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葉將威嚴的斷喝聲傳來。enxuemi。
原來小女兵在霍山叫警衛員的同時,感覺事情要遭,趕緊去通知了葉將。
那二人一聽,身形頓止。他們目光相撞,矮個伸手就要去摸槍,高個的人給他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那人只好作罷。
葉將的目光從霍山劉承小女兵三人身上看過,低聲說:「都給我到辦公室來。」音量雖低,但有不容質疑的力量。
眼看劉承的背影走進辦公室,那兩個滿臉橫肉的警衛也只好隨另兩個年輕警衛戰士退出門外。
兩人故鬼祟祟的轉到一個牆角,矮個低聲問:「哥,咋不趁機做掉那小子哩,那樣錢不就到手啦!」
高個罵到:「你個二百五,沒看到還有兩個當兵的嗎?耐心點,我們有的是機會!」
矮個又說:「那兩個當兵的挺礙事啊,要不找個機會先幹掉他們?」
高個惡狠狠的點點頭:「是礙事,不過,不用幹掉,放倒就行,留個活口,找個地方塞起來,萬一事情不妙還能當人質,咱們總得有命離開這兒才能領錢呢不是?」
矮個一臉獰笑:「還是哥想的周到!」
辦公室裡,小女兵將經過詳細報給葉將,葉將揮手讓她和劉承出去,獨留霍山。
葉將不怒而威的目光緊緊盯著色厲內荏的霍山,也不說話,令他心底顫。
此刻葉將的心中正翻江倒海般鬧騰,要按照他以往暴烈的性格,早把蠻不講理的霍山轟出去了。可他收斂按捺著自己的怒氣,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霍山是上將委任的,這意味著不論自己願意與否,都要接受霍山是副職的事實。意味著他要想法設法,與這個心胸狹窄、好大喜功的人一起共事。
對付這種人,葉將多的是經驗。這第一步,就是要限制他的權力,畫個圈,把他關起來,讓他只能在小事上興風作浪,不讓他在關鍵的地方礙手礙腳。
想到這,葉將擺出一副嚴肅的臉孔:「霍將軍,有一件事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個地方,我才是總指揮,你是副職,要聽從我的指揮。所有的警衛員聽從我的命令,而不是你的。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任何權力處罰任何一個人。你明白嗎?」
「可那人對上級不敬…」
「我問你明不明白!」葉將提高音量,打斷他:「沒問你別的!」
葉將剛才的話從職權的角度上出,句句是真,無可挑剔。
霍山雖不甘心但只能點頭:「明白!」
兩個代表屈服的字眼一吐出來,他原本如鬥雞般囂張的洶洶氣焰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明白就好!」葉將繼續說:「你的權力僅僅是監督與建議,你看到自認為有問題的事情,包括對上級不敬的,工作中偷懶的,怠慢值守的,一條條,一道道的記錄下來,向我反映,我自然會處理,輪不到你號施令!明不明白!」
「明白!」霍山這個時候才突然現,干副職怎麼這麼窩囊呢,什麼都要聽正的,自己僅僅是提個建議,凡事大小都要正指揮葉將定奪。
葉將目光威嚴的盯著霍山,心想,就這樣約束限制他的權力,他應該就很難惹事生非了吧。
這時,霍山猛的想起臨行前楊威交待的一句話,遂冷笑的說:「葉將軍,要從職權分工上來講,我的權力不光是監督下屬,向你匯報,還有人事負責呢吧!」
霍山突然又得意了起來,剛才心中的低落氣餒一掃而空。這意味著,我想開誰就開誰,想記誰的過就記誰的過!想讓誰走人就讓誰走人!
