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笑瞇瞇地跟過來:「長老說要請你喝酒。給你送行。」
韋帥望道:「讓他去死!」
冬晨道:「長老讓我對你說他不敢不盡力。」
韋帥望道:「我覺得你家長老品性有問題。」
冬晨沉默一會兒:「帥望對簿公堂當然盡力尋找對手的紕漏。你可以在堂上攻擊長老的品性私下裡你應該明白長老只是在保護一個失勢的前長老不管他說了什麼他的意思是你沒證據不能抓人這一點你應該是認同的。」
帥望站住遲疑一會兒:「他說黑狼的那些話太過份了做為黑狼的朋友恕我不得不與他劃條線回復你長老我可以同我的敵人惺惺相惜我不能同侮辱我朋友的人喝酒。」
冬晨想了想:「黑狼這個人我不瞭解不過他在比武場上手下毫不留情我當然知道他有原因不過……他做此選擇他就是這樣的人。」
帥望沉默一會兒:「我知道。」看看冬晨你的觀點為什麼同長老那麼一致啊?人同狗都能產生感情何況你與你們長老可是如果你同你們長老情深意厚那我師父師爺怎麼辦啊?
帥望問:「冬晨你能否同長老保持一點距離不要讓他變成你的親友?」
冬晨愣一下:「他是一個親切的師長。」
帥望沉默一會兒:「那麼冬晨慎重行事。」冬晨張開嘴欲言又止半晌笑笑:「你也是。」
帥望無語敢情別人看來我也一樣虎狼窩裡笑笑揮手兄弟就此別過。
韋帥望回頭找黑狼。
四處不見帥望還沒當回事回頭叫田際:「幫我找找黑小子。」
然後才跑到秋園。
冷秋笑道:「韋帥望來了可以吃狗肉鍋了。」帥望陪笑:「師爺等我吃飯?」
冷秋冷笑道:「看不了門護不了院的蠢狗只配殺了吃肉。」
帥望這才知道原來師爺是罵他呢敢怒不敢言尷尬陪笑。
韓青笑道:「本來也沒指望你能說服長老他是鐵了心護著冷玉咱們也確實沒實證你只當替你師父師爺丟回面子吧總好過大人們互相拍桌子對罵。」
冷秋道:「你平時的伶牙俐齒哪去了?同長老喝酒酒迷了還是你被他反間了?」
帥望垂下眼睛過一會兒終於抬起眼睛來:「如果證明冷玉參與這件事你真的會把冷玉師徒全都殺掉。」
冷秋看了韋帥望一會兒笑了:「韓青我沒說錯吧?他真是被人給說動了給他兩記耳光讓他清醒一下。」
韓青道:「長老即然立定心思不肯點這個頭帥望再怎麼說也是沒用。」
看看帥望伸手摟住帥望沉默。這是我教出來的孩子啊!我教他這樣做的良久韓青道:「如果冷玉真的主使了刺殺我們沒辦法保全他的性命但是他的弟子我們不會追究。」
冷秋沉下臉來:「韓青告訴他實話人家已經笑話我們孩子天真純潔了。」
韓青看看冷秋半晌道:「可是如果我們要去捉拿冷玉他會讓他的弟子抵抗到底的。」是的基本上雞犬不留。
良久帥望問:「黑狼呢?」
韓青問:「你認為黑狼不會回去救他師父嗎?」
帥望想一會兒:「應該不會。」
韓青沉默一會兒問:「帥望你素日與黑狼交往覺得他品性如何?」
帥望想了想:「他對朋友有情有義但是……」良久:「對陌生人……」他是那種不認識你切你的頭就像切白菜一樣的人。
韓青道:「一個人對自己的師門都無情誼……」帥望輕聲:「師父他師父可同你不一樣他師父比我師爺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後腦勺當即挨了一巴掌臭小子你再拿我當底線!
