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小公主的頭,凡舒開口說道:「我和達米安還有一點事情要商量一下。麻煩你現在幫我去照看雪姐姐,可以嗎?」
小公主厭惡地打掉了他的手,撇了撇嘴,但她還是依言走開了。
「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凡舒知道,事情並不如達米安剛剛說的那麼簡單。達米安剛剛的神色並不太自然,顯然是隱瞞了一部分的事實。
「震懾那群黑道混蛋的目的,我想應該是已經達到了。附帶的得到了兩個額外的消息,一個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但另外一個就鐵定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了。」達米安沒有隱瞞,簡明扼要地把今天晚上生的事跟凡舒說了一遍。
凡舒聽得一驚一乍的,達米安帶回來的消息是在是太讓人震驚了,而且這幾乎等於是把他們預定的計劃全部打亂套了。皺著眉頭在腦海中把事情梳理了一遍,他才緩緩道:「神殿和魔族竟然聯手了!確實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壞消息。對於這個我們是無能為力的了,只能等流水回來以後再徵詢一下他的意見。至於刺客世家提出的結盟,你怎麼看?」
「我覺得我們應該答應下來。這麼一來,最起碼在明面上,我們暫時沒有必要再樹立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而且來自神殿和魔族方面的壓力將會由他們出面承擔下來,這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壞處。按照那個幽冥的說法,如果是四大s級傭兵團和刺客世家聯手的話,實力不見得會比神殿和魔族聯手起來要差。當然,這是指他們真心與我們攜手合作的情況之下。可是以我對刺客世家的瞭解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
凡舒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我就不相信,神殿和魔族之間就真的是鐵板一塊。就這方面來說,兩個聯盟體都是半斤八兩。相比較起來,我們反而更有利一些。因為我們這邊的聯盟基本上是獨立行動,並沒有任何的衝突,我們只要專心致志的在大會上奪冠就好了。反正這原本就是我們目標的一部分,現在更是有人幫我們分擔了額外的壓力,這反而更好。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
達米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其餘三個老牌的s級傭兵團姑且不說,但你把刺客世家想得太簡單了。那些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絕對是那種為了利益而在自己盟友後背捅黑刀的傢伙。與這種人做盟友,一個不小心連怎麼死也不知道。」
凡舒詭異的笑了笑:「捅黑刀?嘿嘿,這個我還真不怕。到底是誰捅誰黑刀還指不定呢。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老闆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單論耍陰謀詭計的話,他才不會輸給任何人。」
達米安的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了,笑說道:「說來也是。流水那傢伙什麼都吃,就是不會吃虧。雖然他的性格是惡劣了一些,但是有他在,總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轟隆!」
在第一道彷如驚雷一樣的巨響過後,讓人驚慄的恐怖能量波動一股股的擴散開來。緊接著,連綿不斷的爆炸聲便不停地衝擊著兩人的聽覺。配合上這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整片大地也彷彿微微的晃動了起來。
這股能量的波動兩人都很熟悉!達米安和凡舒心裡同時好一陣心驚肉跳,一種不安的感覺迅的擴散開來。待到那爆炸的餘波慢慢平復下來以後,凡舒率先從中回過神來,對達米安說:「這個能量的波動,跟流水的好像有點相似……」
「不是有點,而是根本就是流水所出的!」達米安咬著牙說道:「用上了這麼恐怖的力量,他一定是遇上大麻煩了!媽的,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凡舒,你坐鎮在這裡。我去接應流水!」
「慢著,我也要一起去!」
達米安斬釘截鐵地搖頭,說:「不,你不能去!既然對方已經對流水採取行動了,那麼很有可能會乘機對我們的老巢難!你留在這裡保護他們,我去看看情況。放心吧,流水很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去接應只是以防萬一罷了。」
凡舒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不,我也一起去!這裡可是普林斯學院,諒那些傢伙也不敢太猖獗,想來應該很安全才對。但是那邊廂卻不一樣!能讓流水如此拚命地,絕非泛泛之輩!就算加上你,也未必有太大的幫助。我也要跟著去,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
