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後,舒欣高價請來的醫院特護就來了。也沒p來,舒欣就將她抱到對門打了。
回來時,就見很自覺的將喬若羽躺過的床單和枕具都換成了新的。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感覺老公還是很瞭解自己的,很快就將今晚的不快掃去了大半。
反正也睡不著,就將自己從私家偵探那裡得來的有關喬若羽的資料給燁看了。
「什麼?你是說她很有可能和黑社會有聯繫?那『無頭貓』的事情會不會也跟他們有關?」看過資料以後,很快就聯想到那天喬若羽被人惡作劇的事,會不會是她無意中得罪什麼人而受到的警告?
「有這個可能,所以以後我們的日子恐怕比想像的還要難過。」舒欣歎了一口氣,一種被刻意壓制的感覺又再次湧了上來。
喬若羽身邊不是沒有優秀的男人,可她為什麼單單挑上呢?思來想去,還是這個女人愛著他。而且具備一個優秀男人所有的好品質:睿智,自信,勇敢,有責任心,孝順,體貼……這是每一個女人想要用來做老公的最佳人選,而在光輝燦爛的舞台上見慣了物慾橫流的喬若羽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極品,因此就有了後面的步步為營,直到將他完全套牢在自己撒開的網裡,被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綁的死死的。而自己就像是被人勒住脖頸一樣,既死不了又呼吸不暢。
熄燈躺在床上,倆人都不在談論今晚生的事。
「老婆,你不會真的想要離開這個家吧?」猶豫了很久,終於問出自己擔心了一個晚上的問題。
「看你的傻樣,我那是氣話,我要不回家,還能去哪兒?」舒欣苦笑一下,也被自己剛才生氣時說的話逗笑了,看來她還真不是吵架的那塊料。
「那我就放心了,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來獨自面對,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孕婦。」燁傷感的說道,真害怕有一天舒欣會因為受不了所有的痛苦而離開自己。
「對不起,這件事我不想再說了,我也不是聖人,面對騎到自己頭上說教的人,我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對待,矛盾不是單方面就能鑄就的,那需要雙方的摩擦和隔閡,所以你不能將所有的錯都怪到我的頭上,如果是在以前,我的爸媽讓你接受我的另一個情人在我們的小家來去自如,你會高興的答應嗎?如果那一天真的要到來,我很難保證我會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甚至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舒欣背靠著,在黑暗中留下兩行久違的淚水,她知道因為喬若羽的慢慢靠近,那一天也許很快就要到來。
「不!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地!」從舒欣地背後緊緊地擁住她。不再給她胡思亂想地機會。似乎想用自己地身體和體溫告訴她。倆個人是永遠不可分開地。
「老公。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了。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你要好好將我們地孩子撫養長大……」舒欣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但她將擁抱自己地雙手緊緊地握住。告訴他自己最不願意看到地結果。
「胡說。你又在這裡胡說!我不允許你再說這麼不負責任地話!」聽著舒欣說著越來越荒唐地話。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他一把將舒欣地身體翻轉了過來。然後霸道地傾身將舒欣有些錯愕地雙唇封住。帶著內心地恐慌。更帶著懲罰用力吮吸著。在得不到舒欣任何回應地時候。他更是用自己地牙齒咬噬她地下唇。想要提醒這個女人。她並不是獨自作戰。還有他在身邊。
喃喃自語地舒欣突然被地動作所嚇倒。當她反應過來時。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將無聊時編排地搞笑情節像是講故事一樣講了出來。沒想到被這個如驚弓之鳥一樣地男人當真了。
她很想解釋給他聽。可是很久沒有感受到老公這種霸道而充滿**地愛意。她忽然又有些眷戀起來。不知不覺中迷失其中。在感覺到雙唇傳來一陣陣刺痛時。她也開始熱烈地回應。漸漸房間裡地呼吸聲粗重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倆人起床。就聽見戰宇在外面敲門。這麼早主動敲門可是破天荒第一次。
倆人忽然想起昨晚戰宇說過今天要離開的話,不由得心裡一咯登,難道他說到做到?
