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堂之上漢武帝大發雷霆,而後又下旨讓霍光領兵平亂之時,身為這件事主角的霍光還在府中與李妍你儂我儂。
他這個長安令做的也真是清閒,這些日子衙門中沒什麼事,加上安陽君府距離長安縣衙也不遠,霍光已經好些天沒有去縣衙辦公了,有什麼事直接就讓甄有財傳遞。
「夫人最近膚色可是越發紅潤了,讓為夫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霍光懷抱著李妍,看著李妍在鏡前梳妝,雙手也老不自覺的四處遊走。
「夫君你又不老實了……」李妍感受到霍光下身越來越硬,而且越來越燙,讓她也有些呼吸紊亂,臉頰也不自覺的紅了。
「呵呵,昨晚憋了一夜,實在難受。為夫現在就想吃掉你!」霍光與李妍婚後那是夜夜笙歌。不過持續了幾天之後,霍光還是強忍著定了個規矩,那就是隔一夜做一次愛做的事。因為李妍畢竟才十五歲,而自己也才剛滿十六歲,這年紀放在後世都還未成年,霍光為了李妍好,也不想自己年紀輕輕就縱慾過度,而被掏空了身子。不過這個決定下的艱難,執行起來就是難上加難!
「夫君不可……我想我們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了……」李妍連忙將頭一偏,不讓霍光親吻到自己,而後出言說道。
「這是為何?」霍光大為不解,平日裡李妍雖然也半推半就的,可也不至於說這樣的話。
「我……我好想有了……夫君很就要做爹爹了!」李妍有些害羞,又很是滿足的說道。
「啥?這麼啊?什麼時候的?」霍光事先沒有絲毫準備,甚至他都沒想到這個驚喜來的這麼,不過想想自己的頻率,好像有了也很正常。
「你幾乎每天都要,我哪知道是什麼時候啊?」李妍白了霍光一眼,故作微怒的說道。霍光剛才那問話確實有些問題,不過那只是他下意識的說法。
「呵呵,是為夫不好!妍兒別生氣了。要做娘親的人了,可要保持一顆良好的心態,以後不准生氣了!」霍光連忙賠笑,在後世他二十好幾了還沒當爹,而在西漢自己十七歲就可以當爹了,霍光心中說不激動那就假了。
「這可是真正的大喜事啊,咱們現在就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兄長吧!」霍光起身搓著手在屋內來回走動,難掩心中的激動,而這樣的大喜事,霍光就想著些與霍去病分享。
「現在兄長應該還在早朝吧?這個時候過去是不是太早了?」李妍看著霍光有些傻傻的樣子,好笑的問道。
「呵呵,這到也是,那要不咱們晚上過去吧。不過既然你懷孕了,那是該找個可靠的人來照顧你了。原本我一直想找機會將司馬嬸嬸接來府上,可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理由,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霍光突然笑著說道,一直以來他都希望能將卓文君接到府上頤養天年,不過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李妍有了身孕,以請卓文君照顧李妍為理由,這倒是很好開口的。
李妍為了霍光而放棄了原本自己的身份,雖然平日裡她嘴上沒說什麼,不過霍光還是知道這種不能與親人相認,整體都像演戲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而卓文君對於李妍就是半個親人,如果她能到李妍身邊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真的?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走吧!」李妍一聽霍光說要去接卓文君,一下就來了興致,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去茂陵舊居。
「呵呵,以前沒發現,原來夫人也是個急性子啊!」霍光調侃一句,便吩咐甄有財準備一下去茂陵接卓文君。
很霍光和李妍就一起乘坐馬車除了府邸,如今他身份地位已然不同,加上有夫人同行,所有隨從也比以往多了一些。除了霍光與李妍乘坐的馬車,車後還跟了十餘騎武士,這些都是霍光安陽君府的侍衛,也算是他的私兵。
霍光前腳剛走,一隊皇宮侍衛在一個內侍的帶領下就來到了安陽君府。這內侍正是漢武帝派來傳喚霍光的,畢竟要派他去河內平亂,這樣的事怎麼的也需要漢武帝當面指示一番。不過兩撥人正好錯開,所以到現在為止霍光還不知道河內亂局已現,而且漢武帝已經決定讓自己去河內平亂了。
這個時代通訊極其落後,傳喚霍光的內侍沒有見到霍光,也法立刻找到他。奈只能將漢武帝的旨意告知安陽君府的一個副總管,讓霍光回府後立刻進宮面見皇帝。本來像霍光這樣的顯赫府邸,府中都會有一位總管負責,不過霍光安陽君府的總管就是甄有財,所以甄有財跟著霍光離開後,府中大小事務就由這副總管代勞。
