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死神鐮刀?若沒看見被這一刀劈中,身穿的軒轅護甲恐怕也無濟於事,自己定然是個被攔腰斬斷的悲慘下場。」看到這番情景,王逆風也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死神的隱形鐮刀,乃是幽冥死神斬的終極必殺絕招了,不但可以單獨鬥法,還可以用在大規模戰鬥中,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死神吸收了亡魂與鮮血後可以凝結成實體,成為施者的護衛,長時間留在人世間。
但因為此招威力過大,加十分陰損,就算是修煉魔功的人也十分忌諱,更加別提什麼名門正派的修真高人們了,若一現這等妖孽存在,自然是群起而攻之,這也是趙高為何身負法術,卻不敢隨意顯現出來的主要原因。
死神懸浮在半空中,手中的鐮刀以極其詭異的角度朝王逆風劃去,沒有激起絲毫風聲,甚至些許能量波動都沒有。
這便是死神的力量,寂靜無聲,殺人在轉瞬無聲息之間。
面對這實力強大的死神分身,王逆風自然不敢有絲毫托大,甚至看著那閃爍著眩目血芒的巨大鐮刀劃破長空,閃電般斬來,都不禁有些心懼。
王逆風自然不會強悍到用一雙肉手去對抗那鋒利無比且殺力無窮的死神鐮刀,只好從懷中取出了靈犀絲,期望能夠對抗趙高這一式幽冥死神斬。
靈犀絲在王逆風的手中彷彿活了一般,吐射著刺目的銀色光芒,將原本陰暗的空間照得一片通亮,眨眼工夫除去了空的陰霾。
「去,纏繞捆縛住死神鐮刀!」王逆風也不用呼喝,因為他早將靈犀絲煉祭的與身心一體,心意一動,靈犀絲自然從手中飛射而出。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小子。你看來根本不知道死神的威力啊!」趙高在後方冷笑道。
那靈犀絲可不是普通法寶。甚至稱得是仙器,比起神器都差不了多少。
靈犀絲起初是醫仙孫思慕探病治病的法寶,乃是以極品天蠶絲煉製而成。不但晶瑩剔透,韌性驚人。而且水火不侵,刀槍不傷,後被魔將商紂得到,練成了凶名昭著的傀儡絲,控制人的心智。爆被控之人地所有潛力,在極短地時間內透支被控之人的體力精力,打造成可怕的殺人傀儡。
靈犀絲化作一道銀光,在死神鐮刀還未成勢地那一剎那纏了去,猶如打在蛇頭七寸位置。徹底遏制了死神斬的爆一擊。
在普通人看來,靈犀絲似乎纏繞住了一根虛無地兵器,閃爍跳躍著銀白光輝,只是間或有幾點猩紅的血芒綻放,說不出的詭異。
「不可能,不可能,你竟然能夠看到死神手持的隱形鐮刀!」趙高出了歇斯底里的驚呼聲。
「在我地字典裡,沒有不可能三個字!」王逆風玩起了深沉,甚至朝趙高作出了一個的勝利手勢。
可惜的是趙高不懂何為字典。更加無法領悟勝利手勢的深邃含義。
死神那霸絕天下的死神斬終究還是沒有完成。先前可怖地氣息也淡去不少,而靈犀絲原本刺眼的銀白光輝也黯然下去。顯然困住死神鐮刀極大的消耗了法寶內蘊藏的靈力。
「你究竟是什麼人,身邊有龍為寵,身的寶層出不窮,難道你真的是來自神界的仙人?」趙高第一次目露訝色的看著王逆風,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王逆風明白此刻趙高地感受,一個高高在地皇室總管大人即將被推斷頭台,就算僥倖逃脫也將浪跡天涯,尤其是修煉多年的最自信地法師施展出來沒有任何建樹,完全被克制住了,那種感覺的確不好受。
雖然心中覺得此刻趙高那孑孓的身形有些可憐,但王逆風還是冷哼道:「趙高,你是選擇在此地自我了斷,還是束手就擒後殿堂待陛下決斷?」
「罷了,皇圖霸業轉眼空,不過人生一齣戲,看來我輔佐陛下完成千古大業的宏願無法實現了,小子,我趙高任你處置!」趙高長歎了一聲,散去了全身的幽冥鬼氣。
空中的死神猶如氣一般,瞬息幻滅,消失不見。
而靈犀絲則飛回了王逆風的手中,光澤也黯然不少。
「我看你是狼子野心,輔佐陛下的宏願沒有,暗謀改朝換代的歹心倒是必備!」王逆風挖苦道。
趙高也不反唇相譏,而是一臉肅穆的緩緩舉起了右掌,似乎準備朝自己的天靈蓋猛擊,做個了斷。
