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彤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劉太后說話,她明白劉太后將所有人都打出去,一定是有什麼話想單獨和她說,不過這會時間那襲如夢的事情誕子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然劉太后不支持陌彤接生說來也是正常非常,自然不怕別人知道,不過除了這些,陌彤還真是想不到劉太后如此作態想要對自己說什麼。唯一確定的是劉太后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陌彤也就不著急開
「陌彤。」良久劉太后的聲音才響起,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有些擔憂,有些悲傷,也有些憎恨,似乎是回憶到一些讓她不開心的事情。
「在。」陌彤輕聲的應道,還有什麼能讓有如此地位的劉太后擔心的呢。
「聖朝皇宮是個容不得有第二個皇家血脈的地方。」劉太后一開口說出這段話卻是讓陌彤一驚,不明白劉太后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如此怪異的結論。陌彤卻是沒有開口詢問,她知道劉太后既然如此開口,後面的話定是有什麼和這句話有關係的話要告訴她,不過她的心情卻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完全不能平靜。
見陌彤依舊一旁乖巧的看著聽著自己說話,卻不開口打斷詢問,劉太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滿意:「若是哀家沒有猜錯,你若是不替襲貴妃接生,那襲貴妃的孩子應該已經不在了。」
陌彤一怔,對於劉太后的話更是不明白了,襲如夢的孩子可能會夭折,這自然是可能的事情,只是她不明白劉太后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確定。
突然,陌彤想起一件自己當時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要知道陌彤將襲如夢扶進房間後,仔細查看襲如夢直到襲如夢將孩子生出,可是整整的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裡一個時辰可是可以換算成現代的兩個小時。可就是這兩個時間卻根本不見宮中的產婆出現,這是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要知道即使再晚,半個時辰走路地時間總該是夠了的,可產婆卻在襲如夢的孩子出生後好一會才到,這中間的貓膩。隨便一個人想想怕是都能想到吧。
究竟是誰讓產婆來的如此之晚呢,若是直接沒有替襲如夢接生,這件事情一定會被現,而以襲如夢的情況,在陣痛一個時辰之後再花上一個時辰生產孩子定會母子全都不保,這個手段還真是讓人抓不到把柄,時間來晚了可以找任何理由不是嗎?
不過說起來,襲如夢這次面對自己地態度也讓陌彤意外非常,自己為她接生。她卻對自己如此的不客氣,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下手,又或者她真的那麼自信自己不會對她下手。她如此的自信從哪裡而來,她並不是產婆,只要她不替襲如夢接生,那就是襲如夢的死期,而她的作為根本不可能有人說,一個大夫不會接生的多了,術有專精不是。不然大夫和產婆為何還要分開。只是襲如夢的態度也是越來越難測,難不成是激將自己不成?
「老祖宗為何這般確定呢,陌彤不明白老祖宗說的話。聖朝皇宮是個容不得有第二個皇家血脈出現地地方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其實哀家也不能完全不明白,不過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水銀之事生後我對你所說過的話吧,聖朝一直以來都是一代單傳,直到這一代才突然有了兩個孩子。」劉太后看著陌彤說道,說到這點事情時,她的臉上有著濃濃地擔憂。
陌彤自然記得。在宮中現水銀。繼而那個太監被預言盅殺死。這對她來說她地印象可是深刻非常。那時候劉太后對她說地話。她又怎麼可能記不得。
不過這些事情像個大網。陌彤明明看到了。卻查地毫無頭緒。因為這些東西似乎只要誰沾染上關係便會死於預言盅。後來大張旗鼓地查了許久死了幾個人。便不了了之了。因為可能有關係地全都死了。就連記載皇上日常生活瑣碎地書記官也換了人。
陌彤卻是想不到劉太后這會會提到這件事情。這事情和劉太后說地皇宮之中不許有第二個血脈出現難不成有什麼聯繫不成。這宮中地事情。還真是越轉越讓人糊塗了。
