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大白天的就不知何處睡覺去了這也是太子府的傳統餓時吃困時睡不用看鐘點。
曼姝被丫頭領進蘇曼兒的灝軒那是一個臨水的小建築迎客的前廳裡有流水穿過。
蘇曼兒坐在溪邊又回復高貴優雅姿態正在深呼吸不住告誡自己:「安靜從容安靜從容。」
曼姝過去跪下:「姐姐!」
蘇曼兒驚起:「這是幹什麼?」
曼姝淚如雨下:「姐姐曼姝無能什麼也不懂什麼也做不了求姐姐想個辦法救救王爺!」
蘇曼兒伸手扶她:「快起來姝兒王爺也於我有恩就是太子爺我看他心裡也不是不想救兄弟只不過姝兒朝庭的事你我算個什麼又知道什麼不過是螳臂撼車。」
姝兒心慌意亂:「我聽著這話竟是王爺斷無生還之理無論如何姐姐你想想辦法!如果姝兒的命有用姝兒恨不得代王爺死十次。」
蘇曼兒愣了愣心想你這個丫頭同王爺有什麼交情啊?你不過是服侍他的丫頭罷了憑勞力換口飯吃用得著搭進命去嗎?
半晌蘇曼兒道:「姝兒讓我想想。」
想一想蘇曼兒對奇圭沒有那麼多感激之情同玉璽說起奇圭的命運不過是為證明玉璽是個白癡她當然知道證明自己主子是個白癡是一種極度危險行為可是玉璽就是能激起她做蠢事的**蘇曼覺得自己快被玉璽搞瘋了。()
不過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去扯爛玉璽的嘴蘇曼兒不禁面帶微笑。別說那是太子那就是一普通男人這豈是淑女能做出的事?可是回想起來蘇曼兒心裡就是有一點羞惱有一點好笑有一點異樣更多的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甜的感覺。這種她不知道不認識從未經驗過的感覺令得她思維混亂精神亢奮平時的伶俐全部失蹤可臉上卻瑩瑩著光那光彩令得姝兒呆。
許久曼姝問:「太子爺待姐姐還好?」
蘇曼兒回過神來含笑道:「還好。」
姝兒微笑:「姐姐找到歸宿姝兒也代姐姐高興。」
蘇曼兒凝注曼姝微微收了收心神也就明白曼姝的意思了:「姝兒我看圭王爺心裡很清楚明白他知道太子爺不是他的敵人太子爺也從沒把他當敵人你千萬別說出壞了他們兄弟情份的話對王爺沒好處對太子爺也沒好處。」
曼姝愣了一會兒完全不明白蘇曼兒是怎麼從她的恭喜轉到警告她不要亂說話的話題上的不過反正蘇曼兒這話也沒錯就是了她低頭答應:「姝兒記得。」。
至於蘇曼兒這丫頭太機靈自姝兒的話裡聽出來一點責備:「嘖你這麼快就有新忘舊了?」所以蘇曼兒為自己辯解太子與二王子不是敵人我沒做對不起二王子的事。可是蘇曼兒心理也明白她先前對奇圭所說的願為王爺赴湯蹈火不過是個客氣話罷了。她就算有救奇圭的心那也是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現在連太子玉璽的利益都在優先考慮之列了。
蘇曼兒見自己先聲奪人令得曼姝低頭不語也就平心靜氣半晌道:「曼姝你先住下再說我探探玉璽的口氣。」
曼姝急出汗來:「姐姐王爺的命危在旦夕實在容不出慢慢打探的空。」
蘇曼兒看了曼姝一眼想了想:「好我這就去問問。」
曼姝悲涼地現蘇曼兒對奇圭情意淡薄好似全看她們姐妹一場的面子上才肯為奇圭盡點力。
蘇曼兒答應是答應了可並沒有動半晌才問一句:「姝兒王爺對你好嗎?」
曼姝道:「王爺待姝兒情深意重。」
蘇曼兒笑了:「那麼這次大難臨頭他可有安置你?」
曼姝愣了一下。
蘇曼兒笑:「你們王爺對自己的下場一早在上折子之前就已料到如果你是他心頭一件事他豈有不安置你的道理?不過你也不用傷心對圭親王來說女人只是女人下人只是下人。」
曼姝呆了一會兒:「我不過是服侍王爺的丫頭罷了並沒有非份之想。再說王爺到那時要處理的事多了就算有心也是無力了。」
蘇曼兒點點頭:「倒底是懂事的小姝子。」她笑笑:「姝兒我會為你盡全力的你等著吧。」她蘇曼兒同奇圭有什麼情誼呢?奇圭在她處得她所有可以貢獻的歡娛可是對於蘇曼兒即沒回報感情也無名份地位一個侍寢的小丫頭或者可以滿足於一個微笑一句溫存可她蘇曼兒***場中什麼樣的假招子沒見過會為一句話感動就像她說的:「大災難前他安置你了嗎?」至於她臨走那些話那不過是客氣王爺應該明白的就像王爺的客氣如果蘇曼兒在一璽這裡真的闖了什麼禍還能指望奇圭出頭?
曼姝起身還要現再叮囑幾句可是又怕蘇曼兒煩了只得欲言又止。
蘇曼兒笑了:「你別怕就算我我不是很熱心太子爺一樣會幫你的。」
曼姝不明白蘇曼兒笑道:「圭王府那樣的禁地豈是我一句話就能讓太子爺涉險的?關心王爺的不是我正是太子爺。」
曼姝又一次愣住是啊太子大人豈會只為了接一個小丫頭親臨圭王府?半晌曼姝問:「太子爺與王爺……」
蘇曼兒道:「圭親王野心太大喜歡出風頭現如今這風頭出得大了招來大禍。可他大哥不希望自己兄弟死。」
曼姝從未想過事情可以這麼倒過來想如果從玉璽的角度來說有一個鋒芒畢露的弟弟豈是好受的事?只是看著弟弟死又是另外一回事。曼姝漸漸感覺玉璽可能是一個比奇圭更忠厚的人可是忠厚這件事是不好比較的如果一個人沒另一個人忠厚只能說他不忠厚曼姝從沒想過王爺是個忠厚的人只是她也從沒想過王爺是個不忠厚的人現在一比較曼姝隱隱感到雄才偉略的奇圭實不是一個忠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