很霍光一行人就來帶了茂陵卓文君家,不過在進卓文君家時,李妍癡癡的立在院外,目光卻是落在了隔壁的李家舊居。這裡曾是李妍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裡面曾經住著他的父母兄弟,可是如今這一切都與她再半點關係,李妍睹物思人一時間陷入了對往日歲月的回憶。
霍光見狀並未去打擾李妍,而是任由她看著李家故居發呆。過了片刻之後李妍回過神來,溫柔的看著霍光一笑說道:「好了,夫君我們進去吧!」
今日卓文君正好在家,其實自從司馬相如去世後,她也很少出門了,終日就是在房中撫琴,好在霍光時常派人送些錢糧來,也不用卓文君為衣食而憂。
距離上一次霍光見卓文君已經有兩三個月了,這次霍光見到卓文君差點都被嚇了一跳。因為如今卓文君形容消瘦,而且膚色白的缺乏血色,一看就是很久沒見陽光的樣子。如果再這樣下去,霍光估計卓文君也命不久矣。
卓文君如此形象自然讓霍光和李妍都有些心疼,不過卓文君見到霍光和李妍臉上還能勉強擠出些笑容,說起話來條理也還算清晰。霍光見此加堅定了要將卓文君接到府上的決定,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卓文君一個人生活只會越發孤獨寂寞。
霍光連忙表明來意,當卓文君聽到李妍懷有身孕的時候,眼神之中明顯多了一絲神采。而後霍光誠懇的請求卓文君搬到安陽君府去居住,當然理由是照顧李妍,還說府中的丫鬟老媽子都不如卓文君讓自己放心。這一下卓文君還真不好開口拒絕了,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答應了下來,似乎對於這個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卓文君也有些期待,或者說她的生命總算有了一點可以盼望的。
卓文君答應搬到安陽君府居住,這下自然是皆大歡喜。片刻之後霍光就讓卓文君上了自己的馬車,而他則是騎上了馬。至於說搬家什麼,卓文君這裡也沒什麼好搬的,除了幾卷書冊之外,卓文君就抱著綠綺古琴。
一行人返回長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霍光安排隨從將卓文君送回府上,而他可李妍還沒有直接返回安陽君府,而是徑直去了冠軍侯府。
進入冠軍侯府霍光都不需要事先通傳,也沒人會攔他。而這個時候霍去病正好散朝返回府邸,一聽說霍光和李妍來了,霍去病先還微微一愣,因為在他看來這時候霍光應該正被漢武帝傳喚進宮,也沒理由這麼就出來了。
「怎麼這麼就出來了?陛下怎麼給你說的?」見到霍光霍去病就不解的問道。
「陛下跟我說什麼?兄長可把我弄得一頭霧水啊?」霍光也是一片茫然,他也不知道霍去病怎麼一見自己就是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難道你不是剛見了陛下才來找我的?你還沒進宮?」霍去病再次問道,這時候他也感覺到霍光可能還沒見過漢武帝,甚至不知道河內之亂和派他去平亂的事情。
霍光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情況,看來是漢武帝傳召自己有什麼事,而霍去病正好誤以為自己剛見過漢武帝從未央宮出來。於是他連忙說道:「今日一早我便去了茂陵,也沒有回府就到兄長這來了,莫非是陛下在找我?」
「唉,這下誤事了!你即刻進宮面見陛下。河內郡出現亂民攻佔城池,早上在朝會上已經決定由你領兵去河內,具體情況見了陛下一切就明白了。你先去見陛下,而後再到我府上來,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霍去病知道肯定是宮內傳喚的人沒遇到霍光,連忙讓霍光進宮。
而霍去病道出的這個消息,讓霍光也是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河內亂局這麼就出現了,如果是放在今天以前得知這個消息,霍光一定會很高興,因為這就可以讓自己順利離開長安這個漩渦。可今天又不同了,雖然這件事對他依舊有利,可是李妍懷孕又讓霍光有些捨不得離開長安離開李妍了。
「這……怎麼這麼巧啊?兄長,其實我與妍兒來見你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妍兒他有孕了!」霍光急著進宮見漢武帝,可也不至於急道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當即他就將李妍懷孕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