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舒欣正坐在辦公室想著下一步自己的創新計劃該如何實施,忽然覺得鼻子一陣癢癢,緊接著連打了三個噴嚏。
俗話說的好,一個噴嚏是有人想你了,兩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三個噴嚏就是感冒了!她摸了摸額頭,嗯,體溫正常!再站起來甩了甩胳膊,感覺身體很好,正想說自己是沒事找事時,辦公室門就被人用力撞開了。她抬頭一看,居然是莊嚴。
「喂,是天塌下來了,還是你被人追殺啊?怎麼連門都沒敲就進來了!」舒欣好整以暇的看著莊巖。
「你……」莊巖幾欲說出口的話在看見舒欣瞪著好奇的雙眼看著他時,硬是卡在嗓子眼裡沒有出來,他將伸出去指著舒欣的手也收了回來,在自己頭上來回扒拉,然後在舒欣面前不停的踱著步子。
「怎麼?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不好在這裡說?要不我陪你出去說?」舒欣看著莊巖一副好像長了痔瘡又不好意思開口的表情,好心替他想辦法。
「也好,我們出去說!」莊巖正愁萬一一會兒倆人動起手來會引起公司員工的猜疑,剛好舒欣給了他一個借口,於是就答應了。
舒欣跟著莊巖來到頂樓,這裡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上來的,所以應該是個機密的地方。她偷偷瞄了一眼一言不的莊嚴,心中猜測著他不高興的原因。
「說吧!到底是誰又惹你了,還是你自己又不痛快了?我幫你出這口氣!」舒欣在莊嚴的胸前拍了拍,然後笑著說。
「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一下,什麼叫色膽包天!」莊巖一手揪住舒欣胸前的衣服,一手握拳朝她的右臉揮去。拳頭收回的瞬間,舒欣的嘴角滲出一絲鮮紅亮麗的血,有幾滴順勢流到了她白色的襯衣上。
「你瘋了!我怎麼得罪你了,要你這麼對我下黑手?」舒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有些懵了,她先是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莊巖因為怒而變得已經漲得通紅的臉,然後再低頭看了一下襯衣上的鮮血,最後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你還好意思問我,就衝你這句話,我就再賞你一記,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腳踩兩隻船的下場!」莊巖說著又揮出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次,倒是沒見鮮血流量增加,只是在舒欣左邊臉頰上映上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你得狂犬病了?怎麼上手就打人?你最好今天能給我一個合理地理由。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舒欣一個趔趄趴在地上。然後很快又轉過頭。極端委屈地瞪著莊巖。真不知道是不是天要下紅雨。竟然讓一個永遠笑臉迎人地謙謙君子像餓狼一樣抓狂。
「好!你既然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訴你!省得你還在這裡假裝一副老婆奴地形象來騙人!……」此時憤怒地莊巖已經沒有了冷靜思考地能力。他只知道自己三年來念念不忘地那個女人。此時正受著老公背叛婚姻地痛苦折磨。
「啥?你說喬若羽懷了佟燁地……哦。也就是我地孩子?」一聽到這個爆炸性地消息。舒欣早就顧不得剛才狠對莊嚴說地話。幾步跨越到莊嚴身邊。瞪大雙眼瞅著他。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聽到昔日地戀人有了你地孩子。心裡面是波濤澎湃呢?還是百感交集?這才幾分鐘就沉不住氣了?」莊巖第一次用鄙視地目光注視著好友。早知有今日。當初自己就應該劫了他們地婚禮。這樣舒欣就不會受這份侮辱和委屈了!
