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怒吼:「你為什麼還在這兒?!」
韋帥望居然還沒到操場上去居然還懶洋洋地半倒在太師椅裡。然後韓青才看到冷蘭與冬晨不禁為自己的失態有點難堪。
兩個漂亮孩子已經站起來:「掌門。」
韓青只得苦笑:「失禮了一路還安穩?」
冷蘭點點頭冬晨微笑:「韓叔叔帥望路上遇到我們我請他陪我們過來的。」
冷蘭扁扁嘴。
韓青笑了摸摸冬晨的頭:「長這麼高了我看看比帥望還高一點。」
帥望笑嘻嘻:「嗨完了你幫我說話我師父連你也不信了。」
韓青無奈地:「帥望……」歎口氣無語了。
說過勸過罵過一千次了只要韓青一轉身韋帥望就會從小校場上消失。有時韓青想也許韋行的方式才是有效的。
可是韓青下不了那個手而且韋帥望比他想像的要堅強一點某次韓青暴怒之下失去控制結果韋帥望哭嚎慘叫連滾帶爬可惜勇於認錯堅決不改。
韓青還能怎麼樣呢?也不可能真的象韋行那樣天天暴打他啊。
韓青問冷蘭:「令尊令堂一向可好?」
冷蘭瞳孔微微縮起沒有開口。
冬晨微微紅了眼圈:「我同師姐正是為此而來家師於上月不幸遇害。」
韓青愣住半晌:「怎麼回事?」震驚地。
帥望心想靠我師父裝象的水準還真高啊。
冬晨道:「我師父被人從背後偷襲背上一掌是冷家功夫師娘讓我們過來向掌門求助請掌門替我師父主持公道。」
韓青咬牙痛恨媽的偷襲!
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
良久韓青問:「誰最先現的?」
冬晨道:「是我。」
韓青問:「當時現有外人在嗎?」
冬晨搖搖頭:「沒看到有別人我去時師父還有一口氣在可是他什麼也沒說不等我止住血他就已經過世了。」
韓青微微瞇上眼睛:「止血?」
冬晨道:「他胸前中了一劍血流不止。」
韓青微微動容:「背後那一掌情形如何?」
冬晨道:「有一個紅色掌印打斷了脊骨。」
韓青道:「掌印是深紅?」
冬晨微微沉呤:「很鮮明的紅色很嚇人比一般的紅腫的紅色要鮮明。」
韓青沉思一會兒:「當時其他人都在什麼地方?」
冬晨道:「師妹同師娘在房裡做女紅師姐在山上打獵我在院子裡習武。」
韓青再次沉默一會兒:「有沒有人身上有血跡?」
冬晨一愣然後微微沉默了。
冷蘭大怒:「我身上有血跡怎麼了?」
韓青一笑:「出去打獵身上難免沾上血。其它人呢?」
冬晨緩緩搖頭。
韓青沉默一會兒:「我馬上派人調查這件事兩位稍安勿燥。」
冷蘭冷冷地:「不用那麼麻煩冷家上下能偷襲我爹的人也不多都是有頭有腦的人物他們一舉一動掌門想必不會不瞭解誰在上個月十五號行蹤不明掌門告訴我們就行了我們自會上門請教。」
韓青想了想:「我去查一下如果有人行蹤可疑我會親自查問。」
冷蘭面色一變就要作冬晨看她一眼輕咳一聲冷蘭咬住嘴唇忍了又忍一臉不憤。
冬晨道:「師父是韓掌門的師叔是冷掌門的親弟弟這件事交給韓掌門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你還怕韓掌門偏護著外人不成?」
冬晨這話是看著冷蘭說的冷蘭圓瞪雙目只差沒怒罵出來。然後她終於冷哼一聲沒有開口。
冬晨回過頭對著韓青溫文有禮地:「那麼這件事就全賴掌門人替我們出頭了。」
韓青苦笑:「師叔的事我怎麼會不盡力兩位放心冷家頭面人物的行蹤我不能向兩位透露但是如果有人行蹤詭異我會查出個原委的另外我也想派人過去到暗殺生的現場看一下。」
冷蘭臉色一變:「我們家死了人問你什麼你一個字都不肯說倒把我們審問一通這下子還要跑到我們家裡去調查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是掘墳挖屍?」