「兩個都不用去,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索利特詭異的從牆壁上穿越過來,肩上扛著的,正是已經陷入到了昏迷狀態的流水。
流水身上的氣息不單異常的微弱,而且非常散亂,不用看也知道受了致命的重創。達米安勃然大怒,身上立馬湧起了澎湃的殺意,向索利特質問道:「是誰下的狠手?」
索利特輕輕地把流水放下,淡淡地說道:「一個你招惹不起的人。比起這個,你不覺得先把他救醒比較重要嗎?再磨磨蹭蹭的話,他可便真的要掛了。」
達米安盡量壓下自己的怒意,低聲吩咐道:「凡舒,去把方靜璇學姐請過來,麻煩你了,快一點。」
凡舒擔憂的瞥了一眼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流水,也知道事態嚴重,連應都應一聲,拔腿便往外跑去。
達米安小心的檢查一下流水的身體,現上面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然而身體卻異常的滾燙,體溫高得有些嚇人,身體內部的肌肉內臟更是被破壞得一塌糊塗。尋常人受到了這種傷害絕對是早就應該死掉的了,流水也是依kao著血族的強悍體質才勉強的苟延殘喘著。
達米安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詭異的受傷方式。他皺了皺眉,嘗試著用自己的魂力去修補流水的身體,但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索利特朝達米安攤了攤手,示意他停下來,說:「不要再做這種無用功了。不管你怎樣用魔法或者其他辦法去修復他的身體,他體內的神聖之力也會重新把他的身體給毀壞掉。不過流水也真是厲害啊,要是換上其他黑暗生物的話,早就在被聖水澆灌的第一時間便化為一灘腥臭的血水了……」
索利特還沒有說完,達米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高高的把他舉了起來,森冷地警告道:「我討厭你說話的語氣!」
被緊箍著脖子的索利特一點也不慌張。他收斂起了自己輕佻的語氣,直視著達米安的眼睛,說:「如果我的語氣讓你不爽的話,那我向你道歉。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只是想勸你不要那麼擔心罷了,這是我一貫的說話方式,不要太介意。」
達米安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手馬上鬆了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表現確實過火了一些,流水驟然遭到重創,讓他失去了一貫判斷力。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緩緩開口道:「對不起了,我不應該對我們的朋友無禮。謝謝你把流水救了回來。方便的話,麻煩告訴我,打傷流水的是誰?」
索利特爽快的開口道:「是魔族的人。額,神殿的傢伙應該也cha上了一腳,儘管這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不過應該是事實,不然的話一個魔族是不可能得到這麼強力的聖水的。」
「是嗎?我也猜到了可能是這樣的狀況了……再順帶問一下,你知道那些魔族或者神棍們藏身的地方嗎?」
「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那些人是你暫時還招惹不起的嗎?」索利特皺著眉頭道。他可不認為達米安有敵得過加裡斯的實力。雖然他對凡舒和達米安都另眼相看,但按照他的估量來看,達米安甚至連降臨天使米羅都不可能打得過。
「也許我的確打不過他,但是我能殺了他。這個虧,可不能白白的吃,得加倍要回來。」
達米安說完,1ou出了一個從未流1ou過的詭異笑容,笑容裡卻滿是血腥的味道。就連見識過無數上位者氣勢的索利特也一時被他給震懾住了,重新審視起這個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男人。
「達米安,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本以為只有凡舒那個愣頭青才會做出這種不經大腦的事來,想不到你也這麼的不懂事!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流水衰弱但是鏗鏘的聲音傳了過來,達米安滿是驚喜的回過頭來:「你醒了?」
「再不醒來的話,只怕就真的會亂了套吧?」流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做起來,然而只稍稍動了一下,便痛得臉部抽搐起來,只得放棄,抱怨道:「好痛,那傢伙打得我好慘啊。」
索利特好心解釋道:「誰叫你不聽別人的勸告?你的身體被聖水給腐蝕壞死了。能活下來就算不錯了,不要有太大的抱怨。」
「說來也是,這只能算我自作自受了。把我救回來的就是你吧?謝謝了。」
「不用謝。我也是因為看到了你驚人的戰鬥力以後,才決定冒險把你救回來的。說實話,你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上太多了,我捨不得就這樣失去這麼一個強大的戰鬥力。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一定會出手,我又不是你們這些力量強大到可怕的怪物。」
