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苦笑我爹多幸福凡是想不通的事以後再想。
雖然韋帥望不能預測未來可是他清楚知道他拿了白劍會有什麼後果冷秋的反應絕對會比對黑龍的激烈得多。
他相信韋行的承諾也相信韓青的情義可是更加不該讓他們為難。尤其是不該讓他師父為難。
奇怪的是劍在手裡的感覺居然也很好想像中無數次的一劍揮出慢慢讓他的手掌有一種渴望當真的握住一把劍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流轉劍氣暴漲。
一劍揮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再像以前只是一次次的重複他可以感覺得到劍光過處空氣振動他四年來苦苦思考與想像中的影像正在他手裡慢慢變成現實。
帥望想也許我並不那麼討厭劍術或者我在這方面真的有一點天賦。
韋行無言地站在邊上看帥望練劍如果這孩子四年來都在練習的話此時應該已經可以同冷蘭一較長短可是這孩子竟浪費了他生命中的四年因為他不想他師父為難。
這種愚蠢的善良讓他想起韋帥望的親娘施施也是聰明的聰明到能看清所有人的不得已所有人內心深處的一點點善良與軟弱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可是人只是人不是佛祖沒有慈悲的資格慈悲到最後左右為難只得一死。做人是要自私一點的幼吾幼然後才以及人之幼聖人都告訴我們博愛是由已及人的先自己再親人再朋友再認識的人再陌生人。
帥望這蠢孩子為什麼不能先自己呢?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不拖累親人以至保護親人啊。複雜的人想得太多所以分不清輕重與主次了。
韓孝一直一聲不吭地練劍他不出聲不等於他內心平靜他師父有什麼話忽然要避開他來說?那個奸懶饞滑的醜小子再不成*人在他師父心裡也比他重吧?
韓孝微微有點悲哀目光掃過韋帥望他眼中的那個不像樣的小子仍然在懶洋洋慢悠悠打太極不知道他是在練劍還是在跳舞可是看上去他師父還滿欣賞的。
倒底親疏有別吧?可是他自己的親爹看起來也覺得韋帥望比較親。為什麼?他沒有做錯任何事他不喜歡做別人心目中的第二名。
韋行眼角餘光已見到韓孝劍法散亂怒目一眼未見效果他頓時大怒幾步過去手裡木棍呼嘯著抽過去。
「啪」的一聲棍子抽到地上斷為兩截。
帥望心裡怪叫:「我的爹啊怎麼你抽別人家孩子準頭這麼差勁呢?那麼大個人都能打不中?虧你弄出這麼大動靜來要是有耗子還真讓你嚇跑了。」
韓孝的膽子比耗子大不多聽到聲音已經嚇得一抖手裡招數立刻一絲不苟眼睛看一眼韋行眼淚就下來了。
把韋帥望氣得啊?這也哭?真是沒挨過打啊!
韋帥望很鬱悶一直以為韋大人的殘暴是一貫性的是針對每個人的原來不是!看看這裡就有一個從沒挨過揍連練劍都是用木劍的小子姓韋的體貼起來還真夠無微不致哈!
韋帥望憤怒地凶狠地快砍殺起空氣來木頭劍木頭劍***雖然我不希罕可你這個臭狗屎也不能搞得太顯眼啊!想當年你逼我練劍二天一夜可從沒想過會傷到我啊!
