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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大義之名 文 / 牧魂者

    「現在城裡的神殿精銳人數暴增,我的人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隨便調動了.畢竟我手上的,只有那些低階的魔族,對上他們只有送死的份。此消彼長,再加上鑰匙被奪去了,這麼說來的話,到最後,這件事吃虧最大的還是我們了。」索利特滿臉的苦相。

    儘管吃了一個大啞巴虧,但燎原火的表現還算是淡定:「嗯,基本就是這樣沒錯了。但我們也沒有到一敗塗地的地步,最起碼,我們的目標由始至終也沒有改變過,不是嗎?」

    「沒錯,只要我們把另外一把鑰匙湛藍給拿下來,就不怕那個該死的混蛋不出面和我們做交易。到時,欠下的,要讓他連本帶利的一起還清!」達米安冷冷地回答道。

    「可是,這件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了。你還有把握能拿下比賽嗎?」瞅了一眼受到重創的凡舒和凱文,索利特臉上滿是擔憂。

    達米安不急不緩道:「沒什麼可是的。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向著冠軍而去,成功了,一切都好說;失敗了,一切都免談。不管情況怎麼變,我們贏下比賽的決心始終都沒有變。既然你選擇了當我們的盟友,那麼便相信我們到底好了。」

    「好吧,反正我已經上了這條船,也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們的目標不變,一切行動照舊。」索利特把心底裡的猶豫和擔憂全部壓下,眼中忽然露出了凶邪的光芒,說:「可是這個啞巴虧我們可不能白吃,得要回場子!我要讓那些不守遊戲規則的傢伙付出代價!」

    「只要你不騷擾到城裡的平民,想要幹什麼,隨便你。」燎原火淡淡道。

    「有你這句話就好,那麼我便可以放手的去殺了。」索利特臉上現出了一絲猙獰,渾身的殺氣止不住的往外冒,顯然也是窩著一肚子的邪火,只是之前沒好在盟友面前作而已。

    平時表現得對一切都漫不經心,可不代表索利特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傢伙。要知道,他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上位魔族,那股隱藏在骨子裡的狠辣勁頭一旦爆出來,只怕就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宣洩得了。

    「讓他胡來,沒什麼大問題吧?」待索利特的身形完全沒入黑暗以後,達米安有些擔憂地向燎原火問道。一個上位魔族的怒氣要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爆,很難不傷及無辜。

    索利特剛剛散出來的殺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他可清楚得很,雖然達米安同樣是窩著一肚子的火,但他深知現在就把事情鬧大的話,顯然就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燎原火無所謂道:「沒問題的。雖然索利特被徹底惹毛了,但是他的分寸還是有的。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我想他心裡清楚得很。神殿方面只怕要吃上一個小虧了。想來他們也很清楚這是我們的報復,所以應該不會吭聲才對,畢竟是他們破壞我們之間的默契在先。我們就這樣等著結果好了。」

    達米安很相信燎原火的判斷,因此也沒有再把心思放到了索利特的行動身上了。閉上眼睛,一邊調整自己的狀態,一邊抓緊了真元力的凝練。

    「看來今夜又不知道要流下多少的鮮血了……深藏的暗湧已經越來越明顯,也許不久的將來,大戰便會來臨了吧?只是,這次我們還能笑到最後嗎?」看著窗外昏暗的夜色,燎原火低聲自言自語道。

    不管地下的暗湧如何,表面上依然是一片波瀾不驚,只是不知道暗紅何時掀起滔天巨,徹底把這平和給撕毀?

    在朝陽高高昇起,快要爬到半空之上的時候,暴雪精英挑戰賽的第三天比賽如期開始了。

    從預賽開始到現在,一共也才兩天的時間而已。不得不說這時間上是短了一些,比賽精彩固然是精彩,但卻顯得太緊湊了,往往還沒有消化完剛剛的比賽便立刻進入下一幕,讓觀眾們有如走馬看花一樣,大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的味道。

    不過他們卻並不在乎,因為自決賽開始,賽程便會沒有那麼密集,但相反的,比賽的精彩程度卻會直線上升。畢竟能夠晉級決賽的,都不可能是泛泛之輩。強強對話,永遠都是最能吸引眼球的。不管現場的哪一個角落,大部分的觀眾都在津津樂道的討論著到底哪一支隊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然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麼在意比賽的結果的,有些人,更加看重的卻是那些在比賽當中嶄露頭角的天才們。而這些人,都雲集在環繞在擂台邊上的貴賓席上,正是代表各國來觀禮的代表團。

    其實所謂的觀禮這些人都心中有數,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在他們心中,如何挖掘那些優異的人才讓他們為自己的祖國效力,顯然比比賽本身更加值得自己去關注。

