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拉著青枚的手:「我背你?」
青枚驚笑:「不」笑瞪他:「你對所有女孩子都這樣嗎?」
帥望笑:「只有我喜歡的。」
青枚想一想:「你喜歡公主還有那個師叔?」
韋帥望咧嘴:「還有你。」
青枚紅了臉一曬:「你的目標挺廣泛。」
帥望點點頭:「所有漂亮的我都喜歡。」
青枚瞪著他因為他太理直氣狀了所以青枚的鄙視目光顯得有點無力。
帥望笑了挽住差點摔倒的青枚:「別躲人人都喜歡漂亮女孩兒我不是色狼。你對剛才那小帥哥明顯比對我友善我可沒說你什麼。」
青枚漲紅臉:「我我我……」我有嗎?無語了。
帥望笑:「有絕對有。」大笑。
青枚問:「你剛才說……」
帥望道:「我要去同我師父師爺談談。」
青枚道:「你是指……」
帥望道:「冷家兩位掌門。」
青枚道:「我來的時候公主說不能讓冷家的掌門知道這件事。」
帥望瞪眼:「為什麼?」
青枚道:「公主沒說公主想見你如果不能見她她說只給你個信就成了但是請你別告訴冷家的掌門。」
帥望道:「如果你只說公主要見我我一定會去。既然你已經告訴我這種事我不能瞞著師長。」
青枚衝口而出:「即使你的師長已經出賣你!」
帥望站住良久:「對。」繼續向前。
青枚道:「公主吩咐我不要多話可是……」
帥望緩緩道:「那你就不要多話!」
青枚怒道:「你師爺已經把你出賣給皇上他不會保護你的安全讓皇上只管做他想做的事!」
帥望的目光微微沉重苦笑:「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青枚點點頭:「對他還讓皇上疏遠公主他說即然不給她那個位子別為她樹敵。他還說你永遠不會成為冷家的重要人物。」
韋帥望站住臉上的神氣竟讓青枚害怕帥望道:「你們公主不該派你來說這些話。」拐個彎叫住一個下人:「帶他去找田際讓田際帶他下山。」
青枚知道自己辦砸了差事頓時驚慌:「不是公主讓我說的你可以當我沒說過!你……」
帥望道:「你回去吧。」
青枚淚盈於睫:「我回去怎麼說!」
帥望道:「就說我被罰面壁不能下山。」
青枚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看著韋帥望轉身而去完全不知出了什麼事自己錯在哪裡。雖然宮裡規矩多我倒底是公主跟前貼身侍候的雖然只是個小侍女走到外面別人也是另眼看待更別說她是個漂亮的小丫頭。她平生還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聲色俱厲。
這麼不給面子的訓叱出自那個滑稽的小色狼之口尤其讓人不能接受。難怪公主告訴不要亂說話這個韋帥望根本是個怪胎!
可憐的青枚淚眼朦朧地下了山。
韋帥望一腳踢開門把冬晨和冷蘭嚇得冷蘭後背的衣裳撩起好長一道從右肩到左肋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冬晨放手也不是展示他師姐的美麗後背更不妥只得擋住在冷蘭身:「喂你怎麼……」奇怪了:「你怎麼回來了?」
韋帥望悲憤填膺地:「冷秋那王八蛋害我!他竟然害我」
冬晨忍不住好笑:「看你氣成這樣子是覺得他不應該害你?」仔細看看韋帥望的臉咦真的是悲憤啊雖然他的表情好誇張可是目光卻是真正的傷痛。冬晨再次看看韋帥望內心詫異這是為什麼?韋帥望你是什麼身份啊你師爺害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難道你竟然認為他不會害你嗎?你從頭到腳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天真的人啊。
帥望被冬晨問得一呆:「他應該害我嗎?」
冬晨那一臉「你說呢!」的表情讓韋帥望慢慢想起往事。
良久帥望悲哀地:「呵應該。」笑了。
他的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針扎一樣的刺痛壓了塊石頭一樣的墜痛胃液氾濫的酸楚感覺然後是需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平復的抽搐。
帥望笑:「嘩好嚇人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冬晨順著韋帥望的目光才想起來冷蘭的露著大半個後背。冷蘭也瞪著韋帥望聽到韋帥望的話頓時漲紅臉打開冬晨的手問:「他怎麼你了?」我當然知道那個人不怎麼樣可是……你罵他王八蛋我還是聽著不太順耳你完全可以罵些不涉及他的基因或者血統的詞嘛。
帥望笑笑摸著自己的心臟:「他在我脆弱的心臟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我的老心啊跟我的後背一樣皮開肉綻了。」
冷蘭怒:「別他媽廢話!他倒底怎麼你了?」(冬晨看一眼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會說粗話?)