韋行對這種雷霆萬鈞的呼嘯聲表示滿意嗯對嘛小子就應該有這種氣勢他可是沒想韋帥望是被他給氣的。他也沒想到韓孝小朋友哭是為了啥。
早飯時帥望的左手已經流血梅歡這回沒問他是先吃飯還是先包紮細細地給帥望擦上藥包上手掌輕聲:「再磨就見骨頭了。」
帥望微笑:「真會誇張破點皮罷了。」
康慨進來:「喲手都流血了?」眼睛看看韋行想說什麼沒敢說出口。
韋行瞪他一眼:「什麼事?」
康慨猶豫一下:「大人看過昨兒帥望收到的信嗎?」
韋行的頭嗡的一聲媽的又出故事了?扭過頭問帥望:「誰的信?」
帥望道:「你不認識一個商人。」
韋行氣得:「商人?」還我不認識你小子越來越放肆了。
康慨道:「一個米商給他的帳單然後今兒早上我也收到帳單大人看看。」
韋行皺著眉接過帳單看一眼:「怎麼了?」
康慨苦笑不是吧大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你看不出?康慨指著那單子上大米一項:「大人去年的價是一兩銀子二石今年是一兩銀子三石而且看來還會越來越便宜。」
韋行看了看:「那不好嗎?」
康慨無語了半晌看著韋帥望道:「谷賤傷農。「
韋行無言地看著康慨媽的谷賤傷農與我有關嗎?你當老子是宰相啊?老子只是黑道上收保護費兼職國家中央情報組掃黑組的谷賤傷農關我屁事?嗯你跟老子說話一個勁地瞄韋帥望幹什麼?
帥望笑道:「康叔叔的意思是問我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韋行揚揚眉毛:「胡扯。」大米便宜了也能算到韋帥望頭上去?真會聯想。沉默一會兒終於覺得心裡沒底問帥望:「是不是你搗的鬼?」
帥望笑:「不是是因為今年豐收。」
康慨瞪著韋帥望:「真的?」
帥望笑:「我同你算前年國庫收了一百五十萬兩我們國家是十一稅就是說實際國民收入應該是十倍一千五百多萬兩我只不過拿出來十萬兩銀子買點米怎麼可能把米價搞便宜了呢?」
康慨忍不住喃喃道:「沒準你散步了什麼謠言。」
帥望笑罵:「你這才是散步謠言等下天旱天澇了你該說是我咒的了。」
韋行瞪康慨一眼:「你沒事幹了?」吃飽了撐的你?開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了?
康慨再次道:「帥望你記著谷賤傷農農為國之根本國家興敗關係每個人切身利益。」
帥望點頭對金玉良言。
康慨憤怒地:「還有雖然全國的國民收入是一千多萬兩可是這方圓百里……」
帥望吐吐舌頭:「對這片地上的人算是倒霉了我是三害之。」
康慨氣得可是韋帥望笑嘻嘻拒不認帳韋老大又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只得偃旗息鼓。
韋行一邊吃飯一邊看看韋帥望心想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現在買米到明年米價正常了不是能賺一半?再看看韋帥望這小子……
再這樣搞下去武功沒第一倒成冷家第一巨富了。
話說飯畢兩位小少爺可以散散步消消食再繼續習武然後韋帥望在風聲中聽到一二三四的口令他心中疑惑怪了韋府居然在練新兵嗎?
上樹上房四處一望原來是宮中盛裝女子正拍著巴掌數拍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肩要放平向後收放平自然擺動不是殭屍!自然擺動不是亂扭!不要挺肚子收腹收腹不等於撅屁股!抬頭微抬頭不是望天好繼續走腰不要亂動不要扭屁股是自然擺動不是扭來扭去。走接著走!為什麼停下來?手手錯了不對抬右腳時伸左手你都會錯?!」
那宮中尚侍越來越聲色俱厲梅歡小朋友越來越面紅耳赤最後走順拐了如提線木偶一般一側手腳齊動韋帥望當場笑得趴到房頂上了。梅歡本已惱羞成怒聽到笑聲抬頭一見韋帥望立刻奔過去叉腰:「韋帥望你想死是吧!」
抬手一隻蘋果扔過去正中韋帥望笑得前仰後合的大頭上韋帥望「哎喲」一聲蘋果爆碎他也一個跟頭從房頂上滾了下來一路上瓦片紛紛滑落「嗶哩啪啦乓乓乒乒」韋帥望慘叫著大笑著「咚」的一聲摔到地上。
可憐的女官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當即驚叫一聲:「哎呀!出人命了!」軟倒在地。
梅歡手裡的蘋果一個接一個地打過去韋帥望從地上跳起來一邊大笑一邊躲閃不時痛叫一聲越跑越遠。
梅歡大叫:「滾得遠遠的!再讓我看見你把你的狗頭擰下來!」
回過頭看看嚇癱的尚侍:「還練不練?」
那尚侍一臉黑線嗚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