如何要務必做到。」
秦陽最愛聽故事,當下自然而然地幫腔道:「什麼事?」
洛凝忍住眼淚:「他要我殺了他!」
此話一說出口,協會三個人齊齊懵了:「你父親要你這個做女兒的殺了他?」
洛凝點了點頭:「他說堂哥知道找風水師幫他找寶藏,說明他已經看出了寶藏的第一層秘密;等堂哥找到第二層的時候,自然就會再來找他點竅。」
秦陽道:「點什麼竅?」
向明替洛凝回答道:「關於如何找到寶藏,洛老伯肯定還留了一手沒告訴他。」
洛凝點了點頭:「所以父親讓出去給他弄點老鼠藥、農藥之類的東西給他,他要自殺,這樣就可以永遠地保守住這個秘密。你說我怎麼可能去做?他於是大罵我不孝,竟跟咬堂哥一樣要咬我,結果還是靠醫院的醫生把我救了下來,給他打了安定針讓他睡覺。
醫院的費用很高,為了給父親治病,我跑回家籌錢。等第二天再去醫院,醫院竟告訴我,說我父親留下一封遺書後焚油自殺了。」
向明在醫院工作,皺了皺眉頭:「生這麼大的事,醫院當時沒有打手機通知你嗎?」
洛凝哭了:「我剛說了,是我堂哥打電話送他去精神病院的,一切手續都是堂哥辦理的,所以在醫院留的是我堂哥的電話,我父親從精神病院逃出來自殺的事他們也是第一時間通知了我堂哥。」
向明搖了搖頭:「有問題!你堂哥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也通知到你?」
洛凝哭道:「堂哥說我在鄉下,手機沒信號,他打了但總是說我不在服務區。而我當時六神無主,竟相信了他------嗚、嗚、嗚,我不相信自己的父親竟信了他這個偽君子,我真不是人,我真該死。」
秦陽傻乎乎地問道:「所以你也就跟著自殺死了?」
白眼一片!
邵易宇安慰道:「這不能怪你,主要是一切都變化得太快了!對你來說,寶藏的事是突然的,父親和堂哥吵架也是突然;父親的瘋是突然的,堂哥轉性也是突然的。你信錯人也是在情理之中。」
洛凝說道:「堂哥處理好父親的身後事,還在外省托朋友給我找了份好工作,說是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說了很多諸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之類的話。俗話說家無父母,長子為大,感動之餘我聽從了他的安排,去了外省工作,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秦陽哼了一聲:「他是在把你支開,省得你礙手礙腳。那樣他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心找他的寶藏了。」
洛凝道:「突然有一天,他來外省找我,表面上說是為了看望我,客套話說了半天後,終於在臨走的時候露出了狐狸尾巴。問我父親死的當天上午,醫生說我去看過我父親,還跟他說過話。到底我父親告訴了我些什麼?
當時我就有些警惕,說了些閒言散話。他終於聽不下去,直接問我:父親有沒有向我提過關於寶藏的事?有沒有告訴我什麼口訣?有沒有交給我鑰匙圖紙之類的東西?」
邵易宇點了點頭:「看來你父親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瘋,而且很清醒地算到他會來。」
秦陽陷在故事情節裡拔不出來,很不滿意會長的打斷:「後來呢?你是怎麼說的!」
洛凝道:「我當然說不知道。等他走了過後,我想起父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幾天後,得知堂哥出差,我請了病假跑到堂哥家找到堂嫂,說是為了謝謝堂哥給我找了份好工作,現在工資了,帶了些當地的土特產嫩筍衣來孝敬堂哥堂嫂。堂嫂說嫩筍衣要燒老母雞才好吃,叫我坐會,她去菜市買老母雞去。我說沒事,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幫堂哥堂嫂打掃一下衛生。兩人客氣了一會,堂嫂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書房不用打掃了,我堂哥最近做文件,不准人進他的書房,怕把文件弄亂了。
等表嫂一走,我馬上衝進了堂哥書房,果然他桌上一堆圖紙,卻並不是什麼政府工作文件,而是-----找寶藏的尋寶圖。
我正看著圖紙,門卻開了,原來是堂哥提前回來了。他書房地方小,沒處可躲,我只好從窗子爬到外面去,準備從廚房窗子再爬回來。
誰知道他彷彿知道窗外有人一般,逕直把窗子向外一推,我的頭撞到了玻璃上,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來時------」
說到這,洛凝又哭了起來。
邵易宇三人面面相覷:她肯定是被撞昏後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死得好冤枉!
邵易宇岔開話題:「既然你想我們幫你找寶藏,阻止你堂哥私賣國寶。那就請你把所有關於寶藏的秘密詳詳細細告訴我們吧。」
洛凝止住了哭泣,點了點頭。
不光秦陽,連向明也聚精會神聽著這害了洛家幾代人的秘密:
「寶藏具體埋在哪誰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就在我們龍家大院的圍牆壁畫上,這也是我請你們來這的原因。」
邵易宇三人四下看了看,雖然這兒年代久遠,荒蕪已久,但這圍牆取材考究,壁畫做工精細,讓人一眼就能看得明白:上面如連環畫一樣,講述的是闖王如何從一介平民到當上皇帝得到天下的故事。
秦陽轉了一圈:「到底哪副才是畫著關於寶藏秘密的?」
洛凝的回答讓眾人差點暈倒:「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