帥望一邊揉自己腦袋一邊說:「他對黑英很好啊他對逸兒……」看一眼冷秋再往韓青身邊縮縮:「無怨無悔啊!」冷秋氣個倒仰:「你們這群兔崽子們哪個不這樣?這算優點嗎?敢情你那朋友對師長對同門全無情義只對女人無怨無悔跟只情的公狗似的倒算優點了?」
韓青微笑:「師父知道他們全這樣就原諒帥望吧是到這個年紀都要犯這個年紀該犯的錯。」
冷秋氣乎乎的這些個混蛋連韓青帶韋行都這個德性平時好好的人模狗樣的忽然間就同個女人對上眼了什麼師父兄弟朋友統統不要了道義信用也不管了就差沒把地球炸了帶著嫦娥逃往月球了。
韓青道:「小帥望可比多數孩子強多了為個女人同父母反目的小子多了。」
冷秋氣道:「是比你當年強點!你當年為了個女人連你師兄都挨你一刀!」
韓青低頭做慚愧狀韋帥望目瞪口呆:「什麼?我師父為了納蘭姨給我爹一刀?」
冷秋哼一聲:「納蘭比第一個女人漂亮多了可惜你師父已經燃燒怠燼。第一把火最兇猛韋帥望你省著點燒。」
韓青微微抗議:「師父!」教壞小孩子。
韋帥望立刻似條狗般吐著舌頭流著口水:「師爺講給我聽。」
韓青怒吼:「韋帥望!」
冷秋笑:「韋帥望總能把正事弄跑題。」笑著摸摸韋帥望:「小子你只管耳根子軟有本事站到冷玉那邊去。反正這事與我無干韋帥望你自行解決。解決不了你可以到皇宮門口自殺謝罪。」
轉頭向韓青道:「你不許管這件事!這種捅婁子專家你不給他個教訓他真敢扯個旗上寫齊天大聖。」
韓青問:「帥望你有什麼打算你沒必要約定三天的暗自訪查恐怕三天只夠來回路途。」
帥望道:「冷玉二個弟子功夫這麼高得算是他們家的主力了刺殺公主價錢不會低。殺個太子動用了五十萬兩銀子這兩位的價碼雖然沒那麼高五萬十萬兩的銀子還是有的就算是五萬兩白銀一千斤載重的馬車也要三輛呢。這要是押黃綱還不得幾百幾千人如果是走鏢那得是有名的鏢行京裡那幾個鏢行咱們去問一句他們不敢不拿帳本子給咱們瞧。如果不走鏢當時京城裡去過一個人就壓得住鏢車的大人物也好打探如果不是走的真金白銀」帥望笑了:「全京城的錢莊我都熟哪兒出了銀票哪兒兌了銀子一句話的事。」
帥望道:「如果李環付了幾萬兩銀子給冷玉冷玉的弟子就到了公主府那還能說是巧合嗎?」
韓青拍拍帥望後背:「去吧。」小子你能耐越來越大了。
回頭看看冷秋冷秋心裡忽然間就想起冷思安的話:「為冷家所為是冷家之幸不能為冷家所用應該立刻殺掉。」心裡歎氣我又不想用又沒法殺掉怎麼辦法啊?附骨之蛆啊。
韓青碰下冷秋:「師父。」你想什麼呢?看起來一點也不善良啊。
冷秋歎氣:「我覺得咱們都比冷惡做事積德吧?咋沒澤被後人呢?」韓青忍俊不禁:「嗯這個我也常自問結論是自家的苗沒自己好好養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絲毫取不得巧。啥優良品種也一樣得好好施肥澆水才能茁壯成長。」
冷秋氣:「我不過逗著玩你就奇怪了人家孩子你養得那麼盡力做什麼?」
韓青謙虛地說:「弟子別無所長不過凡事盡心盡力習慣使然實在不是故意的。」
冷秋被逗笑:「你這份無恥勁……」
韓青見冷秋臉色緩和便陪笑道:「眼看著要過年了天也冷師父看是不是讓蘭兒……」
冷秋沉下臉:「不准!」
韓青沉默一會兒:「那孩子性子倔師父一定要挫折她的銳氣怕會傷到她。」
冷秋回頭面對面:「她夠堅強她得挺過去!如果她不能盡可以去死!」
韋帥望到處找黑狼正撞上田際:「帥望黑狼往山下走了。如果你有什麼事得快點追。」
帥望呆了黑狼為什麼走了?
自己當時在大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眼露懷疑在那之後黑狼再沒抬起眼睛過。
這個黑小子就這麼耳聰目明嗎?我只不過是看了他一眼……
啊你有那樣的師父你居然還敢這麼敏感?