王逆風心中也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阻止這位趙高總管自殺,說重罪他肯定沒有,充其量也就是修煉了魔界的功法,罪不致死。
按照仁慈的文武周王的心性,恐怕會既往不咎,日後定然後患無窮。
想了想,王逆風還是沒有出聲阻止,同時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變了,有了說不出的一種魔性,冷酷無情的特質開始顯露出來。
「趙高,停手!」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平和而宏大。
王逆風與趙高同時一驚,因為他們現來者竟然是武文周
「陛下,罪臣該死,隱瞞修煉魔功長達數十年,如今自絕在陛下面前,也算有個交待!」趙高一臉苦色的說道。
「趙高,你身懷魔功的事,我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知曉。當時你每月都有一天要外出,寡人有些好奇,就跟蹤了你一回,現你去了亂墳崗,修煉魔功。起初寡人很是憤怒,但見你修煉之前總是向那些墳頭叩頭賠罪,覺得你本性還不算太壞,加你手幾乎從未沾過血腥,所以我才一直將你留在身邊。」武文周王回往事,也不禁感慨萬千。
「陛下……」趙高已然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好了,你的事寡人不打算追究了,趙高你退下。我有些事和這位王仙長。」武文周王面色如常。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趙高的罪責,將目光投向了王逆風。
「微臣告退,不打擾陛下與王仙長的雅興了!」趙高起身抬頭。看了王逆風一眼,那眼神中的刻骨仇恨似乎都消散不見。靜如止水。
王逆風不禁有些愕然,沒有想到武文周王仁慈大度到這種地步,一句責問的話都沒有,就徹底免去了趙高的罪責,尤其是最後趙高神色的變化。憑著體內兩股強大力量蚩尤魔力與伏羲神力的感官,王逆風知道趙高地確是真心懺悔,心中那股沖天地怨氣已然消失殆盡。
「王仙長,坐!」武文周王微笑著指了指一張破爛不堪的香檀木椅,示意王逆風坐下。
王逆風此刻方真的有些佩服這位君王。在如此狼狽地寢宮內,他還能保持著這種君王的風度,給人感覺如沐春風,唯一缺少地似乎就是那種殺伐決斷的王者霸氣。
王逆風與武文周王相對而坐,半晌沒有說話,都覺得有些尷尬,對視一眼不禁大笑起來。
「王仙長,你是否覺得我先前對趙高聽之放之的做法有些欠妥當?直說無妨!」武文周王微笑道。
「陛下宅心仁厚,所以才放那趙高一馬。我能理解。」王逆風撇了撇嘴。顯然對武文周王的做法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王仙長,你可知道何謂帝王之道?」武文周王突然問道。
「帝王之道?我想應該就是那些權謀厚黑類的學說。怎麼?和我們修真之道也有關聯嗎?」王逆風皺了皺眉。然後反問道。
「任何大道,都是異途同歸,帝王之道應該和修真之道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相互借鑒。」武文周王答道。
「那我還真不知道何為帝王之道,願聞其詳!」王逆風現來到厚土星球這古代般環境內,說話都變得文縐縐地了,完全不似一個在高科技社會生活過的少年,到越來越有仙人的神采了。
「趙高的過去,我知道的很清楚。他因為吸取了陰魂氣息使得男性特徵越來越模糊,甚至是失去了男性最基本地功能。這麼一個人自然有些憤世嫉俗,行事有所偏激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留他在身邊,最重要的原因是趙高對我絕對是一顆赤子之心,沒有不軌謀反的心機。」武文周王深深的歎了口氣。
「那到也是。一個有著狼子野心的傢伙,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更加不會自殺。」王逆風點了點頭。
