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妹,這邊。」看著還在茫然找尋自己的美琳,乾輕聲叫喚道。同時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美琳正煩惱著人太多找不到乾,聽到乾的叫喚,慢慢踱步走了過來。在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暴雪精英挑戰賽雖說是一個賑災籌款的慈善活動,但校慶的節日氣氛明顯要更加濃重一些,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個慶典。這對天性喜歡玩樂學生們來說。吸引力無疑是很大的,因此儘管離開幕式還有一段時間。但碩大的會場內已經是人山人海,想要從中找出一個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也只有乾這一類身份負責組織活動的學生才有辦法從人群中找到美琳的身影。
乾對這位直屬學妹笑了笑。說:「抱歉。竟然在這個時間還把你叫過來,不過人手實在是不大夠。只能麻煩你了。」
「這沒什麼,能幫上乾學長你的忙實在是太好了。」美琳說話的同時。馬上便加入了維持秩序的行列中去了。
「小琳,這麼難得的盛會,你有報名參加吧?」乾一邊疏導進場的人流,一邊關切地向美琳問道。
「這咋,是當然的了,我可是憋著一口氣。準備拿個冠軍玩玩呢美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道。
對於這位學妹的魔法天賦。乾心巾有數。但正因為天賦實在太過優秀,所以美琳相當的自負。乾不擔心她的魔法實力不如別人,但卻擔憂她會因看輕對手而吃虧,當即便對她告誡道:「衝著冠軍而去嗎?真是了不起的鬥志啊。加油。學長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不過也不要太大意了,今年可是來了很多了不得的新人呢。其中最值得注意的,還是流水所領銜的萬事屋隊,想要奪冠的話,它會是你必須要面對的難題
「那只無牙老虎嗎?」美琳對此卻有些不屑,說:「沒有了流水學長,其它的兩咋,傢伙我還不放在眼內呢。不過說真的,我到是很期待與他們的交手,我要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打得滿地找牙,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我美琳才是今年魔法系新生中的第一人。」
雖然曾經與凡舒達米安兩人一起共事過,但是真正看到他們出手的次數寥寥可數,因此美琳對他們倆的實力知之甚少。美琳對自己的實力相當的自信。一直對自己在入學的評價上輸給凡舒感到耿耿於懷。雖然因為一起廝混了一段時間而消退了對凡舒的敵意,但美琳還是很想找個機會打敗凡舒,把他給比下去。
真的已經是無牙老虎了嗎?乾對美琳的評價笑而不語。與流水相交多年。乾基本上已經把他的性格給摸了個大概,知道流水最喜歡玩的就是假裝絕境再打個漂亮翻身仗的把戲,這次萬事屋前景不容樂觀的消息十有**是流水放出來的煙霧彈。估計是牽扯到背後那龐大的博彩資金的原因吧。站在流水的角度分析。乾很簡單的就看通透了這件事的真相了。因此他也是極少數看好萬事屋會成功衛冕的人之一。美琳對萬事屋的不屑評價乾也沒有反駁,反正等到真正遇上了的時候,萬事屋的實力如何美琳會親身感受得到。
乾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這位學妹實在是太傲氣了一些。她的天賦的確很好,但這也讓她的性格變得倔強了起來,不會輕易的認輸。這可以說是好事,也可以說是壞事。乾認為如果有人能在她專長的領域裡狠狠地挫敗她一番的話,對她的成長將會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遺憾的是,今年魔法系的新生能夠過她的似乎沒有。
不。還有一咋。乾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也許能夠越美琳的人。乾的眼前慢慢浮現出了凡舒的身影。
與其他新生不一樣,美琳因為她爺爺的關係,在普林斯學院已經有些年月了。乾一直都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般看待,對於有些嬌氣的她乾很是溺愛。不過相較之下乾還是更喜歡那個謙和的凡舒多一些。如果說還有哪個新生能夠在魔法上勝過美琳,乾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凡舒了。
凡舒「最值得期待的新生。這個名號的由來。乾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凡舒的魔法實力乾一直都看不透。他身上的魔力波動時而很強。時而很弱,這讓乾根本就拿捏不準他的實力。乾的結論就是凡舒應該會很強,隱隱的有新生中第一人的意味了。欠缺的只是如何引導這股力量而已,儘管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就在乾還在猜測的時候,我們這個最值得期待的新生現在又在幹著什麼呢?
