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道:「這就是我們家族的秘密:其實闖王並沒有殺李巖!因為,闖王根本就沒有殺李巖的理由!」
這麼一說,邵易宇也摸了摸腦門:「是啊------歷史上說闖王殺李巖的理由是闖王認為他要謀反。可那時候他兵敗如山倒,領地幾乎全無,可以說是破了產,算不上是個皇帝了,也就談不上什麼謀反不謀反。
而且在那麼人心惶惶的時候殺掉軍中極具威望的大臣,會極大地影響軍隊的士氣。朱元璋殺大臣都是功成業就,江山穩固,民心歸向之後,而李闖王在逃難的時候殺掉有功大臣可以說是智商為零的作法,如果闖王真的是智商為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成就?」
洛凝點了點頭:「按我們家族的傳說:小蛇知道天命不可違,闖王當皇帝的氣數已盡。所以向李闖王告訴了它自己的真實身份。天機一洩,自己也不能再在人間呆下去了。小蛇向李闖王提出了一個最後的請求。」
邵易宇和秦陽幾乎是同時問道:「什麼請求?」
「小蛇的請求就是:請闖王去死!」
「去死?!」不光邵易宇、秦陽同步大叫,連一直默不出聲的黎美兒都失聲重複了一遍洛凝的話。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一生李家因為安葬時的致命錯誤,不可能再有所作為,不如死掉後修行以求來生。於是按小蛇的安排,闖王神秘失蹤在湖北通山縣九宮山,成為歷史上的一大謎題,困惑了幾代歷史學家,提出了自縊學說、戰死說、誤殺說、出家說、歸隱說等等;而他稱皇稱帝時通過審訊拷打天下『財子』得來的無數財寶更是一個謎,誰都不知道他將它們藏在了何處!」
秦陽賊賊地笑道:「莫非你知道?」
秦陽本是開玩笑,洛凝卻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秦陽雖然不愛財,但這種尋寶遊戲比躲貓貓不知要好玩多少倍,當下興奮道:「莫非就藏在這個龍家大院裡面?」
洛凝平靜地回答道:「是的,就在這個龍家大院裡面。」
秦陽快活起來:「我來找,我來找!」
邵易宇和黎美兒拉住他,正要說話,邵易宇的手機卻響了,又是猴子叔打來的。
邵易宇接過電話,這次是猴子叔自己親自打的電話:「我的小老子,算了服了你,怕了你。求你趕緊到公司來一趟吧!」
邵易宇愕道:「什麼事這麼緊急?我還在協會辦理案件呢。」
猴子叔見識到邵易宇的「權勢官威」之後(見《中國靈異協會會長手記》之《童瞳》),一直不敢對邵易宇大聲說話,這次竟一反常態在電話那頭大吼道:「還辦個屁靈異案件吶!沒有了公司就沒有了錢賺,沒有了錢賺你拿什麼去養協會?!我都快要跳樓了我!
你快回來吧,因為邵氏集團------要倒台破產了!」
這麼大一家集團說倒台就要倒台?邵易宇心裡的奇怪反而佔了大部分:「破產?--------哈哈,莫非我也是乞丐命。」
放下電話,邵易宇笑不出來了,幾個人正同時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邵易宇咳嗽了一聲:「我們說到哪了?」
秦陽看他如看見外星人:「你還有心思管這事?快點回去哦!你把你爸的家產全敗了,當心你爸醒了打你屁屁。」
洛凝也點頭道:「我們家族的秘密守了一代又一代,也不急在這一時。邵先生家中有事,還是以家事為重。」
黎美兒臉色十分難看,彷彿要哭出來一般。這種神色對邵易宇來說比任何靈異事件,比任何家業田產都要重要上一千倍、一萬倍:「美兒,你怎麼了?」
黎美兒偏過頭去:「別管我,你快點回去吧。」說完竟一個人走了,邵易宇一把拉住她:「美兒,到底怎麼了?生什麼事了?」
體內小虎子突然問了一句:「關於這次集團要倒台的事,問問黎姐姐是不是事先知道點什麼?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邵易宇搖了搖頭:「她一年到頭都是吃齋誦經,這些生意場上的事她會知道什麼?別瞎猜。」
黎美兒拉了一下自己的道袍。邵易宇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拽著一個女性出家人的衣服是件很失禮的事,尷尬道:「這兒荒郊野嶺,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黎美兒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自己招牌似的冷漠:「這兒的事情交給我和秦陽來處理吧,你先開車回去。否則------你不走,我就走。」
只好一個人回集團,邵易宇動汽車,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這間神秘的大院:「一來這我就破產倒台,美兒也從興致勃勃變得沮喪傷心,這鬼地方------可有夠詭異的。」
回到集團,猴子叔的辦公室破天荒第一次沒有美女,只有幾個企管正低著頭在挨猴子叔的訓斥:「我養你們都是吃屎的啊,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能用得著。」抬頭看見邵易宇,壓著火氣:「你們都給我滾!」
平時在下屬面前不可一世的小領導們如獲特赦,個個低著頭對邵易宇打了個招呼:「邵董。」然後全魚貫而出。
猴子叔扯開衣服,在冷氣房裡不停地給自己打扇:「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邵易宇問道:「到底生什麼事了?」
猴子叔道:「你聽過一幢樓搞垮了一個企業的故事嗎?」身為集團董事長,邵易宇雖然對「業務」不管鑽研,不過好歹也是地球人:「風雲人物史老闆當年就是開一幢7o層的大樓,由於後錢不足,由全國第八的富翁變成負資產2億的負翁------怎麼了?」
猴子叔哭喪著臉:「我們集團以前靠做皮鞋生意達,市場飽和以後就向房地產、影視等方面傾斜,特別房地產開,最近幾年都是集團賺錢的主力軍。
幾年前我們購買了一塊地皮開樓盤,投了很多錢進去,幾乎吸乾了整個集團的可用資金。現在終於到了快收割的時候,突然出了問題,一幢也賣不出去了。而且以前買期房的人也要打官司抽調走所有的資金,要我們賠錢。這樣一來,連累拖垮了整個集團。集團其它板塊項目也跟著資金短缺,跟著有官司要打,我們在銀行的信用度根本貸不到款------」
邵易宇打斷他,直奔主題:「到底這個樓盤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