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書全身軟成一團,人事不知。猴子叔驚得話都說不清:「她-----你------真的-------有鬼?」
邵易宇把符咒筆從女秘書身上拿開,放在手上顛了顛:「真有點佩服秦陽那小子了。」
猴子叔看了看女秘書:「怎麼辦?」
邵易宇板著臉:「殺人滅口!」
猴子叔下巴都快嚇掉了:「真的?」
邵易宇「撲」地一聲笑了:「當然是假的。來,搭把手,把她扶到沙上坐下。」
猴子叔摟著女秘書的胳膊,而吼著要搭把手的邵易宇卻站在一邊皺著眉頭紋絲不動,反過來成了猴子叔求道:「來,來,搭把手。」
兩人將女秘書放在沙上坐下。猴子叔象不認識邵易宇般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她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附體?」
邵易宇卻沒有回答,只顧著自己想問題:「人死了之後,陽魂轉為陰魂,也就是俗稱的鬼;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鬼是人死後殘留的腦電波,如車禍橫死的人在生車禍的一瞬間要經歷極大的恐懼和害怕,死了過後這種強烈的思維情緒就容易凝聚不散,等影響到他人的時候就成了傳說中的鬼附身,讓原本沒有生車禍的人也會產生同樣的感覺。
所以這個世間鬼有很多種,在中國靈異協會檔案中把鬼分成吊死鬼、餓死鬼、血糊鬼、落屍鬼、落水鬼、哨聲鬼、無頭鬼、糊塗鬼、欠債鬼、影子鬼、怨氣鬼、死嬰鬼、回聲鬼、**鬼等等。
剛才附在女秘書身上的明明是**鬼,可它卻成狐形,為什麼?」
邵易宇不禁撫掌:「莫非是修煉未成的狐狸精冤死形成的魂魄?但能成為狐身人形的**鬼常是一對雙修啊。」
正想到這裡,背上一痛,自己的命門竟給人按在了手中,回過頭一看,只見猴子叔臉上變得猙獰可怕:「沒錯,我和她正是一對。」
邵易宇臉上痛苦得扭成一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猴子叔大笑:「什麼中國靈異協會會長,在我眼中不過是坨屎!你能看穿我老婆,可是以你的修為卻看不穿我。」
邵易宇沮喪道:「主要是很輕鬆就搞定了你老婆,所以一時大意了。」
猴子叔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她就是我的餌。等一會把你殺掉,這裡面就成了為了一個女人兩個男子大打出手,最後同歸於盡的桃色新聞。」
邵易宇擺手道:「你殺我可以,但至少你要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可不想死了過後成個糊塗鬼。」
猴子叔陰森森地笑道:「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邵易宇歎了口氣:「你不滿足我的要求,那我也只好不滿足你的要求了。」
猴子叔上面打量了一下邵易宇:「我什麼要求?」
「要殺我的要求啊。」說到這,邵易宇解開了衣服:因為今天要去龍家大院辦案,所以邵易宇都常規帶了秦陽的符咒筆和他的靈異防護服。
猴子叔知道厲害,大驚暴退-----可是已經晚了,邵易宇陪他蘑菇半天就是想從他口中套出點什麼,可他口風這麼緊,只好打斷了這個念頭。
衣服上銀光一閃,猴子叔大叫一聲,同樣一股黑煙從他天靈蓋上的百會穴射出,怒吼道:「我們會再見面的。」
邵易宇看著窗外,搖了搖頭:「這就是我饒你一命的致謝詞?-----哼,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查不到?!」
猴子叔和女秘書醒了,個個頭痛欲裂。猴子叔搖搖晃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喝高了似的,頭好暈。」
邵易宇問道:「你還記得什麼?」這個狐狸精附在猴子叔身上知道了猴子叔的事,如果猴子叔意志力夠堅強也應該能知道一些他的情況。
猴子叔努力想了半天:「我-----我------哦,我記得了!」
「你記得什麼了?」終於說到關鍵,邵易宇高興道。
