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兒回來時換了身衣服這也罷了身後跟著一輛馬車然後馬車上卸下兩大箱子衣服韋行本來正在與韓青聊天喝茶聽到韋帥望那清脆的童音便踱到窗前結果正看見韋帥望指揮車伕把箱子抬進客棧韋行瞪大眼睛然後就嗆到水了。韓青過去看看啥東西能讓他師兄如此之激動。
結果看到從頭到腳一身新裝的白逸兒身上輕紗煙羅不知綴的是水晶還是鑽石閃閃光如同森林間掛著露珠的小妖精韋行不過被那兩箱子衣服嚇到韓青卻看到夕陽下小女孩兒脖子上那一串著淡粉色光芒的珠子。
白逸兒出去時一身白衣脖子上什麼也沒有當時韓青還想這小女孩兒一身好素淨一顆珠玉也沒有同時覺得像白家這樣的武林世家自己家女孩兒一塊玉一顆珠子都沒有未免有點過了。
現在白逸兒脖子上那串珠子指頭大小滾園光潤韓青在納蘭脖子上看到差不多的雖然不知價格可是也知道不是便宜東西。
韓青揚揚眉好小子出手真豪闊啊等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又該如何?
少女轉身時腰間一窪水般的碧綠玉珮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韓青終於忍不住也搖了搖頭唉小子你這個年紀估計屁也不懂吧?只為那女孩兒笑得好看真是大手筆啊。
然後就看到驚人一幕只見韋帥望搖頭擺尾洋洋自得地不知說了些什麼那精靈般的少女大笑然後撲過去抱住韋帥望就在韋帥望的嘴上親了一下子。
眾目睽睽之下不但韓青與韋行看到連白逸兒的後母也看到因為兩人同時聽到隔壁一聲尖叫然後就是白夫人的厲聲喝叱聲。
韓青與韋行對望一眼覺得好像有必要出面阻止一下子不過這個怎麼說?韋帥望什麼也沒做啊總不能罵他為什麼不閃快點吧?韓青頭大不過這個問題對韋行來說倒是滿簡單的他推窗怒吼一聲:「韋帥望你給我滾上來!」
韋帥望咧咧嘴輕聲罵白逸兒:「糟我不是告訴你我爹在這兒嘛?你是不是成心哪你?」
白逸兒大笑給他一腳:「你個小膽鬼!」
韋帥望暈暈地媽的你是沒見識過我爹要見識過了你就知道我實在是膽大包天了。
他跑步上樓韋行已怒不可扼地衝出房門韋帥望一見先衝過來的是韋行他師父居然沒跟上來立刻知道不妙當下站在樓梯口不肯再上前。
韋行更怒了撲過來就要給他耳光一巴掌還沒打到韋帥望臉上白逸兒身形一動已擋在韋帥望身前如果不是韋大人功夫高收自由硬生生在那張吹彈得破的嫩臉前停住的話白逸兒就得腫得像豬頭一樣地上冷家山了。
白逸兒的微笑依舊那樣媚惑不過她把韋帥望拎到身後然後依舊緊緊握在韋帥望手腕上的那隻手卻因用力而抖她笑瞇瞇地:「韋伯伯帥望做錯了什麼?」
韋行一愣好大的狗膽!可是——他還真不知道拿這個狗膽包天的小妖精怎麼辦!
白逸兒微笑:「身體膚受之父母你就是把韋帥望抽筋扒皮我也管不到不過你總得有個理由吧?你打他是為了教育他嘛總要讓他知道自己挨打的原因難道韋伯伯只是為了打著出氣或者好玩?」
韋行的鼻孔快冒出煙來了他怒吼一聲:「滾開!」
白逸兒一動不動韋帥望幾次試圖從她手裡抽出手來竟沒成功讓韋帥望有一點沮喪怎麼?當年打不過她現在還打不過她?真是沒面子!