    儘管挖掘人才非常重要,但各國派來的使節卻大多是一些地位不高不低的臣子,地位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公爵而已。雖然人才寶貴,但畢竟只是一些有才華的年輕人而已,並不值得花太過昂重的代價和禮節去招攬。因此各國的大使們雖然都對自己的任務比較上心,但在正式地比賽開始之前,多少都有一些漫不經心的意味,並沒有怎麼去留意在選手區休息的諸位參賽隊員。

    當然,他們也並沒有留意到有身份等階遠遠於他們的上位者到臨現場了。事實上,除了少數幾個交好的國家以外,也沒有多少人敢把目光投放到其中一處的貴賓廂房內。畢竟,對於這頭東方的猛虎,每個國家的使臣心中都存在著些許的畏懼。

    在屬於炎黃國的貴賓廂內,坐在中心位置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與他國的使臣不同的是,他似乎對那些選手開賽前的表現同樣的關注,視線不停地在選手區的選手們身上來回穿梭,時而微笑點頭,時而嗤之以鼻,表情不停地變化著,只是微笑表情佔據著大部分的時間而已。

    「這一屆的學生素質相當的好,看來丞相他的心情不錯,大有想全部都招攬下來的意思嘛。」包廂伸出,廖家輝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丞相相人一向很準,選拔人才這一重任,就完全交給他好了,我也樂得清閒。」說話的,是穿上了便裝的炎黃國帝皇李曉峰。此刻他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的悠閒,好像確實對這件事完全不上心一樣,回頭對著身邊還在撥弄棋盤上黑白棋石的沉穩男子問道:「睿,還沒有找到凡舒的蹤影嗎?」

    稍稍挪了一下棋盤上的一顆黑子,鍾華睿抬起頭來,淡淡回答道:「找到是找到了,不過我不認為現在把他叫喚過來是個好主意。比賽快要開始了,他第一場的比賽便要登場了。」說到這裡,鍾華睿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他並不在最佳的狀態,氣息比上次見面時還要弱上一些。」

    李曉峰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是嗎?看來流水遇襲受傷的傳聞,應該是真的了。」

    「的確。這個男人雖然有些混賬,但卻是十分的照顧自己手下的那一類人。如果他完好沒事,那手下的狀況就絕對不可能壞到哪裡去。」鍾華睿點頭認同道。

    輝少接過話來,說:「我始終還是半信半疑。真的很難想像,竟然有人能夠重創得了那個流水。」

    「我當然希望這僅僅只是那小子弄出來的煙幕彈,畢竟他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打手了。只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可能性不大啊。」鍾華睿輕歎了口氣,轉而對李曉峰道:「陛下,這次的事情本來還想要讓流水幫忙出出力的,只是照現在看來,計劃不得不變動一下了。」

    「沒有這個必要。」李曉峰搖了搖頭,自信地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流水便會履行我和他簽訂的契約,這個我可以肯定。」

    鍾華睿對李曉峰的自信有些不解:「也許陛下你是對的吧。不過這我就看不懂了,那個唯利是圖的男人,為什麼會為了那麼一個荒涼的彈丸之地那麼拚命?」

    「這是因為他追求的,和我們不一樣。」想了想,李曉峰回答道:「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實。唯有『心』的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咋一看,他只是個玩世不恭的小混混;仔細的觀察以後,卻會現他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男人。越是和他接觸多了,你便越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火熱。所以,我才願意相信他。」

    「是嗎?那麼,另外一個呢?」鍾華睿忽然岔開話題道。

    李曉峰愣了愣:「什麼另外一個?」

    鍾華睿忽然抬起頭,恨恨地掃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後才對李曉峰低下頭顱,小聲道:「陛下你知道的。」

    李曉峰顯然也知道不能迴避這個問題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率一點:「睿,你怎麼看?」

    「丞相的策略毫無疑問是非常正確的,作為臣下,自然是應該力主陛下你按照丞相的安排去做。不過,」

    說到這裡,鍾華睿咬了咬牙,單膝跪在了李曉峰的面前,說:「但是如果陛下你真的這樣做的話,就不怕冷了忠臣的心麼?人做事,天看著!即便天不說,但陛下你就真的過得了自己的那一關?臣斗膽的規勸陛下,做這個決定之前一定要慎之又慎!」

    說吧,頭猛地向地上磕去,久久不肯抬起頭來。

    「起來吧,睿。」

    李曉峰伸手想要扶起鍾華睿,無奈他的身體好像與地面粘在了一起一樣,紋絲不動,他苦笑著搖搖頭,只得放棄自己的無用功。

    「『忠義』,到底是什麼?」

    似是在問鍾華睿,又似在自言自語。很快的,李曉峰臉上露出了一絲堅毅,斬釘截鐵道:「所謂的『忠義』,不過是文人送傻瓜們去死的無恥借口而已!」憤慨過後,他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絲的苦澀:「然而,為什麼總有那麼些傻瓜為了這無恥的大義之名去死?」