「爸,今天怎麼沒出去鍛煉?」舒欣打開房門後明知顧問,一副詫異的表情。
「年輕人睡什麼懶覺?走,陪我老頭子出去走走,反正也耽誤不了你上班!」戰宇穿著一身休閒運動衣神清氣爽的站在臥室門口,這是他每日鍛煉的行頭。
「好,我換一下衣服就出來。」雖然舒欣早晨從來都不出去鍛煉,但見公公不提要離開的話,她
應下來。
也許這將是一次很正式的早間談話,戰宇從來沒有讓任何人陪著他出去鍛煉過,今天居然主動提了出來,肯定是有什麼話要問她,舒欣忽然很期待,這個看似話不多,但其實心底比明鏡還要透亮的公公,會對她這個「兒子」有什麼說教。
早晨的空氣顯得很清新,舒欣深吸一口氣,現居然還帶著一絲潮濕的氣味。腦海中有一個念頭促使她朝東方瞅了一眼,一輪紅日正慢慢探出頭來,她忽然輕鬆的笑了。
經歷了一夜的胡思亂想,腦子裡還滿滿塞著不該出現的荒唐念頭,在這一刻居然有了放置的地方。雖然紅日散的熱力和光芒還遠不及一爐爐火,但在這充滿希望的光芒之下,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難到這就是公公帶自己出來的目的?
思及此,舒欣看了一眼只是靜靜行走的公公,才現自從出來以後他都沒有再開過口,只是任由自己信馬由韁的看風景想心事。
「爸,昨晚的事您相信我嗎?」舒欣試探的問了一句。在心裡思忖了半天,一出口連舒欣都有些愣了,為什麼想了好幾句不說,怎麼單單就問了這一句,難道是長久以來父子倆配合默契的天性使然?
「兒子,就衝你問的這一句,老爸就覺得沒看錯你!我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幹出這麼出格的事。
說吧,把你們隱瞞的一切都告訴我,讓我這個老傢伙來幫你們出出主意!」讚賞的看了舒欣一眼,然後繼續朝前走。雖然很多人都在慢跑,但他覺得快走更適合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
「礙於當初的情意,我勉強自己幫了她,但我保證,那天晚上我沒有亂來,因為每件事的生都會留下一些痕跡,而我對那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一直覺得有些怪異,但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舒欣將告訴自己的感覺完完本本的對戰宇講了一遍,希望公公真的能給自己一些幫助。
「依我對喬若羽的幾次見面,我覺得這個女孩子城府很深,是個很會用心機的人。不管她用什麼方法懷了孩子,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所以你要正確的面對,昨晚那種極端的做法和言辭不是你應該而為的。你自己想過沒有,你越是這樣反對,她越是會靠的你很近,所以不如換一種方式,說不定大家能夠和平相處,自己的心境也會慢慢剝離出來!」戰宇瞇眼看了舒欣一眼,然後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活動活動手腳,看來是想留給她一段思考的時間。
舒欣慢慢揣摩戰宇說的話,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換一種什麼方式就會讓自己剝離出這件事呢?她忽然覺得自己小看了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公公,也許睿智的人正是這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人。
「爸,您直接告訴我吧,別再跟我繞彎子了!」見戰宇半天沒了下文,舒欣索性用撒嬌的語氣哀求他。
「古語云:『遇欺詐之人,以誠心感動之;遇暴戾之人,以和氣熏蒸之;遇傾邪私曲之人,以名義氣節激礪之;天下無不入我陶冶矣。』這句話我在你上大學時告訴過你,難道你忘了?」戰宇還是沒有直說,反而用一種責怪的語氣對舒欣說道。
舒欣當然不知道戰宇說過這些話,但她可沒傻到說出來,她將這句話仔細揣摩了幾遍,腦子裡漸漸清明起來。其實就算沒聽說過,這句話理解起來也不難,意思就是說,遇到狡猾欺詐的人,要用赤誠之心來感動他;遇到性情狂暴乖戾的人,要用溫和的態度來感化他;遇到行為不正自私自利的人,要用大義氣節來激勵他。假如能做到這幾點,那天下的人都會受到美德感化了。
「爸,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讓我以德服人,用赤誠之心感動喬若羽,讓她自己主動放棄我,是不是?」舒欣雙手一拍,忽然明白戰宇讓自己陪他出來鍛煉的真正目的,原來他把一切都看的很明白。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知道這個道理是一回事,可是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能保證你不再像昨晚一樣歇斯底里嗎?我看,在這一點上,你還是要多向小舒學一學,別看她是個女人,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比你冷靜的多,而且處理的也很好。你可千萬別到最後辜負了她,我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幫你的!」戰宇終於還是忍不住教訓了「兒子」一頓。
可是這個早晨對舒欣來說,就是一個獲得再次重生的早晨,也讓她丟掉的鬥志和寬容之心在戰宇的點撥下又重新回來了。
原本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搖曳不定的風箏一樣,漸漸露出脫線的痕跡,但在這個清晨,綁風箏的線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