「你倒是直白,讓人聽著有些不舒服了。不過很對我胃口,我喜歡率直的人。」
「這麼說來,我反倒意外的贏得了你的友誼了?」
「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盟友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方靜璇不滿的吵鬧聲:「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啊!!?半夜三更的把我從床上拖拽起來就是為了給你老闆救命?拜託你騙人也換一個有信服力一點的借口。你老闆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絕對是怪物轉世的,就算再重的創傷只要死不了的話就絕對會自己癒合起來的。你那麼急的拖著我幹嘛?」
凡舒風風火火的一腳把門給踹開了。他的身後還拖著睡眼惺忪卻一直絮絮叨叨的方靜璇。他直把方靜璇待到了流水的面前,焦急地開口說:「璇姐,快,流水他的情況很不妙!」
凡舒說完,伸手搭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一路他都是直接飛奔著來回的,絲毫也沒有停歇下來,硬是只用了平時不到一半的時間,便把方靜璇給請過來了。不過他的體質畢竟只比一個普通人要強上一些,精神稍稍放鬆之下,馬上便癱軟下來了。
看到流水已經清醒過來以後,凡舒的心寬慰了一些,一邊喘氣一邊安慰他道:「我已經把璇姐帶過來了,不礙事的。」
「嗯,辛苦你了,好好歇一會吧。」流水一臉的平和,示意他不用擔心。隨即便把目光投到了凡舒身後的方靜璇身上,笑嘻嘻地說道:「喲,璇。抱歉了,大半夜的把你叫過來了。不過我的身體好像有一點點小問題,所以只得勞煩你了。麻煩等下你醫藥費給我算便宜點。」
待看清楚流水的狀況以後,方靜璇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看著流水一臉的驚詫。待流水嬉皮笑臉的和她打了招呼以後,她沉著臉開口道:「少廢話!搞成這幅德行,虧你還有心情笑得出來!乖乖的給我躺著,不然翹掉了我可不管!醫藥費的事情你少給我含糊,要是治好了以後你敢賴皮我一個銅板的話,我就把你這破房子給燒了!」
在詳細的察看了一下流水的狀況以後,方靜璇的眉頭慢慢的緊皺了起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全身都給燒成殘廢了!我的天啊,竟然殘留著這麼濃郁的神聖之力!你該不會是閒著無聊去和教皇打了一架吧?」
「我當然沒有那麼無聊。只不過是不小心被人給灌進去一瓶高濃度聖水而已。」
「這個更加愚蠢!難道你沒有一點身為黑暗生物的自覺嗎?你就不知道聖水對你們來說是比劇毒還要劇毒的東西嗎?」
見方靜璇並不動手,反而開始數落起流水,凡舒當下便急了,說:「璇姐,你要教訓他我沒意見,不過麻煩你快點動手救治他好嗎?流水的氣息好像越來越弱了。」
方靜璇瞪了凡舒一眼,說:「就你小子多嘴!我都還沒跟你計較打擾我睡覺的罪!放心好了,有我在,他死不了的。既然你這麼急著救他,那你來動手好了。」
「我?」凡舒有些狐疑了。
「沒錯,就是你了。來,拿著。」方靜璇信手扔過來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輕描淡寫地說道:「隨便在流水的手腕上劃幾刀,用力點,傷口割深一些。」
凡舒遲疑地接過刀。待挺清楚方靜璇的話以後,大吃一驚,差點連手術刀都握不穩了。
「瞧你那點出息!還不快點動手?不把他沾染上神聖之力的鮮血給放掉的話,再怎麼治也是白搭。」方靜璇沒好氣地解釋道。
「明白。」凡舒聞言,心裡釋懷,麻利地在流水手腕上的動脈處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滴落在地面之上,石板地面竟然生了「滋滋」的細微聲響,被腐蝕出了一個細小的坑洞。
方靜璇一看,不耐煩地吩咐道:「笨!快用玻璃或者陶瓷器皿接著,要大一點的。」
凡舒聞言,正想要去找,達米安便先一步遞過來一個透明的廣口玻璃瓶。
不多時,流水身上流出的鮮血便滴滿了大半個玻璃瓶。玻璃瓶中裝著的鮮血,凡舒越看越是觸目驚心。外表看起來與其他人的血液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略帶一點暗紅的顏色。但是詭異的地方就在,這些血液的溫度高得有些嚇人。儘管已經離體了好一會了,可那些鮮血依然還是保持著沸騰的狀態,久久的沒有平復下來。
如果流水身體內所有的血液的話,那麼他到底在忍受著怎樣難以想像的一種痛苦啊!凡舒看著都覺得有些揪心了。
方靜璇的醫療方法很湊效,放出大量血液以後,流水確實感覺好多了,臉色緩和了很多,身體也恢復了一點點的行動能力。儘管還異常的虛弱,但身體已經在慢慢的開始好轉起來了。
索利特默默地看了好久,忽然開口問道:「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雖然你有著人類大部分的特徵,但如果按你身上的能量屬性來看,反倒像是比較接近魔族的存在。貌似兩者你都像,但明顯你兩者都不是。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凡舒和達米安的耳朵同時豎了起來,顯然他們也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方靜璇卻仿似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自顧自的調配著一種不知名的藥劑。
