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馬上沉默。
黑狼對韋帥望的沉默很不滿怎麼?我們是雷鋒啊?(唔唔俺知道雷鋒同他不是一個時代的俺錯了。)人家大伯侄女的事你也要管?觀世音也沒你忙吧?
黑狼問:「你要回家收拾一下吧?」二哥你為啥總是直線往公主府走呢?
帥望點頭:「唔對我正在算得拿多少銀票聽說有人為蘇小小一擲千金。」(並不等於韋帥望同蘇小小是同時代的)
黑狼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死這種問題你居然一臉嚴肅認真?
帥望看他一眼:「別眼露淫光你兜裡的銀子就夠聽個曲兒的。」
黑狼咬著牙我忍。
韋帥望見黑狼忍功如此之好正想再接再厲卻見黑狼的眼珠在陽光下閃出綠色的光頓時乍舌而笑。
嘖嘖寧靜致遠啊兄弟。
韋帥望來到公主府青枚道:「公主同章尚書在書房我進去通稟。」
帥望道:「行你慢走我認識道。」絕塵而去。
青枚氣得頓腳:「大膽狂徒敢闖公主府!」
韋帥望遠遠地回答:「老子以後會做正宮娘娘你小心了。」
青枚愕然然後要吐了公主挑男人的眼光真是讓正常女人很無語。
黑狼忽然間站住他決定在外面等。他堂堂正正一條好漢恥於與正宮娘娘為伍。
青枚忍不住掃他兩眼剛才那個是正宮娘娘你貴妃乎?
黑狼目露凶光丫頭你敢用看韋帥望的眼光看我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青枚嚇得倒退一步天哪這哪是妃子這是隻狼狗。
芙瑤與章擇舟肩並肩一起看折子韋帥望一推門兩人同時抬韋帥望大怒:「站那麼近幹什麼?離遠點。」
章擇舟知趣地:「臣先迴避一下。」
芙瑤笑著點頭然後問韋帥望:「你同小章熟到這地步了?」
帥望沮喪地:「我爹不讓我管這事他出主意讓我雪兒妹妹找冷蘭去了。」
芙瑤愣了一下:「找冷蘭?冷蘭……」冷蘭為什麼能救冷迪?只因為冷蘭是她姐姐嗎?冷蘭有救冷迪的能力?我怎麼沒明白?
韋帥望目光閃爍芙瑤揚起眉毛來上次你也好像也是提到冷蘭與你師爺時停下的。她笑了唔我知道你家師爺的**是什麼範圍的了:「這可不是你告訴我的你千萬別告訴我啥我自己打聽去。」大笑。
帥望一臉尷尬能不能別那麼機靈?他咬著手指無比哀怨地看著芙瑤。
芙瑤摸摸他的頭:「乖不怕不怕我不一定打聽得著打聽著了也不一定用得上。」
帥望結結巴巴地:「你你你……」怨念以後都不同你聊天了。芙瑤微笑:「那麼你就放心地去吧。」
帥望歎息:「你好像應該執手相望淚眼吧?」
芙瑤握著韋帥望的手無語凝嚥了一會兒:「別後縱萬種風情更與誰說?」思考了一會兒:「我可以同章擇舟說或者同梅子誠或者……」
韋帥望怒吼:「老子宰了你!」
芙瑤大笑捏捏帥望的臉:「到那邊美女多你保重身體。」含笑看了韋帥望一會兒:「看你也不像潔身自好的人別帶回來一個我真的會……」笑了終於有點悲傷的意思如果韋帥望真遇上一個什麼也攔不住吧?
