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站到路燈下,取下刻意帶上的圓形小邊禮帽,原來是一直很在意向陽出現的喬若羽。
可是她怎麼會到這裡來呢?
原來,喬若羽現在落腳之處真的就是家的對門,也就是馬大爺出租給年輕新婚夫婦的房子。之所以會到喬若羽手中,這也只能說她運氣好罷了。
那天,她在這附近轉悠,想找一個離家近一點的房子,趕巧就見一夥裝修工人準備去裝修一套空房,她上前一看,居然就是家的對面,她當時二話沒說,就用高價從一個男青男子手中轉租了這間房,租期為一年。而那個男子則拿著多出來的錢又去找別的房子去了。
後來她只是僱人簡單的添置了一些傢俱,然後就搬進來了。
今天恰好就是她搬進來的第二天,而那束花也不是自己專門為劉蘊如買的,而是她想慶祝一下自己的喬遷之喜,特意為自己買的。當時看著滿屋子的花,她就唯獨看上了那簇粉紅色的康乃馨,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將她的心暖暖的融化著。她不是沒有希望,她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可以依靠,縱然全世界都將她摒棄,她也不能虧待了自己,更不能虧待了這個孩子。
如果沒有再次遇到,她可能會回去找那個男人,可是看到和舒欣之間那種相濡以沫的感情,她只覺得很刺眼,也很憤怒,她不能讓曾經最愛自己的男人再去對別的女人好,她要把這份原本屬於自己的感情奪過來。
這種意念支撐著她,就算受太多的冷嘲熱諷和舒欣的白眼,她也不在乎,因為她知道,之所以對她拒之千里,是害怕對不起自己現在的妻子,而這正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最起碼的素質,所以,越是拒絕他,她越是覺得是個有責任心的人,自己越是不想放棄。
當她聽到對面有開門的聲音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趴在門裡的貓眼中向外觀看,恰好就看見舒欣拉著向陽很親暱的走了出來,而舒欣只是跟在後面,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想看見一種什麼結果,居然跟蹤他們來到了這裡。
這只不過是一家小小的飯店,甚至連星級的邊都沒挨上,他們來這裡難道只是為了吃飯嗎?可是據自己的觀察,這家飯店等座的人很多,他們為什麼一來就可以進去,而且不到十分鐘又出來了。憑她的直覺,這三人肯定是來找人的,而且鬼鬼樂樂的樣子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喬若羽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尋常,也包括這個叫做向陽的女孩突然出現也不尋常,還有他們三人之間令人生疑的互動關係更加讓人生疑。哪有一個妻子給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創造在一起的空間的。
她決定要好好調查這個突然出現地女孩子。還有在劉蘊如那裡要趕快瞅準時機說出懷孕地事。要不然等他們突然回到b市。自己就更加被動。
而這邊被紫兒無意中透漏地信息搞得激動不已地和舒欣二人。硬是拉著向陽去看了一場搞笑十足地喜劇電影。直到笑得三人眼淚都出來了。才在地催促之下。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只見戰宇一人在那裡吹鬍子瞪眼地跟自己下象棋。嘴裡還不時地嘟囓一句。
「爸。您怎麼沒跟媽一塊出去散步?自己呆在家裡多悶啊!」上前加入戰宇地戰局。
「別提你媽了。被人家三言兩語拐跑了都不知道。還傻傻地給人家數錢呢!你要是會下。就跟我下幾盤。要是不會就讓兒來。」戰宇見「兒媳婦」主動前來下棋。以為她不過是幫著擺一下。
「爸。還是讓欣兒陪你下幾盤吧。我這幾年忙著公司地事。棋藝都荒疏了!」舒欣一聽公公叫自己陪他下棋。立馬就想起上一次陪自己老爸看球賽地痛苦一刻。
那一次只是陪著在旁邊觀看,也沒用多少專業知識,就算說錯了也可以說是自己開玩笑,可是自己明明不會下棋,只要第一個棋子一出,就會露餡了,所以她趕快將推了出去。
「是啊,還是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棋藝吧!」心裡悶笑一聲,趕緊替舒欣解圍,其實自己也是真的很想和爸爸下幾盤棋過過癮。
自己的象棋棋還是跟爸爸學的,以前在家時,倆人趁著學習和工作的空閒經常在一起切磋,後來上了大學就很少再玩這些了。
這幾天有時看著爸爸每日都出去看別人下棋,就知道他的手又癢癢了,可是自己又不好主動提出下棋,沒想到今天碰巧趕上了。
「小舒也會下棋?好,今天我們爺倆就殺它幾盤!」戰宇一聽有人陪她下棋,立馬眼睛就放電了,手腳利落的將棋子各歸原位,準備跟試試「兒媳婦「的棋藝。
舒欣見父子倆終於有了親近的機會,就和向陽洗了一些水果,一盤給燁,一盤端到陽台上,倆人準備聊些私房話。
「欣兒,還是你最幸福!」向陽語氣中充滿著羨慕,同時也是為好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而高興。
「花妖,其實幸福不幸福外人不一定能完全看到。婚姻就像是一雙合腳的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的腳才知道,至於這雙鞋子是金是銀,還是有多麼華麗的外表和迷人的款式,其實只是起一個裝飾的作用。也許有的人要換好多雙鞋子才能走完自己的人生,可是不見得每一雙鞋子他都喜歡,或是每一雙鞋子他都覺得合腳。而有的人卻能將一雙鞋子穿一輩子,甚至至死這雙鞋子都是光鮮亮麗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這雙鞋子特別合他的腳,他對鞋子也是呵護有加。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舒欣想起自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段話,她沒有對自己的婚姻做出評價,卻將這段話說給