「啊嗤!」
凡舒毫無徵兆的打了個噴嚏。茫然不知道有人在記掛著自己。心裡卻是想著可能又是哪個混蛋在咒罵或者算計自己了,思量了一下,直接的把帳記在了那個名叫流水的惡魔近親的手上。低聲咒罵了幾句以後,不得不繼續硬著頭皮做他引以為恥的勾當。
「出售鮮花啦,從南方新鮮運輸過來的鬱金香,在這大冬天裡僅此一家,別無分店了,要買的就趁早啦。」
凡舒紅著臉吆大聲喝道,每叫喊一聲心裡就罵上一句。怎麼說他也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雖然現在落難了,但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小商販下賤勾當。這對堂堂一個魔法師來說。是何等的一個屈辱!
他的身後拖著一個小推車。上面滿滿裝載著一大車的鬱金香。說什麼從南方新鮮運過來的全是騙人的鬼話,真相就是,這全部是流水前些日子以極為低廉的價格,從那些小商販中買回來的處理品,連花瓣都快要枯萎了,這種東西有人要才是怪事呢。
明知道這近乎是無用功,凡舒還是不得不去做。就在昨天,流水惡狠狠地威脅了凡舒,說要索要「耳朵暫時性失聰」的精神損失費,要麼還錢。要麼幫他做事,不然就把他的「劣跡」一件件慢慢的告訴小公主。想起那已經可憐得不能再可憐的考核分數。凡舒只得忍住了當場和
…品二施沖錢的幾舒自然只能選擇錢債肉償了,近」江認的拖著個小車在流水指定的會場區域內叫賣。
流水所選擇的地方有些特別,所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學員,對愛美的女孩子來說,鮮花在這裡確實有銷路。無奈商品的質量實在是太差。有幾咋。上前問津的女孩在看過鮮花以後,果斷地放棄了。能入讀普林斯學院的都不是什麼白癡,怎麼可能會花錢買這種處理品?
真的要用那咋,卑鄙無恥的辦法嗎?凡舒猶豫了起來。
如果連一朵鬱金香也賣不出去的話,後果凡舒已經可以預知了。面子和學院的去留,只能選擇其一了。艱難的抉擇以後,凡舒選擇了後者。
想到這裡,他面子啊良心啊什麼的都捨棄掉了,拼盡全力大吼一聲:「所有鮮花都附帶抽獎券!被抽取到的十名幸運兒可以親自上台向流水獻花並握手,機會難得,欲購從」。
這句被流水反覆,丁囑一定要加上去的話。凡舒不知道能有多少效果。但想到流水那張「還算過得去」的臉蛋,或多或少應該能有一些市場吧?
凡舒帶著仇視的眼光顯然與那些見到帥哥就兩眼青光的女孩子眼光不一樣,因此他嚴重低估了那些女孩們的熱情了。
一聽到能夠登台向流水獻花並與其握手,所有女生都沸騰起來了!
「真的嗎?能向流水學長獻花並握手?。
「流水學長等下還是要登台演說的,貌似真的有這個機會
「花我全要了,這是一百個金幣,不用找了,抽獎券全部給我!」
「憑什麼你一咋,人包下了,就你有錢?大家的機會都是均等的。有本事就自己抽去。帥哥,我只要獎券不要花,打個八折可以不?。
前一刻還算安靜最多也只是竊竊私語的女人們,此刻爆出驚人的能量,爭先恐後的圍擠過來,搶購凡舒手裡的鮮花,或者說是在搶奪凡舒手中的抽獎券。
凡舒實在是太低估流水的魅力,連帶的高估了眼前這群能夠入讀普林斯學院的天才學員們的智商。
她們的確不是白癡。但徹頭徹尾的就是一群花癡。兩者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不一樣,但在特定場合之下的表現卻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後者比起前者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到五分鐘時間,滿載鮮花的手推車空空如也,而那些女人們的表情不一。少部分抽中的歡天喜地,但更多的卻是苦著一張臉沮喪起來。一部分不死心的人還想走過來套近乎,想凡舒幫自己多加一個上台的名額。
看著這群近乎瘋狂的女人。凡舒只能苦笑了。無意中抬頭一瞥。忽然現她們會如此瘋狂的原因了。
頭頂之上無數錦旗飄飄,其中最大一面上赫然書寫著「流水親衛隊」幾個大字。其餘諸如「流水流水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之類的小旗子更是多不勝數。
到自己的粉絲團裡兜售鮮花,讓她們花錢買花送到自己的手上?