「沒錯!」葉將加重了語氣:「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做最終的決定。不要忘了,人事任免書上需要我的簽字和認可,而你想讓我同意你的人事決定,得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來,拿出規章制度來,拿出軍紀軍法,否則我有權駁回你的任何決定。」
「呃…」霍山心想,這倒是有些麻煩,想開人還得要證據。不過,證據嘛,找一找總歸有的,誰還沒做過虧心事啊!誰不想偷懶啊!想罷後他點頭說:「好!」
「對了,葉將軍,我有現成的證據啊!」霍山猛的又想起指揮大廳的情景,滿臉紅光激動的說:「外面沒一個人在幹活,還有那個中尉說十來歲的小孩兒在進攻我國的軍事衛星,哈,你聽過這麼扯淡的事嗎?我現在就向您建議以捏造事實、向上級撒謊罪和擅離職守罪將外面的人全部撤掉,怎麼樣?規章制度上肯定能找到相關一條吧,把他們撤掉?」
葉將瞪大兩隻虎眼,對霍山怒道:「不看報告你怎麼知道來龍去脈!不調查取證你怎麼論罪處理!不清楚事實經過你何來評論言!我命令你,讀你的報告!讀不完報告,你別想給我出去!」
說著,葉將拾起桌上的文件夾甩到霍山身前,甩手離開了辦公室。
寬敞明亮的指揮大廳內,葉將踏上控制台,問:「情況進展的什麼樣了?」
小女兵說:「情勢不樂觀。已經過了3o分鐘,系統時好時壞,兩人還在膠著狀態。」
葉將問劉承:「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劉承說:「不好說,海米與克裡斯的排名本來就非常接近,論實力不分上下,海米勝在隱藏形跡,實施偷襲,所以排名略微靠上,但如今海米身份揭穿,拋棄了自己擅長的偷襲戰術,與克裡斯硬碰硬,變成了一場持久戰。兩人智力相當,所以最終決勝的因素反而是體力和耐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贏了。」
小女兵聞言大驚:「這怎麼行。海米還是個孩子,比拚體力哪能勝過身為黑人的克裡斯?」
劉承歎了一口氣,憂心的說:「恐怕還不止如此,這種心靈的對抗,巨耗腦力,我怕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身心俱疲,而輸的人更是會心力交瘁,當場死亡都是有可能的哇!」
「什麼!」小女兵內心無比震驚,世界最頂尖的黑客對決是如此可怕的嗎?!
葉將皺緊眉頭,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屏幕思考對策。
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不像話,真是不像話!國家養你們這幫草包是幹什麼吃的!」霍山怒氣沖沖的跑過來,一手死死的捏著報告使勁在空中揮舞,對著滿屋子的研究員科學家們大喊:「你們這些研究生,博士生,教授和院士,全部加起來不如德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兒,你們羞不羞,丟不丟臉!國家的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
在場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低下頭,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好了,給我住口!」葉將怒道,心想,真不知道你這個一直做思想工作組織工作協調工作的人怎麼升上來的,一點科學性的管理方法和管理經驗都沒有,是人都有自尊心的,你這麼說,那手底下的人誰還踏踏實實工作!
霍山一眼看到葉將,立刻衝了過來,怒道:「你還維護他們,下屬做事不力,難道做領導的不該批評嗎?如果我是總指揮,他們早就都撤職查辦了!」
葉將看霍山這一次倒是真心實意的為工作的事火,而且他剛剛說的那一句話確實在理,只是態度做法有些偏激,也不便跟他計較,他下巴點了下劉承說:「你解釋給他聽什麼原因。」
劉承苦笑著說:「報告將軍,不是我們科學家們偷懶或愚笨,這屬於特殊情況,克裡斯和海米都是智商15o+的天才,他們在計算機網絡領域表現出了乎尋常的領悟力和創造力。在科學界,學術界這種事多有生,並不奇怪,俗話說,聞道無先後,術業無長幼…」
霍山暴怒,打斷劉承:「什麼特殊情況!什麼並不奇怪!分明是借口,你們就是學術不精!你們就是濫竽充數!國家每年幾百億的經費讓你們糟蹋…」
霍山乎尋常的怒火其實是有原因的,科學家與軍人向來不合,不光是個性使然,也是實際利益的衝突,軍隊上,科研軍費多了,軍費就少了,霍山尤其看科學家們不順眼,好多人寸功未立,表幾篇文章就封銜拜將的,他向來有成見,加上今天的事,新仇舊怨的,他就爆了。
「住口!」葉將也怒了,剛才的話說的還像人話,現在就是在無理取鬧了,他靠近霍山低聲說:「你再說三道四,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關起來!這裡的每一個研究員都是北京最好的,軍隊最好的,全國家最好的!你不懂,就少指手畫腳!有空,就多出點主意,少添亂!」
霍山雙目噴火,低吼說:「好,好,出主意是吧,我這就去給你出主意。」說完掉頭就走。
葉將也不理他,轉過頭看著屏幕繼續思考對策。
劉承和小女兵相視一眼,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這霍山,又想要搞什麼?
這時,葉將突然現了什麼,說:「劉承,那個外國丫頭哪去了?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