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行輕聲道:「停屍三天立見分曉!」韋帥望瞪著他:「什麼?」韋行陰森著臉只盯著韋帥望沉默不語。
帥望問:「你是說韓宇假死?他能閉氣這麼久?還是你認為那藥能讓人假死?」一臉純真無辜地。
韋行現就算三天內韓宇真的復活也怪不到韋帥望的頭上韋帥望大可以說會活過來?我不知道啊他吐血我給他吃藥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斷定他死了嗎?
韓宇在眾目睽睽下翻身起床除了給韋行帶來麻煩外一點也怪不到韋帥望與康慨的頭上韋行沉默心裡怒極可是他再不說什麼揮手:「滾!」
帥望轉身要走走到門口站住。
他不能在這個關口激怒韋行。就像韋行所說停屍三天立見分曉全看韋大人想不想追究想追究誰也逃不掉。他如果假裝不知道只是揀乾淨自己韋行若不默許到時只要輕輕一掌就可以將韓宇變成真死。
至於他自己他堅持自己主張是一回事欺騙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能因為韋行不敢把他怎麼樣就這樣欺人太甚韋行是真心對他好還是不得不照顧他都在照顧他的生活保護他的安全。
帥望沉默一會兒轉過身來走到韋行面前低頭跪下。韋行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也不說話只是怒目。他完全明白!
帥望晃了一下慢慢挺直身子舔舔嘴角的血輕聲:「對不起!」
韋行一愣什麼?不是一臉怒色眼神恨毒或者冷硬如冰的表情而是對不起?韋行再一次懷疑自己耳朵又耳鳴?好了當作沒聽到。
韋行怒問:「如果有人現韓宇活著我怎麼解釋?拿我的命解釋?」
帥望抬起眼睛看著韋行有那麼嚴重嗎?也許吧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在某種情況下……帥望輕聲:「是我做的同你無干。」又一記耳光。
帥望側著臉呆呆地望地不聲不響可是眼裡一行淚已經流下來半晌他再次說:「對不起。」
韋行臉上還是一個憤怒凶狠的表情可是內心深處已深覺震撼咦韋帥望在道歉他打他耳光他會說對不起而不是一臉:「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咦這感覺真是詭異。
韋行瞪著帥望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原本要怎麼修理韋帥望了啊對原本他要親自動手把韓宇殺掉給韋帥望看。
那孩子跪在他面前流淚一再說對不起讓韋行內心微微覺得不舒服這完全不像韋帥望啊他隱隱覺得把一個那樣的妖怪似的小孩兒逼得不住哭泣道歉好像是不太好的。韋行心裡怒火仍在可是面對流淚說對不起的韋帥望繼續打真是很難舉起手來。
這孩子忽然間這樣是為了韓宇?還是——有那麼一點是真誠的真的覺得抱歉?他對我說的對不起有那麼一點是真心的嗎?或者只是為了平息我的怒氣?
韋行沉默一會兒:「說吧!」帥望輕聲:「那種治我傷的藥兔子吃了會僵死可是過了一天後心跳慢慢恢復了。」
韋行瞪著韋帥望好大的狗膽聽說他在冷家就經常弄些奇怪的藥捉弄人這樣看來他在我這兒還算收斂:「他能醒嗎?」帥望喃喃:「我希望他能。」韋行沉默。
帥望輕聲哀求:「爹!」
不管是為了什麼那孩子不見得對誰都肯跪下哀求。他既然叫一聲爹又不過是要我放一個人又不是要我的命有什麼大不了我有這個能力可以殺任何人也可以放走任何人。
他板著臉瞪了帥望一會兒終於道:「今天就把他埋了不用太張揚。」帥望愣了一下才覺驚喜咦韋行答應不追究。
可是忽然之間他好似覺得更加委屈眼淚不住地淌下來半晌才哽咽一聲:「謝謝你。」
帥望站起身離開為什麼會流淚?他不明白為什麼是覺得屈辱嗎?是恐懼嗎?是疲憊嗎?是內疚嗎?傷心?悲哀?總不會是感動吧?他完全不明白只是有淚如傾。
奇怪韋行竟會答應可是他似乎又早知道韋行會答應。另一邊冷輝問過康慨回復韋行無誤。韋行不過揮揮手去去去編你的工作報告去吧。
兩分鐘後韋行聽到姚遠的尖叫聲見鬼姚遠處理帳務的地方確實離他的住處不遠可是也沒近到雞犬之聲相聞吧。
然後韋行聽到姚遠一路慘叫:「韋大人!韋大人!帳單帳單!」帳單?韋行歎口氣帳單都來找我我就不用你了。
姚遠撲進門連通報都忘了站在那兒喘息:「我不相信一定是他們寫錯了要不是就是我看錯了!不可能!大人!我不相信!」
韋行接過一張單子上面列著火霹靂二千兩銀子一個二十五個計五萬兩飛天花雨五萬兩銀子一個共計十萬兩。
韋行沒看底下說明已經打個寒顫完了真的來了真的扣成負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