帥望道:「不知道中原公主是不是也像你這麼聰明。很難將就公主以下的女人了。」
芙瑤再次捏捏他的臉:「滾吧。」
帥望道:「替我看著點冷迪雖然我爹也說要看著可是我爹怕我師爺怕得要死所以你也幫我看著點。」
芙瑤笑:「如果有意外我會盡量設法外一不成你也別怪我。」
帥望笑:「不怪不怪我還等著做你的正室呢。」
芙瑤微微一笑有點黯然:「諷刺啊?那是不肯屈就了?」
帥望眨眨眼嗯呃這個……「我我考慮考慮如果一夫一妻制我就將就一下。」
芙瑤笑:「這麼勉強就算了。」
起身:「不送。」
帥望震驚地:「啊你這是生氣了的意思嗎?」
芙瑤微笑:「是面對現實的意思。快滾吧韋帥望。」
帥望道:「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
芙瑤輕聲:「一路平安早點回來。」面容已經平復:「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明白我的意思我沒生氣這只是事實。」
帥望站起來良久轉身而去。
是他對朝政無興趣。
女人是伴侶不是大神可以改變他的生活軌跡。
帥望回到韋府叫何添準備銀子康慨幫他收拾東西韋行示意韋帥望過來帥望不樂意地離他兩步遠:「爹你不忙啊?」
韋行這個堵啊因為他見面就動手所以韋帥望見面就損他韋行現在是真拿韋帥望沒辦法你揍他這小混蛋乾脆來個三過家門而不入再打估計小朋友就真學大禹治水去了。
所以山不過來(某人)就過去韋行走到帥望面前:「你盡快動身別讓你師爺覺得你同這件事有半點關係。你放心冷蘭那性子她不知道就算了她要知道了你師爺拗不過她。」想了想:「要真是冷蘭都沒用帥望你不是救世主。就算冷蘭沒用冷蘭也會把事情鬧開你師爺做事有分寸他不會犯眾怒。」
帥望瞪著他半晌:「冷蘭會吃苦頭。」
韋行怒目:「她爹能把她打死啊?」
帥望看他那樣子忍不住好笑:「不打死就算慈父了是吧?」
韋行憤怒了:「你再跟我頂嘴!」
帥望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我沒有我不敢。」
韋行自責我怎麼把孩子養成這樣了呢?他怎麼就這麼不聽話這麼無恥這麼滾刀肉呢?
韋帥望在韓青與韋行強大的心理攻勢與□攻勢之下已經百毒不襲油鹽不進了。
帥望笑:「外一我師父來啥秘密處決的命令你能不能出點同公主交流交接的差口啥的?」
韋行怒道:「還用你說!」
帥望很想安慰一下韋行老大你你其實還算不錯了不過這話真說出口好像不怎麼動聽如果要說得更動聽別說韋帥望說不出口韋行聽見了也不能相信那說是他自己啊。
所以韋帥望只得再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結果韋行怒罵:「你笑你笑個屁快給我滾。」
帥望無言而去。還怪他厚顏無恥臉皮這麼厚都覺得傷自尊人家衝你諂媚地笑你居然讓人家快滾。
話說冷若雪單身匹馬直奔冷家山。
既然證實是冷秋下的命令她就不需要什麼證據了冷秋等於承認殺死他父親的就是冷秋與冷蘭中的一個。
冷若雪沉默前行她憤怒而絕望。
親哥哥與養女是怎麼忍心下的手?他父親是一個性子暴燥為人有點笨拙的人。連她也能看出來父親有時努力想說幾句討好冷蘭的話結果只讓冷蘭更難受。冷颯與冷蘭就像一個瓶子裡的雷管與炸藥一個暴了另一個馬上接著更暴不管什麼事都能變成一場大鬧。
可是即使這樣怎麼能下得去手!
再恨一個人同這個人朝夕相處怎麼能下得去手殺了他?