不敏感凌利的很容易死掉吧?
同樣的事如果你感覺敏銳那可就痛得多了所以一個人才會退縮成那樣吧象裝在個人皮殼子裡一般不管遇到什麼指責與侮辱都沒有表情。
我錯疑了他嗎?
那麼驕傲被朋友懷疑了毫無解釋依舊是一句我的私事。你見過麼利用人的嗎?
人家說過一次兩次三次後面有人追殺我我不想連累你明明是我死乞白賴不讓人走的啊!
雖然那傢伙一直心事重重啥也不說的樣子可是他每次都實話實說雖然他說的都是:「我不告訴你!」
我多疑了!
我傷到朋友了!
我干了丟人事!
帥望二話不說馬也不騎了直接用跑的。
直到冷家山下才看到黑衣黑馬的黑狼。
帥望憤怒追上去:「黑狼!你給我滾下來!」你怎可為一個眼神轉身就走!伸手去扣韁繩一個黑影當頭打下韋帥望一閃身帶鞘的黑劍走空刮得手臂生痛帥望驚痛:「黑狼!」
「蒼啷」一聲劍出鞘帥望呆住黑狼劍指韋帥望:「滾開!」
帥望道:「你不能走!」
黑狼再不答言一劍砍下去。
帥望站在那眼看劍到頭頂。
悲憤加交因為我一剎那兒的懷疑嗎?因為我看你一眼你同我絕交?你要殺我?明知道黑狼殺人從不手軟韋帥望在那一剎也並非不怕可是悲憤加慚愧的韋帥望一口氣哽在那兒硬是沒動。
黑狼的刀停在韋帥望眉間刀鋒逼近眉間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指侵入帥望的額頭。
帥望臉色慘白:「我願意道歉。」
良久黑狼收刀緩緩道:「是我把他們引到若陽冷家分舵去的。」
帥望僵在當地忽然間嘴巴好乾澀。
黑狼問:「來抓我歸案嗎?」
帥望笑笑:「歸什麼案?不管什麼原因進了公主府格殺勿論。歸什麼案?」可是他的臉上忽然有一種彷彿中了一槍似的傷痛表情。
黑狼道:「帥望我不配做你朋友。」
帥望握著韁繩的手微微抖一下看起來他的內心掙扎過有一剎那兒他想放手帥望慢慢抬頭微笑:「你帶著逸兒也沒別的辦法。」
黑狼淡淡地:「沒有逸兒我也是同樣選擇。」帥望慢慢垂下肩膀不得已吧可是……
可以為了自己逃生把幾十幾百人害死嗎?
就算知道他的不得已我可以拍拍他後背說:「沒關係加油幹好兄弟。」嗎?
可是如果我帶著受傷的芙瑤我真的不會選擇用陌生人的命拖住敵人片刻嗎?我真的不會這樣做嗎?
帥望的手指慢慢鬆開又緩緩握緊。
如果你曾經在眾目睽睽下痛苦掙扎而觀眾的眼裡只有厭煩與幸災樂禍。
對於黑狼來說這一切不是形容而是真真切切的他全身是傷摔倒再爬起眼前一片昏黑什麼也看不到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一邊站起來一邊嘔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吐的是食物還是鮮血他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他倒下會更大的痛苦甚至死亡。
當他的眼睛能看到東西時只看到一張張麻木的臉甚至幸災樂禍的表情。他的同伴從不會伸手相助所以對他而言觀眾是沒有存在價值的。
他看著韋帥望的掙扎只得微微一笑陽光好不適合我。揮劍韁繩斷黑狼道:「道不同不相與謀就此別過!」
帥望手握斷了的韁繩怒喝:「站住!」
黑狼勒馬:「有何見教!」
帥望道:「你欠我一個諾言!」
黑狼冷冷道:「請講。」
帥望道:「留在冷家。至少現在留在冷家。」黑狼靜靜地:「我記得我當時說你有要求我盡力!」
韋帥望道:「留在冷家需要盡力嗎?」
黑狼淡淡地:「恕難從命!」