「我記得你這個臭小子剛剛趴在我女人身上在我的辦公室和我的辦公桌上要搞她-----」
龍脈帝豪苑,這就是害得邵易宇要破產的項目。
邵易宇也曾經住過這種高檔生活小區,此時的情景跟自己半夜辦案回來一般,靜悄悄的,燈都沒一盞是亮的,但自己如果深更半夜「高歌」一曲,肯定會有人亮燈大罵。但此時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理你,因為這兒壓根連人影都沒有一個。
月光明亮,可以驅除人內心的恐怖;可今晚的月亮被一層薄雲所籠罩,遠遠看去彷彿長了一層「毛」,照得人更加心慌。
邵易宇在小區正中心站住,後面一個人急沖沖撞了上來:「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嚇死我了,好討厭。」
秦陽被鬼附過身,結果成了白癡;猴子叔這次被鬼附了身,結果陽氣大喪,陰氣大盛,說話做事有點半男半女,雖然只是暫時現象,但邵易宇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看見什麼了嗎?把你嚇成這樣。」
猴子叔「嗔」道:「就是沒看見才害怕。」邵易宇繼續調笑道:「那也就是說你看到了就不會怕囉?」
猴子叔挺了挺自己乾癟的肚子:「那當然,看見了它,知道它是個啥,還怕它幹什麼?」
「嘻、嘻。」有人在對猴子叔的話輕笑,卻不是邵易宇。
聲音是自東面九號樓的七樓台上,只見一個小孩正趴在陽台上瞪著他們倆,背景昏暗,看不見他的臉。
猴子叔罵道:「老子說話你敢笑,沒大沒小的,叫你老頭子出來。」
小孩靜靜地聽著,一對眼睛卻在黑夜中如貓般明亮,隱隱閃爍著暗綠色的光芒,半天才緩緩地回了一句:「你真要我爸爸出來嗎?」說完轉身,身影消失在背後的黑暗之中。
童聲尖細,在空曠的小區上方迴盪,猴子叔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小區一間房子都沒有賣出去,一戶人家都沒有,這小孩是從那來的?又是怎麼上的七樓?當下急急擺擺手:「你爸爸不用出來了!不用出來了!我不想見他,我不想!」
再一轉身,被自己當成救命稻草的邵易宇卻不知何時不見了!
「嘻、嘻」。
不知道在小區的哪個角落,同樣的嘲笑聲再次響起,聲音忽東忽西,忽上忽下:
「你要我出來嗎?你真的要我出來嗎?」
猴子叔快要崩潰:「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說完軟倒在地,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可對方還是出來了,只見一個小孩從角落裡冒了出來,慢慢向他走來,猴子叔大叫:「求求你,別過來,別過來,別-----」
猴子叔無意中一抬頭,卻現小孩是被邵易宇揪著耳朵給拎過來的-----搞半天,自己的頭是給邵易宇磕了。
小孩大哭大鬧:「放開我,放開我,我不過是跟小夥伴在這躲貓貓,當心我到我爸那去告你,讓他打你。」邵易宇一鬆手,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標準的一個小頑童。
猴子叔差點暈倒,暗罵了一句自己怎麼這麼膽小,被一個小孩給嚇得差點尿褲子,還給他磕了這麼多頭,要是傳出去------趕緊一骨嚕爬起來,大怒:「你個小鄉巴佬,這個高檔的小區是讓你來躲貓貓的嗎?你個活沒家教的東西,讓你老子出來見我。」說完一巴掌向小孩打去。
邵易宇竟沒有阻止,任意猴子叔一巴掌摑在小孩臉上。
猴子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自己這一巴掌竟打了個空。
與此同時,一個男子的身影若隱若現,飄忽著出現在猴子叔身邊:「你找我?」
猴子叔張大著嘴巴,指著這名男子看了看邵易宇。邵易宇點了點頭。
猴子叔冒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看見你能拎著他的耳朵,難道他也是----」邵易宇還是點頭:「我能拎他耳朵,因為我是靈異協會會長。」
猴子叔張開嘴「哈哈」大笑了兩聲,接著筆直挺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