太卑鄙了,太無恥了。凡舒小小鄙夷了一下自己這個幫兇,然後再狠狠的鄙夷了一下流水這個絕對的無恥之徒。
好歹也算完成任務,凡舒總算鬆了一大口氣,誰知道網回過頭來,便看到了小公主低頭在小本子上面飛快的記錄著,凡舒放鬆了的心一下子便又變得沉甸甸起來了。
這個討人厭的小尾巴,估計又歪曲事實故意編寫一些對我不利的評價了。不注意點的話,早晚會被扣成零分。哎。其實也沒差了,估計也離零分不遠了吧?現在開始慢慢賺分毫無疑問是行不通的,唯有好好想個辦法拉攏她。
想到這裡,凡舒打定主意了。強迫自己擠出了一絲笑容,對小公主說道:「殿下,網好我賣完這些鮮花,手上有了一點餘錢,你想要些什麼我幫你買回來好嗎?畢竟勞煩你費心記錄我的考核,你也辛苦了
凡舒很有做奸商的潛質,眼見那些鬱金香的銷量火爆,他便偷偷的把價格提高了兩成,因此也了一筆小財。
哄小孩子的最佳辦法就是投其所好,想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就對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凡舒就不信關係打好了以後小公主會不替他說話。
畢竟是在皇家長大,什麼樣的陰謀沒有見過?凡舒的伎倆小公主一下子就看穿了,不屑地哼了一聲,趾氣高揚地說道:「這種伎倆也未免太膚淺了。怎麼說我也是個公主,什麼東西沒見識過?要什麼我只要開一開口
小公主還待說下去,一陣肉香味從遠處飄了過來小公主的話便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才網吞了吞口水小公主便馬上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掩飾自己的尷尬:「總之你就不要再打什麼主意想耍拉攏本公主了。再怎麼說這次測試的成績你也是掛定的了,就不要想著垂死掙扎了。」
小公主說完,對著凡舒臉露嘲笑的神色。然而視線卻忍不住偷偷看向了香氣飄來的方向。
小公主的神情盡數收在了凡舒的眼底。凡舒順著她的視線膘了一眼。心裡偷偷的開始竊喜起來。
原來這小丫頭嘴饞,哈哈。就怕你是個油鹽不進的貨色,既然你也是有弱點的,那什麼都好說了。
小丫頭目光看向的,正是場館以外那些小攤位的位置。本次普林斯學院的校慶吸引的人流可以說是空前的,那些商人們自然不會錯過這次難得的商機,在場館以外臨時搭建了數量眾多的各式攤位,形成了一場熱鬧的遊園會小公主聞到的肉香味,正是從街上的那些燒烤檔中傳出來的。
小公主自小便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對這些街邊小吃是完全沒有接觸過的。再加上這些天來挨了不少餓,此刻對這奇怪的肉香味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她不想在凡舒面前露出弱點,強忍著內心的渴望,裝出了一副
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能有多深的城府?凡舒自然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過他並沒有戳穿她,而是善解人意的提議道:「離正式開幕還有一些時間。現在也沒什麼事好做。正好我有些餓了。想到外面吃點東西。我記得殿下你也沒有吃早飯吧?餓肚子可對身體不好,萬一你的千金之軀餓壞了就不好了,不介意的話就和我一起去吧?」
對於凡舒拋過來的橄欖枝小公主終於妥協了。臉上還是裝出不耐煩的樣子說:「真麻煩,做你的監考官也太辛苦了。去就去吧,免得你說我那麼的不近人情,連飯都不讓你吃。死刑犯臨刑前也是有權利大吃一頓地。
凡舒沒有跟她計較那麼多。只是付諸一笑而已。不管她嘴上如何說,總算是踏出了第一步了乙有一就會有二。人情牌嘛,總是要慢慢打才會有成效的。
嘴上說著沒興趣。但真到了遊園會以後,小公主的本性立馬暴露了出來,看著眾多的新鮮玩意小兩眼亮了。自小在王宮中過著金絲雀般生活,驟然接觸到這麼新奇的玩意,天性好動的小公主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馬上被這一連串的好玩好吃的玩意迷住了,每一個攤位都要駐足上好一會才肯挪動腳步。
凡舒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小孩,同樣愛死了這種熱鬧異常的慶典。兩人就這樣在眾多攤位之間穿梭瘋玩,不亦樂乎。
玩累了以後。兩人便循著肉香味來到烤肉店的面前,正當兩人想要入內時。烤肉店的老闆卻抱歉的攔住他們,說:「抱歉,裡面已經有位客人包場了,不能招待兩位了。」
小公主很是不滿,對著老闆嚷嚷道:「包場?有這麼霸道的吃法的嗎!就一個人而已,全吃下去也不怕撐死了他。老闆,空位不是還有很多嗎?騰一個位置給我們。」
老闆臉上的表情越的為難了。打開門做生意卻不讓客人就餐。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但錢也已經收了,他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凡舒本打算勸小公主離開的。但無意中視線掃到了店內在燒烤桌上坐著的人,看來他就是老闆所說包場的人了。這個人凡舒看著有點眼熟,再一細看,原來真是老熟人了,對方竟然是和凡舒幹過架的埃西奧王子!