逸兒微笑:「是因為他同我出去?那是韓掌門同意的!」
韋行再次怒吼:「滾開!」
逸兒問:「因為我親他?那是我的錯是我親他他沒親我要打打我!」
韋行鬱悶了呃這倒是真的!可是——我打得著你嘛?你又不是我們家孩子!
逸兒笑:「該不會是因為韋帥望送我的東西吧?我想韋伯伯不會那麼小氣不過別生氣了我還你!」一把扯下珠鏈扔到韋行懷裡然後是玉珮腦後的珠花最後是腰帶韋行大驚「喂」了一聲之後現一個「喂」字無法阻止他又不敢伸手按住那妖精眼見白逸兒解帶寬衣面前出現一大片酥胸韋行一聲不吭我閃!嗖地一聲回房了媽的被一個小女孩兒給滅了!
韓青咳嗽一聲:「逸兒!」責備!
白逸兒已經露出翠綠圍胸與一大塊肌膚被韓青咳這一下笑笑裹好回頭向韋帥望笑道:「那我回房脫了還你!」
帥望苦笑:「我說送你就送你我爹對我火同你無幹你這傢伙給我兩分面子不要把我爹滅得那麼慘好不好?他再討厭也是我爹啊。」
白逸兒咧嘴露出一對小尖牙笑得像個妖精:「真的把他滅得很慘嗎?要不要我去道歉?」
韋帥望搖頭:「不用了謝謝了你什麼都別說就好。」
白逸兒哼一聲:「我早想罵他一頓替你出出氣!」
韋帥望鬱悶得那多謝你了你替我出氣的方式真特別特別到我今晚沒準得挨頓暴打或跪個通宵。
韓青沉下臉來:「逸兒目無尊長!」不過想到韋行剛才閃人那樣子還真是很搞笑。
白逸兒也不頂撞韓青也不回嘴只是一味微笑在韓青面前軟得像麵團似的韓青還想再教訓幾句旁邊已經衝過那位富態一點的白家太太當著眾人的面對著白逸兒的臉就是一記耳光白逸兒一隻手在後面同韋帥望鬥法眼睛看著韓青施展微笑攻勢那位白太太又有點功夫這下子竟沒躲過去清清脆脆地挨了一下子白逸兒愣了一下扭過臉去那一臉殺氣讓白夫人只罵了一句:「傷風敗俗!」就愣住白逸兒冷冷地:「咱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好吧?」
那白夫人竟被那冷冷的目光給震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韓青喝叱:「逸兒!不得無禮!」
白逸兒回過頭再次笑笑可是臉上五個指印讓這笑容有點勉強她低下頭依舊微笑著和順地:「是!」
韓青看了那白夫人一眼他本能地不喜歡這位臉帶刻薄的女子又早聽人傳說該女子當年沒有善待過逸兒的母親所以沉默一下點點頭說聲:「劣徒多有得罪。」便轉身召韋帥望回房到了房門口想了想叫了聲:「逸兒!」
白逸兒跟過來到韓青面前仰起晶瑩的小臉韓青皺著眉瞪她一眼:「你這孩子!」白逸兒這回倒真的笑了緊繃繃的小臉象化開了似的緩緩開了花眼睛微紅裡面的淚水象露珠般地閃閃光。
韓青道:「進來我有話同你們兩個說。」
韋行一見韋帥望進門那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緊接著又看到白逸心頭的無名火刷地滅掉他幾乎會被任何一個美麗又飆悍的女子滅掉所以他指著韋帥望的那指手指頭定在半空竟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要說啥。
白逸兒笑得甜糯糯地:「韋伯伯對不起啊我剛才多有得罪帥望說了無論如何你是他爹我不該目無尊長我給您磕頭陪罪!」一邊說一邊已經跪下一個頭磕在地上韋行眼望半空面無表情好像忽然間聽不到看不到沒感覺了他喃喃說一句:「我出去走走。」身形飄動整個人消失夜色中。
韋帥望實在忍不住漲得臉通紅一見韋行消失立刻失聲笑了出來拜託不是吧照這樣子我應該快點弄個疼我的後媽來能少挨不少打。
