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黑狼確實在遲疑是否要進青白。
韋帥望的褲子濕了。
二分鐘之前他們走在路上黑狼打算帶韋帥望去公主府。雖然韋帥望念過三字經了可是既然韋帥望沒提出比死亡更有價值的意見黑狼不得不做出自己的決定。
黑狼這輩子認識的最有能力的人就是韋帥望的親人與朋友所以他也只能在韋帥望的親友中進行選擇。
韋帥望最信任的人:無非是冷家山上的韋府裡的小公主。黑狼對小公主比較有好感。雖然他也知道韓青為人正直但是做為被驅逐的黑暗人物對光明使者實難產生好感。至於韋大人經過屢次刀對刀槍對槍黑狼能夠勉強壓制下宰掉他的**已經很不容易。而小公主是韋帥望最後選擇托孤的人當黑狼把嚎啕大哭的小嬰兒送到小公主面前那個美麗少女鎮定地接過孩子只問了一句:「韋帥望出事了嗎?」
黑狼長歎一聲是的韋帥望出事了。韋帥望不是因為復仇出事了而是因為他要阻止我復仇所以出事了。
綜上所述黑狼認同小公主的鎮定與擔當無視小公主黑暗的另一面或者說黑狼根本不覺得小公主有啥黑暗的一面他一直認為那才是正確選擇。
所以他決定帶韋帥望去公主府他認為所有人都有一張複雜的網而只有在小公主這張網裡韋帥望是最重要的。
他也願意同小公主那樣的人討論韋帥望的生死:以對韋帥望好為標準而不是以倫理道德的標準做決定。
走到一半時他覺得韋帥望好像有點不安面孔微紅目光不安地在半空上下掃視黑狼問:「你怎麼了?」
帥望看著他。
黑狼緩慢地:「痛癢冷熱餓渴……」
韋帥望沒反應黑狼絞盡腦汁想人還會有啥其他**。
帥望感覺得到兩腿間一股熱流溫暖地緩緩撫過他的大腿又順便摸了他的屁屁然後褲子變熱變濕然後漸漸涼下去。
帥望內心長歎一聲還要不要討論下人格尊嚴民主自由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天空白衣蒼狗我現在徹底有時間思考一下人生意義之類的重大哲學問題了搞不好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宇宙的奧秘反正我現在唯一擁有的就是時間與思維了找個想不明白的大題目來想萬一想通了直接坐化涅磐啥的就省事了。
人生的意義人生的意義……韋帥望瞪著眼睛假裝看不到黑狼低下頭那雙瞪圓的眼睛假裝自己眼睛裡並沒有一層晶瑩的液體閃閃光韋帥望望著天空生命的意義就是狗屁!
黑狼很快明白韋帥望為啥熱淚盈眶滿臉通紅他聽到滴滴嗒嗒的聲音他的衣服也濕了黑狼扭開頭沉默。
幸虧韋帥望不是一個很有自尊心的人。
不過等下需要處理大便時恐怕就更尷尬了黑狼再一次鄭重考慮我要不要在韋帥望拉在褲子裡之前宰了他。
所以冬晨看到呆呆的黑狼黑狼懷裡抱了個人。
冬晨對韋帥望依舊憤憤但是他同黑狼沒啥過節點個頭:「黑狼!」
黑狼看見冬晨本能地覺得尷尬轉身就要走。
冬晨這才想起來黑狼與逸兒的關係心裡愧疚:「黑狼!」
黑狼只得站住。
冬晨走過去:「黑狼逸兒的事我很……」
看到韋帥望驚愕怎麼?被抱著?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了?冬晨見韋帥望睜著眼睛當即就想嘲笑與痛罵可是韋帥望試圖望向他的眼睛只是上下晃了兩下冬晨當即就呆了不太對韋帥望臉上連一絲肉皮都沒動他的眼睛動的方式好奇怪!他的褲子……濕了!
冬晨呆了。
黑狼低聲道:「我伏擊冷秋韋帥望救他他竟然下毒手!」他竟然下毒手!
冬晨再一次愕然:「他去救冷秋?」
黑狼道:「他說逸兒不是冷秋殺的是個誤會。」
冬晨目瞪口呆地看著黑狼這個人也認為逸兒是冷秋殺的所以他們一個上山來揭露真相一個在山下伏擊!