「王仙長,我問你一句,若你處在我這個位置,是希望身邊有一個如趙高這等性格有些怪癖但骨子裡卻忠肝義膽的臣子,還是希望身邊有一個文韜武略,卻懷有不臣之心的心腹呢?」武文周王看了王逆風一眼,反問道。
「這……我想想,似乎應該選擇趙高這個傢伙,不過人才當真就那麼難找,為何不能即有才,又忠心呢?」王逆風苦笑道。
「如今武文王朝看似四海昇平,但潛在的暗流卻越來越洶湧。而我身邊有那麼一撥自命不凡地重臣們,等著看我地笑話,一旦我出紕漏,可能會群起而攻之。如今我親趙高這等小人而遠所謂的那幫賢臣,也是逼不得已。若沒有趙高處處刁難奏他們那幫傢伙,形成了制衡之態,這王朝沒準已經改姓多年了。」武文周王悻悻地哼道。
「沒有這麼嚴重,我看你身周的那幫大臣們似乎都非常敬仰陛下的文治武功,哪裡有不臣野心?」王逆風愕然道。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是我們武文王朝一位閒人智者的話語,說得就是人心隔肚皮的老道理。如今夏舛王朝已然崛起,真正威脅到我們文周王朝的千古基業,而我還要擔心自己身邊臣子的算計,於是才有了玉鹿這丫頭下嫁給夏舛王朝的太子泓的和親之儀。」武文周王苦笑道。
「什麼?玉鹿公主要下嫁給夏舛王朝的太子泓?」王逆風驚道。
「沒錯,這是我們兩朝的和親大事,如今正好缺少一位護親的高手。仙長,你的出現實在太巧了,不如就由你護送玉鹿公主前往夏舛王朝的朝歌城,你看如何?」武文周王拍案而起,欣然道。
「我……我護送玉鹿公主?」王逆風第一次覺得人生是如此地戲劇化。剛剛與那位刁蠻地公主有了些許曖昧的味道甚至實質的接觸。就接到這麼一個差事。
王逆風猶豫了小半會,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心中感慨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今日邀得群臣在養生大殿擺下酒宴,一是為王仙長送行。二是玉鹿即將出嫁夏舛王朝地太子泓,因為王仙長心憂天下蒼生,主動請纓,保護玉鹿這孩子路至朝歌城,我們武文周朝君臣一起敬仙長一杯!」武文周王面色紅暈。卻還是讓身旁的妃子斟滿美酒,朝王逆風舉起了酒樽。
王逆風自然不能掃了這位君主地面子,自然也起身舉起了酒樽。
只是王逆風想到那頂心憂天下蒼生的高帽子就有些頭痛。
君臣近百人將樽中的酒一飲而盡,紛紛倒舉著酒樽,示意一滴未留。其中連那與王逆風有隔閡的總管大人趙高也是如此,似乎已經忘記了昨日與王逆風的那場惡戰。
「仙長,玉鹿公主似乎總盯著你看,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對啊!」李耳在王逆風耳邊小聲提醒道。
王逆風白了李耳一眼,哼道:「我又不是瞎子,我自然看到了。你讓我以什麼目光回應公主?冷淡如冰雪,還是熱情似火焰?她那幽怨地眼神實在讓老子受不了!」
「仙長,你……你也說老子了啊!」李耳聽起來覺得有些刺耳,低聲嘀咕道。
「你李耳能說老子。我為什麼就不能說老子?告訴你李耳。在我們那個世界,任何人心情不好一飆。都是自稱老子,明白不?」王逆風又瞪了李耳一眼。
「啊,原來如此,沒有想到神界的諸多大神都稱自己為老子,這……這簡直就是李耳的無限光榮啊!」李耳沾沾自喜的念叨著。
「看來我們之間的確有代溝,無法溝通。」王逆風深深地看了李耳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仙長,什麼是代溝?是不是我悟性不夠,即使拜你為師也學不到仙法的精髓?那道鴻溝怎麼彌補呢?我雖然愚笨,但很勤奮,俗話說勤能補拙,我會努力成為那只先飛的笨鳥,總會吃到蟲子的,您就答應傳授我仙法!」李耳愁眉苦臉的哀求道。
王逆風沒有答話,因為他對李耳已經徹底無語。
酒過三巡,舞姬也退了下去,大臣們開始相互敬酒,小聲議論著什麼。
武文周王則似有了相當的醉意,雙眼微合,讓妃子輕輕捶腿,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仙長,你好狠心啊!」一個哀怨的聲音傳入了王逆風的耳中。