韓青給帥望一巴掌可是內心深處他實在是覺得韋行這點智障實在是好笑如果不是兩個小孩兒在這兒如果收拾韋行的是納蘭他一定會快快樂樂加入惡搞韋行的隊伍中去。
韋帥望笑道:「我實在是——」噴笑。
韓青氣道:「韋帥望你給我跪下!」
帥望見他親愛的師父生氣也不敢再笑老老實實跪下可憐兮兮地看著韓青雖然沒幹什麼可是也知道自己好像不知什麼地方有點理虧。
白逸兒見韓青生氣過去跪在帥望旁邊:「師父都是我的錯。」
韓青倒笑了:「你說說看你哪兒錯了?」
白逸兒笑道:「讓師父生氣一定有人錯了。」
韓青想了想字斟句酌地:「你們剛才那種行為即使是很親密的情侶也要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是不是?我想你們並不是那種關係是嗎?」
這下子連白逸兒也漲紅了臉:「沒有師父我只是同帥望鬧著玩。」
韓青道:「我雖然只教過你一年功夫你要是想叫我師父也可以不過你既然這麼叫了我覺得不對就得說說你。」
白逸兒抬頭看韓青一眼帥望以為她又要口出狂言嚇得一頭汗可是白逸兒只是給韓青一個感激的眼神倒讓韓青心軟了沉默一會兒:「做我弟子做了錯事也與別人一樣處置。在冷家至少不會有人過份難為你可是如果有人同我有仇對你反而沒好處你明白嗎?白逸兒?所以我不會說你是我弟子但如果你遇到麻煩在你覺得有幫助的時候可以對外宣稱你做過我的弟子。」
白逸兒微笑點點頭轉過頭:「喂我是你師姐了你得聽我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韋帥望倒原來師姐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應該尊老愛幼以身作責什麼的呢。
韓青道:「你們兩個起來吧。逸兒這裡是冷家山你父親也是江湖上有名字的人物別做那些太驚世駭俗的事讓父親臉上不好看。韋帥望你你給我過來聽著。」
帥望陪笑韓青道:「與朋友分享是好事不過我沒見你給你師兄帶什麼東西如果只有異性朋友而且還得是漂亮的異性朋友才能與你分享我覺得這就不能算好事。你現在還沒到那個年紀!」給韋帥望的大頭一巴掌:「送朋友珍珠金銀並不是適當的合禮數的行為知道嗎?禮物只是表達心意的。」
逸兒愣了愣:「師父那不怪他是我要的。」
韓青倒被逸兒的坦白給弄愣了半晌才道:「逸兒年青女子無緣無故接受別人貴重的禮物不能算是審慎適當的行為。」
逸兒眨眨眼:「可是他說沒關係啊他說他還有好多錢!」
韓青被兩個純潔的小天使給打得很敗媽的人家有很多錢同你有關係嗎?半晌道:「無功不受祿這話你聽過吧?還有禮尚往來。你接受人家貴重禮物何以回報?」
逸兒回頭去看韋帥望:「要回報嗎?帥望不會要回報的他才不介意這點小事是不是?」
韋帥望用力點頭。
韓青艱難地抉擇與思考天哪我是繼續保護兩位小天使的純潔金錢觀還是——
韓青難堪地:「逸兒你收人重禮就很難回絕人家的要求吧?」
逸兒純潔地:「我幹嘛要回絕啊是吧韋帥望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辦得到有哪個小屁孩兒欺負你只管來找我!」
韓青一臉黑線這整個一小黑手黨啊!
默默無語算了韋帥望好像短期內也不會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不過是看著人家好看而矣。
這這這這可真是最純潔的好色之徒啊!也是最貴的千金只是買一笑。
白逸純潔地微笑然後想起來一件大事:「對了剛才那珠子有幾顆掉地上了咱們快去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