韋帥望憤怒:「給我理由!這是你的承諾如果你拒絕你必須給我理由!」
黑狼垂著眼睛看他的口型原因似要衝口而出但他終於只是一笑:「我已經習慣在自己與他人的生命間選擇每次我選的都是我自己所以我一直活著。」又過了很久:「我習慣了帥望所以鬆手吧。」你陽光下的人不會明白夜的黑。
鄙視我吧他人於我無恩我於他人無義。
帥望看著遠去的黑影內心隱隱不安我不應該讓他走不管因為什麼他現在離開會被冷玉追殺而我師父師爺會因為他離去當他懷有異心。
可是黑狼已經說明道不同不相與謀帥望想這本該是我說的話黑狼一定是從我臉上看到這句話。侮辱了人家再要求人家接受自己的保護那是雙重侮辱。帥望苦笑我應該回去問問我的靈魂靈師我該怎麼做。
韋帥望往回走到半腰遇到田際:「那位黑少爺走了?」
帥望回頭悶悶地:「唔。」
田際道:「我剛打聽到個信兒不知道重不重要山下的周道說他收了二兩銀子給那位黑少爺送了封十萬火急必須親啟的信。我看這時間好像是黑少爺接到信就走了。」
帥望呆了一會兒接信而去?誰的信?什麼信?難怪黑狼說恕難從命他有事!帥望抬頭:「你的馬呢?」
田際咧嘴:「我的馬……」在身後可是我對我的馬有感情你別給我騎死!
韋帥望飛身上馬狂追。
他***他不是要同我絕交他是要甩掉我。這狗東西雖然同我爹一樣把別人的腦袋當大白菜可是……他性命攸關的時候甩掉我這小子!韋帥望長歎一聲去***道德觀吧我就這樣了。
黑狼跑得並不快他在思考我怎麼辦?
我這次是不是死定了?
這一次我不會束手待斃。
因為這次你不會再容我活下去我退無可退必得一戰!
黑狼忽然把右手的黑劍交到左手那只左手緩緩抓緊劍柄鐵木的劍柄緩緩出輕微的「嘎吱「聲。
身後一聲怒吼:「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黑狼苦笑天底下唯一叫他王八蛋還能保住腦袋的人又來了。
黑狼做不聞不見狀繼續趕他的路。
耳聽得身後風聲響一件百十斤的大物件飛過來黑狼也不回頭也不出聲一踢馬肚子提馬前躍。
韋帥望屁股坐到空氣中眼看著要落地了他一伸手抓住馬尾巴借力翻身再次上馬。
黑狼回手就是一鞭子韋帥望一側頭可是他已經抓到黑狼拒絕鬆手這一鞭子正抽到他背上黑狼也被他一把抱住直撞得滾下馬鞍。
黑狼給摔得暈乎乎沒等反應過來韋帥望就給他當胸一拳再封了他穴道然後韋帥望才捂著肩膀慘叫:「啊啊啊你***痛死我了。」
後背再一次見血。
韋帥望又氣又痛抬手就給黑狼一記耳光:「你個大騙子!去你媽的道不同!你倒底為什麼要走?!快說!信不信老子刑訊你!」
黑狼掙了掙哭笑不得我竟然被人糊里糊塗地制住了!
我幹嘛不拿劍鞘敲他一下直接敲暈他?
韋帥望也不客氣兩手當即在黑狼胸前亂摸黑狼被他的舉動給震住了:「你你你要幹什麼?」
韋帥望一把扯開他衣襟:「藏哪兒了?快說!別說你是個男的就是女的我也一樣敢把你扒光了找。」
黑狼被他嚇倒了:「你找什麼?」
帥望怒吼:「信!你剛收到的信呢?!」
黑狼氣急:「與你無關!你給我滾!」
帥望道:「老子說有關就有關!」
黑狼冷笑:「別被我利用了。」
帥望呆了一下然後抬手就是一記耳光。
黑狼沉默地看著羞惱滿面的韋帥望一句話說出口反倒氣平了。
帥望垂下眼睛一聲不吭終於從黑狼身上搜到一封信帥望道:「我知道你沒有。」
黑狼輕聲:「沒有機會如果我有本事設下這樣的圈套——」苦笑:「你以為我會不嗎?」
你以為我有這個本事我會不嗎?兄弟你知道如果我不我面對的是什麼?
