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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一章 無罪釋放 文 / 新流星火計劃

    2o1o年11月16日,下午18:22:

    燈光照耀下,劉承堅毅的臉上佈滿了倔強和不屈,即便雙手被反扭的很痛,即便霍山的手肘朝自己劈落,他依然是一聲不吭,眼角的餘光偷偷瞥著華中歆遠去的背影。enxuemi。

    正如在學校犯錯誤的天真孩童,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家人知道自己的糗事一樣,劉承說什麼也不能讓華中歆認出自己,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把劉承是叛徒嫌疑人這件事告訴劉家人,這可是劉承不惜一切也要避免的事。

    「娘希匹,你個臭小子不是挺能說的嗎?」霍山看到劉承一言不,反倒收起了手肘,用老貓戲弄耗子的語氣說:「老子就喜歡看你一本正經的講大道理了,你怎麼不說了?說啊!」他心裡惡狠狠的想,等你說的最痛快時,老子一巴掌扣上你的嘴,扣死你。

    劉承憋了一肚子火,早就想怒斥霍山一頓了,可華中歆走的慢悠悠的,在這條進入指揮大廳不算太長的甬道裡,他竟然走個沒完,一步三顫,倒像是故意在拖時間一樣。他不消失,劉承哪能說話?

    華中歆自恃身份尊貴,壓根兒就沒打算給區區一個少將看傷,來的路上能拖就拖,還特地帶上自己最得意的高徒,為的就是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免的跌了身價。在甬道裡和霍山大談廢話,走路奇慢無比,為的也是同樣的目的。

    霍山看劉承還是默不作聲,故意跟自己對著幹,不禁勃然大怒:「劉承,你個不識抬舉的狗東西,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不信霍!」

    雖然年過六旬,可華中歆依然耳聰目明。「劉承!」這個名字剛一入耳,華中歆立刻停下了腳步,舉目望來。

    只一瞬看清楚了劉承的臉孔,華中歆立刻大吃了一驚。

    霍山一個耳刮子狠狠的扣下去,忽聽一聲厲喝:「住手!」聲音尖銳,讓人聽了嚇一跳。

    華中歆像一陣風一樣,呼的衝了過來。

    驚人的衝刺般的度,和之前慢悠悠一步三晃的走路方式,形成鮮明的對比。

    旁觀的警衛兵暗暗砸舌,這哪兒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啊,這度,參加百米賽跑都沒問題。

    一眨眼,華中歆撲到劉承面前,上看下看,又是惶恐又是焦急:「劉公子,你,你怎麼在這裡?」

    目光落到劉承被反綁的兩隻胳膊,華中歆額頭上頓時青筋暴綻:「這是怎麼回事?立刻把人給我放了!」

    兩個警衛兵面面相覷。霍山和警衛營長大為驚奇。

    華中歆急的直跺腳,怒吼道:「我說把人放了,你們聽到了沒有?」

    警衛營長面有難色的說:「呃,華,華神醫,劉承是個叛徒,不能放啊!」

    華中歆雙目赤紅,像是要噴血:「你混蛋啊,你爹你媽你祖宗是叛徒,劉承也絕對不是叛徒!老劉家要是有一個人是叛徒,中國要亡國哇!」

    警衛營長只聽到前半段,腦袋嗡的一下,近乎停頓,他的臉一下子全黑了,無比憤恨,雙目充血的盯著華中歆,此刻他的眼裡除了一個口出狂言的糟老頭子,沒有其他:「媽了個巴子的,你個老不死的混蛋,你再罵我媽一句看看…」

    華中歆神醫做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面罵他不死的混蛋,加上看到劉承被綁時的心神激盪,哪還有心思維持那股德高望重的架子,俗話說不會叫的狗才咬人,他冷不丁伸出手,狠狠的抽了警衛營長一個耳刮子,罵到:「小兔崽子,活膩歪了,敢罵你爺爺,爺爺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傾家蕩產,屍骨無存,別說你媽了,你奶媽也…」

    霍山還來不及消化華中歆剛說的前一句令人無比震驚的話,只一瞬間就見華中歆和警衛營長二人幹上了。兩個人都是猖狂無比,目中無人的性格,華中歆一向道貌岸然,高高在上,就算要害人,也是殺人不見血,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一下子失去了冷靜,最該死的是警衛營長,根本不知道華中歆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華中歆賞了他一個耳光,他掄起拳頭就想砸回去,他那五大三粗的力氣,傻不稜登的性格,這一拳砸實了,不得把人砸個腦震盪啊!

