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文士的衣裝打扮。雖然不是一個豪富之人。但卻不是個需要為衣食操心之輩。如此在這裡擺卦攤卻是有些做作了。而且就算這只是他的個人愛好。可是你見過身懷仙靈之氣的的修煉之士在外面擺卦攤的嗎?雖然自己的水平也不咋地。不過這人用的是正宗的仙家術字訣。自己還是能看出來的。而且這人的侄子還是那欽天監的台正。怎麼的也算是個紈褲長輩。當也是不缺銀子的。
要是到這時候還猜不出來這人就是袁守城敖玉也就不用再混了。雖然一身的文士打扮。可是這袁守城卻也是有些修為的。幸虧及早的隱藏了修為。不然定然也是被他現了。
袁守城裝扮成這樣還故意引導那漁夫去涇河內打漁。用腳想也知道其志不在魚而在龍啊。這涇河龍王雖然也是長於謀算。可是怎能和袁守城這樣精於謀算的人比拚那?而且這袁守城背後尚站著許多更厲害的人那。
嘴角帶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敖玉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看著這袁守城給人算卦。
不得不說這袁守城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對著算卦不甚精通。不過耗得敖玉也是科班出身。想當年也是跟著須菩提祖師練過的。此時一聽這袁守城誇誇而談。心中更是瞭然。這種有真本事的人能甘心做一個賣卦的才是奇怪那。給那人算過一卦之後。只聽得那人連連稱驗。四周眾人都道這袁守城是活神仙。袁守城面上自是帶著得意的笑容。傲然抬。向四周環視了一番。卻見到在卦攤的前面卻是有一個相貌清俊的少年正自看著自己。面上的神色卻有待琢磨。
仔細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卻沒有現什麼異常。暗笑自己有些過分緊張。看這少年的穿著。想必是那個富貴之家的公子。袁守城卻是不想和這些富貴公子哥有什麼糾葛。自己身負要事。自然不欲自尋煩惱。
被這袁守城地神識掃過。敖玉心中有些訝異。原來這袁守城的修為卻是比看上去要高了許多。如若不是剛剛他探查自己。恐怕自己還難以現。想來他定然是精通什麼隱藏修為的功法了。難怪以涇河龍王的精明也要栽在他的手中。
看著袁守城掃視自己的神情。敖玉面上帶著笑容。走上一步。道:「既然先生卦術這般靈驗。說不得我也請先生算上一卦。」
聽到敖玉要算卦。袁守城洒然一笑。笑容中卻隱隱含著傲然的神色。如果不是敖玉知道些底細還真被他這一番做做所蒙騙了。真像是個世外高人一般啊。
「公子但請寬做。」見到敖玉舉止從容。袁守城也不敢怠慢。讓手下的小童子送上香茶。隨後問道:「不知道公子要問什麼事情?」
「你就為我斷斷前程如何吧。」對這卜算之術敖玉並不是很精通。此一番倒是真的想見識一下這袁守城的卦數。
袁守城當即袖傳一卦。看著灑落在桌面上地卦器。這袁守城眉頭連皺手捋鬚髯。眼中閃過難以察覺的神色。抬頭又看了看敖玉道:「公子這命格倒是奇特。我這術數卻是斷不出來。」
佯裝訝異的看著袁守城。敖玉眉目中透露出些許的笑意。隨後好似有些惱怒的道:「我這人自來看的就開。若是先生算到了什麼凶險。但請告訴我無妨。我卻不是那種短視宵小之人。」袁守城的尷尬落在敖玉的眼中。更是增添了敖玉地笑意。心中暗自得意:沒錯我就是來找茬的。須菩提祖師遮掩天數的本領自然非同凡響。豈是你這小小的修士能算的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敖玉的意圖。不過看他那般輕鬆的樣子袁守城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暗地裡又探查了一番。沒錯。這人身上並沒有什麼仙靈之氣。是個沒有什麼修為的凡人。不過想到自己修煉地功法有隱藏修為的作用。那未必別人就不會。一念至此袁守城的笑容也不似開始時候那般的淡定了。
想到此處。袁守城。站起身形。對著敖玉深施一禮。面上卻是沒有絲毫地變化。道:「公子地前程非同一般卻不是我這等江湖術士能夠算的出來的。還請公子見諒。」
這算命打卦之人歷來無不是吹噓自己的卦數了得。像袁守城這般作為的這長安的百姓以前也不曾見過。而且這先生在這裡年餘。歷來斷事神准。這一道歉倒是讓周圍圍觀的人更添加了對他地好感。鐵嘴神算地呼聲一時此起彼落。
心中暗叫倒霉。沒想到這袁守城連消帶打輕易之間就讓聲望更高。看來自己指望破壞他的聲名地做法卻是不現實。微微一笑敖玉長身而起。道:「先生哪裡話。能得先生一句贊語。也是不虛此行。」隨即自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於桌面之上。轉身飄然而去。