王逆風不用看,就知道是玉鹿公主藉著酒意壯膽,前來找自己麻煩。
「我哪裡狠心呢?」王逆風實在想不出什麼經典對白,只能傻傻地反問一句。
「你哪裡不狠心呢?」玉鹿公主地眼眶晶瑩,似隨時會落下淚來。
見王逆風這位仙長與玉鹿公主正糾纏不清,李耳知趣的走開了,還將那些欲敬酒給王逆風地大臣們攔住,說仙長與公主正商談著一路護送的細節這等要事,不便打擾。
雖然王逆風與玉鹿公主這對怨男怨女的模樣實在很難讓人聯想到二人一臉正色的談論公事,眾大臣們就算心知其中的貓膩也不能不迴避。
捲入這宮廷內闈之事的臣子大多沒有什麼好下場,何況其中還牽涉了一位法力高強的仙人。
李耳不過隨意勸說一番,眾大臣們一番察言觀色後,馬退去,如那驚弓之鳥,根本不敢接近王逆風與玉鹿公主身週三丈以內。
「其實,我不想接下這趟苦差事,送你入西岐關,去朝歌,看你與那夏舛王朝的太子泓完婚。」王逆風終於不再和玉鹿公主兜,說出了內心的部分心聲。
「既然你不願意去。為什麼還去?」玉鹿公主咄咄逼人。似乎要尋找一個答案。
「我……似乎也要去朝歌城見識一番,聽說那裡很多修真者,和你正好順路。」王逆風苦笑道。
「順路?」玉鹿公主萬分失望。沒有想到期待來的確實這麼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結果。
「嗯,順路。而且和你們皇室一起出行,十分的方便,一路前呼後擁,錦衣玉食,我和李耳自然是求之不得。」王逆風點了點頭。一臉肅色的再度確認道。
王逆風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玉鹿公主原本那火熱的心。
「我知道你是仙長,神在人間的使者,我玉鹿高攀不,昨日能夠成為你的玩物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幸運地事了。我會永遠記得你蹂躪我以及呵護地點點滴滴,老了回憶起來我還是會笑的。」
說完這番話,玉鹿公主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悲傷,晶瑩地淚珠奪眶而出,人也飛奔離去,顯然不想在王逆風面前多呆一秒。
見到玉鹿公主竟然如此重情,王逆風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感覺對她太刻薄了一些。
不過王逆風還是沒有一時衝動干下蠢事,拉住那飛奔而去的玉鹿公主。
因為他知道。玉鹿公主即將下嫁給夏舛王朝地太子泓。而自己則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老爸、老媽他們還在另外一個世界苦苦等待自己的歸來,怎麼能為了一個女子留戀在這個世界。即便她是公主,對自己深情無限。
無論是王逆風還是李耳都沒有注意到,龍座的武文周王倏地睜開雙眼,將玉鹿公主掩面含淚奔去的場面盡收眼底,眸子中閃過一道厲芒。
翌日,浩浩蕩蕩地公主送親隊伍離開了武文周朝的國都西歧,踏了前往朝歌之途。
這公主下嫁諸侯國,原本應該是對方派大隊人馬前來迎親,但如今卻是武文周朝主動派出大隊人馬護送去那夏舛王朝國都朝歌,給眾將士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就是送貨門,自貶身價的窩囊犯罪感。
尤其將士們還聽到公主的馬車內偶爾傳來輕聲地抽泣,更是讓將士們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將玉鹿公主這位嬌滴滴的大美人送回去,然後點齊兵馬,與那夏舛朝的大軍決一死戰。
不過這一切都是將士們的假想,他們也只能嚷嚷幾句或者小聲議論幾句,洩心中的不滿。
若是給他們知道那玉鹿公主根本不是因為即將下嫁到夏舛王朝的太子泓而哭泣流淚,而是為了護送他的那位王仙長辜負了她的情意而落淚的話,估計沒有多少人會給王逆風與李耳這二人好臉色看。
玉鹿公主畢竟是當朝金枝玉葉,加本就體態婀娜,貌美如花,不知是多少將士們美夢中地嬌娘。