    「好啦!夠了沒有!」霍山伸出手往兩個人中間猛力一插,想用力把兩個人分開,哪知道二人像吃藥的瘋狗一樣,拚命往上撲,霍山大急之下,吼道:「警衛兵,把他們拉開!」

    兩個人高馬大的警衛兵立刻衝上來,一左一右把警衛營長和華中歆架開。

    即便被拉開,兩個人還是眼冒凶光,滿臉橫肉,咬牙切齒,口吐唾沫,像足了街上無賴。

    劉承望著二人,心裡替他們感到一陣的悲哀,也替人類感到一陣陣的悲哀。

    霍山走到警衛營長面前,咬了咬牙,掄圓了胳膊,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怒吼道:「你媽的混蛋,華神醫也是你敢冒犯的嗎?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這一巴掌算是把警衛營長徹底打醒了,雖然糟老頭只是個醫生,可連少將都不敢得罪,哪是自己能惹的起的人,壞了,壞了,我怎麼這麼混啊,一點眼力價兒都沒有,警衛營長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心裡一陣兒又一陣兒的害怕。

    霍山恨恨的說完,扭過頭來,示意警衛兵將華中歆放開,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點頭哈腰的說:「華神醫,您沒事吧,警衛兵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他話還沒說完,華中歆恨恨的看著他,也咬了咬牙,掄圓了胳膊,又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怒吼道:「你媽的混蛋,劉公子也是你敢冒犯的嗎?我告訴你,你死定了!趕緊把人給我放了!」

    「劉,劉公子?」霍山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哆嗦著嘴唇,下令說:「趕,趕緊把人,放,放了!聽到了沒!」

    這一巴掌把霍山打了個半睡半醒,他還不如警衛營長會做人,霍山佝僂著腰,卑弓膝曲,用快要哭出來的音調說:「可這是為什麼啊,您倒是給我說說哇。」

    這時,兩個警衛兵已經把劉承放開了,他活動活動麻的雙臂,扭著頭,看也不看這邊。

    華中歆猶豫了一下,扯住霍山的胳膊,硬把他一直扯到指揮大廳大門外面去。

    劉承冷冷的看了看華中歆的背影,用頭猜也知道華中歆打算跟霍山說什麼事,他知道只要華中歆一認出自己,自己就算是無罪釋放了,只不過採用了自己最不屑於使用,最痛恨的一種方式。

    劉承頭也不回的朝指揮大廳走去,兩個警衛兵立刻把他攔住。

    「你們沒聽到霍將軍的命令嗎?」劉承淡淡的說,語氣居然也帶著三分倨傲。

    警衛營長大為猶豫,臉色變幻了幾次,想了又想,最終一揮手,示意放行。

    劉承冷哼一聲,疾步走回大廳,向總指揮辦公室走去。

    外面夜色已重,北京的污染非常嚴重,這麼深的夜看不到一顆星星,有的只是灰濛濛的一片暗夜天空,彷彿被大霧籠罩。

    兩旁路燈投下昏黃的光來,氣氛十分壓抑沉重。天氣很冷,寒風陣陣。

    華中歆伸出手指頭用力捅了捅霍山的額頭,恨恨的說:「你呀,可真混蛋,惹誰不好惹,偏偏要惹劉承,你可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爺爺是誰嗎,你知道他祖父是誰嗎?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你知道他舅舅是誰?」

    「是誰?」霍山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從一開始他就看出葉將對劉承的態度不一般,懷疑二人之前認識,葉將非常照顧劉承,霍山曾一度懷疑劉承是葉將的私生子什麼的,正是由於二人關係匪淺,霍山才要不惜一切的報復劉承,目的就是為了打擊葉將,他最恨的人就是葉將啊!

    華中歆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看了看,再三確定沒有別人旁聽,才把頭靠近霍山耳畔,悄聲說了幾個名字,悄悄說了一小段話。

    華中歆每說一個名字,霍山的身軀就巨震一下,等華中歆說完,霍山渾身已經是止不住的抽搐抖動,臉上的表情整個的傻了,一股尿騷氣直入鼻孔,他竟然嚇尿褲子了。

    劉承的家族,可是稱得上新中**隊第一家族,如果排一張錯綜複雜的家譜圖,其中牽扯涉及到五名元帥,十幾個開國大將,幾十名現役上將。劉承本人就是兩名元帥的直系後裔,他的爺爺,祖父,伯父,父親,母親,舅父,叔叔無一不是現役上將級以上軍官,供職於中央,最高軍事委員會,或者是各大軍區一把手,二把手,任何一個都是深居簡出,日理萬機,跺一跺腳風雲變色的人物。

    華中歆日常的服務對象,劉承的家人可以說佔了其中一小半。毫不誇張的說,老劉家直接控制著中國三分之一還要多的軍隊力量,間接影響中國一半的軍事武裝力量,有誰敢說劉家人是叛徒?那不是找死麼?