,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向陽細細品味了這段話,很快就明白了好友的意思。她將自己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歷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終於體會到,原來自己對江豐御來說,就是那雙不合腳的鞋子,別說是上腳穿了,人家連入眼的機會都沒給自己留一個,而自己還傻頭傻腦的鑽進去差點就出不來了,要不是昨晚偶然聽見他對管家說要準備結婚的禮單,她恐怕到現在還在江豐御身邊做著春秋大夢呢
「欣兒,我明白,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雙不合腳的鞋子,而且我還是一雙高跟鞋!哈哈!」向陽想到好友對於婚姻的這個比喻,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
「對,誰讓江豐御的腳太大了,以後我們不要當別人的鞋子,我們要試著找一雙自己穿起來又合腳又漂亮的鞋子,你說好不好?」舒欣見向陽又是哭又是笑的,連忙上前將她摟住,就當今晚是向陽跟江過去的癡戀告別吧。
「你們倆在幹什麼?」突然一聲驚叫傳入倆人的耳膜,還沒等倆人分開,一個人影已經衝了過來。
「啪!」「啪!」兩記耳光響起。
「媽,你怎麼動手打人?」舒欣捂著右臉,氣急敗壞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回家的劉蘊如,還有她身邊的一臉憤慨的喬若羽。
「我不打你,你難道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別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而且你的妻子還懷著你的孩子,並且現在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今天也不會站在你這邊!」劉蘊如臉色煞白,她沒想到一進家門就看見兒子正摟著一個未婚女子在陽台上卿卿我我的,一點都不避諱家裡還有其他人,怪不得他對喬若羽這麼冷淡,原來是身邊又有了別人。
「你連什麼狀況都沒搞清楚,就上來一巴掌,就算我是你兒子該打,那你也應該對向陽手下留情嘛,她可是一個好女孩!」舒欣放下捂著右臉的手,轉身帶著歉意看著向陽。
「她要是一個好女孩,就不會貿然跑進別人家,摟著別人的老公在這兒又哭又笑了!」喬若羽一時口快插了一句。
「喬若羽,這裡是我家,請你給我滾出去!」舒欣被劉蘊如的一巴掌扇的火氣直往上冒,她見自己最討厭的人又在這裡口無遮攔的辱罵自己的好友,也就沒跟她客氣。
「我……我這可是為你和小舒著想,你這麼做,難道就不管小舒的感受嗎?」喬若羽被舒欣這麼一罵,腦子有些短路,說話也有些結巴。她回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舒欣」,心裡只氣這個女人腦子少根筋,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都這樣了,她還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下棋。
「好,既然大家把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事情,免得以後你在對我糾纏不休!其實我和之間是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倆在一個月前變……」舒欣腦子一熱,準備說出變身的事情。
「不要,大哥,我沒事!」向陽一把拉住舒欣的胳膊,眼中帶著乞求。
「老公,都是我不好,變成今天的情況,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就別再說了,讓我來解釋給他們聽。」
經過這事件後,劉蘊如認為兒子不檢點。
一進家門,就見公公戰宇朝不停的使眼色,並且用極小的聲音跟他說:「你去跟你媽打個招呼,就說你們吃過飯到附近散步去了。剛剛進屋見你不在家,她有些不高興。」
「沒事爸,我進去哄哄媽!」舒欣和一起進了劉蘊如的房間。
只見劉蘊如將旅行包拉開,正在往裡裝東西,看著架勢很有離開的意思。
「媽,您這是整理衣服呀!怎麼不掛在衣櫥裡?放在包裡會把衣服壓皺的!」舒欣假裝不知道婆婆的用意,還在一旁拿著衣服架子搭衣服,準備往衣櫥裡掛。
劉蘊如看也沒看,一把就奪過舒欣手中的衣服,胡亂往包裡一塞,然後繼續收拾其它的物件。
「媽,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地方我們做的不對,您就跟我們說,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也覺得勢頭不對,上前拉住母親的手說道。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多,心裡都有不少的主意,我這個思想守舊的老太太住在這兒也是給你們添亂,還不如早一點回去,給你們留下獨處的時間,也省得看見我心煩!」劉蘊如將零碎物件一股腦的丟進旅行包然後使勁一頓,才看向二人。
二人相視一眼,用嘴型詢問對方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將劉蘊如得罪了,但很顯然,他們要是知道自己那些地方做的不稱劉蘊如的心,肯定會想好補救的辦法,也不至於現在看著她在這兒收拾東西而乾瞪眼。
「媽,我們是還年輕,所以有些事考慮的不周,要是您覺得我們做的確實不對,您就指出來,千萬別埋在肚子裡,要不然我們永遠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舒欣硬著頭皮勸婆婆,也就是現在她頂著的一副皮囊,才幹跟婆婆用這種語氣說話,要不然換做是以前,她才沒這個膽量呢,光是多看婆婆兩眼心裡就突突直跳。
「走吧,我們出去坐下來慢慢說!」劉蘊如將旅行包放在衣櫃旁邊,然後率先朝門外走去。
「老伴,你也坐下來,我們開個家庭會議!」劉蘊如招呼戰宇一起坐下,然後將自己今天堵了一天的話說了出來……
雖然舒欣一直認為婆婆很有些心思,但還沒有現她的口才也是這麼好,不愧是話劇院的老師,將每件事的前因後果都考慮的詳詳細細,不得不讓人信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