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界的夜空,格外的美麗,三四道銀色的天河劃過蒼穹,無數璀璨的群星散射著眩目的星光,就連那彎彎月兒的如水銀光,也皎潔明媚。
地面,三五成群的骷髏在叢林間遊蕩,方圓百里唯一的那塊空曠草地則聚集著近百個殭屍,都圍坐成一圈,靜靜的等待中央的那位金色殭屍睜開雙眼,宣佈夜晚獵殺骷髏的盛宴開幕。
每個夜晚,殭屍領主莫扎爾都要巡視他的領土,其中又以麾下的精英殭屍獵殺骷髏兵為巡視前的小遊戲。
雖然知道這些骷髏兵殺之不盡,斬之不絕,但每一次娛樂式的戰鬥總能給莫扎爾一種奇特的滿足感,尤其是他出場時以特有的領主威壓逼迫的骷髏們惶恐敗退。
至於精英殭屍們收穫同樣不小,骷髏們稱得是他們的完美食糧。
太強悍的亡靈生物不能去招惹,亡靈界的亡靈們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也許你今天滅殺的一隻吸血鬼是某位吸血伯爵的子嗣,而這位吸血伯爵又是某位君王麾下曾經的戰將。
那時,領主都有可能死在君王的雷霆一怒下,更加別指望能夠庇護你的安危了。
只有骷髏,才是所有亡靈掠食者最中意的食糧,安全可靠,因為骷髏君王也從來不理會他子民的死活,太多的疆土等待著他去開拓。
殭屍領主睜開金色的雙眼,正準備出類似狼嚎的興奮叫聲,宣佈今夜的獵殺盛宴開場,忽然看見正前方的一道無比眩目的藍色光芒從天而降,一聲巨響過後,遠處的枯林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
莫扎爾緩緩的站起身來,指著身旁兩個殭屍護衛,朝前方指了指,然後說道:「這道天火有些不同尋常,雖然沒有感覺到什麼神聖光明的氣息,但卻夾雜著某種不太純的死靈味道,銅屍鐵屍你們去看看。」
這兩個殭屍護衛,不但行動如風,而且一身鋼筋鐵骨,碰死靈騎士都有一拼之力,毫不怯場。
銅屍鐵屍帶著大群殭屍朝起火的枯林處圍了過去。
由於銅屍鐵屍度奇快無比,又不畏懼烈火,在火場仔細一看,終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一個淡淡的紅色骷髏藉著沖天的火光朝西北方遁去,那身散出來的氣息讓兩位殭屍護衛也感到十分壓抑。
「血色骷髏?骷髏變異中的頂級骷髏戰士?」接到銅屍鐵屍傳遞回的訊息,殭屍領主莫扎爾也來了興趣。
生擒下這個變異骷髏,在領地內組建一隻骷髏軍團,讓變異骷髏為軍團長,勢力可直接延伸至那個該死的屍巫統治的領地,一場殭屍與屍巫的領土大戰也將拉開序幕。
對於死亡,莫扎爾並沒有多少畏懼,漫長的歲月已經讓這位殭屍領主有些渴望**。
血紅骷髏顯然現了身後跟著兩個皮膚黝黑的殭屍,轉過身來,空洞的骷髏眼眶卻射出有若實質的目光,落在銅屍和鐵屍的身,讓他們那刀槍不入的鋼鐵肌膚竟然起了奇異的反應,泛起了無數黃豆大小的疙瘩。
只是血色骷髏一個簡單的眼神,銅屍鐵屍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這個變異骷髏的對手。
眼神殺傷力到了刺激到亡靈殭屍肌膚有著嚴重的不良反應,這等修為的變異骷髏還沒有聽說過。
「莫非你們想留住我?」變異骷髏彷彿被一層濃厚的血光籠罩,身的氣息愈強大起來。
後方大群殭屍已經趕到,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血色骷髏困在中心,卻都沒有動手。
「尊敬的變異骷髏,你現在有兩種選擇,死亡回歸冥神的懷抱,或者投入我們莫扎爾領主大人的麾下,日後可一起並肩戰鬥。」見後援的大群殭屍已經完成包圍,銅屍的膽氣也壯了起來,說話的嗓門也大了幾分。
「莫扎爾領主大人?你們的領主看來是一個殭屍,怎麼會接受我一個骷髏的投誠?」被大群高階殭屍圍困著的骷髏不見絲毫慌張,顯得十分鎮定從容。
「問的好,就讓本大人親自回答你。」一陣腥風襲來,骷髏前方十米開外多了一位全身下閃爍著金光的高大殭屍。
「殭屍領主莫扎爾?不知道你統治的地域有多大?麾下的亡靈戰士有多少?」骷髏沒有立馬宣誓效忠,反而有些輕佻的問道。
對於骷髏的無禮質問,殭屍領主莫扎爾沒有生氣,因為在亡靈界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正因為對方的桀驁,才顯示出對方有所倚仗,實力必然強橫,只是那淡淡散出來的氣息已經足以證明這位變異骷髏絕對擁有接近骷髏領主的實力。
讓這等強悍的變異骷髏投誠效忠,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過莫扎爾很有信心收服眼前這個骷髏,因為他領土內的殭屍們從四面八方趕來,就算這變異骷髏有著骷髏領主一般的實力,若不投誠也難逃化作骨屑的悲慘下場。
「我統治的地域有多寬廣,我會帶你走一遭,我麾下的亡靈戰士有多少,你馬會見到,當然,一切都是以你投誠為前提。否則,你只會埋骨在這片鬆軟的骷髏墳地,與你的萬千骷髏同胞永遠的長眠在我莫扎爾領主的腳下。」
莫扎爾氣焰十分囂張,對付強者他的辦法從來就不是軟語相邀,而是打到你服軟。
「尊敬的莫扎爾閣下,你可敢當著你麾下所有戰士的面,與我這個初來乍到的傢伙獨打一場。我如果輸了,自然為您效力終生,但我萬一僥倖贏了,你和你麾下的殭屍軍團,都將打我黑格爾的烙印,為我征戰。」紅色骷髏出一陣陰惻惻的大笑,堂皇挑釁起殭屍領主。
莫扎爾有些猶豫,他之所以豪氣沖天是因為麾下的殭屍軍團已然抵達,裡三層外三層數以萬計的殭屍,形成了銅牆鐵壁,拿下這個骷髏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冒險與這個不知底細的骷髏一戰,沒準會陰溝裡翻船,因為莫扎爾用他的金瞳屍眼掃視了這個叫做黑格爾的骷髏半晌,也沒看出個深淺來,心中自然有些忐忑,不敢輕易許諾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