冷若雪在馬上無聲無息地落淚。
還有那位大伯平日裡她父親提起破口大罵的大伯她清楚記得自己幼時第一次看到母親父親相擁母親落淚父親離家她長大才知道那是大伯有危險父親在那一戰受了傷雖然不重可是當初他父親是冒著生命去的。
冷若雪只想面對面問一聲:「你怎麼能下手殺你親弟弟?不管他多厭惡你他會冒死赴你的約你怎麼能忍心殺了他?」
可是她現在什麼也不能說她不能激怒兇手她得去求兇手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情何以堪。
冷家山下冷若雪向人打聽:「您知道冷家山上的冷蘭嗎?」
路人大驚:「喲姑娘您找冷大小姐?您是她什麼人?」
冷若雪道:「我是她妹妹。」
那人當即:「小的田際給你請安了您這邊請我帶您找去。」
冷若雪忙道:「有勞了。」
田際笑道:「不敢不敢您千萬別客氣折殺小人了給您帶路是小的榮幸。」
冷若雪知道憑她自己得不到這麼慇勤的對待冷蘭的名字這麼有用讓冷若雪微微苦笑。
田際門外叫一聲:「蘭小姐冬晨少爺您這兒來貴客了!」
冷蘭同冬晨出來看見冷若雪冬晨先驚喜一聲:「雪兒!」
過去拉住冷若雪:「你這個!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麼久我們多擔心你!」
冷若雪看見冬晨倒也覺得欣喜微笑:「冬哥哥!」
冷蘭站在門口呆呆看著。
冷若雪微笑:「姐。」
冷蘭才走過來:「雪兒!」想伸手抱住手抬起來卻只是拉住冷若雪的手半晌:「進來吧。」
冷若雪微笑溫和地:「姐你在這兒過得好嗎?」
冷蘭點點頭:「你呢?去哪兒了?」
冷若雪道:「跟著冷迪師父到處走。」
冬晨見姐妹兩人表現如此良好不禁欣慰:「我去叫人拿茶點來你們姐妹好好聊聊。」
冷若雪目送冬晨離開這位師兄還是這樣避嫌她垂下眼睛其實一個眼神她就明白了。
冷蘭也半垂著眼睛沉默一會兒:「你有事嗎?」
冷若雪倒想反問一聲我沒事不能來嗎?又一想自己沒事確實不會來只歎口氣:「我來求姐姐一件事。我師父冷迪因為一點小事被抓到天牢如果冷掌門能說句話可以救他一命這位師父於我情同父女姐姐如果能救他我感激不盡。」
冷蘭聽說是這樣的事心裡倒是一寬:「我去求韓掌門一定沒問題的。」
冷若雪抬起眼睛來看冷蘭姐姐你還像原來一樣啊!良久卻問了一聲:「姐你還好嗎?」
冷蘭不安地側過頭看冷若雪一眼不我不好她輕聲:「我有什麼不好?」
冷若雪沉默了假小子一樣的冷蘭越來越哀傷得像個淑女了那股子悲哀好像萬年不化的積雪即有今日何必當初姐姐哪怕你離家而去呢你這樣的功夫哪裡不好去?何必呢……我知道爹對你不好可哪至於你就殺了他?
冷若雪微微歎氣:「冷掌門對你還好?」
冷蘭終於反應過來抬起大眼睛看著冷蘭怎麼?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誰告訴你的?