韓青溫和地:「令尊是我師叔即使兩位不來我也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會調查死因調查死前他見過什麼人生過什麼樣的爭執不能讓師叔冤死也不能錯冤了他人。」
冷蘭漲紅了臉卻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冬晨道:「掌門要派人調查那再好不過我相信掌門一定能找到兇手這件事就托付給掌門了。」
冷蘭咬著牙氣得額頭跳起青筋來只是說不出話來。
韓青道:「兩位既然來了蘭兒你可願留下做我助手?」
冷蘭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我要先查出我父親的死因。」
韓青道:「查案子不是一時半時的事你留在冷家做為冷家人慢慢熟悉冷家的事有些東西慢慢地自然有資格看到有資格查問。」
冷蘭沉默一會兒沒再出聲。
韓青對冬晨道:「你也該回去看看你母親然後就留在冷家準備明年的比武吧。」
冬晨道:「家裡只有師妹同師娘我不放心如果掌門派人查案子我就陪著過去順便把師妹師娘接來安置。」
韓青點點頭:「也好。我這就派人送信相信這幾天我師兄就可以抽出時間你同他一起回去吧。」
冬晨道:「多謝掌門。」兩人告辭。
那一邊半坐在椅子裡喝著涼茶開心地聽著八卦的韋帥望一口水直嗆到喉嚨裡:「咳咳誰?誰?他他他他要回冷家?」
韓青看著韋帥望一字一頓地:「他早晚是要回家的!你早晚是要面對的!」
韋帥望一邊咳嗽一邊問:「他什麼時候到?」
韓青道:「後天。」
韋帥望慘叫:「我的娘啊!」
跳起來就跑韓青冷冷道:「你到哪兒去?」
韋帥望道:「我找我乾娘去!」
韓青怒吼一聲:「你給我老實呆在這兒你自己去對你父親解釋你的行為!」
韋帥望回頭:「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韓青怒道:「那你就告訴他你對他沒什麼好解釋的。」
帥望沉默一會兒:「我非得面對嗎?」
韓青點點頭。
帥望望天慢慢露出一個微笑:「行啊我也想問問他捏碎我的手腕心裡是怎麼想的。」
韓青半晌道:「你到現在還覺得只是他的責任嗎?」
帥望微笑:「是我的責任。我自己的錯。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感想。」
韓青沉默良久:「不管是誰的錯不值你誤自己這四年帥望你會後悔。」
韋帥望溫吞吞地:「唔!」沒有反應的臉。
許多時候韓青都想暴打韋帥望一頓同原來的滔滔不絕比起來韋帥望現在的非暴力不合作更加可氣唔一聲不反駁不頂嘴沒反對也沒反應。
他滔滔不絕時還是在表達自己的想法討論自己想法的正確性現在韋帥望已經確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不需要任何討論即使他自己不確定也不需要他人對他的看法指手劃腳。
韓青微微灰心歎口氣沉默。
帥望苦笑過去:「師父。」歉意地。
韓青歎息:「我不配做你師父你隨便跟著誰都不會落到這地步!!」
帥望陪笑:「可我寧願跟著你啊。」
韓青良久道:「我誤了你。」
帥望沉默一會兒:「沒有師父我學到很多。」
韓青淡淡地:「我只會些功夫罷了你學到什麼?」
帥望輕聲:「師父允許我選擇。」
韓青問:「那真的是對你好嗎?」
帥望想了想:「強迫我當我是白癡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我肯定不是對我好。」
韓青歎氣搖搖頭沉默。
以韓青的口才不能說服韋帥望還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