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柳御醫似乎才恢復大夫的淡定,隨著柳兒走到床邊,卻是看也不看容若一眼,只這片刻,陌彤明顯看到容若有些受傷的表情,那眼中由濕潤,又變的堅定,看著柳御醫的表情也變的冷漠。
陌彤曾以為御醫看病會像電視裡放的,拿一根絲線繫在她的手上給她體脈的,正當她準備著看柳御醫拿出絲線時,卻現柳御醫根本就沒什麼絲線,而是是直接拿手替她體脈查探身體的。
其實也是那日陌彤在竹袖那裡心神不安,不然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認知了,那日竹袖昏倒,柳御醫直接體脈的,根本不曾用過什麼絲線繫在人手上。
「身子還有些虛,要多注意休息,不過這次也算是好,將兩次落水的寒氣都散了出來,以後記得要多加衣服,因為這兩次的寒氣將你的身體傷的太深,若是再遇寒就會比一般人要嚴重的多。」整完脈,柳御醫清爽的聲音淡淡的在陌彤耳邊響起。
陌彤卻不自覺地去注意狀態有些不對的容若,一個看起來柔弱惹人憐惜的女子突然出現這種冷漠卻是讓人心驚。
「我自己也算個大夫,理會的。」陌彤淡淡的說道,當說完後又輕聲的加了一句話:「謝謝。」
這一聲謝謝卻是讓兩個人同時抬頭,柳御醫抬頭是驚訝陌彤會開口,後者抬頭卻是因為這一句謝謝來的莫名其妙,卻又輕柔萬分。
容若這一抬頭正好對上陌彤探視的眼睛,心底一亂,知道自己已經被陌彤看出不對勁,不過她倒是反應的快,或許是怕陌彤詢問吧,在陌彤開口前,她已經開口:「既然陌婕妤的身子要多加休息,我也就不再打擾了,陌婕妤好好休息吧,有時間便到我的哪裡坐坐,一個人悶在一個地方久了總是不好的。」說著容若便站起了身,這次似乎是為了撇清和柳御醫的關係,看也不看一眼柳御醫。
「容若要走,我也就不多留你了,不如柳御醫替我送送容若吧。」陌彤這話說的倒也是自然的緊,似乎和柳御醫認識了許久一般,其實這身子的主人也是認識柳御醫許久的,只可惜陌彤的記憶只有幾個片段,卻是忘卻了其它。
柳御醫聽到陌彤的話微微一驚,似乎稍稍衡量,卻也是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有話和容若說,自從容若和她一樣選擇進宮後,這話便梗在了心頭。
陌彤看著兩人走遠後,心底淡淡的一歎,或許是現代電視看多了,從柳御醫和容若身上她隱約竟看到了故事,每個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嗎?
陌彤想著竟有些意識模糊了。自己地故事呢。遠了淡了。竟然似乎連換個表情去祭奠一下所有地一切地情緒都沒了。嘴角揚起淺淺地小。時間果真是好東西。才一個月。回憶竟然就像看陌生人生地故事了。
柳御醫送著容若走出。輕輕地跟在容若身後。兩個人都很安靜。兩個人都不曾說什麼。已經是宮中。已經有距離。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不是嗎。
「柳御醫停步吧。再送該有流言了。」容若淡淡地說道。其實心底有很多話。可是還能說什麼呢。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那個兇手。替你完成替愛人報仇地心願嗎?嘲弄地情緒揚起。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是不會在意地。這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就此淡了。各自走各自地路。
一絲心痛在容若心口升起。有些蒼涼地弧度彎在嘴邊。那一刻。竟然有了遙遠地感覺。
柳御醫看著容若。微微張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終是什麼也沒說。這是宮中。所有地事情都已經生了。沒有了緩和地餘地不是嗎。多說些什麼又有什麼用。是他。害了她。
所有地一切都是一段錯誤。來了走了。
白兒柳兒都被陌彤打了出去,紫檀殿裡便就只剩下那個不受人注意的老太監和陌彤兩個人。
「你不該進宮的。」老太監看著陌彤許久才巍巍的說道,和善的眼睛裡,難得的流露出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公公,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陌彤看著德公公眉頭隆起,她不解,這個陌生的老太監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不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德公公唸唸叨叨,看起來便像是范了老年癡呆,可是陌彤可以看出這德公公很清醒,那雙蒙著白霧的眼睛裡藏了很多東西,看不明白也看不清楚。
「公公,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陌彤耐著性子問道,白兒和柳兒會被打出去也是這公公的暗示,可是當所有人離開,紫檀殿變的一片安靜,這公公說的卻是讓人聽不懂的話。
「以後不要再讓翎兒進宮了,不然你會害了他的。」德公公在看了陌彤很久後終於說了一句讓陌彤覺得莫名其妙,進宮同害翎兒能有什麼關係。
「德公公這是什麼意思?」陌彤盯著德公公問道。
「我伺候了兩代太子了,現在的太子卻是第三代了。」德公公輕輕歎氣,看著陌彤的眼睛似乎更加模糊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宮裡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讓有心人現翎兒,翎兒便危險了。」說完德公公不再說話,踩著一高一低的腳步,緩緩的向外離開,只留下陌彤一陣不解。
這一切直到陌彤見到了太子的模樣後,才明白德公公說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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