冷若雪想了想:「他是大伯你去找他他不會不答應的。韓掌門不是肯干預朝庭斷案的人沒理由親大伯不去求倒求外人。」
冷蘭微微鬆口氣半晌:「我不喜歡那個人我去找韓掌門。」
冷若雪差點要仰天長歎姐姐你非逼我說實話嗎?「姐你為這種事找韓掌門會讓掌門為難!」
冷蘭疑惑了準備地說她是迷糊了怎麼了?我為什麼不能去找韓掌門?又有什麼我想不到大家卻都知道的事嗎?她用美麗的大眼睛困惑地看了冷若雪一會兒:「怎麼了?你師父是不是真的做了壞事?」
冷若雪沒有辦法:「不是!我讓你去找大伯因為抓我師父的命令是大伯下的。」
冷蘭半張嘴那個漂亮而白癡的表情真讓冬晨憐惜:「為什麼?怎麼會?」
冷若雪垂下眼睛:「姐你就別問了你去求大伯如果大伯不承認是他下的命令你就求他向公主求個情。」
冷蘭火了:「我聽不明白你的話!你是我妹妹有什麼事不能直說?!我聽不懂你這些東拐西拐的話你要是不想同我說大可以去找別人!」
冷若雪大怒:「好!我同你說明白!冷迪被抓是因為我求他去複查我父親的死!你想聽真相嗎?這就是真相我是你親妹妹我告訴你真相你是我親姐姐你也告訴我真相誰殺了我父親?!」
冷蘭呆了。
就像被閃電劈中。
冬晨也呆住啊冷迪去查案子所以被冷秋下令抓起來兇手是誰已經很明白了。誰動手暗算誰就是兇手。
冷若雪問:「誰殺了我父親?」
冷蘭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本能地動手打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人。
手掌火辣辣看著妹妹嘴角流血才緩緩握住拳頭垂下目光:「我……」
冬晨驚叫一聲過去扶住冷若雪:「雪兒!」氣憤:「冷蘭!」
冷蘭看他們一眼目光慌亂不知所措地站起來:「我我……」終於道:「我去找冷掌門!」
冬晨一驚:「蘭兒!」想去阻攔手被冷若雪抓住:「冬哥哥求你別攔她求你救我師父一命。」
冬晨轉頭看冷蘭那個修長僵硬的背景:「你姐姐……」會惹惱那位冷掌門那位冷掌門冷血無情。
冷若雪沉默一會兒:「我姐姐至少知道是誰殺了我父親是不是?」
冬晨沉默一會兒:「她會為親生父親隱瞞也很正常。雪兒她已經很難過別為難她。」
冷若雪問:「她有沒有……」有沒有幫她生父的忙?父親的死裡有沒有她一份?
冬晨搖頭:「不不會!我相信她不會這樣就算她有做了什麼那一定不是她本心也許她只是想幫忙也許只是要拉開他們也許……她不可能!」
冷若雪沉默一會兒:「我聽帥望哥哥的意思好像也說姐姐同這件事不相干。我也希望這樣!」如果這樣我心裡也限受點。不過那血淋淋的衣服真讓人心驚。
冷秋正在看著冷顏送過來的運河契約同韓青說:「他倒底還是要修你徒弟聽過你的話嗎?」
韓青低頭站著:「弟子的錯。」
冷秋白他一眼:「別跟我扯這種沒味的屁。好歹這契約得是讓冷家賺錢的別白便宜了那小丫頭。唔也許在你看來那倒是自家骨肉呢。」
韓青低頭:「弟子……」正想繼續自打嘴巴只聽冷蘭一聲:「冷掌門呢?」
門外僕役答應著:「書房裡您候著我通稟一聲。」
冷秋倒等著說一聲請進結果推門進來的就是冷蘭冷秋微微不悅有沒有上下?
冷蘭冷冷地:「把冷迪放了!」
冷秋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
冷蘭怒目:「我讓你把冷迪放了!」
韓青不得不開口:「蘭兒不得無禮!」
冷秋內心哀歎一聲嘴裡淡淡地:「滾出去!」
冷蘭怒道:「好!是你逼我去劫天牢!」
冷秋看著她她冷冷對峙。
韓青疑惑:「冷迪是怎麼回事?」
冷秋淡淡地:「我怎麼知道。」
冷蘭怒問:「你要我替你解釋嗎?」
冷秋再一次看住冷蘭你知道?你知道他是查我殺了我弟弟的證據你讓我放了他?
冷蘭怒吼:「放了他就當人是我殺的我殺人償命不必再牽連無辜!」
冷秋慢慢放下手裡的卷宗內心疲憊報應啊!有這樣的女兒好吧:「韓青讓公主放了冷迪。」
看著冷蘭微微灰心這孩子!
韓青答應一聲看看冷蘭轉身吩咐人送信。
冷秋問冷蘭:「你想天下人指著我說我……」唉算了:「你去吧。」
冷蘭淡淡地:「你不該殺他你應該殺我!」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