「仙長,那公主似乎每天以淚洗面,你是不是應該前去安慰探訪一下?」李耳忍不住對王逆風說道。
「我心情還不好了,誰來關懷我啊?李耳啊,你還真是多事啊,是不是有兼濟天下地理想啊!」王逆風哼道。
「仙長,你說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公主她一個小女孩子家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有些憐憫罷了,和我地什麼胸懷理想可不沾邊啊!」李耳趕忙否認道。
「每個人都要去關懷照顧,你有那麼多閒工夫嗎?」王逆風接著又問道。
「我沒有。」李耳老實的答道。
「對啊,你都沒有,我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那麼多閒工夫呢?再說了,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了,管都管不完,一個小姑娘家哭哭啼啼也要去理會,活著也太累了。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讓她哭去。想想玉鹿公主從小錦衣玉食,應有盡有,現在不過是情感受到那麼一點點挫折罷了。那些老百姓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怎麼沒見天天哭哭啼啼的,這溫室裡的花朵就是嬌貴一些,我本就看不慣。」王逆風口若懸河、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番借口理由,就是不想去安慰玉鹿公主。
「仙長,您說的都非常有道理。不過我聽著怎麼不像在說服我。而是像在說服你自己啊?」李耳若有所思的答道。
王逆風乾咳了幾聲,掩飾道:「哪有,我才不管這個小丫頭是死是活。不過她哭著的確讓人心煩。算了,我還是去探望她一次。免得她打擾了其他將士們的休息,半夜哭鬧,實在煞風景。」
見王逆風終於走向玉鹿公主所乘坐的馬車,李耳會意地笑了笑。
還未靠近,王逆風就覺得有些頭痛。後悔自己作出地這個決定,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適合當什麼安慰天使這類的角色。
「誰?」少女天性敏感,玉鹿公主也不例外。
「是我!」王逆風聽到玉鹿公主的嗓音有些沙啞,也不免有那麼些許內疚。
「我哭了好些日子了,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玉鹿公主一聽到是王逆風地聲音。竟然激動起來,話語聲也哽咽起來。
王逆風一聽這話就頭大了,你心裡和我有些曖昧啊,疙疙瘩瘩,不要說出來,這馬車四周的守衛奴婢們可不是聾子。
沒有選擇,王逆風掠馬車,掀起了珠簾,進入了玉鹿公主所在地馬車車廂內。
卻見花容略有憔悴的玉鹿公主側臥在一張虎皮長椅。穿著一件短短的宮裙。露出那爽雪白的大腿,讓王逆風一見不禁就有些熱血賁張。腦海中都是那日與公主纏綿悱惻的旖旎片段。
「公主,你這又何必呢?」王逆風深吸了口氣,將雜念排出腦海。
「王逆風,我不知道你是仙長還是什麼神使,但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地男人。如果你願意帶我走,我玉鹿絕對不眷念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公主的身份,跟你哪怕風餐露宿我也願意。」玉鹿公主含情脈脈的看著王逆風,眼神中儘是深深的幽怨。王逆風悔的腸子都青了,暗罵自己為何一時心軟就了賊船,如今可謂是進退兩難。
要麼做個無情人,徹底傷了玉鹿公主地心,但這公主傷心之後還真不知道會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要麼做個有情人,對公主許下某種承諾,暫時穩住這個陷入初戀狂潮的少女,幾日後到了朝歌再作計較。