帥望道:「他把我出賣了皇帝老兒要強收的我的大米他說他不會保護我。」
冷蘭沉默一會兒:「他不是一向如此卑鄙嗎?他不是一向這樣解決問題嗎?」
帥望沉默一會兒雖然他的靈魂很痛他還是客觀地說:「不是!」歎氣:「雖然我也想罵他但是你罵的不對。那傢伙凶狠毒辣可是並不卑鄙。」
冷蘭咬著牙:「他對待黑狼就很卑鄙。」
帥望搖搖頭無力地:「我不想同你討論這件事我不過來牢騷不過看起來你們都不同情我。」
冷蘭與冬晨面面相覷唔?我們不同情你?我們不是正在同情你聲討你的敵人嗎?
帥望哭笑不得地:「你們同情的方向不對你們……」無奈歎氣搖頭捂著自己的老心出門找個地方涼快去了。
不對不是那老狗害我這件事本身不是我受到的損失本身。兩軍對壘勝了敗了不能傷到我的心城池得失也不會讓我全身無力想睡覺。
韋帥望一個人孤獨地不為人瞭解地抱著腦袋獨自舔他的傷口。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問我何求。
冬晨來到他身邊慢慢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當他是師爺?」
帥望無力地輕聲:「不知道。」
冬晨沉默一會兒:「我聽說一點謠言你師爺很早就對冷家人說過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成為冷家掌門的。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
帥望點點頭忽然間好像又一次倒在草叢裡無力地看著自己的手腕滴滴嗒嗒地流著血他一動不能動。
冬晨問:「那你怎麼了?我替你數數吧你都幹了什麼同小公主勾結圖謀佔用國家資源左右市場把握國濟民生命脈私結冷家掌門的敵人黑狼白逸兒還有我朋黨結私培植自己的力量如果你真的在培植自己的勢力你不該這麼傷心如果不是你又不這麼蠢的人你不知道你樣招搖會有什麼結果嗎?」
韋帥望瞪著他半晌沒出聲。
冬晨問:「你是覺得……」良久:「他是你的親人會……」許久:「恐怕親父子也不行吧?」
帥望聲音微微有點啞:「是我的錯?」
冬晨微笑:「你能不這樣做嗎?甚至你能什麼都不作嗎?」
帥望沉默一會兒搖搖頭:「不能。」
冬晨點點頭:「那麼你需要好好想想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冷蘭微微皺眉她不知道冬晨倒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韋帥望會從中推導出什麼結果她的直覺告訴她冬晨的這番話對她不肯承認的那個親爹不太好。
冬晨拍拍帥望的肩離開:「我下山去取點藥。」
帥望隨手扔給他一個藥瓶:「灑一點就夠了別浪費。」
冬晨看看不懷疑韋帥望的藥只罵一聲:「怎麼不早拿出來。」
帥望懶懶地:「我不知道她傷那麼重那藥很貴的。」
冬晨怒瞪他一眼韋帥望只好補充:「只有我和冷良會制要用二三天才能制好我自己懶得動手求冷良弄他就敲詐我。」
冬晨再瞪他一眼呸你明明見到冷蘭流血了你居然置之不理。
韋帥望歎氣:「我們冷家沒有馬上處理要不了人命的傷口的習慣。」
冬晨再瞪他一眼。
韋帥望怒吼:「我受的傷才嚴重呢我正傷心呢!」
冬晨道:「我建議你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大米的事對了你不是要去同你師爺談談?你就這麼跑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帥望無力地:「我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