說來慚愧。劉太后當時曾要求她查出控制預言盅地人。可惜她卻是到現在也毫無頭緒。預言盅對旁地人其實沒什麼用處。可是這樣地盅用來控制人不說出一些重要地事情卻是再好不過。突然陌彤腦中靈光一閃。當初她怎麼如此愚笨。若是不問這些人主事之人。只旁敲側擊這主使之人在宮中還做過什麼。地位如何。或許不僅能查出主使人是誰。還能其一舉端掉。而這些提供證據地人也不會死。更可以讓他們繼續在這些人之中做臥底。可現在說這些卻是已經太晚了。
記得當初襲太后聽到預言盅三個神色大變。也許這樣她就能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可惜一切地一切對陌彤來說都太過神秘。陌彤就像呆在迷宮之中。而這個迷宮又是由著許許多多地小迷宮組成。偏偏每一個小迷宮都設置地精巧非常。讓陌彤剛看到個影子就又不小心碰到另一個迷宮。似乎永遠也走不到任何任何一個迷宮地盡頭。
「陌彤怎會記不得。能給宮中所有受到皇上寵幸地妃嬪都下水銀。這絕對不是一般地人能做到地。而在這宮中能做到。且做地讓所有人都毫無知覺。則更是是讓人覺得可怕。偏偏查起來知道事情地便都會死。對於我們來說只有一個辦法平時注意。這是一件讓人寢食難安地事情……」
陌彤看著劉太后答道,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會擔心害怕,陌彤自然是不擔心,對於毒她有十二分的信心,只是這麼一件事情放在眼前,卻是讓她這個對宮中事物不在意的人都越來越好奇,更何況劉太后看起來對這事情十分在意,就憑這一點,陌彤也想查出這背後出手的人,可惜偏偏天不如人願。
「你說地沒錯,這幫人可怕,也因為這幫人可怕,哀家在暗中已經查探這幫人三十多年,可惜這三十年白白浪費,哀家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劉太后再提到這幫人時,眼中閃過憤恨,若不是這幫人她又怎麼會對自己地孩子……
聽到劉太后的話,陌彤終於臉色變地有些不自然,這個組織三十年前竟然就存在,而以劉太后的能力竟然還會查了三十年都查不出來,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人,又為何控制皇宮,還給妃嬪下水銀之毒,只為不會再有妃嬪懷上孩子?她們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件事情皇上知道嗎?」陌彤看著劉太后問道,一個在皇宮之中有那麼大勢力的組織,怕是皇上知道了也要坐立不安吧。
「哀家也不知道皇上究竟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就要看襲太后的了,若是襲太后有對皇上透露,那麼皇上應該是知道一些的,若是沒有,皇上如今怕是還蒙在股中。」劉太后說出這段話時混不在意,彷彿皇上知道不知道都不能影響什麼一般,這一點就讓陌彤更加疑惑了,這宮中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每一個人你不去探索的時候似乎都是簡簡單單,可真正的去看的時候卻是一個比一個奇怪,比如儲秀宮第一次遇到竹袖,那時和竹袖和她說的話便很是奇怪,直到後來知道竹袖的姐姐死於宮中,還是如此可怕死去,也才明白對方來宮中的目的。
再說柳兒,一個宮女竟然去設計一個前途不能預料的才人,怎麼也是奇怪的,最奇怪的一點是柳兒為什麼會選上她,難道說她知道劉太后一定會重視自己不成,這一切的一切是真的奇怪,而且是一件比一件奇怪,至今為止沒有一件陌彤高清楚的,比如畫兒為什麼會突然失蹤,卻又突然出現在襲如夢手中,突然陌彤想起冷宮的陳廢妃,心底思考著這件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訴劉太后。
「陌彤,怎麼了,在想什麼?」劉太后見陌彤聽到自己的話突然起呆來,卻是看著她問道,這宮中最得她寵愛的便是這個孩子,這是別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明白,這是因為她自己的愧疚。
「沒什麼。」陌彤想了想害是決定不告訴劉太后,這件事情宮中除了清兒便只有她知道,況且她們第一次出宮可是從那個地道出去的,現在不說出去,也許以後真對她有用也說不定,反倒是現在說了以後真生什麼事情,可是連離開皇宮的辦法都沒有了,當然陌彤知道劉太后對自己好,可是這件事情說了也沒太大用處,最重要的是她對這個皇宮無愛,也許亂一些更有利她後面的計劃也說不定。
「陌彤你是在想哀家的態度吧,也不怪你如此猜想,皇上知道了也是沒用,先皇就是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死的,這件事情對知情的人來說不好,今天哀家告訴你,也是因為那些人應該還注意不到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