冷秋是冷家掌門啊!武林盟主!
你們兩個!
當自己是孫悟空嗎?同時內心痛苦他們會為朋友報仇我卻不能敢為師父出一聲。冬晨垂下眼睛咬咬嘴唇:「來你們先進來抱下衣服我去找韓掌門來!」
黑狼輕咳一聲:「我剛剛刺殺你們冷掌門。」
冬晨歎氣:「救命要緊別的事容後再議。」
黑狼問:「帥望對冷掌門做了什麼?韓掌門……」
冬晨把黑狼直接領進自己房裡吩咐丫頭去請納蘭幫黑狼把帥望放在床上輕聲:「韋帥望當眾揭露當年冷掌門誤殺自己親弟弟的事他沒做錯什麼。韓掌門會救他。」
冬晨看著韋帥望怪叫起來:「他昏迷了是不是?他昏迷了!」
黑狼道:「沒有你可以問他」
冬晨顫聲:「你你能聽到我?」
韋帥望翻白眼去死!
冬晨輕輕鬆口氣:「沒有他昏迷了他只是睜著眼睛。我寧可他昏過去!」
黑狼隨手抓住只蒼蠅舉到韋帥望面前:「你想我放你嘴裡嗎?」
韋帥望眨兩下眼睛。
黑狼解釋:「看眨一下眼睛是同意二下是不同意。」
冬晨呆呆地:「三下呢?」
黑狼白他一眼:「三個字最常見的是啥?」
冬晨瞪著黑狼想像下正常情況下韋帥望會對這種威脅說哪三個字呢?
冬晨低頭看著韋帥望半晌:「你不是因為內疚吧?」
韋帥望眨了三下眼睛。
冬晨張了張嘴又沉默了。不是帥望是去救一個無辜被陷害的人的命。那個當然同他有仇可是那個人也不一個陌生人。即使他知道後果也不能讓自己兄弟去誤殺自己親人。
冬晨長歎一聲:「帥望!」最善良的孩子與最可怕的修羅。冬晨低聲:「我去找韓叔叔。帥望等你好了我再同你算帳!」
帥望沉靜下來冬晨這句話等於說原諒了。他緩緩閉了下眼睛。好的如果我還能好的話當然。
冬晨握住帥望手:「挺住小子!如果你軟弱我會鄙視你!」
帥望慢慢眨了三下眼睛去你媽的!癱了的又不是你說聲堅強好容易。
冬晨微微笑一下轉身奔冷家山上去。
韓青與韋行在送走師父後正準備繼續那個小型高層會議。
韓青看到冬晨微微驚訝這孩子這麼快就釋然了?
冬晨道:「帥望被冷掌門打傷了。」
韓青與韋行同時站起來不可能難道韋帥望傻了會這個時候去找他師爺?
冬晨道:「他好像被點了穴有意識能聽到看到可是除了眼睛哪兒都不能動。」
韓青呆住:「是是被點了穴?」
冬晨道:「黑狼說不是。他解過穴沒解開他說不是點穴。」
韓青呆住。
直到韋行推他:「韓青!」
韓青緩緩道:「叫冷良一起去。」
韋行問:「有什麼不對?」
韓青輕聲:「去看了再說!
韋行看看韓青這種微微受傷般的驚恐聲音他好久沒聽過了。「
韓青在輕輕搖頭不不可能師父怎麼能這樣做怎麼可能!他不如直接殺了他!
韋行再次看了看韓青忽然間沒勇氣問。
冷良拿起他的藥箱問:「什麼傷?」
冬晨剛要解釋韓青輕聲:「眼以下癱瘓。」
冷良呆了一會兒:「那是說……」
韓青點點頭。
冷良回頭問冬晨:「他能眨眼?」
冬晨點點頭。
冷良問:「他能左右看嗎?」
冬晨想了想:「好像是沒有。」
冷良道:「他的眼睛只上下動?」
冬晨緩緩地點頭對這就是他覺得詭異的原因。
冷良笑了:「那掌門還找我幹嘛?你們應該盡快過去同他告別唔我這兒有點好東西可以讓他去得輕鬆點。」
韋行伸手把冷良拎起來:「你說什麼?」
冷良清晰地:「他死定了韓掌門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