帥望要待再說什麼眼睛看到信上寫著黑狼師兄親啟筆跡稚氣展開來上面只有幾個字:「師父有話問你請無論如何回來一趟切切。」
帥望呆了半晌:「這是?」
黑狼咬牙:「從我身上滾下去!」
韋帥望還坐人肚子上呢當軟座了他慢慢起身半晌:「這是這是黑英寫的?」
黑狼躺在地上怒:「解我的穴道!」然後老子爆打你一頓算完事。帥望看看信看看黑狼:「你這是要回墨泌山莊?」
黑狼怒吼:「解我穴道!」
帥望過去踢一腳拿著信:「他的筆跡看上去……」
黑狼跳起來拳頭已經舉起來看到韋帥望後背巴掌大一塊血跡慢慢放下手。然後聽到韋帥望道:「你師弟寫信的時候手在抖。力道也不足這不是他自願寫的從字跡看他好像……」沉默了好像很恐懼好像受了傷。
人質。
黑狼伸手抽回自己的信慢慢折好是的黑英可能……
黑狼把信收入不他不願想。
帥望問:「你的習慣呢?」
黑狼沒聽懂什麼?
帥望怒問:「你***那個一直讓你活下來的好習慣呢?你不是習慣選擇自己的生命嗎?!」
黑狼淡淡地:「在別人的生命裡黑英不是。」黑狼道:「求你件事。」
韋帥望想了想:「行!」
黑狼道:「離我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
韋帥望氣得:「我靠!我以為你求我跟你去!」黑狼也愣了你說行?
帥望憤怒:「我以為你終於當我是朋友!」
黑狼更加驚恐怎麼?你的朋友會要求你去送死?你一定是異星生物。
韋帥望憤怒地看著他:「是我不贊同你的做法!你***怎麼就能把兩隻老虎領到羊群裡請他們吃肉?那不等於我會看不到你對朋友的有所堅持。黑狼我確實不是那種兄弟殺人我叫好的人我不是包公但我會說那不好我不贊同如果你非說你的驕傲受不了一句不贊同你非要分道揚鑣好的很滾你的吧!是啊我有什麼權力要你在生命關頭捨生取義可我沒那麼說你總不能讓我說殺得好不要緊讓他們去死吧!你恨我不信任你吧?可是你從頭到尾從沒信過我你師父要你做臥底你打算怎麼做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如果我是你朋友你可以同我商量的!你可以相信我的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的決定你是敵是友?是不是你背後插我一刀我不能怪你因為我從沒承諾過什麼!那麼我要怎麼看待你?如果我對你一無所知我拿什麼來信你?」
黑狼沉默地看著韋帥望:「我不需要你信我。」帥望憤怒:「那就不要露出一副受傷害的表情!」
黑狼道:「你傷不到我!」
韋帥望氣極:「去死去死去死吧!」
黑狼上馬韋帥望也上馬怒道:「不過我跟著你一起去!」
黑狼再次呆住半晌他終於道:「帥望你可能不太明白跟我回去的意思。」
韋帥望回答:「你管不著。」
黑狼道:「你根本不明白你會面對什麼!」
韋帥望點頭:「我幼稚我只知道我爹去太子府迎戰溫劍時我師父師爺陪他一起去他沒說不要!這就是信任他相信他朋友會去因為他也會這樣對朋友所以他不必推辭。」
黑狼沉默一會兒是嗎?原來你師長真的比我師長強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都是冷玉那樣的王八蛋原來我只是運氣不好落到北極這個世界並不全是零下四十度。
黑狼半晌苦笑:「你問我打算我告訴你我回去先潛進莊子裡把黑英殺掉。因為我救不出他不能留他拖累我也不能留他在冷玉手裡受折磨。然後我找到冷玉擒賊先擒王。就這些你要跟我去嗎?」
帥望呆呆地:「殺掉黑英?!」
黑狼微笑:「不是一聲戰鬥只是垂死掙扎希望黑英與我都能去得痛快點如果再奢求一點希望能殺個夠本再死。如此而已。」
帥望半晌拍拍黑狼:「豬頭你真有韜略」笑苦笑:「你竟然真的準備去送死。走吧雖然老子很想豪邁地跟你唱悠悠歲月實際上是山人自妙計老子可沒準備去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