看著敖玉桀驁的背影。袁守城面上的笑容漸漸的淡去小說整理佈於若有所思的一直注視著敖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既然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敖玉可不相信這袁守城只是一介術士。看看行到僻靜之處。掐了一個隱身訣。重新又回到了卦攤前面的角落之處。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倒是要看看這袁守城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雖然這守株待兔的法子有些笨拙。可是有的時候確實非常好用。而且敖玉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好容易熬到了天色擦黑。只見袁守城卦攤前面的行人早已散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招呼童子隨意打掃了一番。袁守城這卦攤的後面是個一進的獨院。看到那童子收拾完東西折身進入了院子。敖玉看著小童子的身影忽然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隨後也悄悄跟了進去。
到了院子中。卻見到袁守城手中掐著奇怪的法訣。口中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咒語。那剛剛打掃的童子卻是直挺挺的立在院落中間。面上沒有絲毫地表情。
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傀儡術。敖玉心中默默的想到。這傀儡術自己也曾見過。只是能將這傀儡術煉製的與生人無異的自己卻是不曾見過。這袁守城果然不一般。
「誰?」
敖玉正自想著卻不曾提放袁守城這一聲斷喝。心中頓時湧出殺機。沒想到這袁守城竟然能現自己的隱身訣。正要痛施殺手。只聽得自院落角落裡卻是響起了一聲輕笑。隨即一個身影自角落中顯現了出來。
「袁真人好高的修為。竟然連我這隱身術都被你看穿了。」
雖然是故作嬌笑。不過這聲音委實難聽。不僅敖玉眉頭連皺。就連處於院落之中的袁守城面色也是有些異樣。
細細看去。院落之中卻是多了一個女子。看那形貌就可以肯定這就是個妖怪了。雖然週身上下穿著華貴。不過那形態太過醜陋。乍一看就像是個未曾進化完全的魚精。仔細一看……還是一個未曾進化完全的魚精。
似乎對這魚精有些厭惡。袁守城面色陰沉的說道:「為何你家丞相沒來?」
「那涇河龍王這些天往四海走動地更頻繁了。手下的兵將也緊張起來。這涇河雖然不似四海那般廣大富有。不過地勢卻也險要。我家丞相自然走不開。還望袁真人不要責怪。」雖然這魚精的話語上小意逢迎。不過看那面上的神情卻也不見得如何認真。
「哼。」重重的哼了一聲。袁守城道:「回去告知你家丞相。一定要將涇河老龍的行藏打探清楚。」
「知道了。不知道袁真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答應下來之後。這魚精眼睛不停的在袁守城身上瞄著問道。
強自壓住心頭地厭惡。袁守城道:「沒什麼了。」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讓你家丞相再打探一番。這四海之中是否有什麼修為高絕之士近日來到了長安。」
看到袁守城再無吩咐。那魚精一聲輕笑。向袁守城跑了一個媚眼。隨即身形一動。刮起一陣的腥風。往涇河方向去了。
聽到這一切敖玉心中不住的冷笑。自己前次去東海的時候就覺得那老烏龜丞相有些問題。沒想到連這涇河也是。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這般的大。而且竟然隱忍了這許多的年月。想來這誰組織中倒是有不少的奸細。心思一動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那面色猙獰陰沉地玉帝……這倒是像是他的作風。
看到那魚精離開。敖玉正要起身離開。卻聽得那一直靜立在院落中間的袁守城說道:「不知道武姑娘對這事情有何看法?」
雖然那魚精的離開讓自己放鬆了警惕。不過這人竟然能瞞得過自己地神識。卻也是不簡單。
順著袁守城地目光看去。只見自屋內走出了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女。明眸皓齒珠圓玉潤倒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雖然年紀尚小。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那該凸的地方凸。改翹的地方翹。身上的羅裙掩映下露出一小段欺雪賽玉地皓腕。一頭青絲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尤為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面上那一對斜插入鬢地劍眉更為這嬌媚的面龐上添了一些英氣。聽到袁守城的言語。這武姑娘一對狹長的鳳目若有所思的瞇了一下。隨即一縷輕笑自嘴角綻開。道:「這事情自是上面定下來的。在這長安城內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要袁先生全權處理。又何須問我那。」
剛剛看到這美人的一笑。敖玉竟是呆了一呆。能如此將這嬌媚和英氣完美的呈現在一個人的身上敖玉倒是第一次見。也不知道為何。一見到這女人現身。敖玉竟然有了一絲燥熱。似乎連那微微露出的皓腕都充滿了誘惑。有意無意之間自然流露出一段天生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