    「天幸還有這樣的傻瓜,我們炎黃國才有再次崛起的機會!」說到這裡,一點點冰冷的淚花從他的眼角處流了下來:「我非常的害怕……不是害怕上天會收拾掉我這個泯滅人性的暴君,而是害怕忠臣的犧牲全無意義!」

    他緩緩抬起了頭,視線越過氣氛熱鬧的會場,直投向蒼茫的天空,嘴裡喃喃道:「天,你佑不佑我?」

    緩緩低下頭,看著長跪在地上的鍾華睿,低聲問道:「你,助不助我?」

    天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臣子的鏗鏘之聲:「願吾皇武運昌隆!」

    「很好,睿,替我信號給流水,就說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

    「放棄這場比賽吧,我求你了。」凡舒向美琳哀求道。

    神殿方面雖然因為策略的關係暫時不想對凡舒等人動手,但是因為個人的恩怨,米羅在對陣表上動了手腳,分明就想著要通過為難美琳達到打擊凡舒的目的。在比賽當中一定會對他們百般為難。因此趕在開賽之前,凡舒攔截著美琳,苦苦地勸說她放棄比賽。

    「該放棄比賽的是你吧?怎麼搞的,才一天不見,就渾身纏滿繃帶了?該不會是昨晚被怪物襲擊了吧?關於魔族出沒的傳聞,我可是聽說了。」凡舒身上的傷只是簡單的包紮一下而已,現在看起來也忒慘了一些,確實像是被襲擊過一樣。事實上,美琳的猜測雖不中也不遠矣。

    「這傷…昨晚不小心摔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必須放棄比賽。」

    凡舒的苦心,美琳完全不理解。但是經不起凡舒一而再而三地糾纏,她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你要我放棄比賽,總得有個理由把?理由是什麼?」

    有關於神殿和魔族凡舒的事情,凡舒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無奈地搖頭道:「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美琳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了。

    「因為牽涉到了方方面面的麻煩事情。」

    「所以我一直都在問,到底是什麼樣的麻煩事情?」

    「不能說。」

    「夠了!你也太不坦誠了!既然不想說的話,那就這樣算了吧!這比賽想要我退出,沒可能!我們比賽場上見吧。」

    美琳說完,轉身便想走回到了葉舒雅等人的身邊,不再理會凡舒。

    「等等,我話還沒有說完!」凡舒伸出手想要拉住美琳不讓她離開,然而骷髏小狗小八卻驀然從異度空間跳了出來,一口咬在了凡舒的手上。

    吃痛之下,凡舒猛地抽回了手腕。氣惱地抬起頭時,葉舒雅已經橫身擋在了美琳的面前了。

    「你幹什麼!」被咬的手腕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凡舒有些惱怒的問道。

    「你想幹什麼才對!為什麼要糾纏著美琳?」葉舒雅沒給凡舒好臉色,冷冷地說道。

    看來葉舒雅好像誤解凡舒是那種等徒浪子了,他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在糾纏她!有人想藉著這場比賽來傷害你們,所以我才想要勸她放棄比賽,僅此而已!」

    「真的?」葉舒雅眉毛皺了皺:「是什麼人?目的又是什麼?」

    凡舒搖搖頭道:「不能說!」

    葉舒雅眉頭皺得更深了,稍稍一思量後,她藉著開口問道:「為什麼會是美琳?為什麼你會知道?」

    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說一點關於神殿和魔族的情報了,但見葉舒雅隱隱好像明白了一些,凡舒咬了咬牙,決定冒險透漏更多一點:「因為有人盯上了我,但是又不能直接對我下手。恰好美琳和我們走在一起了,所以他認為傷害美琳就能間接地報復我們!」

    「要下手的,是那個陰陽怪氣的混賬東西嗎?」串聯到之前所遇到的事情,美琳隱隱約約地也聯想到一些了。

    凡舒點了點頭,看來美琳也清楚了那傢伙是針對著自己而來的,要是她因此而退賽的話,那就最好了。

    不過顯然凡舒低估了她的好勝心。她倨傲地冷笑道:「光憑這一點便想要讓我退賽,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既然對方找上門來了,不奉陪一下,這倒說不過去。」

    想不到弄出反效果,反而激起美琳的好勝心,凡舒當下便急了。剛想要開口說什麼,葉舒雅卻先一步問道:「李凡舒,你還知道一點別的,對不對?」

    凡舒急急地點了點頭,看來葉舒雅的腦瓜子比美琳靈光不是一點半點,想問題也要深遠得多。

    「真的不能說出口嗎?」

    凡舒連連點頭,說:「這個真不能說出口!不然的話,你們也會有煩的!」

    「這樣啊……我明白了!」說到這裡,葉舒雅偷偷的朝凡舒打了個眼色,然後正色道:「雖然你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不管怎樣,我們是不會退賽的。我們比賽場上見真章好了。」說著,葉舒雅便拉著美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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