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過了那羞人的一段,即使她擁有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即使她並不是那種很容易害羞的女子,可是讓別人那樣仔細的看她的身體,她還是會一陣彆扭。還好這時間過的還算快,一會便好了。
走出檢查的房間陌彤輸出一口氣,嬤嬤們並沒有說什麼,想來已經過了吧,正當她輸出一口氣時便聽到宮女說:「下一個,襲如夢。」
陌彤不禁抬頭,看著襲如夢突然一愣,這個被叫進去的襲如夢並不是她那晚見過的襲如夢,雖然很像,但是陌彤很確定這不是那個她見過的襲如夢,想到這裡陌彤的神色微微一變,那天下午她見到的那個襲如夢和那晚見到的也不是同一個人,不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只能說這是女人的直覺,難怪她敢懷著孕進宮,原來這些早都安排好了,有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即使肚子大了,讓另一個去替代不就好了,她們連這都想到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只是她們究竟想幹什麼,和自己進宮究竟又有什麼關係,陌彤突然很煩,對於未來的無法預料讓她的心很是不安。
「怎麼了?」容若關心的聲音響起。
陌彤看向容若,不知道這女子為何對她總是這麼熱情,可是她就是對她起不了好感,也許是那句俗語的作用吧,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又或者是她想多了。
「沒什麼。」陌彤溫和而又帶著點點疏離的微笑說道。
容若見陌彤如此說話也不在意,只是順著陌彤的目光跟著襲如夢看進檢查的屋子:「那女子很美。」
「是很美。」陌彤笑道。
「你沒有感覺長的美的秀女少了很多嗎?」容若轉過身正對著陌彤,不再用那一貫的單純看著陌彤。
聽到容若的話,陌彤心底閃過一絲疑惑,抬頭望向那些秀女,心底咯登一跳,才一個晚上而已,居然真的消失了好幾個。陌彤的神情漸漸的變得嚴肅,看著容若的眼神也變的不同,那杯茶或許真的就是為了容若準備的,那自己的事情呢。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陌彤看著容若問道。
「你會醫術。而我不想還沒過完選秀就突然消失掉。我知道你不信任我。這宮中。沒有大地來歷地人。並不容易活著。我不想隨便依附別人。又想活著。自然要帶面具。而你不同。從進宮開始就不同。沒有什麼來歷。卻被人照顧。而我想和你結個盟。在宮中互相照顧生存。」容若看著陌彤淡淡地說道。那面容突然讓陌彤覺得模糊起來。
聽著容若地話。陌彤地心平靜地如一汪死水。似乎一切本就應該如此:「這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
「好處。好處自然是有地。據我所知。你在宮外並沒有什麼勢力。不要和我說你地表哥。他怕就是第一個威脅你進宮地人。我不相信他會成為你地後盾。而你似乎因為什麼被逼著進宮。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一個已經有了心愛地男人地女人。誰會願意進這個女人地墳墓。」容若地臉上佈滿複雜和傷感。似乎是為失去什麼而傷心。
聽著容若地話。陌彤心底一驚。地確。有心人想要知道她地身份來歷還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翎兒是自己地軟肋。現在是在狄仲仁手中。如果她上了高位。注意到她地人多了。想控制她地人不也多了。陌彤靜靜地看著容若。好一會才開口:「你這樣地女子不像是個會隨便進宮地女子。」
「雖然不知道你宮外地勢力如何。可既然你能知道那麼多。那也說明這實力並不太弱。我想對我或許還真有些幫助。我同意你地提議。」見容若並不回答。好一會。陌彤才看著容若認真說道。
回到儲秀宮。陌彤現襲如夢又回來了。這次見到地卻是和那晚見到地不同了。只是哪裡不同了。她又不能很明確地說出來。似乎是變地深了。對。就是眼神變地深了。那晚她還能從襲如夢地眼睛裡看到一些東西。可現在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個應該就是那天下午給她字條地襲如夢。也就是懷孕地那個。想來她們也是知道那晚那個襲如夢地性子。不放心。才在檢查一過便回來。陌彤心底不禁感激。如果那晚她就遇上這個襲如夢她又會怎麼樣呢?
「你果然很不錯。」襲如夢突然說道,她隨意的上的床,將身子舒適的傾斜在床上,猶如女皇一般看著站在屋裡的陌彤。
「我好與不好怕是不應該由你來評價吧。」陌彤淡淡的說道,心底猜測襲如夢究竟是說她哪裡不錯,同時也走到桌子旁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邊,掩飾她猜想這些不經意露出的表情。
「呵呵,你很有趣,難道不怕我對你的翎兒做什麼嗎?」襲如夢看著陌彤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突然又嬌聲笑起。
陌彤回看著襲如夢淡淡的笑道:「我還有用不是嗎?你們既然願意用那麼大的代價換我進宮,我想你們是不會輕易毀掉還能控制我的東西,畢竟毀了,我也許現在就能破壞了你們的計劃不是嗎?」
「不錯,不愧是他選的人,只是你難道真的不怕嗎?要知道我現在就有能力讓你死在這裡,而且誰都現不了。」襲如夢舉起自己的修長的手,微笑的欣賞自己手上的蔻紅。
「怕,就像我之前說的,至少我現在對你們還有用,所以你們不可能殺我,況且你們花了那麼多心思的讓我進宮,怕是也捨不得讓我怎麼快就死了吧。」陌彤依舊淡淡的看著襲如夢,襲如夢口中的「他」是誰,紛擾的思緒裡,她實在想不出這個「他」,不過她唯一可以確定的絕對不是狄仲仁,狄仲仁怕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陌彤一個停頓,想到清晨的事情,臉上的神色突然一青,腦海裡閃過一些事,突然連上了線:「不過,你們也不錯不是嗎,先給我一張字條讓我小心,卻又在房間裡放下一盆放了毒藥的花,若不是我體質本就特別怕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