「你胡說什麼?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生。怎麼會有孩子呢?肯定是那個女人胡謅地。要不就是想著法子要將別人地孩子賴給我!」舒欣迅地把佟燁那天給她交代地事情經過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好像也沒有漏掉什麼重要環節啊?為啥現在就冒出一個孩子來!雖然自己一直對那晚所看到地事情耿耿於懷。但是佟燁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沒有自己想像地那檔子事。難道自己又被他騙了?她雖然嘴上不相信莊巖說地話。但心裡卻又將老公痛扁了百八十遍。
「那就要問問你本人了。你一次次給喬若羽機會。讓她把魅惑男人地招數使了個遍。要說是沒有孩子那才叫奇怪呢!哼!」莊巖冷哼了一聲。整了整剛才因為痛扁舒欣而有些凌亂地衣服。然後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將剛剛打過人地手仔細端詳著。
「好,既然她(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舒欣伸手擦乾嘴角的血漬,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朝樓下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話中的那個「他(她)」到底指的是誰?恐怕連她自己也沒搞清楚,也許兩個人都有份也說不定。
「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莊巖叫住轉身離去的舒欣,直到他走過去將倆個人的距離拉近了才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是你最後真的選擇喬若羽而讓舒欣受傷的話,我們之間的朋友就到此為止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話的意思吧!」
「為什麼?難道你……」舒欣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接下來的話她也沒敢說出來。
「是的,你早就感覺到了,對不對?只是你聰明的沒有點透罷了,因為你知道舒欣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而這塊玉到誰的手中都會煥出她本來的光澤,這種光澤甚至會普照周圍每一個人!所以你選擇先下手為強,將她早早的納入你的羽翼之下,我說的對嗎?」此時的莊嚴無限感慨,這句話一旦說開了,好像就沒有當初想像的那麼齷齪了!雖然朋友妻不可欺,但要是朋友先背叛婚姻和愛情的話,就應該另當別論了!
「我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舒欣再一次被莊嚴的話所震倒,她對這種事情從來就是大大咧咧的,只有人家直言告白後,自己才能體會得到,像莊嚴這種一認識就惡言相向的損友,自己就算是想破頭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我不管你以前想沒想到,但現在我就鄭重其事的告訴你:我莊巖今天站到這兒,指著頭上的天誓,如果你背叛了舒欣,背叛了你們的婚姻,我就會……」莊巖伸出右手準備誓,但被舒欣舉起雙手粗暴的打斷了。
「夠了!別說是我還沒有背叛欣兒,更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就算是我背叛了,我想欣兒也不會到你的身邊,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只愛我一個人!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舒欣說完這些話,決絕的轉身下樓,在回過頭的那一剎那,兩顆晶瑩閃亮的熱淚奪眶而出,但僅僅只是兩滴,因為剩餘的淚水她用雙手將它們抹得乾乾淨淨,彷彿剛才那些話從未入耳,也未曾打動她的心。因為,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又能做出什麼反應呢?是感動的抱著莊巖痛哭呢?還是乾脆直接投入到他的懷抱中算了!但那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因為自己這顆脆弱而又倔強的心裡,始終只有一個名字——佟燁!
舒欣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一路低頭朝辦公室走去。雖然已經盡量避開前面的來人,但還是被眼尖的唐文琪現了她臉上的傷。
「現在請你保持沉默,等我冷靜了再滿足你的好奇心!」還沒等唐文琪問,舒欣就自動自的給出答案,然後將她拒之在辦公室門外乾著急。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舒欣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有了合理宣洩的空間。在這裡,她只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外人看起來頂天立地的男兒。她除了感到一種被愛人背叛的痛苦,還有說不出的委屈。因為她並不是佟燁本人,為什麼要遭受莊巖的唾棄和拳腳相向,雖然他的出點也是為了真正的自己好,但是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她是從內心深處就排斥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受這樣的待遇?」舒欣雖然已經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但還是用比較壓抑的哭聲來洩自己的鬱悶和痛苦。她就這麼一直坐在地上,腦海中所有的過往片段都像潮水一樣湧來,炸得她的神經隱隱作痛。
「佟總,您怎麼了?要不要我去報警?」唐文琪站在外面許久,也沒見舒欣出來,只好敲門詢問。
聽到唐文琪的聲音,舒欣慢慢找回了自己眼中的焦距,用雙手將臉頰搓了搓,讓有些哭腫的雙眼看起來能夠自然一些,然後才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