凡舒當即便笑了笑,對老闆說道:「老闆,我們是他的熟人進去和他打聲招呼就可以了,上兩大盤舟,帳都記在他的身上吧。」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這麼大個冤大頭在這裡,凡舒自然不願意自己付賬了。
「不是跟你說過,我用餐時討厭有人在我旁邊騷擾的麼?怎麼還」埃西奧的話還沒有說完。看清楚了眼前站著的人是凡舒以後,臉色馬上便陰沉下來了。
「是你這黃種猴子?」埃西奧有些不爽了。才網到學校便在凡舒等人手上吃了個大虧,一直沒有機會報仇。現在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的眼紅了。不過他忍住沒有動手,現在他只有隻身一人而已,真動起手來的話肯定會吃虧。
凡舒瞇起眼睛來,低聲威脅道:「閉嘴,那帶種族歧視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不然我就要你讓人抬著走出去。你今天沒有帶手下出來的吧?」
埃西奧聞言臉色變了變,但忍著沒說話,怨毒地看了凡舒一眼以後,不再說話,只顧悶頭吃東西。
凡舒冷笑了一聲。眼裡滿是對這種只會依仗身份橫行霸道的二世祖的不屑。也懶得再說些什麼,挑了一張遠離他的桌子坐了下來。
肉才網拿了上來,兩人便狼吞虎噎大嚼起來。
小公主一邊吃著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那個人」我記得他好像是個王子,記不得是哪咋。國家的了,反正就是一個強國派過來深造的,我記得父親。丁囑過我不能去招惹他。不過貌似你跟這個傢伙有點過節啊。」
「是有點過節」凡舒吞下了口中的一塊肉,掃了角落裡的埃西奧一眼。道:「開學的前一天我和幾個朋友把他給和他的狗腿子揍了。」
小公主一聽小小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看懦弱的男人竟然有勇氣揍一咋。王子:「還真看不出來」打架可是明令禁止的事項,要重扣分的。不過揍的是這個傢伙的話」打得好!我就當沒聽說這回事好了。我對那些只會躲在家族實力下耀武揚威的傢伙一點小好感也沒有。相比之下,你這傢伙這一方面還不算太討厭。最起碼我看你就沒有狗仗人勢橫行霸道。」
「這算是在扁我還是在讚我?其實你說得沒錯,我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與其他人沒有多大的不一樣。我可不認為顯赫的家世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雖然沒口口聲聲說要要扣分要宰了我,可你不也是沒有一點公主的架子嗎?」凡舒笑瞇瞇地說道。
小公主沒有再說話,擱下碗筷,道:「這東西沒有想像中的好吃,大概是因為有咋。礙眼的傢伙在吧,已經吃不下了。」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偷偷打量著兩人的埃西奧王子。
「我也覺得,不過難得今天高興,我也就懶得跟他計較那麼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回會場了。」凡舒認同的點了點頭。畢竟在你吃飯的時候,旁邊時不時有陰冷敵視的目光掃過來。再美味的飯菜也會變得索然無味。想想開幕式也快開始了,凡舒便帶著小公主準備離開。
「你等著,你給我的恥辱我一定會雙倍奉還給你的。」埃西奧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等你什麼時候敢一個人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面前再說吧。」對於這種類似於喪家犬似的叫囂,凡舒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頭也不回。丟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