    霍山牙關打架,雙腿抖,臉色比死都難看,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抱住華中歆的腿,痛哭流涕:「華神醫,您可要救救我啊!看在我老上級楊威將軍的面子上,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啊!」

    華中歆仰頭長歎一口氣:「唉,你是楊將軍最得力的下屬,說什麼老夫也得幫你一把了。你放心,老夫與劉家的有幾十年的關係,劉承還是老夫從小看著長大的,相信他還能給老夫幾分薄面,好歹能說上兩句話。」

    霍山抱著華中歆的腿,一個勁的道謝,泣不成聲。

    「快起來吧,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成何體統。」華中歆退後兩步,想了想,搖頭道:「唉,還好你只是得罪劉承一個人,沒有讓其他人知道。否則老夫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嘍。」

    霍山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疑惑問道:「您老這話什麼意思?」

    「劉承這個孩子,老夫非常瞭解。個性倔強,反叛,和家裡的關係一直很僵。說起來也怪,他從小說什麼也不想當軍人,差點把他爹,他爺爺,老劉家的人全都氣死,一上學就從家裡搬出去,再沒回去過,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

    「劉承這些年一直在外頭,大概心裡也是憋著一股氣,想作出成績來給家裡人看。家裡人也是在跟他慪氣,對他的事情不聞不問,其實總等著他回心轉意。劉承只要說出答應這兩個字,中國少不得又要多個上將。」

    「不過,老夫也算是看出來了,劉承的脾氣性格很怪,和常人不一樣,既不喜歡提自己出身,又不打算靠家裡幫忙,你說說看,他這不是有毛病嗎,放著好好的錦繡前程不要,非得自己單干,傻不傻?」

    「總之,他這個人死腦筋,認死理,老派的作風。你今天誣陷他的事,他絕對不會怎麼樣你的,最多跟你講大道理,依法辦事,不搞特殊,就算打死他,他都是這幅死樣子。只要老劉家沒人知道這件事,你就是安全的。劉承絕對不會跟家裡說的,這點你放心。你要想沒事,凡是知道消息的,都得把他們口封了,怎麼樣,這件事,除了警衛兵外,沒別人知道吧?」

    霍山猛的抬起頭來:「其他人倒是不足為慮,姓葉的知道哇!」

    「姓葉的,哪個姓葉的?」華中歆皺起眉,他這個人眼裡只有那些大人物,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無名小卒的名字他是聽過就忘。

    「葉澤華啊,就是今天您來看傷的那個!」

    「哦,葉澤華。是個少將對吧?」華中歆想了想,把這個名字念了兩遍:「怎麼好像再哪聽過,只要他跟老劉家沒關係就好。」

    霍山的心猛的繃緊了,他想起葉將對劉承再三照顧的細節,一下子慌了起來:「不好,恐怕這姓葉的知道劉承的來歷哇,難怪他請劉承當顧問,難怪他縱容劉承多次對我大放厥詞,娘希匹,姓葉的打一開始就把我往死裡坑啊!」一瞬間,霍山心裡再度燃起了對葉將的刻骨恨意。

    華中歆皺眉道:「這可就麻煩了。」他看了霍山一眼,心說,萬一姓葉的把你和劉承的過節告訴劉家人,你可是死定了!可別牽扯到我啊!要是為了楊威這層關係,把我也陷進去,這可就不划算了!

    霍山驚惶的說:「那可怎麼辦?」

    華中歆心裡暗暗冷笑,這件事哇,爺爺我撒手不管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不要慌,我們慢慢再議。先見一見葉少將再說。」說著舉步朝門內走去。

    霍山眼裡閃過一道凶光,哼,姓葉的,你我的仇看來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了,你這麼狠毒,別怪我接下來,對你不客氣了。

    他緊隨華中歆的腳步,也朝指揮大廳內走去。

    小遊戲,等你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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