很顯然,王逆風目前不懼怕成為無情梟雄的潛質,無法完全無視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的感受。
「公主,我聽聞那太子泓似乎頑劣的很,一天到晚都在朝歌四處閒逛,惹是生非,若他實在不配你,我將你帶回西岐又有何妨?只是你要考慮清楚,現在你是去和親的,是兩朝之間的政治利益地往來,也是你父王地某種程度的妥協,你若就這麼一走了之,必然兩朝大戰,多少百姓會在戰亂中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甚至被敵軍屠殺。」王逆風一臉肅色,對玉鹿公主說起了大道理。
玉鹿公主一聽,不禁愣了愣,知道王逆風說地是理,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但心中淒苦,於是又哭將起來。
王逆風實在聽不得女孩子在面前哭泣,按捺不住心中的愧意,開口又道:「公主,若那夏舛王朝實在惹得天怒人怨,我作為神的使者必然替天行道,將一眾為害百姓的君臣除去,那時你也可以獲得自由,回到你父王的身邊。至於我們,有緣自然會再聚。」
玉鹿公主頓時止住了哭泣,眼神一亮,道:「那夏舛王朝肯定沒有幾個好人,否則怎麼會口碑那麼壞,路人皆知。主子,你一定要保證奴婢平安離開朝歌城。」
王逆風一聽到主子二字,就不禁一陣意亂情迷,加此刻玉鹿公主在下方,衣領大開,那雪白的大片酥胸盡現無遺,丹田一股熱氣直衝心肺。
「知道我是主子,還不服侍我?」王逆風一坐在玉鹿公主的身旁,一手摟住了公主的纖纖細腰,另只手則摸了公主那雪嫩的大腿。
玉鹿公主此刻似乎是一個受寵若驚的丫鬟奴婢,面緋紅一片,順從的躺在了王逆風的懷中,甚至出輕聲的呻吟。
車廂內頓時春光無限,旖旎綿綿。
朝歌城的街頭,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一副繁華之景。
「不對啊,李耳,這朝歌似乎沒有文武周王他們說的那麼蕭條,人們也面帶笑容,根本不似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需要我們及時解救出來啊!」王逆風看著身旁快樂的人們,對身旁的李耳說道。
「是啊,我也看的出人們的快樂都是自內心的。難道說傳聞中的那位君主完全不是那麼暴虐?」李耳也有些迷惑不解了。
「是嗎?在你的描敘中,這位君主可是好大貪功,每日在酒池肉林中廝混,身邊絕色美女無數,夜夜笙歌,甚至殘害忠良,經常將處死的臣子們的頭顱懸掛在朝歌城的城牆頭,以儆傚尤!」王逆風沒好氣的道。
「我……我有這麼說過嗎?」李耳看了看眼前這等繁華太平的景象,頓時得了健忘症,渾然忘記了他曾經信誓旦旦的數落出這位紂王的十大罪狀。
「不記得呢?您老還真是高人多忘事啊!你當時說得紂王的罪狀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天理難容,我這位天下來的神使若不馬來朝歌替天行道,黎民百姓每天都會成百千的死去,城內城外都哀鴻遍野,慘不忍睹啊!」王逆風挖苦道。
「我……我真的有這麼說過嗎?仙長你確定?」李耳面紅耳赤的抵賴道。
「好了,不追究謊報敵情一大罪狀了。現在玉鹿公主已經暫時安歇在文武周朝在朝歌城的別院中,我們忙裡偷閒,四逛一番。」王逆風哼道。
「好主意,不過傳聞中這朝歌城中修真高手眾多,碰到幾個也正好可以從容估算他們的實力,免得到時候萬一打將起來,我們措手不及。」李耳點頭贊同道。
「你們的情報工作太落後了,沒準整個偌大的朝歌城,一個厲害的修真高手都沒有。」王逆風沒好氣的說道。
被王逆風再度奚落,李耳也不敢吭聲,畢竟先前他誇大其詞,將朝歌城渲染成了一人間地獄,如今哪裡還敢表什麼言論啊。
朝歌城的街頭,人來人往,小販們大聲的吆喝著,朝身邊的人們兜售著所謂的文武周朝產出的日用品,讓李耳看了十分好笑。
「仙長,這些什麼瓶瓶罐罐完全就不是我們文武周朝的作坊生產的,為什麼這些小販還要如此瞎吆喝呢?」李耳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