精神已經有所好轉,正在閉目養神的流水,忽然睜開了眼睛,說:「你有興趣知道?」
索利特點了點頭,說:「是有那麼一點。你擁有的力量實在太驚人了,甚至都不比我們魔界的君王遜色多少。而且,構築力量的根本原力和我所認知的完全不一樣。這才是我最難以理解的地方。本來我不應該問這麼唐突的問題,但是我不得不冒昧了。因為透過之前你和我大哥的戰鬥可以知道,額,那個第八位的君王原本應該是我的兄長,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我家族的一員了。這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你們使用的,似乎是同一種力量。要知道,在得到這股力量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極為平庸的上級魔族而已,得到了這股力量之後,卻一躍成為魔界最頂尖的強者之一。希望你可以解開我的疑惑。抱歉,我不是有意窺視你力量的秘密。但這位第八君王是我們家族的心腹大患,我只是想瞭解他的弱點而已。」
在凡舒所在的這一個世界位面裡,似乎並沒有所謂的「血族」這一族群存在,在索利特的眼中,血族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神秘和深不可測。尋常高手面對這聞所未聞的力量時往往因此而飲恨。同樣使用血族力量的加裡斯就是倚此在強者林立的魔界中拖穎而出,取得成為第八君王的資格。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看好了。」流水吃力的豎起了一根指頭,一絲青色的能量自手指中竄起。不過這力量實在是有夠微弱的,彷彿隨時會熄滅一樣。這已經是流水目前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死死地盯著流水的指尖,好一會以後,索利特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流水這才如稀重負的放下了手指,現在的他實在是太虛弱了。
「這種能量並沒有太過驚人的地方,說到底也不過是等同於鬥氣與魔法的一種新力量體系而已。強大的並不在於力量,而是在於力量的使用者。」
索利特明白流水話語裡的意思,認同的點點頭,說:「你說得沒錯。看來我的思考方向錯了呢。」
流水想了一下,吃力地搖搖頭,說:「也不完全是錯誤的。最起碼,我可以肯定的是,令兄一定是吸納了某些東西以後,實力才會在短期內膨脹到這地步。這從他對力量的操控根本就不純熟可以看得出來。要是他有時間充分消化得來的力量的話,只怕剛剛的一戰,便不會僵持那麼久了。」
索利特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情報不足,這可傷腦筋了,暫且還是先放下吧。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你的傷勢到底嚴重到了什麼程度,真的沒有辦法在短期內恢復嗎?」
回答他的是臉色十分難看的方靜璇:「想你都別想!雖然通過換血的確是有效,但是根本就不可能一次替換太多的血液,不然他真的會死掉的。要徹底清除殘留在流水體內的聖力,不是短期內能夠辦到的事情。在這之後的一段長時間內,他都會保持著這樣的虛弱狀態。」
流水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不用擔心,再兩三日時間,我想應該能恢復得差不多了。那時正好就是大會決出勝負的日子,在最關鍵的時候我一定能夠派上用場的。」
方靜璇勃然大怒:「什麼叫不用擔心……」
「夠了!」流水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臉色凝重地說道:「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親手葬送掉那個人!即便是用我的命去換也無所謂!所以無論如何我也會行動,誰也不能阻止!」
「怎麼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總是有著各種各樣逞強的理由!命都要沒了,還倔強個什麼?!!」
凡舒雖然不知道流水為什麼下這麼大的決心,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出,這次他是非常認真的。儘管他也反對流水這樣的胡來,伸出手按住方靜璇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去阻攔流水。
暴怒地方靜璇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信手把一隻小試管砸到凡舒的面前,然後甩門而去。
凡舒伸手接過試管,裡面裝著的,正是方靜璇剛剛配好的藥劑。雖然已經研磨粉碎掉,看不出原來的成分,但凡舒擰開瓶子一嗅,依稀的辨認出了其中的魔法材料成分,幾乎全部都是有著生肌造血的功效,對流水的傷很有幫助。
流水愧疚地看了一眼門外,很快的便恢復了常態,淡淡地說道:「達米安,你應該已經和那些負責經營的黑道接觸過了吧?把情況和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